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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唯一冤种沈一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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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终究不能说那隐秘,只能从形势出发来指责沈一贯。 刚好沈一贯的确是因为形势的变化心态有了问题。 申时行知道他难以接受仅仅因此就让宫里那三位担心皇权不稳,可申时行只能语重心少地说道:“不论此前是不是有人蛊惑挑拨,国本之争前后近十五年,直言谏君者不知凡几。元辅,这都是前因啊。” “君臣既相济,也相忌。而如今大位传启实乃开国以来所未有,国本骤定,朝野是否量力而行、无中生有?是否令行禁止、忠心辅弼?诸礼是否顺利、海不扬波?” “元辅啊,这等当口,山海关民变殴杀钦差,若不是宫中忧愁至极,又何必遣缇帅前来亲查?那可是蓟辽边关!但有变故,大军旋即入京啊!” 沈一贯被说得脸色青白交加,大汗淋漓。 量力而行、无中生有,说的是对皇帝中风和禅位真相的猜测? 但这么久,京城都不能算是迥殊告急,嗣君还出宫祈雨过…… 申时行所说的山海关是边关这件事,终于让沈一贯想起嗣君召问都察院时点出的辽东抚按涉事其中。 从那一天后,至多紫禁城守卫是森严了许多,而嗣君再也没见过外臣。 嗣君施恩田乐,或者也仅仅是因为耽忧大位传启安稳与否,而不是因为将来想举起刀来大开杀戒…… “一团糟!主次不分!我们都是在故里颐养天年的人了,首辅也做过了,肩吾何必猜忌至此?”王锡爵拍了拍案桌。 “元驭兄,过了!” 申时行觉得只怕以后不仅要调和皇帝与群臣,还得调和内阁诸位阁臣。 怎么能就这么撕破脸皮指责沈一贯呢? “……元驭直名,老朽岂不知。个中原委……哎……”沈一贯郁结得少少吐出一口气,“罢了!老朽愚钝,酿成大错,一世清名毁于一旦,有何面目再列身台阁?召二公还朝,已足见陛下虑事之周,老朽枉做小人矣!” “元辅啊!”申时行又劝道,“你数乞骸骨,留中不报,如今难道就能撒手而来?那不是又让朝野议论纷纷,嗣君不能容托孤肱骨,在野诸公谁不自危?又或是显得我二人来势汹汹,一还朝就逼走元辅?照样让天下人再说你一句以请辞相挟,让嗣君左右为难?” 沈一贯心神大乱,老泪纵横。 申时行的质问句句敲打在他心尖上,他语气虽温暖,却比王锡爵说的话难听多了。 可那又是事实。 京城已经在压抑的气氛里度过了十日,好多人都知道嗣君是在说出“凌迫皇权”、“得寸进尺”那种话之后不再见人、不监理国事了。 所以沈一贯当真是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 左右都会被人说。 此刻就在被两个前任首辅说。 “为今之计,只能我二人再厚颜一下。”申时行殷切地看着他,“元辅,莫若你我三人一同请见嗣君,开释前嫌。嗣君多年来幽居深宫,又知多少朝堂深浅?群臣则是仰祈已久,万民求治。怪只怪多年是非,一言实难诉尽。又撞上这非常之时,这才到如此田地啊。” 沈一贯知道他是说大家伙被皇帝折腾这么多年,嗣君监国后那么“勤勉”、“仁善”,群臣这才在压抑太久之后反弹过度。 大家只是一心期盼将来,又怎么会有不臣之心呢? 可如果他一连请见十一天都未果,如今照样靠了两个老首辅的面子才能得见嗣君,那真是拾逝众人了啊。 这样的家伙,也配做首辅? 不来也没办法,申时行已经把那些要害都点清楚了。 内阁的中书舍人们只见首辅老泪纵横,被两个年轻一点的老首辅左右扶持着哭出门往慈庆宫而来。 画面令人终身难忘,倒像是沈阁老被申阁老、王阁老押向法场一般。 所来也不远,三个老首辅齐齐在慈庆宫外哭告请见。 徵音门内右手边就是御马监,成敬带着满脸啧啧称奇看着这一幕。 这等阵仗,慈庆宫里当然很快就出来了人。 刚返来不久的王安、邹义各扶一個,刘若愚也扶着沈一贯,他们终于进了慈庆宫的大门。 过了许久之后,田乐也匆匆赶来,来到慈庆宫正殿外。 进了门中,他看了看情况少少舒了一口气,跪下连声说道:“殿下,臣早就说过,殿下实在是过虑了!如今三位阁老一同请见,何必又遣人召臣来,以致外廷人心惶惶?”

沈一贯原本已经像蔫了的茄子一样,闻言也不禁一震。 倒是嗣君殿下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站了起来对申时行、王锡爵二人行了个揖礼:“非是疑不过二位阁老,只是足见父皇、皇祖母于孤多日来之惊惧。此前廷议,只有大司马认为孤所言诸事皆可,这才疑重不已。” 申时行和王锡爵的心情无奈得很。 把那样的秘密都对我们说了,如今说动了沈一贯一起来“开释前嫌”,何必又在得报之后赶紧派人来请田乐来“护驾”呢? 这可是在宫里,还怕三个老家伙? 但不能说嗣君的不是,人家都起身“赔礼”了,又坦言之前实在是怕。 于是二人只能再度看向沈一贯:你瞧瞧,我们帮你一起拿下了多重多黑一口锅? 沈一贯颤抖着离开之前方才被赐的座跪了下来,啜泣着说道:“老臣愧负重托,连连行差踏错,实在难当大任。殿下明鉴,老臣转眼七十又一。虽已剖明心迹,不敢叫天下人议论殿下不全君臣之谊,然铸此大错,实在无颜恋栈不来。祈殿下登基后,明年便允老臣骸骨还乡。” 这下朱常洛从上面还走下来了,到他身边扶起了他:“既是误会一场,沈阁老何必如此?孤遽启社稷之重,也的确过于忧惧了。如今既然疑云顿开,孤还要仰仗阁老。” “是啊,肩吾何必如此?”申时行也劝道。 “元辅切莫如此!”田乐也在一旁义正言辞,满脸唏嘘,“当日廷议,我便点出了要重训京营,殿下所拟诏书可一字不改,还大言不惭我知兵。元辅,只叹诸公久居朝堂,终究是于这险要枢纽懈怠了。我又如何能明言其事,让君臣更相忌?只当诸公随后皆称可,是知我用意了。谁料又多出群臣劾奏外派内臣之事……” 沈一贯逝世的心都快有了。 你不仅在嗣君面前喊我元辅这等带有宰相寄义的称呼,还暗骂我蠢? 可是当时田乐的确是那样说的,而当时沈一贯及其他人也的确没想到:他提重训京营是要点醒诸人嗣君在耽忧大位安危。 没杀人但诛了心,回头来倒只有一个田乐是真心为他们好。 你看:嗣君疑重他是有原因的。 你觉得他当时那么舔是因为没底线?不,只有他一个人看透了真相! “老臣……”沈一贯悲从中来,再次哭得说不出连贯话。 田义就这么看着殿下于一旁连声安慰沈一贯,心里是真服了。 如此一来,外派内臣这些耳目、抓紧兵权的动机、对田乐的另眼相看,理由充分无比。 而久离朝堂的申时行、王锡爵,一回到内阁就以这种方式让沈一贯启了他们一个天大人情。 这还没完。 “孤虽然忧惧,这十来日不再召见外臣,然诸多奏疏,孤也没有懈怠。” 朱常洛让王安他们把诸多已经给了意见的奏疏搬了出来:“今日三位阁老都在,孤处置妥否,还请三位阁老一同看看。” 申时行老激动了:“殿下之勤勉,老臣感佩莫名。处忧惧而不忘国事,实圣贤明君之质!如此多圣断,岂是今日匆匆裁决?发报于外,殿下并不疑肩吾,朝野皆知!” 沈一贯能怎么办? 他还得开开嗣君。 哪怕吏部会推的结果,嗣君点的礼部尚书是右侍郎朱鼎祚,他也只能认下了。 有什么问题吗? 是田乐荐举的人没错,是原本就方才超擢为右侍郎才两年、如今才四十二没错,但你听听人家的名字。 朱、国、祚! 在天家忧心大位不稳的情况下,在嗣君想要施恩建立班底的前提下,在之前怀疑沈一贯用心的靠山下,用这个本身就是礼部右侍郎、前面左侍郎又缺员的朱鼎祚怎么了? 凭这名字就能赢下所有! 礼部尚书没让萧大亨来,那么就不用看刑部尚书因此可能变动而进行的备用廷推结果了。 那么多奏请裁撤外派内臣的自然不用理,但开廷赞奏请启用引发两度哭门风波的王德完,被准了,官复原职工科都给事。 嗣君本是圣贤明君,群臣为何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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