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力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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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有个很有趣的规定，那就是不杀士大夫。 甚至还流传出一个太祖皇帝在太庙立了一个誓碑，上面刻着不得杀士大夫和言官，昆裔皇帝继位来太庙拜祭时，需要来誓碑前宣誓的故事来。 事实上，有没有所谓的誓碑尚没有定论。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大宋历代皇帝从没有说过不杀士大夫的话。 都知道朱元璋杀起贪官来非常狠，但开国太祖杀的也不少，史书记载就杀了数千人。 然而随着重文抑武的情况越来越重，文官一家独大。别的朝代还有武将、勋爵、外戚和宦官这些势力平衡。 在大宋却没有这些所谓的制衡，不知道在什么时刻开始，就渐渐构成了不杀文官的潜规则。 文官违法，轻的罚款，严重点的就是被贬，最严重的也就是流放。 朱元璋惩治贪腐的手段那么狠辣，依旧还有人铤而走险，大宋如此宽松，官员就更肆无忌惮了。 若是大宋对贪官的惩治非常重，哪怕依然会有人贪，但是也不至于像此刻这样，整个盐务系统同流合污，当皇帝的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赵兴不相疑整个朝堂没有人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 从原剧中赵宗全想要彻查盐务，满朝文武几乎都在反对来看，朝中许多人其实都知道。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他们都参与了其中。 这些官员应该都有着自己的利益链，所以他们即使知道，也不会说。 而在赵宗全查盐务的时刻，不管在不在这条利益链上，都会反对。毕竟谁知道皇帝查了盐务后，会不会查别的。 查盐务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照样吏治。 若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哪怕查清楚，要不了几年，问题还会出现。 赵兴有点想要组建一個相似锦衣卫那样的机构。 从少远来说，这样的机构存在是弊大于利的。 这样的机构从本质上来说，是很难限制的。 但若想改变大宋积弱的情况，内部积弊就必须解决，要想解决内部积弊，一个监察天下的机构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要想建立这样的机构，阻力必然非常大，谁都不想自己头上悬着一柄随时会落下的利剑。 具体如何做，赵兴还需要认真斟酌斟酌。 胡思乱想中，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赵兴下了马车换上步辇，一路来到了龙图阁。 官家正在批阅奏章，得知赵兴过来，放下笔，让人传了出去。 “儿臣拜会父皇。”赵兴走进大殿行礼道。 “福儿来父皇身边说话。” 官家招了招手，然后对刘公公说：“让他们都下来吧。” “是！” 刘公公行了一礼，带着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退了出来。 “见到顾二郎的外祖父了？都说了些什么？”官家拉着赵兴在身旁坐下，笑着问道。 赵兴把白老太爷说的给父皇重复了一遍，气愤道：“父皇，这些人简直该杀！” 官家听完，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愤怒，沉吟一会问道：“他就这么简单告诉你了？” 既然盐商拿到盐引，就能以低价买到和盐引数目相同的好盐，这阐清楚家也参与了私盐。
按道理，没那么容易就和盘托出。 “父皇不疑？”赵兴问道。 “不。”官家摇了摇头，说道：“朕疑，只是朕觉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许诺他什么了？” “儿臣什么都未许诺，不过他却提了一个条件，让儿臣为他查明他女儿的逝世因。”赵兴说道。 没错，白老太爷的条件，就是请赵兴帮闲查清他女儿的逝世因，也没有要求赵兴一定要做到。 “就这么简单？”官家惊奇道。 “儿臣一开始也有些奇怪，认真想想大概清楚了。那白员外就一个女儿，早已经来世了。如今就剩顾廷烨这一个外孙，家业很可能都会留给顾廷烨。他应该猜出朝廷要查盐务，所以就没有隐瞒。”赵兴说道。 他来见白老太爷的时刻，也曾想过白老太爷会权衡利弊，不愿意多说，或者为自己争取利益。 然而白老太爷全都没有，让他颇感意外。 后来认真一想，才清楚白老太爷精明的地方。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年好活了。 他只有顾廷烨这么一个外孙，就算要斟酌利弊、利益这些东西，也是为了顾廷烨。 白老太爷应该从顾廷烨口中知道，赵兴对他非常看重。 若是他借着这件事来为顾廷烨争取利益，不仅帮不到顾廷烨，反而还会害了顾廷烨。 若不是女儿的逝世成为他心中的执念，甚至他连谁人条件都不会提。 毕竟谁人时刻提条件，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 所以他才先说了赵兴想知道的，最后再提出自己的条件，也没让赵兴做任何保证。 也就是说赵兴虽然答应了，但哪怕他不做也行。 “朕知道了。” 官家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返来吧，对了，派人来扬州的事朕已经交卸过了刘公公，你走的时刻可以问问他，人选好了没。” “父皇，此刻盐务的事已经了解清楚了，您打算如何处理？”赵兴问道。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此刻也应该先暗中收集证据，不能打草惊蛇。福儿，你要记住，做任何事都要谋定然后动。这件事牵扯甚广，不能着急，朕会处理的。你此刻好好进修就行。”官家笑道。 “是，儿臣告退！” 赵兴原本还想问问父皇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官员，不过如今问这个问题太早了，便没有问出口。 出了殿门，门口候着的刘公公连闲躬身行礼。 赵兴停了下来，说道：“刘公公，父皇说让你选人来扬州，你选好了么？” “回殿下老奴已经选好了，因为殿下出宫了，就没让他过来，老奴一会就通知他来拜会殿下。”刘公公连闲说道。 “行，我此刻来永宁殿，你让人来永宁殿找我。”赵兴说道。 “是！”刘公公连闲应道。 …… 赵兴回到永宁殿，叹了一口气，大宋的情况他发现自己了解的越多，反而越觉得无力。 光一个盐务就问题这么大，可想而知其他方面的问题怕是也不轻。 好在前面有个父皇顶着，自己给他出出主意，让他渐渐折腾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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