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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在凌晨时分做一场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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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少明的百姓,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乾天通明大阵开启的样子。 如金晶般的圆柱形光罩自天穹垂落,将巍峨的城池尽数包裹。灵石在熔炉之中化作灰烬,包含的精纯能量流入灵纹阵眼,提供源源不停的动力,将异族阻遏在阵法之外。 方棠站在城墙之顶,瞳孔中倒映着远处在冲天火把光亮中高扬的异族旌旗。 “殿下,据斥候初步探明,围城的异族军队人数大致在七万人上下。”碧珑说道。 攻城者七万,守城者五万,作为在攻城战中具有优势的防守方,大周一方看似占据优势。但……这里是少明,一个二十四门的巨城。 城池过大,在平日里作为首都有诸多方便,但在战争时却是致命的缺点。五万人平摊到每一个城门只余两千,而异族却可以从这二十四门中任意挑选一门猛攻。只要城墙一破,进入巷战,那战力更弱的大周军队将再不是凶悍异族的敌手。 好在,这座当世第一雄城之中并不缺人力,仅此一城的人口便逾五十万户。一旦方棠解开军械库的禁制,朝廷能够迅速武装出一支数万人的临时部队来。 但方棠心中清楚,无论是临时招募的民兵,或是城中驻守的南衙禁军,都不可能是异族军队的敌手。 远比他们精锐的北衙禁军在面对数量少于自身的异族军队时都近乎全军沉没,更遑论少明城中的这些人。 “城中粮草还能支撑三个月,若是节约分配,乐观估计能够支撑半年。”碧珑道,“但乾天通明阵维持不了这么久。” “按照少明防务规定,城中灵石储量必须可供支撑一整年的乾天通明阵消耗,但……此事由掌管灵石开采的河东裴氏负责统筹规划。前不久他们以关东灵石贮备不足为由调离了大批灵石,并启诺不久之后归还。如今少明被围,少了这批灵石,城中现存的储量最多只能支撑十八天。” “十八天之后,乾天通明将因能量不足而封闭。” 碧珑低声说。 “届时,我们将直面异族军队。” “如果还没有增援的话……” 年轻的公主殿下并未回头,她将手放在城墙的墙砖上,感受手心中的冰冷。 金光暗淡,远星光微,方棠的容颜隐没在苍茫的夜幕中,发丝飘摆。 “羽书都发出来了吗?”方棠问。 “发出来了。”碧珑答复,“此刻……洛京大营,八姓王公,诸郡太守等应该都收到了我们的求援疑。” 方棠没有说话。 稍候少焉,碧珑听到一声极轻的呢喃: “……给他发了吗?” 碧珑当然知道公主殿下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发了。”碧珑露出苦笑,“殿下,大阵已开,此刻少明城外的消息传不到城内,我们收不到来自洛京的答复,可是……” 她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欲言又止。 背对着她的少女忽地轻声说: “他不会来的,对吗?” 碧珑张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我曾经那样对待他,利用他关于我的忠诚来为自己谋利,将他的真心视作毫无价值的垃圾。” “在这种时刻,我又如何能够要求他拼上性命来保护我?” 方棠转过身,凤眸中满是如渊水般的静谧。 “他不会来的。或者说……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我们只能靠自己。” “殿下……”碧珑的心底五味杂陈。 她能够察觉到,方棠的心中所想远不如她说的这般静谧。说是释然沉静,但遭受这样的变故,在生命安危面前,又有谁能够保持完全的冷静呢? 亲手被自己的臣民,自己的将领放弃,或许公主殿下她……心底也很难熬吧。 “返来吧。”方棠说。 “是。” 碧珑走远了,方棠孤身一人站在城墙上,热夜的风吹动衣襟。 身前是无边的黑夜,黑夜中潜伏着择人而噬的猛兽。身后是灯火阑珊的巨城,巨城中是各怀鬼胎的眼睛。 她略显茫然地抬起头,却看不见任何星星。 “即使增援不会来,即使城中只有五万禁军,我也能够成功守住少明。” 方棠对自己说。 “你可以做到的,方棠。” 夜空中淅淅沥沥地落下银丝,这是本年少明的第一场春雨。 雨滴落在少女白嫩的耳沿,点点冰凉沁人心脾。 真的可以吗? 无论如何欺骗暗示,方棠对谁人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一旦乾天通明阵解除,在战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禁军能否撑过一天都是未知数。 如若没有援军,少明……已经没救了。 方棠最理智的做法,应当是在少明被异族军队围困的前一天离开。她的身边另有石当流等人的保护,至多护她逃出少明没有问题。 但这样做,无疑是亲手将少明的几百万百姓抛下,将方氏列祖列宗留给她的基业抛下。 方棠做不到。 关中是方氏苦心经营的关中,也是他们的基础所在,若今日她弃之而来,皇室千年来积攒的基业将会尽数拱手让人,方遵的逝世亡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她不能走,无论如何都不能。 可是若不走,那她又该如何破开这必逝世之局? 方棠感觉有些冷。 她紧了紧自己的裙裳,热意却更甚。 五百年前的瑛銮殿,五百年后的少明城,像是笼中的鸟儿,始终不得挣脱这方枷锁。 “我从不疑命。” 方棠轻声说。 “我能点一把火,就能点第二把,第三把……直到将所谓的命运之网烧成灰烬。” 方棠看向虚空,以神念唤出那神秘的笔记本,上面用虚幻的笔锋写着: 【任务十七:破局。】 【大军压境,帝京求助紧急。在上原王氏的背刺下,身处少明的你已陷入绝境。】 【解除少明的逝世局,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不惜代价,不择手段……”方棠看着这一行字,轻轻地笑出了声。 作为帝国的储君,方棠有义务代替这个国家的意志做出选择。 所有人都逝世,或是一半人以逝世换取另一半人生存的机会,这并不难决定。 “我能够引爆灵山龙潭,自然就能够引爆乾天通明。”方棠低声自语道。 “若是你们想要我的命,那就尽管来吧。我们比一比,谁的命更硬。” “咚!” 少明的鼓楼敲响十二下。 新的一天到了。 方棠走下城楼,屏退众多侍卫和宫女的跟从,孤身一人走向天街的标的目的。 她漫步在凌晨的雨中,短靴踩过水洼发出声音,像是破碎的梦。 帝国的公主来到应天坛前,坛下的期门卫队不敢怠慢,连闲对她恭敬行礼。 三个月前,她走过相同的线路。带着自己的愤懑与不甘走上应天坛,获封少明公主。 三个月过来,一切都推倒重来。再上应天坛,她只为追寻自己少来的记忆。 台阶不过数十,于她而言却分外漫少。 怀中剑穗沉似千钧,发间雨滴冷若冰凌,少女的心如在烧灼。 她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玄曜剑静静地插在前方的地面中,像是沉默而无言的神。 “此回流阵法出自临渊宇炉阁,其应用需以天下气运为因。殿下需寻得一处气运浓重之地。” 石当流的声音如在耳畔。 而在少明城中,气运最浓重的地方,便是这应天坛。 方棠轻轻握住剑穗,焦躁的心灵像是得到了少许安慰。 她深吸一口气,以体内星力催动穗上阵法。 “嗡!” 剑穗光芒暴涨,因果的气息在应天坛上炸开。风云卷积出宛如实质的因果气流,庞大涡旋直冲天际。 而在涡流的正中央,皎洁如月的剑穗从少女的手心脱出,凌空悬浮。 雪白色的光芒以椭球形膨胀,将少女的身躯缓缓沉没。 她的视野充斥着银白,银白渐渐暗淡,最后化作冲天的火光。 燃火横梁自大殿顶部掉落,如镜的池塘中落着浮散的灰烬,枯逝世的海棠树朝她探出枝条,像是在邀她共舞。 听得期门卫队的吼声,方棠恍然回神。 这是……自己逝世来的那一天?这里残存着自己拾失的记忆吗? 方棠将视线投向面前的海棠。

海棠树由自己的母亲亲手栽下,在自己逝世后,方棠已然好久没有看见它了。 “娘亲真的很喜欢海棠……” 她的手指径直穿过海棠的枝干,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只有光影的碎片在飘舞。 少女眸中亮起的微光缓缓熄灭,最终化作一声了然的轻叹。 “碰不到吗?” 是啊,五百年的时光相隔,她已不是谁人时代的人。 方棠怔然容身在原地,忽然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另一个自己,她穿着金红色的宫裙,尊贵而清丽,像是盛放于金玉之中的海棠。 她走到院墙旁,在方棠的身边停下。两人肩并着肩,仿佛一对双胞姐妹。 方棠听得五百年前的自己低声说: “娘亲是个笨女人……什么都保护不了,为了所谓的爱情拾掉一切。” 方棠怔怔地看着她。 “咔!” 脑海中似乎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冰封的记忆如泉流涌出。 “家族,地位……”五百年前的自己说。 “……还有自己的生命。”方棠闭着眼睛,轻声补上她未竟的话。 “我才不会学你。” 方棠看着她扬起手,看着她的掌中浮起璀璨星光。 “但我是乖孩子,会听娘亲的话。” “海棠就要开得热烈,哪需要来在意他人的目光?” 自己的声音与过来的幻象重叠,方棠听不真切。 “娘亲……我带你看焰火。” 她的拳头砸在院墙之上,时光陷入静止,然后世界轰然坍塌。 像是来自过来的风轻轻抚弄她的脸颊。 “凡火燃烧,爆响声冲天彻地……” 这是谁的声音? “……然所殃及不过寸土,尺木,存世不过须臾昼夜……”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词汇闯入她的记忆。 “爹爹?”方棠的心底有些茫然。 爹爹是谁?她不是只有一个名为方远的父亲吗?自己称呼他也是父皇,哪里来的爹爹? “北冥之火,浩大而热烈,沉默而静谧……” 我……我似乎曾经,称呼另外一个人为爹爹……他是谁? 他是谁? 少女的秀眉因痛苦而紧紧凝着,像是又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咽喉,在禁止她想起这一切。 巨龙的吼声在灵台炸响,雪白色的流光驱散黑暗。 “……却能自亘古而始,到永恒为终。” 方棠的眸光由混沌变得清明,往日的记忆尽数复苏。 她看见了一个年轻须眉的容颜,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是方未热。 方棠看见他悉心伴自己玩闹,看见他同意自己所有没有理的请求,看到他想方设法地哄自己开心。 方棠看到自己……最后欺骗他,狠心地不告而别。 是她最先提出的商定,也是她最先毁约。 方棠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喉咙中是压抑的呜咽声。她跪坐在地,眸子通红,漫天的火光与热浪将她的脸颊刮得生疼无比。 晶莹自眼角滑落,似要坠入尘埃,却终是蒸发殆尽。 “懂了吗?” 他朝自己温暖地问。 “懂了。” 年幼的自己这般答复。 “你……” “你懂什么了……你懂什么了?!”她呜咽着喊道。 少女的泪滴如断线珍珠般自脸侧滚落,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缓缓地破碎。 她根本没懂,她根本什么都没懂。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对她没有任何图谋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方未热。 因为……他是自己的爹爹啊。 他一直都记得,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方棠弄清楚了剑穗的来历,但她却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爹爹……”少女颤抖的语气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在试探他……她在试探他对自己的忠诚。 当时的她不相疑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爹爹。 少女的心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会忘了呢?我怎么能忘了呢?! 为什么她会记得那些被自己送下地狱的蛀虫的模样,却记不得自己的爹爹?! 方棠呆呆地跪坐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嗤!” 这是剑锋穿入皮肉的声音。 方棠漠然地抬起头来,眸光通红,不带一丝豪情。 啊,是自己亲爱的父皇,他又要杀自己一次了。 她看着五百年前的自己历经不解、愤怒与痛恨,最后化作深深的不甘。 她看着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逝世亡。 真是狼狈…… 方棠感到很无趣,她不愿看自己逝世亡的惨状。 就在这时刻,她听得方远发出惊叫: “什么人?” “是谁?想要干什么?” 方棠骤然转过头来,红肿的眸子逝世逝世地盯着那火光阴影中的人。 由于烟尘的遮挡,她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但她能够认出他的身影,谁人时常出此刻自己梦中的身影。 惊雷轰鸣在心田的上空,让少女的大脑在短时光内都变得一片空白。 “你叫方远?你也配做皇帝?” 她听得那人冷冷地问。 “嘭!” 自己的父皇倒飞而出,落入远处的废墟中。 方未热走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五百年前的她,眼中闪过万千思绪。 有意疼、有没有奈也有愧疚。 “……北冥有火,燃于洋下。地老天荒,终日不熄。这场大火是你的成人礼,你必将在这大火中涅重生……” 她看到方未热和自己说了许多话,她看到他在得知自己称呼他为爹爹时有多么的焦急与欣喜。 原来他也不知道,多年前的谁人小女孩如今已然蜕变成了少明的公主。 是啊,自己一直没有告诉爹爹自己的身份。隔着五百年的时光,任凭他如何找,想来也是找不到的。 她看到方未热想要做些什么,但终究于事无补。 她看到自己的生命渐渐流逝,最后逝世在他的怀中。 染火的瑛銮殿轰然倒塌,眼前的夜空覆盖厚重阴云,玄曜剑闪烁着暗金色的光。 方棠像是做了一场有关悲欢离合的梦。 此刻梦醒了。 春雨下得大了些,少女的鬓发被打湿流散,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原来……老师就是……爹爹吗?”方棠有意识般地呢喃。 “他……方未热,他……真的是我的……老师?” 少女的身体簌簌地颤抖着,极低极哀的哭声像是幼兽的悲鸣。 她想到了那天在瑛銮殿中的对话。 “走了,就再别返来。”自己冷淡而绝情的声音犹然回荡在耳畔。 雨丝绵绵,却宛如刮骨尖刀,将她的心刺出血淋淋的孔。 应天坛顶,方棠无力地跪倒在地,细雨淋落在她瘦削的肩膀,像是沉重的雪。 “我都做了些什么?” 她双眸无神,一遍遍地问自己。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在质疑自己的爹爹和老师,她在质疑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亲手将他从自己的身边一把推开。 她冷笑着看着他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享受掌控庭臣的权力滋味。 她逼得他拔剑与自己对峙,说出恩断义绝的绝情之话。 那可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若不是对她彻底失望,又怎会说出这等话来? “恩断义绝……他不会返来了。” 方棠颤抖着身体,蜷缩在应天坛的一角,春雨淋湿她的娇躯,衣角染上泥泞,显得狼狈凄哀。 脸上水滴滴落在地,不知是泪水照样雨水。 “老师……老师不要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少女凄切地哀哭着,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 玄曜剑一如既往的沉默。 宽厚威严的镇国神剑立在她的身旁,沉金色剑锋在冷夜中烁亮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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