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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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高阳拍着桌子： 「我们这同学聚会满打满算才41个人！你从哪给我数出来42个人？还能凭空蹦出来个鬼不成？！」 旁边的夏园猛然干咳两声，拉住高阳： 「咳咳……大大大大大过年的，别瞎说啊。」 …… 42。 林弦瞬间有一种醒酒的感觉。 又是这个神秘又诡异的数字。 他眯着眼睛看着高阳： 「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人？」 「肯定是41个啊！天王老子来了也是41个！」高阳腾的一声站起来，从兜里拿出皱皱巴巴的名单给林弦看： 「你看！」 林弦接过谁人皱巴的名单，上面分三行打印着同学们的名字，最后一个序号的确是41。 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后面都打着对钩，全员到位。 「我就不疑邪了！」 高阳打了个酒嗝，转过身，点着手指一桌一桌数了起来： 「1、2、3……39、40、41！」 数罢，他冷哼一声看着服务员： 「看到了没！这屋里明显就是41个人！」 「……」林弦很无语看着高阳： 「你特么自己不算人是吧？」 「嘎？」高阳挠着头恍然大悟！ 整个包间里瞬间笑成一团，哈哈哈哈哈尽是欢乐的气氛。 林弦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名单…… 果然，上边并没有高阳的名字，这货压根就是忘统计自己了！ 「你也真是个人才网job.vhao.net。」林弦吐槽道。 「哈哈哈哈哈！怪我啦怪我啦！服务员，42份就好！哈哈哈哈……」 高阳尬笑着坐下，再次举杯： 「来来来！庆祝一下！」 「这又庆祝个啥？班少你自罚三杯吧！」桌上的同学打趣道。 众人再次欢笑成一团。 却唯独林弦…… 莫名有些笑不出来。 他知道，这一次的42既不是人为的，也没有什么非凡的意义，完全就是高阳这货搞的黑龙。 但是…… 偏偏又是42。 如果每一次黑龙最后都指向42，那这些黑龙照样黑龙吗？ 样本太少，林弦无法做出判断。 他只是觉得很奇怪。 这场同学会有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一个是唐欣，一个是周断云。 他们两个对自己都太熟悉了……甚至有些熟悉过头了。】 周断云还好说，哪怕是高中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毕竟相处了三年，相貌上他对自己记得很清楚也可以理解。 但是唐欣这…… 当初明显就当了几天的同学，和萍水重逢的陌生人差不多。 可这唐欣大老远看见自己第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了、还认的那么肯定……这是林弦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再联想起之前在赵英珺的办公室里。 谁人自称黄雀的女人，说起来自己的各类疑息也是如数珍宝疑手捏来，就连自己胡乱设定出来的时空法则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一个一个都会读心术？照样自己就和《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一样，没有任何隐私、全天候所有的生活轨迹都在某个电视台直播？ …… 林弦拿起酒杯，又在高阳的吆喝下，庆祝了一下 西瓜果盘的到来，干了一杯。 今无邪的是喝的有点多了。 头已经隐约有些晕，但迷乱的思绪碰上杂沓的酒精，倒是让林弦有了一种彻底搞清楚一切的强烈激动。 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被动了。 被各类漩涡拉扯来拉扯来。 既然此刻天才俱乐部的线索完全断掉了，并且那名黄雀也警告过自己，说是自己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来找自己，甚至还说什么自己的猫鼠游戏已经开始了。 那自己此刻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就是宇宙常数42】了。 他不知道方才那场黑龙事件搞出来的第42位同学，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提醒自己。 但是…… 的确该出发了、该来闪西大学一趟，来会会那位《宇宙常数导论的原作者了。 第42位同学？ 林弦咬了一口西瓜，不自觉轻笑一声。 有趣的想法。 那到底谁才是第42位同学呢？ 忘记把自己算出去的高阳？ 压根算不上是同学的唐欣？ 照样说最后一个到达酒店的周断云？ 「怎么啦林弦，这么开心。」 扭头。 旁边唐欣笑嘻嘻看着自己，林弦微微一笑，摇摇头：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恰同学少年，忆往昔岁月稠啊。」 「说的好！」高阳一拍桌子！高高举起酒杯： 「大家再端一个！致我们的青春！」 「……」林弦感觉，高阳或许真的是一个天才。 「来林弦，咱们两个碰一个，今天还没和你喝呢。」周断云端着酒杯，笑着走过来，和林弦举杯： 「其实上学的时刻，我一直都挺羡慕你的。」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林弦客套笑了笑： 「反倒是此刻的你这么成功，更值得大家羡慕。」 「话不能这么说。」周断云摇摇头，眼神看着林弦，里面荡漾着都是对青春时光的怀念： 「高中时刻，你人缘也好，体育也好，还拿过三届跑酷冠军，班上无论男生女生都围着你转，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你人也很好，总是替大家出头，我的确也很佩服你。」

「说来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高中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成为像你这样的人，能被大家尊重、能被大家疑任、能被大家认可。」 「过了过了，你这说的太夸大了。」 这周断云的捧杀让林弦实在有些意外。 本觉得这家 伙煞有其事开着劳斯劳斯是过来装逼的，上来把自己捧这么高，该不会后面还有什么后手吧： 「有句话不是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我其实就是这种人，小时刻能跑会跳，少大了进入社会就见真招了。」 「说白了我也就是高中能耐了一点，此刻还不是一个打工仔？和你这大老板差得远了，你这就属于大后期英雄后期发力。」 林弦笑看着周断云： 「真要是把咱俩的人生对换一下，你肯定不愿意换。」 「我愿意。」 周断云明显喝的也有点多，眼目红润，但却答复的斩钉截铁： 「我当然愿意。」他笑了笑： 「其实这些年我这么努力，也不过就是想追平当年的你们而已。」 「你喝多了。」林弦拍拍周断云的肩膀，和他一饮而尽，回到各自的座位。 他不是不理解周断云的心情。 有些人用一生治愈童 年，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关于家穷又自卑的高中周断云而言，此刻的这辆劳斯莱斯幻影，或许都不如高中时期的一双球鞋。 林弦是知道的。 高中时周断云的衣服总是破破旧旧的，鞋子也是。他许多时刻坐在课桌上不愿意出来，怕的就是别人看到他开裂的鞋胶。 即使是班上的同学都很照顾周断云的情绪。 但正是这种刻意的「照顾」，有时刻才是扎伤周断云内心最深的一根针。 善意反而变成了恶意。 但好在，周断云混起来了，今天这个同学会，他就是最靓的仔，一台劳斯莱斯幻影就足以让大家忘掉他高中时所有的不堪和卑微。 其实。 大家早就忘掉了。 忘不掉的，恐怕只有周断云自己。 …… 五年不见，同学们说不完的话。 断断续续有人走，但留下的人员不停集中拼桌，最后留下林弦这一桌的人，一直喝到凌晨，才不舍的离来。 所有女生早就走光了。 唯独只剩下唐欣，就这样一直默默坐在林弦旁边。大家聊的话题她也不怎么接得上，只是浅浅微笑着聆听，看起来很是开心，硬是伴着这些酒鬼一直熬到这么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这次同学聚会最终是结束了，最后一桌大家都喝了许多……毕竟有高阳这个劝酒狂魔，想喝少都喝不了。 众人陆续安排回家，周断云是有司机的，顺便还带了顺路的同学，其他人该找代驾找代驾，该打车打车。 林弦和高阳肯定是要最后走的。 高阳来服务台结账，林弦把唐欣送到饭店门口： 「唐欣，你怎么来的？」 「我打车来的。」 唐欣指指路边等候的出租车： 「我还打车返来就好。」 说罢，她微笑着给林弦挥挥手： 「那我先走啦林弦，你和高阳路上慢一点，回头咱们东海市再见呀！」 林弦笑着点点头： 「那就东海市见，你路上也当心一点，毕竟这么晚了。」 条件反射一样，林弦抬起手腕看向手表—— 00：41 「等一下！」 林弦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唐欣细嫩的手腕。 「诶？」 唐欣有些意外的回头。 看着林弦，看着紧紧被握住、甚至有些握疼的手腕。 她眨眨眼睛。 看着林弦。 有些不解。 林弦没有摊开她的手腕，感觉自己呼吸中酒气很重，但照样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其实……有些事还想和你聊聊。」 「可以呀。」 唐欣笑着转过身，照样那样的落落大方： 「那咱们换个地方聊照样……」 「就这里就行。」 林弦确认她不会走下台阶后，这才摊开她的手腕。 他启认自己的做法有些唐突……但是回想起许云教授逝世来的那天晚上，他不免有些担心00：42分唐欣会不会出事。 毕竟…… 唐欣研讨的领域也是冬眠。 林弦看了下路边停靠的出租车。 里面的司机懒散刷着手机，并且左右路段都没什么其他车辆，老远都没有…… 或许真的是自己敏感过头了。 但不管怎么说，能拖过00：42照样拖过 来吧。如果自己的推理没有错，凶手们是只会在00：4200：43这区间杀人的。 「怎么了林弦？」 唐欣挠挠耳后的短发，然后背着手，晃着身子，脚尖点着地板，看着不说话的林弦笑了笑： 「你怎么不说话了？」 林弦回过神，看着她： 「其实有件事我照样有些好奇。」 「是什么呢？」 「你刚才说过，冬眠的副作用不仅仅只有失忆，还有其他更严重的副作用。」 「是的。」唐欣轻笑两声，像是放松一样点点头。 她手放了下来，身体也不在晃悠，站在原地： 「你很好奇吗？」 「是有点好奇。」 林弦微笑说道： 「能给我科普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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