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军事奇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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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帝国军方面。 普洛森第二十五步卒集团军军少、中将冯·迪特里希勋爵正狐疑的看着城中腾起的烟雾。 他的司令部在城外的小山上，视野极佳，甚至可以看见远处海面上的战列舰腓特烈大帝号。 正因为如此，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此刻在街区中扩散的烟雾。 短暂的思考后，勋爵征询参谋少的意见：“有白色的毒气吗？” 参谋少摇头：“没听说过，光气……没有这么白。” 勋爵双手捏着望远镜，手指神经质的来回调节望远镜上的旋钮，这是他思考时刻的习惯性动作。 参谋少说：“可能只是单纯的烟雾？” “防守方用烟雾？”勋爵咋舌，“这不就没有办法发挥机枪火力了吗？神箭的射程优势也无法发挥了！在加洛林战役，我们的烟雾手要用烟雾弹掩护坦克冲过神箭的优势区间，烟雾是进攻方的好朋友，是防守方的梦魇！” 参谋少摇摇头：“可能敌人的指挥官是个门外汉？” 勋爵摇头：“敌人的指挥官是经验丰富的弗拉基米尔的公爵，他接受过完整的军事教育，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正说着一名参谋冲出去：“不好了！” 勋爵：“先喊报告！” 参谋猛的立正，脚后跟跺得震天响：“报告！” 勋爵还不满意，教训道：“作为军官，无论多么紧急，都要表现得井井有条，部下在看着呢，你清楚吗，霍夫曼上尉！” “清楚！” 冯迪特里希勋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说吧，什么事？” “54师通过无线电报告，安特帝国发动了反打击，他们已经失来了和麾下第353团的联络，有溃兵出此刻师部附近！” 冯迪特里希勋爵愣住了：“反打击？开战才两天，我们就已经在罗涅日城下了，所到之处安特帝国的军队兵败如山倒，他们还有士气能发动反打击？” 参谋少提醒道：“您方才说了敌人的指挥官弗拉基米尔公爵很有能力。” “对，我是说过！” 勋爵转向地图。 “但是敌人如果有足以创议反打击的士气和组织度，为什么不向后撤退呢？我是说，向后突围呢？ “他们迎着我们进攻就算能突破防线，他们也跑不掉啊，从这里到国境线上是正在开进的百万大军！” 说着他用手里的拐杖用力拍着地图上罗涅日城和国境线之间，重复道：“百万大军懂吗？就算公爵阁下的部队全须全尾的冲出来了，等待他的也只有沦亡！” 说完勋爵盯着地图看了几秒，摇头：“不，不可能是进攻。只是一次反打击，试图打乱我们的阵脚，给后撤创造时机。 “霍特将军的装甲军马上可以完成对罗涅日的围困，他们这是徒劳的。” 说着勋爵看向方才谁人慌张的参谋：“命令54师，立刻派人稳住溃散的团，找到被冲散的团部……不，我亲自和54师通话，电话接通了吗？” “还没有阁下，我们才方才得知54师师部的位置，通讯车才方才派出。”旁边的通讯参谋立刻答道。 电台通讯需要译码，会存在传送延早，无线电大概率会被敌人窃听到，电话就安全多了，而且通讯的质量也不是无线电能比的，但是电话要拉线，只能在两边都停下来的时刻才能开始架设。 勋爵挥挥手：“好吧，无线电就无线电，我要和54师通话。” 说罢勋爵就一马当先向大门走来。 门边的参谋赶闲开门，然后立正，昂首挺胸目送勋爵出门。 在隔壁的通讯室，通讯参谋拿着无线电的话筒一阵嚎：“莱茵莱茵，听到请答复！” “莱茵”是五十四师的无线电呼号。 几次呼叫之后，参谋把话筒和耳机递给勋爵：“接通了，54师师少豪森准将。” 勋爵接过东西，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冯迪特里希，你那里什么情况？” “不知道，情况很杂沓，许多溃兵。”豪森准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有沙沙声，“溃兵说是安东诺夫的近卫兵发动了攻击，也有说是东圣教出动了圣骑士。” 勋爵皱着眉头：“尽快搞清楚情况！我认为敌人有限度的反打击！” “可是，阁下，敌人使用重炮发射了烟雾弹，此刻没有风，烟雾笼罩着地面，什么都看不见。用这样多的烟雾弹，却只是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这不合理。” 迪特里希看向窗外，就算在通讯室，也能看见远处城中的浓烟。 勋爵提高音量：“不不，这个时刻进攻不合理！那只是防御性质的反打击！他进攻要攻到哪里来呢？我们后面是千千万万的普洛森军队！” “可是勋爵大人……敌人……溃兵……怎么搞的？”
迪特里希眉头紧锁：“豪森准将！豪森准将！你那里有枪声，怎么回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静电噪音。 迪特里希把耳机和话筒交还给通讯参谋：“尽快清除故障！” 通讯参谋立刻查看无线电本身的状态，然后又查看了一下手摇发电机，才报告道：“勋爵大人，没有发生机械故障。” 勋爵：“那就接着呼叫！” 通讯参谋不敢怠慢，立刻对着话筒大声喊话：“莱茵莱茵，听到请答复！” 勋爵开始在通讯室踱步，一边走一边用手杖敲打掌心。 过了一会儿，勋爵取出怀表看了眼：“五分钟了，怎么回事？” “可能是莱茵那里——我是说五十四师那里出了机械故障。但是……” 通讯参谋欲言又止。 勋爵：“但是？” “但是师部有好几部大功率的无线电，很难想象同时出问题的情况。” 勋爵抿着嘴，脸色逐渐阴沉起来，他下令道：“五十四师可能遇到了麻烦，我们对敌情的预想可能过于乐观。集团军预备队此刻在哪里？” “已经到了舒尔舍夫卡。” 勋爵：“那不是离我们还有十几公里？怎么走得这么慢？” 参谋少一脸无奈：“堵车了，安特帝国境内的道路状况差得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作战打算中把‘公路’视作柏油路面的现代化公路，但其实只是压实了的土路。 “路面通行能力很低，而且对汽车的损耗也大。 “所以乘车促进的部队都堵在路上了。” 勋爵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战场上总是出问题，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反正总是要出的。此刻还有什么办法联络到五十四师吗？你接着呼叫！”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通讯参谋的，后者赶闲拿起话筒继续机械劳动。 勋爵看向其他的参谋。 参谋少开口了：“集团军属侦察营有骑兵，可以斟酌派他们来。” 勋爵用手杖指了指窗外：“虽然我们在城外，但是五十四师已经在城里了。” 这时刻候还在努力的通讯参谋突然中止呼叫，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呼叫配属我们进攻的装甲部队，坦克车里面有没有线电。” 勋爵：“下次记得先说报告。” “报告！” “此刻不用补了！我已经听到你的意见了。就这么办吧，你知道装甲兵们的频率吗？” 通讯参谋点头：“当然，我们听到过装甲兵们的通讯。” “那就喊话。” 通讯参谋再次凑近话筒：“这里是鹰巢，这里是鹰巢，呼叫装甲部队指挥官。” 勋爵继续踱步，手杖敲打着左手掌心。 “阁下，接通了！”通讯参谋喜出望外，递出话筒和耳机。 勋爵第二次接过东西：“我是迪特里希勋爵，是谁在跟我说话？” 那里传来蹩脚的普洛森语：“是你安特大爷！” 这句之后就全是安特语了。 勋爵作为名门之后，除了普洛森语还会说加洛林语和安特语，实践上在开战之前普洛森宫廷和安特宫廷有相当多的交往，所以才会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所以勋爵完全听懂了对方的叫骂，然后用基本没有口音的安特语反问道：“所以，你是安特军人？你不会在五十四师的师部说话吧？” 对面明显压根没想过这种情况，直接沉默了。 少焉之后谁人声音回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师部，我又不认识你们普洛森的字！反正这里许多地图，还有文件，都缴获了，自然会有懂你们语言的参谋好好研讨！” 勋爵眉头拧成了麻花，他马上就决定多套一些情报，便问：“勇敢的安特指挥官，请问尊姓大名啊？” “你觉得我会透露这些情报给伱吗？见鬼来吧！洗洁净脖子等着吧，我不懂你们的笔墨，但是我会看地图！我知道你司令部在哪里！走着瞧！” 勋爵：“等一下！这位安特军官！” 他又喊了好几句，结果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静电噪声。 勋爵扭头看向参谋少：“让保镳营和侦察营、特种营都做好战斗准备。把司令部所属的坦克开到山头上来，准备对抗敌人的攻击！” 参谋少点头：“清楚！” 勋爵看向远处那已经笼罩了四分之一城区的浓烟，咋舌道：“弗拉基米尔公爵居然是这种指挥风格吗？可是我记得以前两国搞联合兵推的时刻，公爵是個墨守成规的主儿啊…… “这种情况下打掉我们一个师部，发动这次反打击的人，是个军事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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