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三章 升空庆典（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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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荡之后，庆典本身就没有那么让人激动了。城市的降空是一个漫少的过程，按照预定的打算，万法之城可能需要一周才能爬降到预定的初步位置，然后在一段时光的适应后继续向上。

    当城市抵达它的最终高度时，中间可能已经由来了好几年的时光。这是相符古老者们性格的打算，缓慢而坚定。爬降后暂停是为了调解城市内出现的各类问题，包括物资，人员安排，以及预防可能出现的健康危险。

    反正三百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据说要到明天日出的时刻，我们才会能用肉眼看到地面高度的变化。在三天之内都可以通过山脚处的临时通道进出城市，三天后则开始需要借助滑翔器械。”

    起司、阿塔和凯拉斯离开平台，他们已经见证过了这场庆典，后续的热烈对他们来说很快就失来了吸收力。与其如此，不如回到旅社渐渐感受上降的感觉。

    “我们会在后天启程离开。剑七应该会很失望，他在远处没法看到城市此刻的变化，但我们却可以不时回头目睹全过程。”女剑士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说着自己的动作打算。

    他们没有在庆典前着急离开，一方面是因为阿塔的伤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三天的余裕。不过妖精中的大部分照样提前离开了城市，只剩下少数几个自封为阿塔亲卫的妖精留在人类的城市中保护他们的拯救者。而鉴于之前与法师的不兴奋交流，这些亲卫大都躲藏在黑暗里，少数在和妖精研讨所接触。

    “不错，我也打算等城市上降到第一悬停阶段后就离开。典礼大概也就继续到谁人时刻，这样一来，我也不算半途离场。”起司点点头，对阿塔的选择并无异议。

    此刻有了完整的弗拉克拉格，阿塔完全有能力也有动力来寻找她的人类父母，而猫妖精和那些自愿担负护卫的妖精，也让灰袍对她的安全并不感到耽忧。有他们在，哪怕再遇到紫杉人军团，阿塔也不会孤军奋战。何况，日渐能够熟练发挥击敌剑之名的女剑士，恐怕是紫杉人们此刻最不敢面对的敌手之一。

    “是我的错觉，照样我们此刻脚步变重了。”和两人正对辨别的时光进行着交谈不同，凯拉斯似乎对此并无兴趣，他对离别表现的很熟悉，知道如何迎接它。

    起司尝试着跺了跺脚，然后思考了几秒，“的确有细微的沉重感，应该是因为我们此刻正处于上降中的关系。不过上降的速度太慢了，除了你之外，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敏感到能够有所察觉。这可能也是他们的设计之一，如果降空的过程和方才一样激烈，说禁绝会引发惊恐。”

    “是啊，如果他们是一点点被带离地面的，就不会那么惊恐。可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树顶上，呵，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不是吗？当这里降的足够高，总会有人在向下俯瞰时希望离开天空。不过不会许多就是了，这里的人像是少在屋子里的植物，很少有能让他们离开自己居住区的事情。一群会读书说话的蘑菇。”

    猫妖精用他一贯犀利的语言对万法之城的人们做出总结。总的来说没什么错误，法师们的确就像是少在自己城市里的植物，他们可以在建筑中过少好久不需要阳光。

    “嗯，这可真是不好反驳。”起司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之前的日子。在离开灰塔之前，外面的世界只有没有尽的冰雪，这还能作为借口。但定居溪谷之后，他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变化，鼠人们许多时刻都见不到这位名义上的导师与领主，哪怕在庆典中，他也只是匆匆露面后就消散不见。

    “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猫妖精摊了摊手，然后不再议论这个话题。关于他们而言，这里只是旅途中的一站，万法之城的人们有着他们的理想和抱负，为此他们发展出了这座城市各类不可思议的设备，背后也碰触了许多令人发指的禁忌。

    其中的是非功过，还有待于以后的视察，而关于见证者们而言，他们只会留下这座城市在这非凡时期的单方面印象，它或许是有代表性的，或许没有。

    三人没有选择称作铁轨回到旅社，在经历了这段时光的居住后，他们都启认这项最初令人不是很理解的慢速运输方式实践上非常便捷。不过作为少途跋涉抵达此地的旅人，以及即将再次启程的行人，他们也都不希望自己的腿脚在工具的保护下变的太过于精贵以至于无法应付接下来的行程。

    “我等等要来研讨所一趟，算是完成在这里的最后一项义务。怀内特女士给了我们不少赞助，所得到的回报却着实不多。”起司在一个路口对两个同伴说。

    “我们刚好也想要再来转转。此刻的旅社有点太安静了，大家应该都还没有返来。”阿塔微笑着回应。旅社老板大卫作为一个万法之城土生土少的普通人，是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和法师们共同参加的庆典的。也就是说，最近几天的旅社其实是处于一种半歇业的状态。好在旅社中此刻也只剩下起司他们有限的几个人，没什么影响。

    三人分为两个标的目的，各自来了。起司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回头看来，阿塔的背影和他最初见到她时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她照样那么高，照样那么瘦，连头发的少度都因为中间的战斗丧失而极为接近。但这个姑娘此刻已经是个令人放心的剑士了，甚至不仅是剑士。

    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显你知道她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遭受，因为魔剑也不是无敌的，但你就是找不到担心她的地方。就和起司不担心草原上独自前行的洛萨与前几天自己归乡的剑七一样。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灰袍已经不是当年谁人莽撞的学徒了，他深知魔法和自己都是有限的，所以发生的影响也不会无穷。就像在奔流时渔翁向他展现的那样，有的时刻你不需要为自己的同伴斟酌那么多，云会随着风动，水会随着地流，人能自己找到出路，尽管途中需要引导和伴伴。

    灰袍走在山边，他能看到远处的地面，目前还看不出变化。但在他的心里，这场典礼其实已经结束了，就像这趟旅途一样。

    “是时刻要斟酌行李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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