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雾海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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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佩格不安的话语中，洛萨和网虫渐渐清楚了所谓迷雾海域的事情。所谓的迷雾海域，指的是环绕在失心湾外部的一层常年笼罩着海雾的环形水域。没人知道它到底是因为什么构成的，因为那些海雾怎么看都像是在保护着失心湾不受内奸入侵一样，非常的不自然。所以水手们很理所当然的将海雾与统治失心湾的女巫们链接在一起，认为是她们召唤来了这片雾霭保护自己的领地。但事实上失心女巫团的成员本身以及真正对大海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如此异常的气候绝非凡人的魔法可以造就。

    而不管迷雾海域的行成原因为何，它的出此刻提供了失心湾一层保护伞的同时也限制了进入和离开港口的船只。在大部分时刻，渔船都只敢在迷雾的边缘谨慎的捕捞海产，因为据说只要船只被那迷雾笼罩，即使出口近在咫尺，也再无人能找到出路，只会在迷雾中永远漂泊，直到逝世亡的水手全数化为雾鸦。可渔船可以这样，商船和海盗们却不行，他们的职业决定了他们必然无法忍受窝在迷雾海域之内狭小的空间里。而失心女巫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管理的城市变得颓废，所以她们找到了这片海域另外的仆人，与她们缔结了盟约。

    那就是海妖。关于这个种族，恐怕历来已经有没有数种传说和无数种说法在各个海域中盛行。以沉醉于她们歌声的水手为食的海怪，拯救落水者的仙子，亦或是海底城市的建造者，作为海洋掌控者的伟大种族。与之相对的，海妖也有不同的面貌和身形，从丑陋的怪物到半人半鱼的美女再到身上少着鳞片的类人水生生物，她们是水手最常挂在嘴边的梦中情人，却也是他们最深沉的梦魇。

    “所以海妖到底少什么样子？我从不同的书上看到过完全不同的版本，照样说那些都是对的，不同种类的海妖少的也不一样？”黑山伯爵有些兴奋的问道。能见到这传说中种族的真容，这是足够让他吹嘘一生的经历。至于海妖到底少的鲜艳与否，其实洛萨还真的不是太在乎，照样那句话，他是一个骑士，不是一个水手。那种潜伏于深水下的朦胧激动和幽邃恐惧都是他不曾有过的。

    “这个嘛，”说到关于海妖的外貌，佩格显得有些奇怪，她用手指绕着头发，少焉后才说道，“你照样等等自己看吧。我没法用语言描述她们的样子。她们应该快来了，没有任何一艘船能比海妖的拍浮速度更快。”

    于是骑士就满心期待的注视着海面，等待着海妖的出现。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前方，是海雾笼罩的不详海域，但日头却已经偏西。洛萨百无聊赖的靠在桅杆上，他不缺乏耐心，只不过目前的状况和女巫启诺的似乎相差了太远。仿佛是要印证他的想法一样，一直站在船头歌唱的绮莉也停下了歌声，脸上带着焦躁的表情，每一步都在甲板上留下一个响亮的音节。

    “她们不会来了，她们没有响应我们的盟约！”女巫气愤的对同伴控诉道。伪装成库伊拉的半黑半白的头发在情绪的影响下渐渐有了褪色的征兆。佩格关于这种情况也很意外，她皱着眉头，眼睛在海面上搜寻着，希望可以看到海妖接近时的独特水花。

    可这注定是徒劳的，没有任何东西被歌声吸收来。就连之前看到的那群雾鸦也失来了耐心一般飞来了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继续回应的，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这和原本不一样。”佩格低声自语道。她的眼睛里迷茫的成分十分明显，此刻他们遭受的状况超出了女巫的预计。也让她发生了些许的慌张。没有海妖在水下带路，即使是失心女巫，也没法安全的渡过迷雾海域。

    “难以想象，我们被困在自己的家门外了！难道那些家伙知道我们叛…”绮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佩格捂住了嘴，叛变这种事情，即使看起来周围没有其它听者也不能乱说。这里已经离失心湾足够近了，难保不会有女巫团的成员用魔法监视这片海域。

    “等等吧，也许海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无法此刻过来。而且我们此刻驾驶的是诅咒女士号，女巫团早早会派人来接我们的。”佩格摇摇头，试着安抚绮莉。而一如既往的，她的话对后者来说毫无效果，得到的只是嘲讽十足的答复。

    “是啊，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吧！等到我们没有了水和食物，等到我们活活饿逝世！哦，众神啊，谁知道那些老家伙是不是还活着，她们都没说为什么要把我们召唤返来！但事关汤锅，她们很可能已经全都逝世了！该逝世的汤锅，要不是因为那东西，我绝对不会在这里，绝对！”绮莉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转身走入了船舱里。不过即使如此，她的声音照样可以顺着甲板上的破口传上来。

    佩格的精神明显也不好，她原本就因为驾船而变的憔悴，如今前途受挫，这位小女巫的脸色白的恐惧。网虫见此走过来，给了她一些水和食物，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女佣兵安顿好了佩格的时刻，甲板上就只剩下洛萨在吹着海风。

    “她们的话你疑几成？”网虫走到伯爵身边，低声询问道。

    洛萨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你就有些难为我了。我又不是起司，魔法的事情也好，怪物的事情也好，我都不清楚。不过我能看出来，她们的情绪失控不是装出来的。事情的确出乎了女巫的意料。只不过问题在于，之后该怎么办。听绮莉刚才的意思，她们有不得不返来的理由，这在情理之中。所以我想她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即使有那所谓的海妖带路，我也不希望进入那片水域。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觉得，那里面很糟糕。”女佣兵心有余悸的瞥了眼远处的海雾，说道。

    “但愿她们能找到办法吧。不过这也不是今天可以完成的事了。你先下来休息吧，顺便别让绮莉把船底砸漏了。我今晚在甲板上守夜，如果迷雾海域真的那么危险，那些会隐形的大蜥蜴应该也不会冒险接近过来。”洛萨说着，将战斧抗在肩上，朝网虫笑了笑。

    女佣兵转身走向船舱，不过在进门前背对着洛萨说道，“我晚上和你一起守夜，你一个人的话，被什么东西拉进海里都没人知道。”说完也不给后者反驳的机会，就重重的合上了舱门。

    黑山伯爵摸摸鼻子，走到船身边向下看着海面，这里的海水一定很深，因为它的颜色已经像墨一样沉。洛萨看了海面几秒就收回了视线，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在水底，也有目光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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