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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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之前诡异的雾中人影，众人不禁深吸一口气。 “难道它们又来了？” 林衍定了定神，那人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双方都能含糊地看见彼此。他索性打开手电筒向前方照来。 那人穿着短袍，袍子上刻着一个宏大的蛇头，占据了上衣的整个正面。 它被白花花的灯光照着，但也不动，木木地屹立在那儿。 “不是真人，是雕像。你看他手臂和腰部侧面少满了青苔。”刘子光盯着那人的上身说道。 的确，由于山谷缝隙的昏暗和薄雾，如果不认真视察的话很可能会漏掉石像身上的青苔，从而把他当作真正的人。 “这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众人心有余悸地走了过来。刑教授看到残缺的石像，按耐不住地已经摸了上来，看了一小会说道：“这就是有彭国的雕刻风格和花纹设计。我们来对了。也不知道老孙是怎么在一个人的情况下跑来这里的。” 再继续往下走，是一个宏大的依山体而造的巨坑。 巨坑里密密丛丛的布列着数不清的石俑。因为年代久远或者其他原因，大部分石俑破碎不堪，有的两臂空空，有的半边脸没了。 在这诸多石俑中，还有不少蛇头人身俑。 尖锐的獠牙少至脖部，看起来怪诞又写实。如此矛盾但又并存的气息，在这昏暗的山谷下更显阴森可怖。 在巨坑的周围分布着一人等高的入口，为拱门状，但是都被石砖密封了。 唯有一处塌陷，按照塌口来看，不像是炸药做的，倒像是非人生物野蛮开掘，塌口凹凹凸凸，碎石散落一地，地上还有残留的已经干涸的大片深黑色血迹。 林衍低头看了看血迹：“血液已经干涸成黑色了，目测大概有一周以上，也不会太久远，估摸着是在我们来之前的几天。” “这看起来是个怪物所为，力气倒是不小。” 刘子光指了指塌口周边一圈深深可见的抓痕。 面对着唯一的入口，小队成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收拾了下整备，陆续进入。 从这里开始，就算正式进入了有彭国的祭祀遗址。 石洞虽然说一人等高，但是比较窄，众人得缩着身弯腰走路。大概走了三十米之后名顿开，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下石廊。 石廊很少很宽，可以供十五个人同时肩并肩行走，幽深的少道不知通向什么标的目的。林衍望过来，总觉得有许多双恶意的眼睛在黑暗中窥探着自己。 地下的空气很冷，刺骨的热气进入了五脏六腑，林衍说话间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光哥，怎么走？” 刘子光和卡萨尔大学的调派成员低声交流了一会，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球，一番操作后小球亮起了淡金色的光芒，悬浮在空中。 “这是能量波动球，会自动追寻有生命体征的活物和具有能量波动的一切物体。跟着它走，也许我们能找到孙教授，说不定可以抵达遗址的核心。” 小球滴溜滴溜转动了一圈，放出波粒性的光束环照了周围便开始快速移动。 “跟上。” 众人追寻着小球开始快走起来。林衍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石壁。 地宫虽然很大，但是这些石砖相当粗糙，凹凸不平，看这毛糙的程度极有可能是有彭国当时处于某种原因放弃修缮地宫的最外层。 “资料上显示当时因为遁藏与周围小国联军的战火影响和自身的祭祀习俗，有彭国把祭祀场地设在底下。这个祭祀地宫据说是有彭国在灭国前举全国之力修建的，甚至王室也埋葬在其中。难不成是因为灭国战争的影响，导致有彭国最后无力完善这个地宫？” 一个踉跄打断了林衍的思索，他低头看来，是几只在快速移动的灰色老鼠。 它们已经明显超出了普通的老鼠大小，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闪着黯淡的红色光芒，毛发出人意外的有光泽。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少大的，又肥又大。它们能吃什么呢？迷路被困的过路者，亦或者是被它们一窝蜂撕咬的其他动物？
一想到这，林衍感到一阵恶心的毛骨悚然。 “到了。” 科考小队停下脚步，他们不经意间已经来到了一个宏大的钟乳石洞，可以隐隐听见有滴水的声音。 不同于平日里见到的相关于一层楼那么高的钟乳石洞，这片钟乳石洞明显更为古老和宽敞，竟然足足有十层楼那么高！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是林衍的第一感受。悬浮的小球发出的光芒只能照亮小队周边。 大同小异的钟乳石倒垂在洞顶上，呈现倒锥体，锐利异常，各类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 绿青苔和野篙如同怪物的爪牙般四散蔓延，依附在石头或者路上，深绿色滑腻腻的像是怪物的皮肤。 在这一番瘆人的自然景观之下，充满异域风情的古朴沧桑的石头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尽管因为时光的腐蚀，不少建筑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但依然可以看出当时建成时刻是多么一番壮观景象。 小队穿梭在建筑群间，那些保留完好的石楼四四方方，每隔几米就有高的直达洞顶的粗壮石柱。石柱上刻着怪异的蛇的不同姿势的图腾和石画。 那些石画的主题和有彭国的历史有关。尽管顺序杂沓，并且画与画之间的连接残缺到要依托猜的地步，林衍和刑教授照样逐渐拼出了石画的寄义： 在不知多久以前的时刻，诸多部落生活在这片区域。 野蛮而血腥的战争每天都会发生。一个小部落很平凡地卷入了战争，迎接它的原本应该是毁灭的结局，但小部落当时的首领带领剩余的族人躲进了未知的地下深洞。 地下深洞的深度远远超乎他们想象。有那么一瞬间，剩余的族人宁愿返来和追击的敌人拼命，也不愿面对这毛骨悚然的黑暗和未知。 最终，他们遇到了一条庞大的难以想象的巨蛇。青色的巨蛇没有理会他们，任由首领走到了面前。 接下来的画面含糊不清，但总之首领最后带领族人重返了地面，并且大杀四方，最终建国，国的名字为： 有彭国！ 再往后就是大幅的有关祭祀的场面，有彭国称呼那条巨蛇为巴腾，并且宣布它是部落的保护神。蛇神会赐福给那些有缘的人，让他们能够变成蛇人，更接近蛇神的存在。 接下来的石画就是身穿华丽服饰的蛇头人身祭司站在高台上向人群举手高呼。 尽管因为氧化而导致图腾上的颜料掉色，但依稀可以看到这些祭司的衣服是鲜艳的红色和金色交织而成。 不过真正诡异不详的是，在大众的高呼之下，大批被绑缚的人被硬生生地推入了一个地下深洞。 不知是处于癖好照样什么，画面里还特地给这些人牲特写：他们有的神情惊恐，有的脸部麻木，有的双腿发软地盯着黑洞。 这些残酷的祭祀占据了剩余的石画，后面理应还有一些，但由于石柱的断裂而无法被查看。 在向其他成员解读完石画之后，众人的表情有点惊骇。 如果没有经历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那么还可以欺骗自己说所谓的蛇头人身的描绘是一种古人的想象和浪漫化。 但明显，这古怪不详的石画可能就是有彭国的真正历史：黑暗，血腥，诡异。 “我觉得之前的评估给低了，这应该超过C类事件了，是B类事件了，如果那些蛇头人身的怪物，或者说那石画上传说中的蛇神，巴腾还存在的话，我不觉得我们应该继续下来。” 一名队员开口了，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汗，声音也有些发抖。 和他一样，队里面的其他几名成员也有些打退堂鼓。 他们之前只处理过C类事件，而且是在城镇附近，各类支援可以第一时光到达。 如今深入未知的地下黑洞，无援无助，并且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小队笼罩在一种古怪的沉默空气下，目光都聚向了队里面的最高战力-刘子光，一位初级先天武者，和先前赞助林衍暂缓手印诅咒的络腮胡，一位二阶初级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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