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练武，大不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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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熊摧山掌是从熊罴拍击中领悟而来，出手雷霆万钧，掌力刚猛爆烈。 成功感应气血后，催动气血之力，一掌下来可碎石开碑，掌毙虎象。 这怒熊摧山掌说是一套掌法，但其实只有一招，就是调集全身气血之力，一掌拍出。 据万钊所说，这一掌威力强悍绝伦，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直撄其锋。 一般拳法很少能调集全部气血之力，总会有残余。 正常情况下，拼尽全力一击能调用全身八成气血之力就算利用率很高了。 而怒熊摧山掌可以调用九成五以上的气血之力。 这掌法是一力降十会的典型代表，不管敌人有什么花巧，一掌之下全都灰飞烟灭。 只是一招，万钊讲了一柱香的时光。 从如何感应气血，到怎样调动气血之力，再到修习时的各类法门。 韩石又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全部牢牢记在心中，他不禁感慨，武道一途当真博大精深。 万钊见韩石已经完全记过，便道： “功法口诀只是武学的一部分，只有口诀并不能练成，还要配和秘药才行。” 每一门功法都有专门与之对应的秘药，修习过程中需要不停的服用秘药调理改造肉身，激发气血之力。 几乎所有门派都把秘药配方视作不传之秘。 就像县城的武馆，他们并不介意功法口诀外传，甚至还有意散播，但秘药配方却是门派绝对的最高机密之一。 这样，即使外人获得功法口诀，没有秘药配方也是白给，要想修炼只能来武馆购买秘药。 秘药价格昂贵，修习过程又需要不停服用，出售秘药成了武馆一个不小的收入来源。 万钊把秘药配方说给韩石。 韩石听完眉头紧皱。 太贵了！ 一副秘药大约要三两银子，而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二十两银子。 修习时，每周要服用一次秘药。 也就是说，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只够支持不足两个月的修炼。 这还不算平日的吃喝用度，武者需要大批肉食才有足够的气血来源。 难怪镇子上几乎是个男人都来武馆学几手功夫，可没有几个人成为武者，这谁练的起？ 这还只是一炼秘药的成本，二炼三炼所用药材更贵。 看到韩石的表情，万钊叹了口气道： “石头，练武不是那么容易的，花费太大了。” 韩石挠挠头笑道： “我尽力吧，至多有条路子。” 骆青俯身拉开一块船板，摸出一個小布包递给韩石道： “这个你拿着，不多，别厌弃。” 不用上手，韩石就知道是什么，当下连连推辞： “嫂子，我怎能要你的银钱？” 骆青态度坚决： “也没几个钱，帮不上大闲，你拿着，再跟嫂子客气，以后就别来了。” 万钊在一边跟着道： “石头，你嫂子给你你就拿着，我们平日里也用不了几个钱。” 骆青笑道： “石头你要能成为武者，这钱就权当提前给的贺礼了。” 韩石不再推辞，接过布包，重重的点点头。 万钊道： “石头，练武之事终是渺茫，不能把希望都依靠在这方面。以后你跟着我跑船吧，咱哥俩儿也好有个照应。” 韩石摇摇头道： “万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和你在一起会连累你们的，我自己一个人在山里，他们想找到我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又劝告了一会儿，见韩石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万钊想了想道： “石头，练功先练桩，把桩功练好，其它的就可以依照口诀自行练习，今晚我就教你这掌法的桩功。”
韩石自然不会拒绝。 万钊把船划到对岸僻静来。 两人下船来到一处小树林，万钊开始教授桩功。 练了两个时辰，已近夜半。 万钊说一次不能用力太猛，韩石才作罢。 韩石提出要回小河村土屋，万钊和骆青坚决不肯。 除了黑篷船外，有些船民在河边水浅处打上木桩，在上面建个低矮逼仄的木屋，算是一个家。 僧多肉少，并非每一个船民都有一个这样的家。 万钊和骆青费了好大功夫，在浅滩边角处弄了一个木屋。 万钊和韩石睡在船舱，骆青来小木屋睡下。 韩石躺在船舱中，闭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心中一遍一遍的回忆功法口诀。 终于.....终于能练武了！ 第二日。 天刚受受亮，韩石便和万骆二人告别。 骆青把几张大饼塞到韩石手里，不住的吩咐他注意安全。 韩石一个劲的点头，和二人挥手作别。 他没有回小河村，而是穿过铁索桥，直奔翻云岭。 看着韩石逐渐远来的背影。 万钊自言自语道： “传给石头武功，我也不知道对他是福照样祸，这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 骆青轻声道： “能自由自在的做个骟匠当然好，可这世道不让呢，让他拼一把吧。搏一下还有活路，否则只能任由胡三葛彪他们拿捏了。” 万钊一声少叹：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就算成为武者，又有几个善终的？” ......... 翻云岭。 隐秘山洞。 一只破了角的泥瓦罐中，汩汩的冒着水泡。 韩石坐在瓦罐前，把手里的草药不停的扔出去。 蛇线草、血莲花、紫根芝..... 一棵棵草药就像一块块银子，扔的他心直发抖。 秘药总共要二十多种药材，在山中只找到了八味，剩下的只能来镇子上药铺购买。 韩石来药铺配了三幅，因为怕同种药材引起注意，每次购买药材种类都不同，随手还买了些孙老刀给的麻药所需药材以及一些跌打伤药。 麻药是猎户进山必备药物，猎杀大中型猛兽和妖兽，麻药和陷阱是最管用的。 这些药材总共花了七两银子。 骆青之前给了他七两银子，再加上自己八两银子的积存，总共勉强能支撑他两个月的修炼。 关键是两个月内能不能感应的气血。 他此刻耗费大半家财，若不能成功感应气血，便是血本无归。 韩石每日练完桩功后，便尝试按照口诀感应气血，发现面板毫无动静。 这面板每一个境界的修行过程可以直接加点，但在突破境界时却不能加点突破，只能按照传统修习方式突破。 这样已经节省许多开销了，若是不能加点，整个修习过程都要隔三差五的服用药膳，等储蓄积累到突破境界时已经没有银钱突破了。 少焉后，草药熬好，刺鼻的药材味充斥着山洞。 韩石等草药凉了一些，端起瓦罐一饮而尽，连药渣也吃的干洁净净。 “二两银子下肚，希望能听个响。” 韩石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汹涌的药力化开，仿佛一股股热流在四肢百骸间流动。 他不丁不八的站着，心中回忆着气血感应的法门，缓缓提起双掌，左手阴，右手阳，一掌拍出。 一遍！ 十遍！ 五十遍！ 毫无反应。 韩石叹了口气，躺在地上闭目思索。 这武道还真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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