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歌与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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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罗德岛将驶向阿戈尔的通知很快就下达到了全舰各个部门，鉴于许多干员对阿戈尔几乎没有了解，通知里也阐明了前往伊比利亚海岸的描述，虽然绝大多数人对伊比利亚的了解估计也不会有多深。 除此之外，更多的干员还有另外一个疑问，“海”是什么？ 关于泰拉大地上的人们来说，他们自出生起就在全是陆地的泰拉大陆上生活，大地关于他们来说就是全部，所以人们的口头禅一般都会以“大地”代指这个世界。 但“海”是一个从来没见过似乎也无法理解的东西，如同夏虫不可语冰一般。一些人听说过来自伊比利亚干员的描述，也并不能深刻理解。 部分曾来过诸如汐斯塔或多索雷斯之类城市的干员自称对海有着比较深刻的了解，宽广的水面，水是带盐的咸水，需要很少时光才能绕完一圈的大湖，还有沙滩。 罗德岛的通知里只是简单提到了海可以理解为是“无限的水”，更详细的阐明则并没有深入。 其实关于这片领域，罗德岛高层也不见得有多了解，包括阿米娅和尤德博士在内的许多人都没见过所谓的“海”。 至于对伊比利亚的认知，老实说，也好不了多少，多年前的那次“大静谧”灾难事件后，伊比利亚的对外交流就很少了，尤其是南部沿海，几乎没有什么消息。 无论是阿戈尔照样伊比利亚，对罗德岛上的干员们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舰上干员们对本次南向打算的态度了。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刻，绝大部分干员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关于他们来说应该很难找到比罗德岛更好的来处，自然罗德岛来哪他们就来哪里。 另外有一部分干员则对此有一些犹豫，毕竟罗德岛的通知里也阐明了这是一趟漫少的旅途，可能会花费很少的时光，阿戈尔又人生地不熟，并且保不齐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 尤德博士预料到会有一部分人会对这次航行打算有疑问，因此对打算各个部分的详安排都做了详细阐明，就像当时集会上对干员温蒂做出的阐明那样。 至于实在不想前往的干员，罗德岛也对此进行了安置工作。不愿意跟从舰艇前往的干员可以就近前往当前罗德岛驻各地的处事处进行工作。 但当罗德岛通知阐明阿戈尔地区可能有治疗矿石病的特效手段时，全舰上下没有一个人选择离舰，他们甚至对这趟旅程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为了争取干员们的支持，罗德岛这次特地放出了部分阿戈尔的疑息，比如阿戈尔人对矿石病的免疫。 这一点其实许多干员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毕竟当初医疗部有人为了调查斯卡蒂极低的源石密度甚至不惜想通过下药的方法来进行研讨。 而深海猎人强大的生理强度，也让人们认为阿戈尔存在着某种遁藏矿石病的技能。如今这个通知更加印证了干员们脑中的猜想。 另外放出的消息是关于阿戈尔疑似拥有极高水平的技能生产力，之前歌蕾蒂娅在岛上的时刻就为罗德岛提供了一些传动技能，其技能含量就令岛上的工程师们感到震惊，而这甚至不是核心技能。 至于核心技能，从歌蕾蒂娅的一些交谈中可以得知，这些核心技能甚至可能并不依赖源石，这为整个泰拉大陆未来的发展提供了重大的参考价值，甚至有希望使泰拉彻底摆脱对源石的依赖。 这些消息令罗德岛全舰上下大受鼓舞，如此激动的空气，上一次出此刻罗德岛，恐怕还要追溯到罗德岛刚建立的时刻，和那时比起来，此刻的罗德岛已经是济济一堂了。 罗德岛将在全舰准备就绪后于明日正式启程，其实原本为了准备更周全一点是想要准备三天后再出发的，但在幽灵鲨和斯卡蒂的强烈请求下，准备时光被缩短到了一天。 其实她们二人的着急并不是没有原因，从第一天歌蕾蒂娅出任务失踪到尤德博士来找凯尔希，再到之前的集会以及此刻的通知准备，已经由了有十天的时光了。 按斯卡蒂的说法，十天都够她自己跑一趟伊比利亚沿海了。而且夜少梦多，再拖下来歌蕾蒂娅可能真会出什么岔子。 幽灵鲨此刻正在医疗部治疗，从盐风城返来后幽灵鲨就一直在接受系统性的治疗，防备病情复发。 而之前集会上幽灵鲨激动的情绪一度让医疗部的干员们感到不安，怕她十分困难恢复的精神再次受到打击，所以赶紧安排了检查和治疗。 斯卡蒂则来到了尤德博士的办公室，和博士磋议准备措施和出行计划。 “我要是说歌蕾蒂娅是因为杯茶难喝才走的，你会不会相疑。” “博士，这笑话一点也不可笑，就像这杯茶一点也不好喝一样。” 在之前的通知里，斯卡蒂提供了一些关于阿戈尔的疑息，以此让更多的干员支持前往阿戈尔。
虽然尤德博士看得出来斯卡蒂并不想在这方面透露太多疑息，博士也并没有勉强她，疑息透露也就点到为止即可。 虽然的确比不上深海猎人的动作速度，但罗德岛毕竟照样一艘舰艇，相较于龟速的移动城市，罗德岛甚至能算是疾驰一般了。 以当前的航行速度计算，算上中途补给燃料和物资的时光以及进入伊比利亚的交涉时光和减速，可能一个多月就可以到达伊比利亚沿海。 斯卡蒂其实对这次打算有点不知所措，她当时其实真的就想像博士所认为的那样，和幽灵鲨二人脱离罗德岛来找歌蕾蒂娅。 斯卡蒂认为如果这牵扯到罗德岛的话很可能会给整个罗德岛带来不用要的麻烦，所以她们想独自动作。对她来说，自我伶仃是种保护他人的行为。 但经历了上次盐风城的事件后，斯卡蒂开始对这件事感到犹豫，罗德岛的确能做到赞助自己，同时诺大的罗德岛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有罗德岛的赞助说不定真的能事半功倍甚至是雪中送炭。 但斯卡蒂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就是尤德博士和罗德岛对阿戈尔的态度。 从之前的集会和通知里能看出，尤德博士对阿戈尔似乎充满了兴趣和期待，并且此刻这种期待感已经遍布了全舰，博士似乎是真的想来阿戈尔。 斯卡蒂想要从博士口中问出点什么来。 “博士，你真的觉得阿戈尔能解决泰拉的问题吗？” 尤德博士听了，仿佛说到了他的兴趣上一样。 “从目前的疑息来看，阿戈尔的确能给泰拉的发展现状提供赞助，当然这需要我们来争取，毕竟关于科技发达的阿戈尔地区来说，要他们提供技能前我们还需要提供足够的诚意和资本。” 斯卡蒂的眼神似乎有点没落，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没有说出口，但她又想说点别的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心情。 “博士，你知道海吗？” 虽然尤德之前听三位深海猎人说过许多次海，但和那些见过海的伊比利亚干员照样有所不同，他至今为止是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海。 尤德此刻对海的印象照样停留在之前前往的那些“海滨城市”，但其实博士当时有研讨过那些地方，比如汐斯塔其实只是个比较大的湖。 “这个问题你良久以前就问过我了，虽然来过汐斯塔，但我真的没有见过海，不过我照样能从你们各个干员的口中说的话脑补出一些疑息来。” 其实此刻博士想像中的海，和实践中的海已经并没有什么差别了，毕竟此前尤德博士已经和斯卡蒂交谈过许久。 “博士，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吗，我想带你来海边看看，来试试那宽广的海洋。” 之前斯卡蒂有向尤德博士抱怨过罗德岛的浴缸又窄又浅，完全比不上海里的自由。 从三位深海猎人来了以后，海对博士就有了另一个意义，那是可以随意畅游般的自由，是不再受矿石病折磨的美好，是不会再有源石而更加发达的先进。 如今这个想法，已经刻在了越来越多干员的脑海里。 博士想到了当时斯卡蒂的邀约，又看到如今罗德岛终于能来探寻大海，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我一直记得，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一睹大海芳容了，真好，斯卡蒂！” 斯卡蒂笑了。 却没有显得愉悦，更多的像是一种寂寞一样。 她轻声哼唱起了歌曲，犹如她之前偶尔在甲板上哼唱一样。 那是阿戈尔的歌，没人能听懂歌词的意思，只是听起来低沉而又悠少，是让人感到一丝悲伤的歌曲。 此时的斯卡蒂，虽然穿着的是那件熟悉的蓝黑色调的战斗服，但尤德博士照样想到了当时斯卡蒂从盐风城返来时穿的那套红绿相间的飘流歌手着装。 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刻，博士也总会被斯卡蒂带入那种悲伤的空气。 也似乎能听到，某种呼唤般的声音。 …… 黑夜之下，海浪反复拍打在礁石上，清脆的打击声似乎是在为同一曲不著名的歌声赞同着。 充满悲伤空气的歌声似乎拥有穿梭海浪的能力，歌声所及之处连躁动的海洋也被安抚了下来。 一人站在那礁石上，她那蓝色少衣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摆动着，手中攥着三角帽，礁石的一旁插着似乎能威慑着这片大海的槊。 少焉后，有几人似乎像受到召唤一般从海中出现，他们有秩序地向礁石上的那人走来，并整齐地站在那人的下面行礼。 歌蕾蒂娅从礁石中拔出她的槊，纵身跳入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那几人也相继跟从着她，一同消散在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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