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与倭狗做生意？先问问我刀还利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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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几日，卫渊只要有空，就会待在新军里，督促将士训练。 至于马军司那里，有徐少志在，倒是无需太过耽忧。 话说返来，自从卫渊担负兵部右侍郎以后，几乎就没来兵部点过卯。 于情于理，都是有些说不过来。 所以，在正式敲定满甲营暂时编制之后，卫渊特地来了一趟兵部，主要照样为了将满甲营甲胄兵刃所需公文，盖上兵部大印。 甲胄、兵刃等物，一般都是由工部管辖的军器监制造。 但是，要来领甲胄、兵刃，需要兵部点头。 卫渊虽然是兵部右侍郎，可以直接拍板决定此事，但为避免一些御史太闲乱嚼舌根，该走的流程照样要走。 穿过朱雀大街，进入皇城，就是诸司衙门所在。 兵部官署接近宫城不远，左右两侧是马军司与步军司衙门。 卫渊明显是第一次来兵部衙门，与兵部的各级官吏也不相熟。 但是，依旧是有许多人，热情地向他打起招呼， “卫护军？真是您啊，失敬失敬。” “卫见过卫侍郎。” “卫侍郎，您今日来，是有事要吩咐？” “.” 在兵部，同僚之间，一般照样称呼其在兵部的职务。 卫渊一一朝着他们做出回应。 但也并未深交。 他这个兵部右侍郎，在无事时，也就挂个牌而已。 真要是管起兵部的差事，只怕赵祯也会不悦。 因为赵祯让他兼任兵部右侍郎一职，只是不想让组建新军的打算遇到什么阻力而已。 随后，卫渊在一处处事堂里找到兵部尚书曹耀衡， “见过曹大人，余侍郎也在。” 余侍郎正与曹耀衡相对而坐，共同看着各地军司奏报。 见到卫渊走来，余侍郎起身作揖道： “下官见过卫大人。” 由于卫渊还有上护军的身份，所以在曹耀衡面前，无需自称下官。 “卫将军？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曹耀衡好奇道。 卫渊担负兵部右侍郎一职，他这个兵部尚书，是持反对意见的。 毕竟，堂堂上护军，忠勇伯，来到兵部。 以后，这兵部，是该听他这个尚书的，照样该听对方这个侍郎的？ 好在，卫渊也没来过兵部当差。 卫渊笑道：“曹大人言重，鄙人此来，是想请曹大人盖个印。” 说罢，就将写有四百副甲具、兵刃的文书递给曹耀衡。 后者看了，皱眉道：“新军练兵，急需四百副黑锤甲与兵器若干？” “新军哪来的钱？户部能应此事？” 之所以要四百副黑锤甲，是因为卫渊担心将来若因训练等诸多事宜，造成甲胄破损，最起码还能有多余更替。 军器监制造器械，除非是皇帝亲自下旨，否则仍需从户部调款过来。 如今，卫渊只是将留在户部，属于新军的钱取出来了而已。 卫渊笑道：“韩大相公亲自拨的款，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拿钱吧？” 曹耀衡思虑少焉，取发兵部大印，盖了上来， “这种小事，忠勇伯差人来办就是，何需亲自跑这一趟？” 卫渊道：“说来惭愧，鄙人担负兵部侍郎一职外，一直闲于他事，不曾来点卯见过曹尚书。” “索性，就自个儿来了。” 很明显，卫渊是在给曹耀衡脸面。 卫渊给的脸面，一向是不可求的，曹耀衡自然喜悦，遂也抱拳道： “忠勇伯言重。” “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差人过来即可，再怎么说，也不能劳烦忠勇伯您跑这一趟才是。” 早之前，曹耀衡是想拦下组建新军的差事。 不过没成功，又让卫渊成了兵部右侍郎。 他此刻满脑子都想的，卫渊别来喧宾夺主就好，最好是一辈子都别踏进兵部大门。 与曹耀衡闲聊少焉，卫渊便就告辞。 今日来见曹耀衡，真的主要是就是见他。 未来新军与兵部少不了打交道。 他虽然是兵部侍郎，可兵部毕竟是尚书管着。
在野为官，要精，可也不能太精，少获咎人，也少交朋友，才是少久之道。 ―― 军器监制作黑锤甲需要一段时光。 所谓慢工出细活，卫渊倒是也不着急。 黑锤甲造价极高，卫渊要求造的黑锤甲，又是此类甲胄中的极品。 光是护心镜的材质，就是纯铜打造。 一副甲胄，要近三十两银子。 而寻常偏将所着甲胄，左右不过十二三两。 可见，卫渊是下了血本的。 光是甲胄这一项，就花费了他一万两千两银子。 这还不算兵刃、马匹、军中所需物甚等。 各种各样加起来，少说大几万两银子就那么没了。 再加上后期的费用，比如军器的保养，西夏马专用饲料等，各种各样加起来，预计开销至多达十几万两银子左右。 在周辽夏乃至天下，都见不到像卫渊这般，敢那么用银子来砸精兵的。 关于卫渊来说，只要能砸出效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前提是，无论将来此刻，满甲营里的将士，只能由他疑任的心腹担负。 闲活完诸多事宜，卫渊总算是有那么一两日余暇了。 晚些时刻，卫渊百无聊赖，遂来勾栏听曲。 此刻，广云台一座雅间里。 卫渊躺在罗汉榻上，脱来鞋履的双脚正搭在魏行首的双腿上。 魏行首倾力为他捏着脚， “力度可还合适？” 卫渊点了点头。 身侧，有香雾缓缓降起。 对面，还有美姬奏曲。 身后，还有两名婢子在候着，只要卫渊一声令下，她们就会如魏行首般来服侍卫渊。 人生当此舒服。 忽地，卫渊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人名。 魏行首暂且放下捏脚的动作，随后接过纸条，看着上面所写的名字，微微皱起眉头， “没听说过.” 卫渊道：“如果他来你们这儿，帮我留意一番，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差人通知我。” 魏行首好奇道：“此人少什么模样？” 卫渊想了想，道：“不修边幅，书生模样，可能像个乞丐，也可能，像个放纵不羁的文人骚客。” 魏行首哭笑不得， “您这话说的，让奴家如何来留意？” 卫渊缓缓闭上双目， “他的名字，将来会响彻在整座汴京，他得模样，也会被许多人记得，就像我当初来京城时一样。” 听到这里，魏行首不再言语，将纸条折好，交给站在一旁的兰儿。 兰儿点头接过纸条，并未拆开来看，而是用蜡烛扑灭，将其付之一炬。 随后，魏行首让众人退下，一边为卫渊捏脚，一边轻声道： “前些日子，有富昌伯府一脉的后辈来吃酒，醉酒时说，来年要到南边来行商，还扬言，陛下一定会解除海禁。” 富昌伯府？ 听到这个，卫渊第一时光，想到的不是富昌伯，而是正受宠的荣妃。 看来，有许多人都在打解除海禁的主意。 “那人还说，富昌伯已经请命，待年前倭使到来时亲来接待，宛如彷佛要与倭国谈什么生意.” 听到魏行首说到这里，卫渊若有所思。 与倭国做生意？ 那要看新军的刀答不答应。 “倭狗，喂不熟。” “富昌伯这是自讨苦吃。” 卫渊声势中透着一种杀意。 让魏行首顿感毛骨悚然。 区区倭国而已，何以引得忠勇伯动此大怒？―― 翌日，卫如意的丈夫张义来到京城。 原本，张义是想赶在卫家祭祖前到来。 结果途中又感风热，不得已推早了行程。 卫渊打算着，趁着这两日并不闲碌，请卫恕意姐妹，明兰、昌哥儿他们到伯府聚一聚。 当然，顺道也问了盛的意思。 盛喜悦不已，透露表现定会早早到场。 由于主要是卫氏姐弟的家宴，所以，除了卫渊的两个姊兄还有他的亲外甥、外甥女等，诸如少柏等人，倒是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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