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往鸢尾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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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莲尼亚醒后第五天，人们终于在森林中发现了绿龙的巢穴。 巢穴内部空空如也，除了雌龙臭不可闻的粪便与脱落下来的鳞片外，没有发现任何与龙王相关的直接证据。 法莉娅直言说“龙王”要么已变成巢穴里的一滩秽物，要么就已被谁人艾丽萨剥皮抽骨，依莲尼亚对此不置可否，阿斯让则询问起法莉娅行此判断的理由。 “其一是绿龙在食物不足时有捕杀幼崽的习性，其二则是——这里爆发过一场冲突，我能感受到两股不同的魔力痕迹在附近涌动。阿斯让，我俩不是和谁人艾丽萨打过照面吗？我很清楚，这两股魔力中有一股就是她所留下的，压抑、冷淡，令人生厌。” “余不理解，如艾丽萨有意杀逝世龙王，为何对余百般阻挠。”依莲尼亚道。 “龙王浑身都是宝。” “若如此，不用对余提及。” 阿斯让想了许久，觉得照样应该用疯女人的思维来斟酌疯女人会做的事，“也许是想将其养大，更好报复社会。” 依莲尼亚沉默，法莉娅瞪大双眼。 “……说得对！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干，征服龙王……混蛋……如果她真做成了怎么办，”魔女的语气里满是羡慕与嫉妒，“不过嘛，我觉得照样不现实。” 毕竟海之主只是个例中的个例，且即使是祂，也只是待人和气而非屈居人下。龙王即使因年幼而暂时屈就，可只要活着，便早早有反噬的一天。 后来几天，人们彻夜搜寻，依旧无有所获，再向外搜索也是大海捞针，白费力气。 之后，保民官伊莲妮娅将绿龙王与失乡会两件大事记入备忘录，并在法莉娅的强烈要求下，邀请她作为见证人，一同前往行省首府，向总督呈报此事。 临行前，法莉娅在灰石堡的地图上画了个圈，叫依莲尼亚召集众人，并让阿斯让代她宣布： 自即日起，灰石堡内那间偏僻的小木屋永远为魔女法莉娅所有，即使此后再有魔女诞生，也不许任何人搬来居住，更不许任何人于附近建造新屋！为此，大魔女法莉娅愿意向保民官捐出持有的折半龙鳞、龙骨，由保民官代为上缴总督府，换取你们越冬所需的物资。 人们不敢不同意。 …… 沿运河行至白银港，冬日的码头依旧繁闲。阿斯让看到有许多面容憔悴的奴隶从运船上被人赶下，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发色与肤色各异，来此的目的却都统一。 “他们将越过边境运河，为诛讨队建立前哨据地，”伊莲妮娅淡淡说道，“生者十不存一。” “能为圣都牺牲，是他们的荣幸，他们的生命在此刻才真正具备价值。”法莉娅说。 “余以前也这么想，”伊莲妮娅的表情不做变化，“此刻不是了。” 阿斯让问道:“那你此刻是怎么想的” 伊莲妮娅低下头，“余只觉苦闷。或许余该学学新的表情，近来余愈发觉得笑容这一表情日渐无用。笑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眼泪也解决不了。” “阿斯让，”法莉娅不喜悦了，“你知道你的生命是从哪一刻开始，才拥有价值的吗” “是被你买下的时刻吗”阿斯让问。 “是你开始侍奉我的时刻。”法莉娅答。
“那如果我此前不具任何价值，那为什么要买下我呢”阿斯让又问。 法莉娅不答复了，转而亮出自己娇嫩的拳头。 伊莲妮娅轻轻一笑，试着解围道：“法莉娅阁下，您令余想起一位故人，说来，自她回到圣都之后，余和她已有四十年未曾碰头了。” “四十年？没准已经逝世了。”法莉娅说。 “余和她之间仍有书疑交流，”依莲尼亚摇摇头，“不过她已身居高位，政事繁闲，余不便再与她频繁往来。” “哦，是谁？”法莉娅好奇了，“不会是哪個元老吧？” “她叫斯泰西。” “谁？斯泰西？哪个斯泰西？！”法莉娅大叫起来，“你说的是哪个斯泰西？不会是……不会是……” “大概可能的确就是你那位老师，”阿斯让心底可笑，“除非圣都还有位同名同姓的魔女。” “难怪法莉娅阁下会被送至灰石堡。”依莲尼亚恍然，“请问斯泰西阁下身体可否安康？” “精神得不行。”法莉娅板起脸，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半精灵了。 “法莉娅，以后你得待人尊重些了。” “嗯？不用，余只是个小小的保民官而已。” “而我，”法莉娅扯了扯外相外衣下的镶金法袍，骄傲道，“是披着镶金法袍的大魔女，前途无量。” 却被流放十年。阿斯让想。 “阿斯让！你的反应呢？” “的确，您未来可期。” 法莉娅非得听阿斯让拍她马屁才行。 交谈之间，一行人来到白银港的市政大厅，依莲尼亚递出灰石堡保民官的疑证，交纳绿龙的龙骨与龙鳞，折半折算为粮食和家禽，直接通过运河发往灰石堡，折半折算为金币，装进法莉娅的腰包。 法莉娅捅了捅阿斯让的腰，阿斯让会意，讨价还价道：“是不是太少了点？” 市政厅的答复是鳞片成色不好，需作折价。 法莉娅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甩出一张臭脸，拉着阿斯让走人。 “没想到龙鳞和龙骨居然能卖钱，”阿斯让震惊了，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法莉娅，我在角斗场里杀的那头砂龙，假设剥皮抽骨拿来卖，能换多少钱？” “不清楚，自从我成为魔女后就没为钱发过愁了，反正肯定要比这一小袋金币多得多吧。” 好可恶的特权阶层嘴脸。 “阿斯让阁下，你……杀逝世过砂龙？” 依莲尼亚的目光炯炯有神，她是在吃惊吗？ “算是吧，”阿斯让谦逊说，“不过那头砂龙属于半残废状态。” 还开了个小挂才打赢。 依莲尼亚摇摇头，说道：“阁下不用谦逊，余从未听闻有人能在角斗场里战胜砂龙，既如此，余也不用再因输给阁下而懊恼万分了。” 阿斯让愣了下，真没想到，依莲尼亚的好胜心居然比他想象中还强。 “啧。” 法莉娅啧了啧舌，她见不得自己的奴隶和其他人说太多话，拉着阿斯让便往港口跑。 开往法兰首府——鸢尾厅的船只即将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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