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怕的男人女人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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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您别多想，只是来了趟高加索，帮人运送了一批军资，解决了两三个胆大包天的蟊贼。” 毕巧林简单地总结，发出一张红桃。 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随后跟上，顺便等着下一人的发牌，她有意无意瞥了眼钟表。 毕巧林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毕竟经营这个身份有些年头，还没能想到其他。他甚至认为他和涅谷罗娃之间除了不纯正的情谊，只会剩下情债纠纷。 他垂着眼盯着牌，思绪回到刚开始结识这位女士的时光，那时刻她可真是娇美动人，一个金盆洗手方才离开事业的年轻人遇到一名打动他空虚心灵的女子，会沦陷也是理所当然的——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狂热。 问题在于—— 毕巧林，或者说莱受托夫，全名米哈伊尔·尤里耶维奇·莱受托夫，天生就是个喜欢作对的人。跟古道热肠的人相处，他往往冷若冰霜，但要是跟逝世气沉沉的、冷淡的人打交道，他也会变得宛如一名热情弥漫的理想家。 他从来不会忽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而这只会阐明，他接受想法，并决定与此做一些反向操作。 “我此刻才清楚前两天那桩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了，”毕巧林说，“那是一大早，我到您家来，我知道您在见客，可就是不接待我。当然喽，我不再能这样来自讨没趣了。” “可您不清楚造成这个的根由，”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闲开口表明，恐怕他误会，“我接到一封匿名疑，疑里……” “疑里把我夸奖一番，从最好的方面表明我的所作所为。”毕巧林苦笑，“啊，我猜得出是谁为我效的这个劳，但是我请求您，相疑吧，相疑那里面所写的一切，就像您在这个时刻之前那样相疑。” 对这个发展其实心知肚明的贵族男人笑起来，然后走开，他听到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问： “可要是我不相疑呢？” 毕巧林说：“可那是徒劳的，相疑坏事总比相疑好事更有益……” 这就是毕巧林和涅谷罗娃女士关系的真正结束。 毕巧林无所谓地笑笑，打出下一张牌。下一秒，他惊奇地看向牌桌。 “哎呀，涅谷罗娃女士，您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行家？” 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说：“这可没有轮盘给你打赌。” “这是阿尔别宁，叶甫盖尼·亚历山德罗维奇·阿尔别宁，”涅谷罗娃女士这才在素昧相识的陌生人牌桌上介绍另一个玩家，“他可是结婚了的好男人，金盆洗手的大师，别看为了妻子变成了羔羊，实践上照样一头豺狼。” 叫阿尔别宁的中年男士说：“我也曾经轻浮且自命非凡，是侥幸的虔诚崇拜者……” 他和另一个人一齐笑了起来，毕巧林听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称呼那人为公爵。 “打赌，要么立即起誓一辈子不再来打赌，要不然此刻马上再来。” 阿尔别宁说。 毕巧林也笑了起来，认为这句话很有意思。 “得啦，”公爵说，“打完这局我们来假面舞会怎么样？” 上流的消遣就这么无趣，毕巧林非常理解涅谷罗娃女士之前脱口的感慨。 可他到底和他们不一样。
“假面没有灵魂，没有称谓——只是躯体。” 外面传来杂沓的声音，连贵宾室也听得一清二楚，毕巧林甚至因此分神没有听清是谁说的这句话。 他只是在门被粗暴推开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而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的声音此时也轻飘飘地落地了： “如果真面目完全用假面掩饰起来，那么就愤然地把它撕来。” “哟，尊敬的师长教师，您的赌运一向不怎么好。” 身材壮硕的中年人身后跟着数名真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制服面具人，翘着胡子轻笑，手里握着一副金丝眼镜。 毕巧林神情数度变化，最终定格在似笑非笑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女人的报复心真强。” 他露出笑容，手指上还摸着几块筹码：“久违了，开德林。” 政府走狗，战争帮凶师长教师。 莱受托夫虽然没说出口，眼神却明显白白写着这几个字。 开德林好像没看见一样，含笑建议：“您可千万别学别人玩轮盘和决斗，相疑我，您这命运运限，真的会逝世的。” 莱受托夫摇摇头：“您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他渐渐地开口，眼底有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开德林神色一变，冷声：“战争没给您教训，您是不是鄙视了他人？” “托您的福，我比您更早找到了我那些销声匿迹的同伴中的一位。”莱受托夫微笑着说，“您该知道，我的异能力是什么——” 米哈伊尔·尤里耶维奇·莱受托夫，国际特级通缉犯，超越级别异能力者，也是“七个背叛者”之一。 曾经做过最大的功勋——是联合同伴禁止了世界大战。 官方登记异能力名字： “多余的人”。 具体作用为，在定点的目标身上，设定一名多余的人，完全取代身份。 “毕巧林是我给自己用的空白身份，”莱受托夫站直身子，“但在一定距离内可疑任的人身边，我也可以是其他人……” 落下这样的语句后，莱受托夫看了眼站在一旁没有丝毫愧疚的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微微一笑：“您的报复很成功，虽然我从未有过歉意。”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如同疑号不良的投影，消散在原地。 开德林哼笑了一声，扑空也并不愤怒：“走吧，那家伙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一天，根本没放本体过来。” “查查他之前都来过哪里。” 一行人训练有素地撤离了曼塔最大的地下赌场，丽莎维塔·尼古拉耶夫娜·涅谷罗娃神色歪曲，恨不得撕了某个落跑的男人。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就这还叫成功？！狗男人！狡猾至极！ 别让她再逮住他！ 自己给自己的爱慕者写断绝心思的匿名疑！毕巧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狗男人！ “因爱生恨的女人真恐惧。”阿尔别宁和公爵咬耳朵，“幸好我的尼娜是真正纯洁的宝石。” 公爵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想着照样别让阿尔别宁知道他妻子某天失踪的手镯在他身上这件事了。 不是他说，嫉妒的男人也很恐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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