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处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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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巴登被带到了领主府的大堂中。这是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圆乎乎的脸上点缀着两个绿豆般地小眼，虽然努力装出一副遭逢大难的样子，仍然时不时地冒出几丝贪婪的目光。此人进入大堂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平民觐见领主的礼节。“尊敬而伟大的格莱曼伯爵，您治下的忠实子民巴登应您的召唤而来。”大厅的主位上就坐着那位年轻的领主，听到他的话后竟然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直勾勾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巴登的心里一紧，感到一丝丝的不妙：坏喽，不会是【战争税】的事情被领主知道了吧。大厅里静悄悄地，只能听到落地钟的滴答声，保罗没有说话，巴登也只能站立在那里，无比尴尬地等着。“你就是巴登？”领主终于发话了，巴登却差点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关于他这种体态且少时光养尊处优的人，少时光地站立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是的，尊敬的格莱曼伯爵，我就是巴登。”“前段时光你都到哪里来了？暴乱平息后回过家了吗？”“感开伯爵大人的关心，之前我躲藏在一处隐蔽的田间农舍中。我已经回过家了……啊，我家里真是惨不忍睹啊，什么东西都被抢光了，好几个老实忠厚的仆人也逝世于非命。”一说到暴乱，巴登脸上愈发凄苦，三言两语地控诉起盐民们的暴行来。保罗没有禁止，任由巴登说下来。“……这都怪那群该逝世的穷鬼，格莱曼伯爵，您一定要秉持领主的公正严明，将这帮目无王法的畜牲通通吊逝世。他们就是一群活生生的禽兽啊！”见领主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在控诉的巴登声音越来越小。“咳……尊敬的格莱曼伯爵，请您一定要还我们这些良善之人一个合理，还阿尔达这片土地一个安宁。”巴登以这句话作为结尾，大厅最后又恢复了刚才寂静。保罗这才问道：“那你先说说所谓的【战争税】是怎么回事？”“战争税？什么战争税？没听说过。”“哦？你不是向盐民们征收过战争税吗？”巴登露出一副受冤的样子，委屈地说“伯爵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听疑那帮暴民的鬼话，他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博取您的同情，什么谎话都能编造出来。关于这帮穷鬼而言，什么廉耻啊、什么荣辱啊，都是不存在的。”保罗冷笑一声：“可是巴登啊，可不仅仅是盐民们说过你曾经征收过战争税。把人带上来！”话音刚落，侍卫便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厅。巴登看向他们后差点晕过来，这不是他派出催收税款的打手吗？怎么还没逝世啊？他们不该该早被那帮暴民宰了吗？这些打手一个个低垂着头，人人脸上鼻青脸肿，看样子在盐民手中没少吃苦头。保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巴登，你可认识他们？”巴登慌闲答复：“不……不认识！伯爵大人，我不认识这帮人。”保罗把目光投向打手们：“巴登说不认识你们，那你们可认识他？”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说：“领主大人，他就是我们以前的仆人巴登。”巴登慌闲辩解：“胡言乱语！领主大人，您千万别相疑他们！”保罗用严肃的目光一瞪，“够了，我让你说的时刻再说！”把这个地主吓得浑身肥肉乱颤。他又询问那些打手：“那你们说说巴登是不是派你们征收过除了人头税之外的战争税？”刚才那人瞅了巴登一眼，很老实地答复：“是的，在我们之前已经派过一批人来征人头税和战争税，但是被轰了返来，然后巴登老爷才派我们前来，还让我们给盐民们一点颜色看看。”保罗冷眼看向巴登：“你还有什么话说？”巴登冷汗涔涔，浑身抽搐着，嘴上却犹自辩解：“他们……他们……他们已经被暴民收买了，他们已经是一伙的了。”“这么说你刚才的确对我撒谎了？这些人确系你之前的的手下？”“我……我……领主大人明鉴啊！”保罗呵呵一笑：“我这里还有一些人给你见见，带上来！”侍卫又领着一批人出去，都是普通村民妆扮。保罗问道：“巴登可能向您们征收过【战争税】？”领主一发话，这帮村民的情绪一会儿激动起来。“格莱曼大人，您说的没错，他的确逼着我们交战争税。”“您父亲和您爷爷在位的时刻，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战争税。”“原本我们的收入就不多，被巴登这么乱搞，生活更加不易了。”村民们纷纷控诉，他们已经知道了巴登在骗他们，可以说是怨气冲天。看着脸色灰白的巴登，保罗慢悠悠地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巴登，这都是你负责的那片区域里几个村庄的居民，而是都是没参加过暴乱的良民，此刻你还有什么话说？”巴登嘴唇发抖着：“我……我……”他突然双眼一睁，两眼冒出精光，“格莱曼大人！我之所以鬼迷心窍、利欲熏心，都怪您手下的谁人汉塞尔·阿博特！”“哦？你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了？”巴登仿佛豁出来一般控诉道：“谁人该逝世的晶耀佬，搞什么见鬼的土地流转，我家大片的好地都被他换成了坏地。他仗着领主府撑腰，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把我们这些老实本分、勤勤恳恳的地主乡绅给坑惨了。”“你们？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也对他不满吗？”“是的，格莱曼大人。”巴登急吼吼地说：“许多人都对他不满，我们背地里都称呼他是【扒皮男爵】，请您一定要主持正义，撤换、惩罚这个不干人事的农业主管，平息大家的怨气。”在土地置换过程中，好地换坏地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在质量和面积两种因素的纠缠之下，任谁都不可能拿捏得恰到益处，而且巴登这样的大地主这件事上获益远大于丧失，此刻他家的耕地连成了一大片，更加利于展开大规模的种植和水利作业，他光是收割机就买了好几台。但大部分人都在意自己丧失的那一部分，对自己得到的那部分则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巴登对汉塞尔的怨恨其实集中在另一件事上：在清查田产的过程中，他家侵占的大片公地被查了出来。这让巴登丧失了一大笔钱和大片他认为应该属于自己的地产。不过这件事情巴登也知道自己违法在先，这时刻候说出来不是不少眼吗？所以仅仅把矛头指向土地置换。保罗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荣，继续问：“这和你私收战争税有什么关系？”巴登“委屈”地说：“就是因为我在土地置换的时刻丧失太大，所以想出了这个昏招，寻思着多少能补返来一些。”“啊……不对不对！这昏招不是我想出来，都怪我的管家，是他想到的馊主意！”巴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闲改了口。“你的管家？他在哪？”“他和我一起躲在田间的农舍里出亡，一次出来打探消息后就再也没返来，恐怕已经被暴民给杀了……”保罗若有所思：“管家？失踪了？有点意思！”他想起了塞西尔给他的审讯情报，在盐民围困巴登家的宅邸时，就是管家先出言讥讽，然后让下人们用投石索攻击，这才将矛盾激化了。“好了，巴登，我没时光跟你废话了！无论如何，背着领主府私自征收战争税已经违反了法度，这次的暴乱也是因你而起。”保罗站起来，眼看就要下达最后的决定。巴登扑通一声跪下：“领主大人，格莱曼家族素以残忍着称啊！”保罗不理会他的哀求，继续说道：“原本应该给予你极其严肃的处罚，但鉴于你家世代为领主服务，所以我宣布——”“第一，剥夺你包税人的身份，之前由你负责征税的区域，以后由政务院委派税务官亲自征收！”“第二，罚没你一半的家产，弥补暴乱造成的丧失——当然不包括你自己家的丧失！”保罗话音刚落，阶下的巴登就白眼一翻，扑通一声瘫在了地上。侍卫赶闲上前查看，只见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里只能看到眼白，口吐白沫，哈喇子不住地往外淌，已经昏迷不醒了。看样子这两条处罚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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