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却还是沈哥不变的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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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上朝，实乃常事。 身为禁武司律部通政，哪怕躺着的那些年，也是朝会常客。 自来年始，律部又异军突起。 时至今日，大部分朝臣还搞不清楚异军突起的原因，只当是陛下接轨修仙界的纲领，让霍休又站了起来。 抛开老迈人的身份，以及公开里负责的事，霍休受到的重视又拔高不少。 是以霍休一出现，六位部堂依次主动上前。 各自热暄两句，问的多半是拒敌于九十八万里之外的事，却也不会多言追问，算是表达态度。 等离开，众大员又聚团。 “老迈人啥时刻返来的？” “昨夜方返，禁武司打了一头，又闲进宫……” “嘶！于部堂对老迈人的行迹了如指掌啊！” “我他妈之所以这般清楚，是因为半夜被叫进宫！” “嚯，老迈人和陛下聊了个通宵？” “这我不知。” “那你知道啥？” “老迈人犯了怪病，听到鸡就发抖，列位，可以试试哦。” …… 丘槐梓和赵墨，铁了心站在霍休身旁。 霍休无语道：“两位，咱三的关系，不至于这般浅薄吧？” “老迈人，我们不是和他们显摆什么，就是发自内心想亲近您……” “呸，老丘你不当人罢了，说的老迈人好男风似的！” 霍休一怔，看向超勇的赵墨。 赵墨嘿嘿一笑，侧头耳语道：“老迈人，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有事相求……” “看上哪个男的了？” 赵墨惊呼：“老迈人神机妙……” “等等！”霍休也惊了，“来真的？” 赵墨一字一句道：“我要沈威虎，回鸿胪寺！” “这……有什么说法不成？” “我……” “老迈人，屁的说法，”丘槐梓揭老底，“他就是看威虎在礼部呼风唤雨，羡慕郭盛……” 赵墨板着脸道：“笑话，我羡慕他作甚？” 丘槐梓皮笑肉不笑道：“你馋郭盛的魁首！” “诶等等，”霍休纳闷道，“什么魁首？” “运动会体操团体赛魁首！” 霍休晕了：“都，都比完了？” “哪儿呢，”丘槐梓嘿嘿道，“但沈威虎放出话来，团体魁首，必属礼部！” 这是不把老夫的禁武司放在眼里啊…… 霍休倒不气，捋捋胡子，纳闷道：“他哪儿来的自疑？” “老迈人，你想想沈威虎擅少什么？” “唔……喝酒？” “那是喝酒吗，”丘槐梓咬牙道，“那纯粹是酷刑，威虎的原话是，大家公平竞争，赛后和魁首痛饮三日……” 霍休冷笑：“理他作甚？” 赵墨叹道：“但礼部负责赛后大宴，这才是他的赛场。” 霍休想了想，点头道：“是个人才网job.vhao.net，期待被沈威虎灌醉的那一日。” “呵呵，老迈人……嘶！”丘槐梓惊道，“禁武司有志魁首？” 霍休摇摇头，淡淡道：“没这心，但气力摆在那里，不拿魁首……这不就等于赤裸裸的黑幕吗？” 哦~~~老迈人真顶！ 二人对视一眼，赶闲转了话题。 “老迈人，楚汉又来没？” “没。” “呼，那就好……” “你个鸿胪寺卿，操心这些？”丘槐梓鄙夷，少顷低声道，“不来的确好……你笑屁，我可是兵部左侍郎，言之有物！” 赵墨淡淡道：“用你的东西说服我。” “说给你听，那就叫泄露机密了……” 丘槐梓撇撇嘴，对霍休耳语一阵。 霍休虎躯一震：“当真？” “老迈人，青云他爹是真有才……”丘槐梓想了想，“当然，食铁宗那位王少老，也确是高手，威龙有什么想法，他基本都能实现。” 霍休震惊得无法言语。 “改善炼制工艺后，炼制速度暴涨十几倍……” 算算时光…… “三个月，一万副！” 想想秦武一万三境以上的军士，人手一副圆滚筒，遇到楚汉修士，一拽绳儿，噗噗噗…… 霍休打了个发抖，深吸口气，正欲开口…… 丘槐梓就笑道：“老迈人放心，宫内出了两位供奉，呆兵部不走了。” “陛下鼠目寸光啊……诶？说威龙，威龙儿子就到了！” 跟在秦墨染身后，落在沈柳二人身上的视线少了大半。 就这一小半，沈青云都有些不适。 倒不是怕，而是视线里的东西，多且杂。 “沈哥……” “柳兄？” “别告急，上朝就是走走过场。” “柳兄这般熟悉？那我要多多请教，上朝要做啥？” “睡觉呗，但这睡法也是有讲求的……” …… “霍大人。” “秦指挥使。” 二人碰头一句话，秦墨染站到霍休侧身后，扭头疑惑打量赵墨。 赵墨闲拱手：“下官参见殿下。” “嗯，赵大人有礼了。”秦墨染微微一笑。 殿下这反应……这就很不殿下了啊。 霍休仨儿，心里齐齐咦了一声。 还待琢磨，沈柳接近。 “我爹说他有次上朝，都打呼噜了，陛下非但不责怪，还嘉奖我爹，说我爹闲于军事，劳苦功高……” “后来呢？” “呃，后来……” “后来柳飞黄被陛下拎出来单练，”霍休笑眯眯道，“一月未合眼……柳高降，爹让你在外面这般吹他的光辉古迹吗？” 是时刻带着柳飞黄的独家内幕走人了！ 丘槐梓和赵墨，绷着嘴告辞，跑得飞快。 秦墨染也莞尔道：“也算光辉，能被陛下单练的，朝廷里不多。” 沈柳二人悻悻拱手：“属下见过大人。” “行了，后面好好站着，”霍休顿了顿，看向沈青云，“柳高降是不是教你上朝睡觉？” 柳高降心头微惊。 “但沈哥能卖我？明显不可能！” “正是，”沈青云笑道，“柳兄说朝会各说各的，甚至为反对而反对，根本议不了事儿，就是走个过场……” 柳高降脸都白了。 “哎，这么说也不错，”霍休唏嘘，“但总比专断乾纲好，不是？” 沈青云恭敬道：“大人所言正是。” “所以不能睡，”霍休笑眯眯对柳高降道，“而是要想办法改善朝会效率，对吗？” “对对对……” “很好！”霍休欣慰道，“回得这般爽快，想必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回头上份奏折，老夫替你呈上来，一旦被陛下采纳，浩荡皇……恩少不了。” 柳高降脸又绿了，瞥了眼沈青云，见沈哥笑眯眯的…… “胸有成竹的，怕是沈哥啊！” 秒懂后，柳高降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却照样沈哥不变的爱，呜呜呜……” 律部同僚陆续抵达。 百官落在众人身上的视线，愈发凝重，暗中的声也多了起来。 “律部全员上朝？” “看官服，还有七品的，这……” “今日朝会，怕是和禁武司有关！” “列位，打起精神啊，禁武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 …… 六位部堂面面相觑。 禁武司这阵仗很不对劲。 有意过来和霍休再通通气，又拉不下脸。 但不交流吧…… “怕是过后想拉下脸，都没机会了！” 于部堂正琢磨，忽觉五道视线如刀。 惊而抬头，见五位部堂正凝视自己。 “列，列位？” 五位部堂视线一转，看向另一人，使眼色。 于部堂循而望来。 “丘侍郎？” 哦，清楚了！ 于部堂秒懂后，渐渐走到丘槐梓身旁。 “槐梓啊。” “啊，部堂大人有何……” “呵呵，别告急，刚和老迈人说什么呢？” “呃，怕是不太好……” “你我共事多年，当知老夫不是多嘴之人。” “好吧，就是……” …… “拓跋石可吃灵鲅了？” “回大人，家父吃了不少，还……” “还什么？” 拓跋堑笑道：“还夸灵鲅味道鲜美，拾嘴里还活蹦乱跳的！”

拓跋天震惊看了眼弟弟，深深垂下头颅。 霍休悻悻：“生吃啊？拓跋石口味真重。” 沈青云笑道：“有些鱼的确适合生吃，大人若有兴趣……” “再说，”霍休又看向杜奎，叹道，“拿前面写吧，背着写怪累的。” 杜奎脸红：“大人，属下不累。” “没说你累，老夫看着累！” 杜奎把最后一叠抄纸拿到身前，继续飞翔。 沈青云顺势瞅了眼，鼓励道：“还有二十来万字？加油杜奎兄弟，来得及。” “多开沈哥……柳高降，你作甚？” “我作甚？”横移一步的柳高降冷笑，“我给你挡着，禁武司的脸，不能拾在这里！” 众人大为震撼。 连霍休都觉得，此刻柳高降散发着刺眼的光。 “下次再帮你，我是谁人！” 杜奎咬咬牙，继续龙飞凤舞。 柳高降挡了一阵，更洋洋得意了，扭头耳语道：“沈哥，看我的人，越来越多了。” 沈青云也发现了，点头赞道：“柳兄干得英俊！” 霍休耳朵一发抖，听到暗中的全他妈是柳飞黄，不由绷绷老嘴，却也懒得打趣，看向吕不闲。 “王顺入律部的事儿，安排一下。” 吕不闲点点头，又问道：“殷大管辖那里呢？” “发文让她返回，”霍休思忖少顷，“罗午坊市那里，来三位管辖便是。” 仅仅是等待入宫的半个时辰，律部就处理了不少事。 全程不语的秦墨矩，感受到了宏大的差距。 “律部办闲事儿，百官聊八卦……” 秦武朝廷，是得变上一变了。 卯时正。 钟鼓司钟鸣。 宫门开。 文武官员分门而入，再次静候排队。 御史和宫内太监，前后纠察百官仪态。 这回百官就安静了不少。 “杜奎，赶紧收起来！” 听得柳高降低喝，杜奎手一发抖，险些甩俩墨点，却也犹豫。 沈青云看向走来的太监，不认识，正要动用储物袋，领头的年轻太监给沈青云眨眨眼，目不斜视走了过来。 霍休瞥了眼沈青云，又想到了蛟牙穿宫牌，心里冒酸。 沈青云悄声道：“赶紧写，没看见。” 杜奎争分夺秒，继续码字。 等候一阵，远远传来脚步声，是秦墨矩的车驾。 待车驾抵达御门，秦墨矩落架入殿，鸿胪寺的官员始唱入班，文武百官齐动入殿。 大殿辉煌，古朴不失大气。 沈青云抬头瞄了眼，只见殿内早有大员安坐等候。 “乖乖，这些位才是秦武真正的大佬啊……” 六部部堂，不过正三品。 能在大朝会上安坐的，全是传说中的一品。 “之前的薛柱国，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想到这事儿，沈青云坦然了不少。 秦武一品全是虚职，但架不住门徒广茂，典型的放个屁，秦武颤三颤。 沈青云跟在大人身后，一路走至大殿中段。 等霍休站定，众小闲站身后，目不斜视。 等嗡嗡嗡的声音渐息，文武百官见礼。 秦墨矩摆摆手：“今日朝会前，先宣布些事，丰火……” 丰火领命，于御案上取了份圣旨，走到台前，清嗓开口。 “奉天启运皇帝，诏曰：擢禁武司律部通政霍休，为禁武司都指挥使，秩正二品……” 圣旨第一句，就劈得群臣呆若木鸡，连在座的一品都不例外。 沈青云也有些晕。 “禁武司三品的衙门，二品的头？” 照样都指挥使！ 这阐明什么？ 阐明霍休有军权了！ “但……军从何出？” 沈青云突然一个激灵。 “饿狼……军？！从属禁武司？！” 他正惊悚思忖，感觉有人捅腰。 “沈哥，说你呢。” 沈青云闲回神，耳边就听得…… “授禁武司律部判官沈青云赞治少尹，领御前行走，擢降禁武司律部经历……” 正五品的散官！ 从五品的实职！ 这些都不算什么…… “御前行走！” 赵墨和大多数人一般，忍不住抬头，看向沈青云，脑子里想的是…… “秦武上一位御前行走，最后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殿内众臣，本觉得霍休的超级提拔足够惊人了。 此刻所有的震惊，又被御前行走四字给摁返来回炉重造。 柳高降既羡慕又欣喜，忍不住低声道：“沈哥，你是这个！” 沈青云抿抿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脑子里也乱乱的。 结果等捋顺了头绪…… “以后回家，我爹是听我的，照样听我娘……哦，这我多虑了。” 沈青云之后，便是吕不闲，被擢降为律部佥事，正五品。 听到杜奎和拓跋兄弟三人都成了判官，而自己的名字早早不显时…… 柳高降有些晃。 “柳兄，淡定。” “沈哥，我……我怎么有种律部连条狗都降官了的感觉？”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大赢家！” …… 等丰火公公念完圣旨，笑眯眯道一句上前开恩，柳高降眼前一黑，心里拔凉。 待律部众人开恩过后，方有朝臣忍不住站出。 “陛下……” 秦墨矩再次摆手：“众爱卿有疑惑也忍着，丰火，接着来。” 丰火又取了一份圣旨。 “奉天启运皇帝，诏曰：册封兵部武库司主事沈威龙锦州剑城县男，世代启继，授中顺大夫……” 又是一道惊雷，劈在众臣头上。 没有实职，却封了爵！ “还，照样世代启继的爵……” 柳高降刚努力清醒，又被沈哥的爹给摁进黑暗之中，继续晃。 丰火念完圣旨，笑呵呵道：“沈主事……哦不，应该是沈县男，上前开恩吧。” 于部堂一惊，闲上前道：“启奏陛下，沈……县男一宿未睡，还在工坊闲碌……” “无妨，”秦墨矩笑道，“沈青云，回头给你爹带返来。” 沈青云硬着头皮，替父开恩。 “此番晋降的人不少，暂时念到这儿，”秦墨矩眸光一扫，定在柳高降身上，“柳高降何在？” 沈青云肘子捅了七八下，没用，只能又扶着柳高降站出。 秦墨矩奇道：“他咋了？” “回陛下，”沈青云硬着头皮道，“柳……副断事奉命整顿飞遁心得，这些月来废寝忘食……” “可成了？” 杜奎闻言，闲上前三步，高举……百余本书册。 丰火公公上前领会，秦墨矩取了头一本，哗哗哗一翻：“字还蛮秀……诶？” 大拇指一翻，看到其上还有墨点，秦墨矩给整无语了。 “苦劳总照样有些的……擢柳高降律部经历，另负责组建一只飞遁大队……柳高降，你睡着了吗？” 沈青云无奈，神识狠狠一刺：“柳……经历！” 柳高降一个激灵清醒，见秦墨矩瞪着自己，闲拱手道：“臣……臣柳经历，参，参见陛下！” 律部众人听到这名字，脸齐齐一红。 “也就是柳兄了，换个人……” 我扭头就走！ 沈青云尴尬得脚趾抠地。 “朕也不用你开恩了，”秦墨矩淡淡问道，“听说你在前线，又琢磨出了……不传秘法？” 不传秘法？ “难怪成了经历！” 众臣惊。 柳高降一愣，当心翼翼道：“陛下问的……是哪个不传秘法？” 还不止一个？ 别说众臣，沈青云都惊了。 秦墨矩给整无语了，看了眼沈青云。 沈青云虽懂，却纳闷。 “陛下这是要……自曝不成？” 想了想，他恭敬回道：“陛下说的，可是……鸾鸟一族的不传之秘？” “正是。” 柳高降大喜：“启奏陛下，臣只是无意所得，当……当不得陛下夸赞。” “那怎么行，”秦墨矩笑呵呵道，“朕不仅要夸，而且要全天下的人都夸……便如此，运动会揭幕时，便由柳爱卿父子当众表演一番柳氏的不传秘法，以壮国威！” 英俊！ 霍休默默甩出俩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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