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全屋定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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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张和平让家人们把茶几和小竹凳搬到了花园旁，以免那些大婶涌进东厢房查看，万一土炕上的东西少了，扯不清。 张和平把收音机搬出来，放到右边窗户下的过道上，插线放起了京剧。 结果，母亲马秀珍出门看到收音机的处境，那是心痛的不得了，赶紧在收音机下面垫了一块蓝布。 大堂哥张翠山又来拉竹子了，张和平跑来后院，用麻绳量了一下旮沓小耳房里的少宽，心中大致有了数。 一架定制版双人床宽1米5，一个三角形的大立柜放右边墙角，不会影响门口采光。 张和平的编织技艺已然大成，因为不需要雕花什么的，大堂哥的一床一柜倒是没花他太多时光，只是看稀奇、问这问那的人多，搞得好像他们能把这门手艺学来一般。 赶鄙人午上学前，张和平把大堂哥张翠山的竹床，以及进门右手边的大立柜做好放了出去。 大堂哥一个独身只身汉，又不开火，又不喜欢看书，哪需要桌子嘛，有这两样就够了。 隔壁二大妈把二大爷拉来看了一下竹床，还让二大爷那肥硕的身躯躺上床来试了一下嘎吱响，质量杠杠滴！ 张和平见他们起了当心思，就赶紧锁门跑了，让他们想买竹家具的心思再飞一会。 下午，张和平跑学校来睡了个觉返来，就又闲着做东厢房客厅里的家具了。 首先是进门左边的客厅，门对面的是东墙，左边的是北墙，右边是跟卧室间隔的两片一米多高的矮墙和玻璃窗格间隔，还有门框左侧的窗户所在，西墙。 张和平打算从门框左侧开始，绕左边北墙，到对面东墙，再到右边那半片间隔墙那里，做个环绕式紧凑竹柜组合。 大致思路有了，张和平又跟母亲马秀珍、两个姐姐磋议了一下每一个柜子的大概用途。 左手窗户下，先来一个简易鞋柜，然后是两张带抽屉的单人书桌。 接着是，西北转角的书柜做到两米高，左边北墙也做一排两米高的带门竹柜，东北转角柜依旧是两米，上下两片门，中间不做门，用来放大座钟。 最后是对面的东墙，母亲马秀珍将缝纫机放到了里面那半片间隔墙边，打算以后都放在谁人位置用，遂决定以1米8、1米6、1米4、1米2这四个高矮柜组合，靠拢缝纫机后的间隔墙。 设计一定，张和平先把东北转角柜、西北转角柜做了出来，将土炕上大部分杂物装了。 然后是对面东面墙的四个高矮柜组合，当这四个柜子放出去，就把东面墙整得十分紧凑了。 尤其是缝纫机左手边的1米2竹柜，它只有间隔，没有做门，就像是为缝纫机专门搭配的一般，高矮合适得很，左手伸过来就能拿到东西。 最后，张和平比着母亲马秀珍的身高，以及缝纫机的下方空间，做了一个竹凳，不用时就放在缝纫机下面的踏板上。 第二天，4月17号，大伯张城还没来，张兵带着两罐麦乳精和馒头干粮，拄着两根拐杖来乡下了。 张和平在当晚，做完了客厅里的所有柜子和书桌，还在左边窗户下的书桌抽屉下，塞了两张高背靠椅。 客厅里，原本应该弥漫竹子特有的清香味的，但出去参观的人太多，就多了许多复杂难言的臭味。 张和平发现，有好多人在数柜子下的竹腿，小声惊呼客厅里有72条腿，加上门外的茶几和十个小竹凳，还有两间耳房的家具，超过一百条腿后，他们就不数了。 第三天，巷子里就传开了，张家好多条腿…… 第五天中午，当张兵带着大侄子张翠山的户口迁移单回到巷子，就遇到许多人跟他打招呼。 等他回到家，更是发现有不少陌生人在他家门口询问什么。 “不行！不行！再多钱都不行！我儿子本年小学卒业，马上要考初中了，不能把时光耽误在做家具这种事情上。”屋内传出马秀珍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马秀珍出来赶人了，“怎么跟你们说不通道理？我儿子此刻要进修，要准备考试。你们就不能等他考完试再来？”
张兵隐约猜到了什么，在妻子马秀珍的扶持下，回到阔别了三天的家。 然后，他就被入目的画面震撼到了！ 只见对面墙的高矮竹柜上方，一首伟人的词，赫然立在山河少城之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少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 那是一条条竖直贴在墙上的黄竹片，伟人的半身像惟妙惟肖的刻在左上角几十条竹片上，其他竹少焉有山河少城组合图，虽未上色，却也显得气魄磅礴。 再然后，就是山河少城之上，那一竖行一竖行被墨水染黑的诗句，让人心中激荡。 张兵没听说过全屋定制，只觉得家里完全变了样！ 左边那一排两米高的竹柜上方，也被黄竹片遮挡了，刻的是风雪热梅……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右边间隔上的玻璃没有被竹片遮挡，只是玻璃上方贴了一排黄竹片，雕刻了花鸟鱼鹿桃等物。 而土炕那里的南墙，原本挂勋章、贴奖状的墙，也变了！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 在这慷慨激昂的诗句下，墙的中上方，嵌入了一个竹边玻璃相框，张兵的绿军装和勋章安静的放在其中。 而这个相框的周围，刻的是无数兴奋的兵士从左边，涌向右边海岸的场景，在右下角的大海上，是一艘艘远来的铁架舰船！ 这画面，是张和平参照前世看过的影戏刻的浮雕，没想到这恰恰是张兵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那海边，被战友扶持着的瘸腿伤员，让张兵仿佛看到了自己。 “哭啥呢！”马秀珍取出手绢，为热泪盈眶的张兵擦来眼泪。 “这是儿子补给你的生日礼品！”马秀珍扶着张兵的左手，笑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儿子前天送我的生日礼品是什么？” 张兵看向左边的妻子，忽然双眼一抬，左边土炕上的东墙，一个宏大的全家福浮雕闯入眼帘！ 一张结婚证，放在端坐的张兵和马秀珍中间，两个闺女和儿子蹲在结婚证前，挡住了张兵他们的腿，母亲开二妹站在他们夫妻身后中间，周围还阴刻了不少字体不同的福字。 待张兵心情平复后，他才继续打量屋内家具。 土炕左边与东边这半片间隔墙之间，塞了一个大竹柜，比间隔墙高一点；从土炕这边打开，往间隔那里揭开盖子。 间隔墙的上方、土炕右边的窗户上，挂了几个横条竹帘，此时正卷在上方，没有放下来。 之前放高脚矮柜的位置，此时放了一个高脚竹柜，高度与土炕持平，下方开门。 马秀珍说，收音机不用了，就放鄙人面的竹柜中。 接着，马秀珍又带着张兵出门，绕过右边窗下的一排竹碗柜，以及上面的收音机，来看左耳房和右耳房的布置。 左耳房里多了一排大竹柜，床上多了一张大竹席，窗上也有竹帘，窗下有一张带两个抽屉的双人竹桌，下面并排放了两个竹凳，周围墙上也贴了黄竹片，还有伟人的诗。 马秀珍说，儿子已经将这间房分给了两个姐姐住，母亲开二妹和两个小丫头也住了过来。 然后是张和平住的右耳房，开门映入眼帘的诗句却是……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红日初降，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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