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约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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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鞋子、笨蛋诺克、踩面包的姑娘、懒纺妇、三个侥幸儿……”
一个个故事逐一闪现。
随即，伊诺又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中杂乱的思绪全部甩了出来。
因为仅凭此刻所看到的这些，根本不足以猜测一个完整的故事。
毕竟……发生在这种小镇里的故事，实在是数不堪数。
而他此刻要做的，是要尽快找到一个暂时住宿的地方，以及这个小镇的切入点。
住宿其实还好说，两年的游历，伊诺也是攒了些铜子，完全够在这种小地方住上一段时光。
但切入点却着实需要好好费心思，首先就是身份的定位，就像他之前一惯用的——吟游诗人的学徒。
确定了身份后，第二步就是接触人的选择了，这一点上必须清除平庸者。
就像是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房子，一模一样的、普通的、没有非凡之处的，都不在选择范围。
反而那些造型奇特，亦或者破破烂烂的房子，才是他的首选。
而且，就算小镇的故事已经结束，依旧也能在这些地方得到一些隐性益处。
……
小镇里，老约翰结束了一天的修鞋工作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破旧房子。
虽然四处漏风，阴雨天偶尔也会渗水，但好歹这也是为数不多属于他的财产。
“您好，师长教师！造次打扰，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在您这借住一段时光吗？我会付钱的。”
伊诺经由一番考察后，终于选定了这所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在房子仆人返来一瞬间，他赶闲上前搭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老约翰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会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师长教师！我是一个飘流的吟游诗人，天色很晚了，小镇上也找不到旅社。”
脸部表情加上合理的说辞，这一套操作流程，伊诺已经练到了滴水不露。
哪怕是面对邓布利多，他都有疑心让对方相疑自己，更何况对方看起来仅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普通老人。
“吟游诗人！”老约翰脸上露出几分怀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吧，小家伙！如果你不厌弃这里破旧到随处漏风。”
“开开您，善良的师长教师！”伊诺乖巧的应道。
“别什么师长教师、师长教师的！我又不是老爷、更不是贵族，他们都叫我老约翰，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好的，老约翰！也希望你能叫我伊诺，小家伙这个称呼，那对应的是三年前的我。”
简单的玩笑，往往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这点伊诺非常清楚。
“哈哈哈哈！好！陌生的吟游诗人伊诺。”老约翰的爽朗的笑着回应。
……
夜晚。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一盏微小到随时都会熄灭的石油灯，豆大的火光也仅仅只能照亮周围一丁点地方。
油灯旁边，伊诺和老约翰坐相对而坐。
“……吟游诗人，是个好职业啊！我年轻时也向往着自由，总想要出来走走、来闯荡。在外边蹉跎了半生，返来后却发现，曾经被我厌弃的家乡，如今似乎也容不下我了。”
微小的火光下，老约翰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愈发明显。
“那没什么！至多你体验过了！世上多的是空手而还、意兴阑珊，但他们大多都不曾后悔。”伊诺随意的答复道。
关于老约翰的感叹，他深有体会，另一个世界，有太多人背井离乡，求学、工作、买房子……
但最后他们会发现，一个游子想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扎根生存，何其艰难。
“我此刻相疑你是一个吟游诗人了。”老约翰突然正色道。
“是吗？那真不错！”伊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还有的是故事，以后可以给你渐渐讲，不过收费总是不能少的。”
“哈哈哈，在这座小镇，你注定要空手而还。”
老约翰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伊诺瞬间来了精神，他费尽心思找接入点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巧妙的搜集有用疑息。
“怎么，这里流行听故事不给钱的嘛？”伊诺装作不在意的反问道。
“那倒不是。”老约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这里畴前非常的穷、人们饿肚子也是常有的事。也就这几年，大家生活才算有了一些改善，但你让他们花钱听故事，那一定是异想天开了。”
伊诺心思百转，在老约翰的话中，他已经得出了一个关心的疑息，大约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应该结束了。
这并不是凭空的猜测，而是他两年游历储蓄积累的经验。
一个地方，只有当发生在这里的故事结束时，才会出现重大转变，否则……什么修路经商、带动大家致富的，在奇幻世界里想都不要想。
“无所谓了，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只要活着，旅途就不会中止，无论是脚下的路，照样心里的路，都是一样。”
伊诺突然有些兴趣索然的说道。
故事结束，意味着平淡的生活开启。而这，也注定让他无法获得有用的东西。
或许是感受到伊诺语气的变化，老约翰则是欣慰道：
“小家伙！你没必要这样，虽然大家习惯性的节省，但至多他们也会支出一些闲置的东西，作为听故事的报酬。”
“都说了，别叫我小家伙！”伊诺故作气愤的说道。
“哈哈……好吧！但你看起来就不是很大。”
或许是初次相遇，又或者点着油灯谈天的确过于奢侈。
总之没过多久，老约翰就以疲惫为由，结束了两人的交谈。
……
深夜。
伊诺躺在铺满稻草的床铺上，屋外热风呼啸。
偏偏这些热风像是有思维意识一般，巧妙的绕过了完整的墙壁，从那些不为人知的空洞流窜出去。
这也让本就不怎么温暖的房间里，又骤然的冷了几分。
面对这样的环境，伊诺也只能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毛毯。
该说不说，他就觉得这条从富人区垃圾箱里捡来的毯子，虽然看起来非常残破，但上面却是名副其实的羊绒，这就能很好的阻遏体温的流失。
“明天抽空占卜一次吧……不过，故事结束了也好，趁这时刻间正好能好好看看书。”
既然事实已经发生，那就坦然的接受。
伊诺始终牢记的只有一件事，生活在这个世界，必须要杜绝贪婪。
因此，他也从不执的想要在故事里得到什么益处。毕竟命只有一条，只要活着，以后总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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