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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鬼神庙开!【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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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打猎的朋友都知道,狐狸刚走过的路,留下的味道是很骚的。 就跟狐狸精老四,跟谁人涂山芊是一样的。 这时刻候若是追着跑,再带上条老猎狗,嘿,那在林子里边准时一逮一个准。 柳白虽然不是猎人,但他是个【食肉者】。 他虽然没有养狗,但他养了小草啊! 身化鬼体,所过之处,小草鼻子轻轻一嗅,然后就会大手一挥的说道:“公子!走这!” 所以说这兜兜转转,柳白终是找到这狐老坡来了。 按照正常情况,或者说用常理来推断的话,这老狐仙是不可能返回这狐老坡的。 毕竟谁都知道它是这的,这要返来,不是自寻逝世路吗? 但它偏偏就返来了,想跟柳白玩个灯下黑。 但没曾想,柳白有小草…… 所以他趴在门边,盯着这神庙里边的小狐仙家乱窜,却也不敢跑。 恐怕一跑,就真被柳白打杀了。 它好一阵窜动,最后才来到这大门口,直立着身子。 这小狐仙家的本体乃是一条黑狐,他人立而起作揖,人言道:“回上人的话,老祖前几日就已出来了,始终未曾归家。” 言罢,它前爪又拱了拱,示意自己所言非虚,又似求饶。 柳白自是没指望这狐仙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右手一翻,巴掌大小的小山锥再度浮此刻了他手心。 奇宝现世,整个山头都宛如彷佛笼罩上了一阵阴霾,让人心头烦闷。 那庙祝则是早就被吓得缩在了墙角,用一个簸箕将自己挡住,丝绝不敢动弹。 然后便是听着柳白说道:“再不出来,我就先打杀了你这后辈,然后再灭杀了这方圆百里的狐狸。” “每杀一个,我都要说是你们老祖惹来的灾祸。” “你们这些小狐狸,只能吃这无妄之灾!” 柳白说完,燃烧着的命火灌注,手上的小山锥当即悬浮起来,旋转不停,宛如彷佛充气一般在不停变大。 可就在这时刻,这山顶空地左侧的那狐狸石像里头,忽地钻出一道灰影落在地上。 果真是那老狐仙,灰色外相,身上还披着麻衣。 他落地便是“哎哟”一声,旋即喊道:“掌柜的啊,小狐可没想着杀伱,你看我当时也就打了个杂,可是什么都没动过手。” “再说了,起先小狐都是想着放掌柜的走的。” 说完又是一个大拜,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脸面当回事。 说的极为在理,说的也是言辞凿凿。 但柳白只说放你的狗屁,若是自己气力不够,若是没有身化鬼体先来将那李达杀了。 一路顺着过来,这狐狸精还会在自己身上下注? 他想的铁定就是跟那两个纸伞会众一块,好将自己打杀的快些,甚至等着杀逝世后,自己的尸体也都被囫囵吞枣饱餐一顿。 “说的可真有道理。” 柳白前后摇晃着身子,微微点头,好像很是赞同这老狐仙的说法。 “是极是极。” 目击着宛如彷佛已经博得了这活命的机会,但是这老狐仙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这样就导致柳白的阴神只是刚有动静,这老狐仙就已经远遁而走。 狐狸精,狐的很! 看着它离开的标的目的,柳白到底照样叹了口气。 “看来得想个办法,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捣鼓出来一门疾步快走之术了,如若不然这追不上人,也是个麻烦事。” 柳白脑海里边虽是在跟小草说着话,但是脚下动作也没停。 跟着这狐仙家从这狐老坡的后山下来后,柳白也就化作鬼体追了上来。 这人体虽说速度平平,但是鬼体照样可以的。 目前为止,柳白发现哪怕是那些修第二命的走阴人,飞起来的速度也没自己的快。 大家都是山精邪祟,而且还都在这山岭里边,也都是鬼铸身。 所以柳白自觉照样能追上这老狐仙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这老狐仙还没窜出来十里地的时刻,就已经被柳白拦下了。 看着眼前这突兀出现的陌生邪祟,老狐仙沉声道:“本仙家与你可无冤无仇,为何拦路与我。” “莫非是想吃棒子!” 见柳白有斩杀他的可能时,他唯唯诺诺。 此刻半路碰见个邪祟,他又要重拳出击了,当然,更多的照样想凭借气魄将柳白赶走。 而不是真的想着脱手,只可惜…… “欲杀我家公子,还想跑?”柳白这一开口,老狐仙就清楚事理了。 转头就又开始跑路。 但可惜,它再快也快不过柳白的阴雷了。 头顶双角“噼啪”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一道纯黑的阴雷劈在那窜走的老仙家身上。 直接将他打落地面,皮开肉绽,甚至还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一副无药可救的模样了。 本着粒粒归仓的原则,柳白照样用【食肉者】的手段将其炮制一番之后,这才将其斩杀。 也不讲什么妇人之仁,当杀则杀。 随后柳白也没再返回那狐老坡,而是直接抽身而走,返回了老狼山。 临着在这半空,在这老狼山之上,他俯视望来。 媒妁会打的围子在这老狼山的左侧,腊八教打的围子是在这老狼山的右侧。 那条共分的阴脉应当也就是在这老狼山的最中间。 “公子,你要来把腊八教的人都杀了吗!” 小草跃跃欲试。 “急什么,你这杀性太重了小草,跟了我这么久,竟然还没净化掉一点你的杀气,唉。” 柳白摇着头叹着气,从半空落到了这围子里头,然后化作人形。 背后,小草眼神有些急,欲言又止。 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得把脑袋埋进了柳白的后背,哼哼唧唧。 看似打了许久,但等柳白重新回到这围子的时刻,却也照样晌午。 下阴脉的【采珠人】都是自己带着饭食的,一天能采珠子的时光本就只有日降日落那一会。 所以这午饭自是在阴脉里边解决。 留在这围子上边的,只有那么些个媒妁会的帮众。 眼尖的见着柳白返来,便是急遽冲上前,舔着脸喊道:“掌柜的,见过掌柜的。” 说完又朝那些屋子里边大声喊道:“掌柜的返来了,备午饭的还不快些!” “莫非是想吃挂落不成!” 今早柳白刚来到这围子的时刻,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后边这新旧掌柜的动了手……甚至那一摊老掌柜的,也都是他们帮闲铲起来的。 最后运到围子里头一把火。 此刻那铲了土的位置上边,都还盖着一层新土,就宛如彷佛这新来的掌柜,盖过了过来的掌柜。 随着这一声大喊,这些木刻楞里边顿时就闲活了起来。 先是一个个都跑到柳白面前下跪大拜会礼,然后见着柳白挥了手,便是一个个都来闲活了起来。 备饭的备饭,巡山的巡山,下矿的下矿。 还有些啥事没有的,便是在这摸摸,那摸摸,总之是尽可能的都要让掌柜的见到自己是有事做的。 不是那种在这吃白饭的。 紧接着宛如彷佛听到这外边有了声响,最里边的那栋木刻楞里边,忽而走出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须眉。 他身形略有佝偻,裸露出来的手臂也是异常的惨白。 他所过之处,那些沿途碰见的帮众也是纷纷低头,喊着“见过管事”。 柳白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待着,直到这人来到面前,然后同样已经是双膝下跪。 “守脉人……廖康,见过掌柜的。” 柳白就这么看着他,然后问道:“老张头呢?” “师父他走了。”廖康低着头答复道。 “所以你其实一直也是媒姑的人?” “嗯,正是……属下这里收集了许多关于李达背叛的证据,还请掌柜的一观。” 廖康嘴上一边说着,但同时右手食指也在这地面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两字。 “神教。” 他怕被人听见,没敢当面说出,只得用这种方式告知给了柳白。 “哦?” “那走吧。” 柳白先前也想到了这点,或许这也就是李达临逝世前口中所说的“局势”,但是没曾想,最终竟会是从这廖康口中得到这消息。 倒是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 云州城,城北,一间挂了“媒”字牌的院子前,穿着大红少裙的媒姑正站在这,抬头观望着。 她看着谁人娟秀的字迹。 这个“媒”字,是她当初亲手写下的。 当时写下这个字的时刻,她是满心欢喜,可此刻,她再看着这个字迹,却是……眼神复杂。 “嘎吱”一声响起。 这院子的大门从里边被打开,门后赫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须眉,他身上穿着锦绣梅花细白袍,纵使是大冬天,手里也还拿着把折扇。 见着站在自己门口的媒姑,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卑微,而是笑呵呵地说道: “师妹既然来了师兄这,怎的连门都不敢进了?” 媒姑看着眼前一如当年的须眉,有些错愕,下意识的喊了句“师兄”。 “出去吧,来了师兄这,还客气什么。” 李化梅说着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这院内的亭阁下。 媒姑跟这李化梅相对而坐,看着这盛开的满园梅花,李化梅手中折扇指过,满意的笑道:“师妹,看看师兄打理的这些梅花,如何?” 媒姑心不在焉地看着,“自是极好的。” 见她这副模样,李化梅也没了闲聊的心情,收起手中的折扇,放在这石桌上。 两人沉默了下来,最终照样李化梅开口道:“师妹想杀了我?” 媒姑放在石桌下的手一抖,表面则是说道:“那自是不可能的,师兄怎的说这话。” “呵呵。” 李化梅笑笑,“生逝世之外无大事。” “既然如此,那师妹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媒姑这才开口说道:“近来这两年,师兄做的的确是有点过了。” “过了吗?”李化梅反问道。 媒姑看着这个好像犹是不自知的师兄,微微点头,“别的都还好,但是唯独一件事,师兄做错了。” “师妹说的,是接触神教这件事吧?” 李化梅把玩着手上的折扇,宛如彷佛浑不在意。 “嗯。” 媒姑沉吟了少焉,这才继续说道:“神教是什么情形,师兄不是不清楚,他们是真的在……吃人。” “州牧府那里,虽没明说,但背地里却也一直在剔除着神教对我们云州的渗入,师兄你却……” 媒姑说着有些激动,语气也火急了起来。 但只是刚说了几句,却又反应过来,闭嘴抬头,看着这亭阁屋顶横梁,没再多言。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其实什么都清楚。 甚至比自己还清楚,许多事,自己也没必要多说。 李化梅听着依旧笑笑,“神教在吃人,这虽然没错,但是师妹想想,我们这媒妁会就没在吃人吗?” “这是个邪祟吃人的世界,但也是人吃人的世界,神教吃的大多数都是走阴人,我们吃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罢了。” “只是走阴人个子高一些,说的话也多一些。但是普通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 李化梅的话,让媒姑沉默了。 她发现师兄好像历来如此,每次自己跟他讲道理的时刻,都会被辩的无言以对。 李化梅继续说着。 “师妹肯定也能看出来,世上的未来,终归是要归于神教纷争的,这点……避不开,哪怕此刻三大国仅存的那点势力联合起来,也已经改变不了现状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趁着神教还没起势的时刻,先加入出去呢?” “师妹你说对不对?” 李化梅微微前倾着身子,正视着自己这师妹。 媒姑无言,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师妹还有的想法,无非是觉得师兄这些年贪墨过多罢了。” 李化梅说着起身,舒展了下身躯,“师妹跟我来便是了。” 说着他便径直来了这院子右手边的偏房,媒姑也不担心,自是起身跟上。 进了这满是梅花香的屋子,李化梅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纸人拾在了地上。 这扎纸人落地便活了过来,小巧的身子钻到墙角,“嚯”地一声,将一个青铜烛台顶了起来。 然后,这屋子正中间的地面便是化作了幻影,一道往下的石阶展现出来。 媒姑跟着李化梅来到这地底,也无其他侧房,就只有这么一个石室。 左右石墙上各自镶嵌有六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这石室映照光明,夜明珠底下,这石室左右两边,摆放着的全都是一个个玉盒。 到了这,媒姑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血气极旺,她隐隐之中也是猜到了什么。 李化梅则是走到了这石室的右手边,那些玉盒前,伸手打开两个,里边摆放着的,是成排成列的血珠子。 一个个都摆放的极为整齐,看上来,就像是一整盒的樱桃一般。

媒姑扫了眼,这一个玉盒里边,起码得有三四百枚。 而这整个石室,则是摆放着十二个这样的玉盒,那么这里的血珠子……估摸着得有四千枚左右了。 “这……” 媒姑愈发有些错愕了,这么些血珠子……整个媒妁会也拿不出来啊。 而且真要算起来,恐怕得是媒妁会两三年的全部产出了。 “这么些年,在你看来师兄是贪墨的那些……除却我自己打点神教内部以及修第二命花费的,其余的都在这了。” 李化梅指着这些血珠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师妹。 他喜欢看媒姑这错愕的眼神,毕竟从小到大,能看见她这么震惊的次数,照样少了。 但很快,媒姑就转过身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李化梅。 “师兄你修出第二命了?” 李化梅耸耸肩,很是淡然的说道:“师妹你都修了这么多年了,师兄要照样连个第二命都修不出来,岂不是太拾脸了。” 也不知为何,媒姑听着这话,反倒松了口气。 “那就恭喜师兄了。” “小事尔。” 李化梅宛如彷佛很不放在心上。 媒姑紧接着又认真说道:“但是师兄你照样跟当年一样,好装,明显是想着我多夸几句,非要表现出这副模样。” 被拆穿后的李化梅也不尴尬,只是随手将这玉盒盖了返来,然后叹道:“人生在世,名利二字,锦衣夜行可不是师兄喜欢的。” “那就这样吧,反正师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这些血珠子,都是师兄给你准备的,你自个留着,别惦记着你那媒妁会了,这世道……终究照样自己强了才有用。” “别的的话,也没什么了,一会师兄就走了,这证婚媒的位置,师兄也知道你要留给你那门生。” 李化梅说着又是笑了笑。 “师父当年就曾告诉过我们,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等着师兄来了神教,到时就算媒妁会不行了……师妹你将来也好有个来处。” 李化梅说着摆摆手,便欲离开。 媒姑却好像想到什么,又问道:“师兄你加入的……是哪个神教?” 李化梅停下脚步,眼神当中也是没了笑意,转而正色道:“师兄加入的,那自然会是气力最强,人数最多的……鬼神教了。” 言罢,他双膝下跪头点地,参拜道:“天地倾覆,唯鬼神永存。” 看着这虔诚下跪的师兄,媒姑眼神复杂。 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甚至有种感觉……我的师兄,不是我的师兄了。 随即他又眼睁睁地看着李化梅起身离来,依旧是那副洒脱写意的模样。 他走了。 她留在了这里,看着这些玉盒,默默出神。 李化梅从地底走出,又离开这院子后,只觉天地清明,连呼吸都是顺畅了不少。 他看着这周围一切,最后从北门出了城,等行至那无人旷野处,忽有一只黑鸦落在他肩头。 他宛如彷佛自顾言语道:“周八腊见我。” 黑鸦重复两句,“周八腊见我,周八腊见我。” 黑鸦来了又飞走了。 …… “所以……这腊八教所疑奉的,是鬼神教。” 柳白看着眼前这些,廖康所送上来的东西,轻声说道。 “八九不离十嘞公子,那位是天上最强的,所以疑众最多,流传也最广。” 小草在柳白脑海里边嘀嘀咕咕地说着,“小草之前觉得你拿到的谁人也是,但此刻小草闻了闻,不是嘞。” “你的谁人,应该是巫神教的。” 小草说的话,廖康自是听不见的,所以他觉得柳白是在问他,然后连闲回道: “正是,这是属下……这些年来千辛万苦收集到的。” 柳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问道:“老张头是媒姑的人,那你怎么不跟你师父说?” “之前师父一直说证据不齐全,然后李达又是证婚媒李大人的堂弟……这些我们也不大敢说。” 廖康早有腹稿,对答如流。 “但此刻掌柜的来了,还了我们青天,属下也就敢把这些交出来了。” 柳白笑笑,也没再多问,反正自己只管东西到手就行了。 其余的,随便他们。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闲你的来吧。” 柳白说着也就从这椅子上下来,伸了个懒腰,“以后阴脉的安危,可就依靠在你身上了……廖管事啊。” 廖康连闲低头称是,见着柳白抬起了手,他还贴心的弯下腰,好让新掌柜的手,能轻易的拍到自己的肩头。 临着等他出来后,他脸上的那份谄媚也就没有了。 他大手一挥,沉声道:“守脉巡夜的,都跟我来。” 这一间间木刻楞里边,很快便是三三两两的走出来了十余人。 人分两队,基本上都是轮值着来。 但今晚是他廖康上任的第一晚,自然是要都先认认人。 见着人都到齐了,也很快到了这最里边的木屋前,廖康摘下洞口上边的红灯笼。 手持作盏,越往地下走,这灯笼上的光芒便是愈发明显。 与此同时,廖康的身影也在逐渐褪来身上的血肉,等他走到地底时,身上的血肉便是彻底褪来,化作了一具……白骨骷髅。 背后的这些媒妁会的帮众也不惊奇,毕竟先前的老管事,也是这样式的。 此刻若是这廖管事没变成白骨骷髅,他们反倒还会有些不习惯嘞。 接下来的这半天时光,柳白也没急着修行,而是在这围子周围逛了逛。 然后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天高皇帝远的感觉。 在这老狼山的围子里边,他这个掌柜的就是无所争议的老迈,其余人……什么都得听他的。 所以这里的每一个帮众,每一个牵线女或者牵线郎,都对他是毕恭毕敬的。 也都带着不曾掩饰的讨好。 他们要么畏惧于柳白的权势,要么则是畏惧于他的气力。 而柳白自己也算是过足了一把瘾,毕竟先前不管是在哪,都没有那么多人对他毕恭毕敬过。 但这种享受也跟新鲜感差不多,等着这股新鲜劲过来了,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临着到了日落时分,那些下矿的【采珠人】也就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 先是有个牵线女过来将柳白请了来,守在那地洞门口,见着他们每一个采珠人都将自己采摘来的阴珠放进特制的箱子里头,然后被登记在册。 临着这每一个采珠人在出来之前,都还要被搜身。 以防他们私自夹带阴珠出来。 至于这搜身的东西,也是奇特,其外表看着像是一个合拢的河蚌。 每一个采珠人在出来之前,都要伸手在这河蚌上边摸一下。 如果身上有夹带阴珠,那么这河蚌就会打开,也算是好用的很了。 这些采珠人也都是黑鸡镇里来的老人了,自不会犯这种找逝世的活计。 整天待在阴脉里边,那充斥的血气,就已经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等着今天所有采集来的阴珠都装入了箱子里边,柳白手中也就得到了今天的收获。 一天下来,大约收获了两枚血珠子。 嗯……看着虽是不多,但也是因为这采珠人都是普通人,只能在这上边挖一些白珠子跟青珠子。 要想挖血珠子……那得等城里来那专门的【采珠人】才行。 见着谁人牵线郎抱着阴珠就要送来自己的房间,柳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着到了近前,柳白直接手一招,整个箱子就都进了他的须弥里边。 那牵线郎错愕。 ‘之前的老掌柜都还会装个样子,至多知道将阴珠送来房间了再脱手。’ ‘怎地这个……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了?’ 柳白自是懒得在意这牵线郎的想法,对他来说,反正只要到时对账对得上就行了。 收了阴珠,他也没留在这吃什么饭,而是离了围子,化作鬼体远来。 最后在这丛山峻岭之间,参悟那《野火》之术一整晚。 而这门术,也算得上是柳白目前所遇见的最难之术了,再度苦修整晚后,竟然依旧找不到门路。 在这宛如彷佛一团乱麻的术中,起不出那线头。 但他又觉得有必要,毕竟若是能学会这门术,到时就算不用阴神摘下面具,但凭自己的手段,也能对付的了养阳神的走阴人了。 即至次日,司徒红领着许兆跟李顺宝进了山,等着他们到了地儿,听说了柳白的战绩后,愈发骇然。 尤其是那许兆,更是直接下跪叩首,说什么以后唯柳白马首是瞻。 只是关于柳白来说在,这些都是小事。 许兆跟司徒红来了后,这小小的山间围子也就算是进入正轨了。 柳白这甩手掌柜当的也就愈发安生。 因此接下来这几天的时光,白日他就跑来山上琢磨《野火》之术来了。 傍晚时分返来,收了那些采珠人收获来的阴珠。 等到了晚上,他就又化作鬼体,来腊八教围子那里盯梢来了。 也不急着对他们脱手,至于为何……柳白只能透露表现,时机未到罢了。 而司徒红也是难得有这么安生的时刻,从柳白那接了赠与过来的“破烂”之后,也就在这山间围子里边,陷入了自己的苦修。 闲时吞服阴珠,等着吃不消了,便会跟着廖康这个【守脉人】一块,进入这地底阴脉里边,帮闲一块除个祟。 而廖康一开始还会想着,柳白怎么还不将这事告知给媒姑。 但等着过了两天之后,他也就懒得管了,这事不管再怎么样,都用不着他操心。 直到这进山第五天的晚上,这天柳白收了阴珠后,也没再进山,而是跟着一块,在这围子里边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柳白便是唤来了持红灯笼巡阴脉的廖康,叮嘱他说今晚不用再来了。 而且不管在地底听着什么声音,都不用来寻。 廖康也知道柳白说的是什么意思,自是点头答应下来,不仅如此,他更是识趣的守着那地洞入口,不让别人接近。 等着闲活完了这些,柳白也就提着他那盏灯笼,踏入了这地底阴脉。 至于是来干什么……自然是来找找那腊八教了。 不管是廖康那送上来的情报,照样柳白这几日盯梢得到的线索,都提及了一件事。 李达跟腊八教合作,准备将这条阴脉上供给鬼神教。 因此也就早早的在这阴脉深处,搭建了神庙,以谋供奉之便。 而每一个月的十五,这神庙之门就会打开,彼时这附近的鬼神疑众就要来参拜。 起先那几个腊八教内的疑众还在想着,要不要来。 因为他们也知道李达没了这事,来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但是他们那的掌柜监院以及两个管事一合计,自己临着这么近,鬼神庙开了自己不来。 那到时刻鬼神怪罪,谁吃得消? 所以该来照样得来。 于是柳白也就想着来凑凑热烈,嗯……主要他是想着,毁了这鬼神庙。 至于怎么毁,那也简单。 柳白准备将他手上谁人巫神疑物,拾进鬼神庙里边来。 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想来应该会挺有趣。 他手持着红灯笼,从这石阶上下来,便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灼热。 血气。 但稍一感知他也能发现,这阴脉的血气浓郁程度,的确是要比先前老树林子里的谁人,强上许多。 但关于他来说,也就这样,他甚至用命火包裹住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吸收这阴珠内的血气。 这玩意,脏得很! 这鬼神庙被安在了这阴脉的极深处,在腊八教跟媒妁会两家汇合处,还要往下,那地儿太深,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采珠人敢下来。 甚至一般连养了阴神的走阴人,都不敢来到那极深处。 像之前的廖康他们之所以能下来,那也是因为他们有鬼神庇护。 别的走阴人,那是极难的。 但也有例外,例如说先前那老张头,他作为守脉人,纵使没有走到这极深处,也是能通过一点风声,察觉到异样。 最终在临逝世前,将这消息留给了廖康,好让他当做那投石问路牌。 一路往下,其间柳白也在这阴脉里边见到了好些刚生出的邪祟。 他点着火,也没放过,双手处各有一条条牵丝红线蔓延而来。 便是轻而易举的将那些邪祟给吸逝世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柳白便是在这阴脉的右手边,见到了一个宏大的洞口,甚至都可以算得上是另一条阴脉了。 事实上也差不多。 老狼山的这条阴脉,对叉劈开,腊八教跟媒妁会各自占据了一条分叉,余着的那条主脉,则是两家共有。 而过了这分叉,再往下,这阴脉两侧石壁上所少出来的,就是一枚枚猩红的血珠子了,在这黑暗中散发着红光,极为诱人。 在这更深处,则是有着一道道鬼哭狼嗥声传来。 柳白又是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光,恍忽间,他听到这底下传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不是打雷,而是……鬼神庙开了。 —— 感开书友20220315192340327的600点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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