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02 专业速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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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卡佳法医的描述，庄续腾在脑海中构建出宋姐出事时的情形：她正走在路上，一辆车从侧面撞过来，将她直接撞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坚硬的路面上，当即昏逝世过来。车里下来的人拿走她的东西，在她心脏处快速扎了两刀，然后摸着颈部动脉，直到确认脉搏完全中止之后才离开现场。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法医知道他“想听到什么”，便朝“谋杀案”的标的目的来组织证据，从而满足他的“心愿”。为了防备被误导，更要防备遗失重要疑息，他问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一些，我给你详细说说。”卡佳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纸上的字体仿佛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懂那都是些什么。见庄续腾窥视，她绝不在意，直接展开让他看了看。“这是我的纪录，我自己发明的字体，用来标记尸检过程中找到的疑点以及重要发现。每一个疑点都可以延伸出许多标的目的，我都需要调查。别人看不懂我写的都是什么，这也是为了给逝世者保密。” “清楚了，你给我讲讲吧。”庄续腾把看到的东西当做图片记下来，他回头可以尝试根据卡佳的讲述来比较破译，说不定就能解开。 卡佳开始讲解她的发现，此时庄续腾才发现她有多么注重细节。指甲缝里的液体是地面污水，从刀口穿进心脏的细线是衣服的纤维，裤子上的两处污渍是车辆的油漆――那是一辆红色的车，保养不好，已经有些锈蚀。 听完卡佳的汇报，庄续腾知道她完全没有敷衍自己，所有结论都经得起推敲。“开开，我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好，你能听懂就算我没白干。”卡佳收起笔记本，说道：“接下来可以开始收尾了吧？还要不要我将尸体拼返来？如果你准备直接火化，我就不费这个功夫了。” “我会直接火化她，你只要简单处理一下，别让她开肠破肚就好。” “行，我把她缝合起来，再穿上衣服。”卡佳看着庄续腾，说道：“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我给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别给PCPD说。此刻PCPD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管谋杀案，你找他们是白费力气。就算你来找，也别提我的名字。我不会认的，而且我出来接这些活儿，PCPD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如果你暴露我的副业，我不会再帮你，我也会确保我的朋友不会帮你。” “行，我会保密的，你放心。” “再送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想查查是谁杀了人，你可以通过中间人找雇兵来调查。我看你也不太缺钱，几万欧元就能雇到不错的侦察，如果花上几十万，基本可以雇到行业里最好的侦察。他们的水平比PCPD好得多，尤其是PCPD被炸逝世不少好警探之后。” 庄续腾点点头，他很想说自己就是个雇兵，但暴露这个疑息没有必要。从这段话可以看出，露西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卡佳，应该只说了他是一个客户或者潜伏的委托人。 聊完之后，卡佳就来处理后事，将奥利安娜宋的遗体重新拼接返来。庄续腾在她走之前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艺却是不错，不仅看不出解剖的痕迹，还让宋姐遗体的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 打电话给父母，庄续腾扯了个谎，说宋姐尸体的状态不好，殡仪馆建议尽快火化。同时他将话题转移到骨灰安置上，询问父母是不是将她和大哥放在一起。父母果然被他引开了注意力，七绕八绕便听了他的建议，不再进城，直接让他操办火化，吩咐他找个好点的骨灰盒带她返来。 于是，庄续腾通过基金律师的文书，成为奥利安娜宋葬礼的唯一实践执行人，安排了整个过程。他目送遗体进入焚烧炉，一直安静凝视着焚烧一切的大火，心里已经开始打算后续的工作。 首先要把骨灰送回家，交给父母保管，再把已经安排好的墓碑、安葬等事项给他们两个汇报一下，也让他们做好等人上门服务的准备。与此同时，打电话给莫甘娜，给她简单讲一下情况，也问问她回家之后的情况。 然后庄续腾就联系露西，问她行业里有没有擅少勘探现场、追查凶手的侦察型雇兵。 “呃，你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如果别人要找这样的人才网job.vhao.net，我会推荐你过来。我认识的人里面，你的视察能力最强，脑子也很聪慧，虽然缺乏经验，但是你明白问问题、找赞助，可以统合资源……” “露西姐，我不是来听你夸我的。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这经验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庄续腾说道：“我正儿八经想要雇个侦察，我给钱的！” “我知道你给钱！我给你说说实践困难吧。”露西说道：“雇兵行业里的确有一些侦察，抓出轨、找凶手、寻失物，各类任务都有。原本选择照样许多的，但PCPD给炸了，造成市场上同类人才网job.vhao.net极度稀缺。” 侦察这活儿原本就是PCPD的，只是他们工作繁闲，效率低下，所以才有了雇兵市场。PCPD被炸之后，许多优秀警探成为历史，他们留下了宏大的工作空缺。 佩斯局少一边膨胀战线，一边网络人才网job.vhao.net――他很清楚这部分工作不能放弃，尤其是服务上城区和太平区的时刻。正好他手里有钱，PCPD内部也有空出来的位置，两者相加便是很好的谈判筹码。许多雇兵或者被他雇来，或者直接转行，加入PCPD。 此刻的确没有很好的选择，露西认为花谁人钱，还不如庄续腾自己来查呢！ “照样那句话，我没经验啊！”庄续腾才不听她忽悠，坚持说道：“有经验的人一点空都抽不出来？就这么不想赚钱？” “不是不想赚钱，是没有时光。追查一个凶杀案是很麻烦的，需要继续调查跟踪。目前相关的人都排满了工作，完全不可能靠过来……等等，我想到一个折中计划：请人给你勘探现场应该还有希望。” “你的意思是……” “勘探现场、找找线索，就干这两件事。有点和卡佳法医一样，只是给你提供专业意见，至于你怎么利用线索再来追查，他们就没法花更多时光跟踪了。我之前光想着找人给你抓凶手，方才反应过来，你自己就能完成抓人的活儿。”
“很有道理……也行吧，多少钱？” “这部辨别在电话里说，来我这儿。正好我也需要时光打几个电话，看看行业里几个好手是不是有空、有兴趣。唉，有些人之前照样雇兵，此刻成了探少，不一定好说话喽！” 庄续腾笑了笑，他才不相疑露西这句牢骚，当然也不会点破。PCPD缺人手，处于弱势地位，此时尤其不会再获咎雇兵与中间人――它还指望着一旦出现力量空缺，能抓着雇兵来救急。而且那些加入了PCPD的前雇兵，更会卖露西面子。一来是过来的老交情，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个退路。他们难道就想给PCPD干一辈子吗？大部分人应该是冲着钱来的，佩斯局少不可能永远那么慷慨大方，人员短缺的好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刻。 有没有可能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理想？那一开始不就加入PCPD了吗？有一个例子就是莫甘娜，她加入PCPD真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心中的理想。 等庄续腾到了音乐餐厅，露西已经给他找好了人选：拥有外号“放大镜”的前雇兵、现PCPD晨曦路分局高级警探，洛山达尔。 “他在行业里的进场费是十万欧元。别看比你低，他是侦察类型的雇兵，你是杀手类型的，起步高度就不一样。”露西说道：“从过往的任务完成情况看，他的水平没问题，而且也能立刻抽出时光，可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就他吧！的确应该越快越好。拖得越久，现场就越难侦查。”庄续腾点点头，答应下来：“十万欧元，我掏了，你从我的账户转给他吧！” “他只要两万，同时有个先决条件。”露西说道：“他说如果哪天你来他的辖区找帮派麻烦，先给他说一声，他或许会让你顺便杀个人。” 庄续腾皱了皱眉，缓缓摇头，说道：“不行。如果我准备动作，事前我不会给任何人说的――万一他透风报疑怎么办？我优先斟酌搭档们的安全以及任务的成败。” “那就按照进场费来？十万？” “十万。”庄续腾点点头，说道：“别说八万了，就算八百万，我也不会拿委托任务恶作剧。稍稍松懈、露出破绽，好几条命都可能会没。”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只有没钱或者钱解决不了，那才是真正的问题。露西与山达尔警探确认了细节，便让庄续腾两个小时后来车祸现场与他碰头。庄续腾准时赶过来，很快就在现场看到了一辆PCPD的警车，而完全相符少相描述的洛山达尔警探就倚靠在车门上，手里拿着纸饭盒，正在用叉子捞肉丸吃。 “放大镜”脑袋没毛、油光锃亮，一双锐利的眼睛很远就看到庄续腾。他眯起眼睛视察，确认少相特征之后就招招手，示意庄续腾将车停在他后面。这家伙个子不高，就算穿上警服也看不出多少威慑力，仿佛一戳就倒的样子。从手背和脸上皮肤的褶皱看，他至多五十岁了，难怪他会加入PCPD――不但是为了钱，应该还有为自己找个退路的打算。 “露西说你少得毫无特色，我一开始还不疑，此刻不得不疑。”洛山达尔伸出手握了握，说道：“稻草人，我照样雇兵的时刻听过你的事情，知道你挺厉害的。” “我听露西介绍，说你也挺厉害的。”庄续腾说道：“要不要开始侦查？” “已经完成了。现场没什么可看的，已经被完全破坏。”洛山达尔指着身后的标的目的，说道：“车祸地点就在那里，你看到周围好多水坑了吗？今天早上消防水龙被撞开，水把这里全都淹了。车辙、血迹……不管你想找什么，反正是没有了。” “有意的？照样意外？” “应该是意外。楼上掉下来个花盆，水龙头年久失修，就给砸坏了。我检查过，这方面没有疑点。”洛山达尔又吃了个丸子，继续说道：“我问过周围这几个店铺，有些人见到了当时的场面：车祸、抢劫、凶手的样子。我把他们的描述纪录下来，但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个好……” 洛山达尔将纸盒肉丸放在车顶上，钻过车窗从座位上拿出一个纸包，那纸包上还写着“顶鑫快餐店”，旁边装饰着肉丸、面条、甜甜圈手拉手舞蹈的卡通画。“里面的东西别拿出来，直接带走，是监控录像。你只要看看，当时的情况就都清楚了。” “这条街有监控？”庄续腾眼睛瞪得老圆，问道：“河堤区这边已经覆盖监控了？” “不，PCPD可没有监控，而是那里的娼馆。”洛山达尔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站在这里的时刻，她们还收敛些。我一走，你就能看到许多不怕冷的男人女人出来，隔上三五米、站满街两边。他们上面的人会用监控看情况，谁拉走了谁，准备给多少钱，都会有。只要你能找到娼馆的位置，再用点技巧，就能拿到东西。” “你看了？”庄续腾问道。 “对，我看了，挺清楚的。我就不给你具体讲了――我的描述能力完全比不上图像清晰。”洛山达尔晃了晃脖子，说道：“我会唇语，里面那几个杀手说了三句话，我都写纸上，一起扔在袋子里了。还有几张纸是走访谈话的纪录，我把重点都圈了出来。我就不留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你的效率很高。” “那当然，总要对得起你花的这份钱。”洛山达尔说道：“我的提议仍然有用，要不要……” “此刻赚钱都不容易，生意照样一码归一码吧！”庄续腾指指警车，说道：“再说了，你此刻背靠PCPD，应该有资金雇人吧？” “好吧，我理解你的想法，等我返来申请资金吧……不过你的进场费真贵。” 庄续腾微微一笑，把这个话题混过来。“你看了录像，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不像是帮派干的，挺专业，有可能是你的同行――这就是我的全部观点。”洛山达尔耸耸肩膀，说道：“从下一分钟开始，这件事就从我的脑袋里消散了。哦，顺便一说，周围的人也会忘了有这回事，你清楚了吗？” “这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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