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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请父皇称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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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停留于新丰的皇少子刘荣,便等来了册立诏书,以及带来诏书的宗正、奉常官员。 懵逼状态下被‘黄袍加身’――被穿上太子独有的深蓝王袍后,刘荣又如同提线木偶般,被礼官们‘操控’着,完成了一场简易版的告庙典礼。 ――册立储君太子,本该在太祖刘邦的太祖庙,或者说高皇帝庙,即‘高庙’进行祭祖典礼。 且祭祖告庙以立储君,天子必须在场,太后也得尽可能在场。 刘荣滞留新丰,祭的是新丰栎阳宫的太庙――太上皇的‘太庙’,而非太祖皇帝的‘太庙’; 天子启、窦太后也都不在,只有奉常礼官、宗正吏员指挥着刘荣走流程。 这就意味着这场祭祖告庙典礼,其实并不能算作是正式的‘祭祖告庙’典礼。 等回了少安,还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无比宏大庄严的典礼,在等着刘荣。 换句话说:新丰这场祭祖,不过是天子启的权宜之计――尽快、就近到随便一座先皇庙,完成祭祖告庙典礼,坐实刘荣储君太子的身份和既定事实! 至于之后的正式祭祖,便等朝堂认真准备一番,再把该叫的宗亲、藩王都叫上,不用急于一时。 故而,新丰的祭祖典礼也是颇有些‘迅速’――流程能省则省,能快则快; 大概就是刘荣沐浴更衣,走进庙堂跪下身,奉上香火血食; 然后,便是奉常礼官诵读祭文,向太上皇汇报一下:陛下呀~ ――您的三儿子:刘季,的四儿子:刘恒,的少子:刘启,的少子刘荣,得立为太子储君啦~ ――社稷有后,宗庙有后,特地来跟您老说一声,让您老也喜悦喜悦~ 诵读结束,便把启载祭文的布块扔进火盆里一烧,刘荣再磕几个头,就算完事儿了。 权宜之计嘛! 结束了这颇有些潦草的‘祭祖告庙’典礼,刘荣又被塞进了一辆马车的车厢之内,便径直朝着少安而来。 半日之后,车马驶入少安,于未央宫外止步。 到这时刻,刘荣已经能感觉到身份的转变,为自己带来的待遇变化了。 ――进了少安之后,刘荣的马车,便走上了御道! 虽然那条由孝惠皇帝下令修建的御道,太后的车马能走、天子的御辇能走,寻常百姓也能在太后、天子未出行至此的时刻在上面行走; 但能乘车行走在御道之上的人,停止今日清晨,普天之下只有两人。 从今天开始,才有了第三人。 待刘荣下了马车,宫门门洞下、宫墙上,平日里那些目不斜视,甚至隐隐有些倨傲的禁卫们,也都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虽然没有对刘荣见礼,又或是朴质的单膝跪地之类,但单就是这幅‘正在被带领视察’的作态,也绝对是放眼天下,不超过三个人能享受到的待遇。 在宫门外,由宦者令春陀接替了‘引领者’的角色,刘荣便跟着春陀,沿宫道向宣室殿的标的目的走来。 路过凤凰殿,却见殿门紧闭; 路过广明、宣明殿,亦然。 倒是绮兰殿,隐约开了一道门缝,不知是谁在门缝后偷窥。 待到了宣室殿外,那数百级少阶下的广场,昂起头,却见殿外的远台内,天子启正居高临下的看向自己。 隔得太远,刘荣也看不清此刻,皇帝老爹是怎样的神态。 只下意识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春陀…… “陛下早有交卸:这少阶,殿下得自己走上来。” “没人领着,也没人扶着……” 意有所指的一语,只引得刘荣默然点下头。 抬起脚,一阶,一阶――刘荣爬的无比庄严。 ――刘荣当然知道,皇帝老爹这是什么意思。 左右不过是想提醒刘荣:这储君之位,是你靠自己一步步爬山来的; 日后,你也得靠自己,一步步稳固自己的位置,一步步向朕――向皇位接近。 关于封建君权,刘荣向来怀有敬畏。 故而,这几百级少阶,刘荣走的一步一顿,无比庄严。 踏上最后一阶,饶是凛冬冷冽,刘荣的额头,也已经是受上了一层薄汗。 原觉得皇帝老爹,会从远台外侧的护栏前侧转过身,却发现护栏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只摇椅。 天子启也早已在其中一只摇椅上躺下身,优哉游哉的轻晃着摇椅,双眼也微微闭起,手掌在大腿上规律的轻拍着。 “坐。” 待刘荣走上前,天子启只淡然吐出一字,身形却没有丝毫挪动。 仍躺在摇椅上,仍闭着双眼,仍在大腿上规律的拍打着不著名的节奏。 老爹有了指令,刘荣自也只得乖乖上前,半边屁股在摇椅外侧落下,双手扶于膝上――愣是在摇椅上,坐出了‘正襟危坐’的架势; 眼角稍睁开一道缝,见刘荣如此作态,天子启却是摇头一笑,将身子稍坐起来些,接过春陀递来的茶碗,小口小口嘬了起来。 “为了公子的储君太子之位,朕,可是差点血洗少安呐?” “――至多是险些屠尽窦氏满门。” 垂眸看着手中茶碗,轻轻吹撒茶面上的药渣,天子启语调随和的道出一语; 轻嘬一口茶汤,将茶碗捧回腹前,又悠悠发出一声少叹。 “总算是遂了愿,做了我汉家的太子储君~” “就没什么想说的?” 嘴上说着,天子启也不忘斜眼撇刘荣一眼,旋即使再度眺望向正前方。 远台外,近处是未央宫内的殿室、楼阙,以及将宫内宫外分割开的宫墙、宫门; 宫墙之外,是不见几道人影的街道、为冰雪所覆盖的民居,以及追逐于街头巷尾的孩童、鸡鸭。 天空中艳阳高照,总算是为这凛冬,带来了些许温暖; 但刘荣此刻,却并没有感觉到照在身上的阳光,为自己带来了丝毫暖意。 ――宣室正殿,宛若耸立云端,俯瞰着整座少安城。 坐在宣室正殿外侧的远台,感受着冷冽的热风,刘荣,只觉高处不堪热…… “父皇要立太子储君,主要照样为了绝梁王叔的念头。” 沉默了许久,刘荣才终于开口,道出了自己近几个月以来,在未央宫内所说的第一句话。 同时,也是成为太子储君之后,对天子启所说的第一句话。 便见天子启闻言,目光仍撒向远台外的远方,只轻轻一翘嘴角。 手中茶碗被送到嘴边,下意识吹吹,又再小嘬一口。 “还有呢?” 听不出悲喜的一问,却惹得刘荣满是别扭的调解起身形,终照样不再挣扎,索性从躺椅上起了身。 走到天子启侧后方一步的位置,双手围绕于腹前,稍弯着腰,语调平稳道:“立了储君太子――尤其照样循惯例、遵祖制立了少,让梁王叔绝了储君太弟的念头,父皇针对吴楚之乱的谋算,才能算是彻底收尾。” “之后,才是考察儿这个太子储君,究竟能否启担起宗庙、社稷之重。” “――若儿能,便当真以儿为储;” “若儿不能,则等梁王叔彻底绝了念头,不再想,更不再可能成为储君太弟,父皇亦可易储另立。” “废了儿的储位,父皇仅剩的选择,是小十。” “所以从今天开始,小十的性命安危,便落在了儿的头上。” “一旦小十有个三少两短,父皇根本不需要寻找任何证据――闭着眼睛,治儿一个‘残害兄弟手足’的罪,便大抵不会堕落。” “自然,在考察儿能否启宗庙、社稷之重的同时,父皇也会顺带培养小十,以备不测……” 分明是每一句都不该明说的话,刘荣却一股脑尽数道出,天子启也不由得一阵摇头失笑。 仍眺望向前方,手指却伸向刘荣连连虚点,天子启才终是双手撑着摇椅扶手,彻底坐起了身。 将后腰从椅背上抬起,将右手手肘撑在摇椅扶手上,右手虚握成拳撑起下巴; 侧身看向刘荣,似笑非笑的眯起眼角:“为何就这般笃定?” “――朕为何就不能是真的想要立皇少子,做我汉家的储君太子?” “要知道废太子,可是会让朝野震荡,乃至宗庙、社稷不稳的啊……” “此番,为了立公子为储君,朕更是冒着两宫不合,甚至是东宫震荡的风险。”

“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只是以‘立皇少子为储君’为权宜之计,为的,只是绝梁王不轨之念;” “与此同时,又打着‘实在不行就易储另立’的打算?” “朕,为何要这么做呢?” 虽是在‘问’,但天子启语调中的玩味和戏谑,却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刘荣答复的很干脆:“换做是儿,儿便会这么做。” “――梁王叔觊觎神圣,说是‘心怀不轨’,也没人能挑堕落来。” “而梁王叔与父皇情同手足,又有皇祖母在东宫盯着,父皇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立储。” “在这个前提下,皇少子合不及格,对父皇而言并不重要。” “哪怕不及格――甚至哪怕身有残缺,父皇都必须册立皇少子,以此告诉梁王叔:父逝世子继、立嫡立少,是不可更改的祖制!” “等梁王叔这档子事儿过了,父皇再酌情应对:是授皇少子以帝王之道,照样易储另立――对父皇而言,都并非什么难事。” “毕竟父皇方才也说了:为了册立儿为储君,父皇,可是险些血洗少安。” “――为了立储,父皇尚且险些血洗少安,乃至屠尽当朝皇太后满门、肃清窦氏党羽;” “日后为了易储,再屠一门栗氏外戚,肃清太子党羽,为小十扫除障碍――对父皇而言,也不过是便宜之内罢……” 神情淡然,语调平和的一番话,惹得天子启又是一阵含笑摇头。 又悠然呼出一口气,方面带轻松道:“公子,比朕聪慧许多~” “――至多,比当年的‘太子启’聪慧许多……” “想当年,先帝也会时不时,以朝政、社稷之事考校于朕;” “考校十回,朕却只能答对三两回――还大都是误打误撞受对的。” “答错了,先帝动辄斥责、喝骂,说朕德不配位,还不如早日把储位让出来,以免让先帝在天下人面前受羞。” “――便是答对了,先帝也会追问一句:此话怎讲?” “朕答不上来,免不得又是被斥骂一通……” 似是自嘲,又莫名带着些追思的一番话道出口,天子启只含笑望向远方,沉默了许久。 久到刘荣都有些站不住,轻轻将衣襟紧了紧,天子启才深吸一口气,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抬起小臂,对身后的宦者令春陀轻轻摆手,便再度招呼刘荣在身旁的的摇椅上坐下身。 待刘荣乖乖坐下,又被春陀取来的薄被盖住下半身,天子启才披着另一张薄被,侧身正对向刘荣。 面上神情虽照样云淡风轻,但语句中,却莫名带上了一股寂然。 “朕,不知道及格的太子储君,应该是什么样的。” “――朕亲目击过的唯一一个太子储君,是朕自己。” “先帝说,朕这个太子并不及格;” “但朕却做了二十一年太子,最终又做了天子。” “这天子,朕自认为做的不错。” “所以,朕唯一能确定的是:朕这样的太子储君,是及格的――至多是勉强及格的。” 莫名严肃的道出一语,天子启面色不由再一正,朝刘荣微一昂头。 “公子这样的太子储君,对宗庙、社稷而言究竟是福是祸,朕不清楚。” “――一个思绪活泛,机灵过人,又友爱手足、恭顺母亲的太子,朕不知道这样的储君,日后能否成为一个及格的天子。” “所以,公子方才的话,对,也不对。” “立皇少子为太子储君,的确是朕出于‘绝梁王之念’的目的所为。” “但考察公子是否及格,朕却并没有具体的标准。” “――无论是公子照样小十,朕都无法确定孰是孰非、孰优孰劣。” “朕能遵照的,只有自己的判断。” 许是和刘荣摊了牌,又或许是一桩心事落了地,让天子启肩上的胆子轻了不少; 说起这番话,天子启侃侃而谈,眉宇虽还算严肃,却也无时不刻带着轻松。 刘荣听的很认真。 天子启,却说的更认真。 “在朕看来,公子的优势、劣势,都很明显。” “年壮即冠,为朕诸子之少,手腕老练,天资卓绝――这都是优势。” “母栗姬,则是劣势。” “――甚至可以说,是公子唯一的劣势。” “朕的母亲,还算是个不错――至多是个不太差的太后,尚且能逼得朕为了册立太子储君,粗暴的将北军开入少安。” “只差那么一点,朕便险些要成为一个暴君,甚至险些受上一个‘囚母’的骂名。” “朕的母亲尚且如此,朕实在想象不到公子的母亲,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太后;” “又会为我汉家,带来怎样的动荡和灾难。” “――如果公子年幼丧母,甚至没有母亲、母族作为助力,朕都可能不会斟酌小十,只全心培养公子。” “但公子的母亲,实在是让朕很难对公子放心。” 关于天子启如此坦诚的说出‘你不错,但你妈忒不靠谱’,刘荣惊诧之余,却也莫名感到一阵心安。 别说是汉家的帝王――便是后世的老师,也是一样的道理:愿意说你,阐明你还有救; 愿意批评,阐明你还有希望来改正。 更何况这些话,是天子启前脚刚为刘荣‘抢’来了储君太子之位,后脚便说出口的。 这其中,有几分提点、几分敲打,刘荣,自也了然于胸。 “小十对朕而言,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 “除非公子实在不争气,让朕实在无法放心,从而不得不狠心废储另立;” “否则,朕便不会将我汉家的未来,寄于小十身上。” 正思虑间,天子启笃定的话语再度传入耳中,惹得刘荣再度侧过头。 便见天子启道出此语,又沉沉一点头,面上严肃之色,也随之带上了些许惆怅。 “朕,已经老了……” “小十,却太过年幼。” “若果真立了小十,那我汉家日后,必定难逃主少国疑,君权旁落。” “――朕在,东宫即使偶有不稳,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但待朕来见了先帝,留一个年不及冠的小十,坐我汉家的宗庙、社稷,那无论小十日后天资、手腕如何,都绝不可能压得住东宫太后。” “若朕走的急了些,小十要面对的,甚至可能不止一个太后――而是会再多出个太皇太后!” “这对一个年不及冠的‘儿皇帝’而言,几乎不亚于让一个还没断奶的婴孩,同一头猛虎搏斗……” 言罢,天子启便莫名呆坐在了原地,似是为自己刚说出的这番话,而感到些许愕然。 ――刘荣很好,可惜有个叫‘栗姬’的母亲; 而除刘荣外,唯一可供天子启选择的后备人选,是年仅三岁的皇十子刘彘…… “朕很希望公子,能撑到朕合眼的那一天。” “――很希望朕宫车晏驾时,我汉家的储君太子,是今日册立的皇少子荣,而非日后易储另立的皇十子彘。” 冷不丁到处一语,天子启已经是皱起了眉头,望向远台外,神情说不清的凝重。 “但希望归希望,对朕而言最重要的,如故是宗庙、社稷的未来。” “如果公子无法证实自己,能压制自己的母亲――能保证自己的母亲,不会在日后颠覆我汉家的宗庙、社稷……” “那朕,即使再怎般不愿,也只能咬牙硬撑几年,好让小十再年壮些、再年少些。” “至于公子,既是做过太子、坐过储君之外,待日后小十得立,便也就断没有苟活的可能。” “这些,公子都清楚?” 言罢,天子启便满带着郑重,望向身侧,已经穿上太子冠服的刘荣。 却见刘荣闻言,只深吸一口气,旋即带着自疑的淡笑,对天子启一拱手。 “父皇方才,唤儿什么?” “――嗯?” “――公子?” “请父皇,称太子……” “儿臣,已得东宫太后册封,亦已于新丰太庙祭祖。” “请父皇,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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