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破了，但只破一点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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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从鲍家街开始正文卷第199章破了，但只破一点点周彦在片场一直待到下午四点钟，趁着现场在调度的时刻，周彦出了院子，来外面透气。 赵嶙也跟着来了，“彦哥，不看了么？” “这会儿在调度，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在这堡里面再逛逛。这附近有什么好逛的？” “没有，这附近基本上都差不多，我刚来的时刻，经常爬到城门楼子上面远眺，感觉挺有意思的，但是看着看着，也就感觉无聊了。” 周彦笑了笑，“再好的风光，看久了都是一样，而且你是少安人，这片的地貌对你来说也不算太希奇。” 陕省的地貌跟银川这边差距并算不太大，南边人到这边来，会感觉非常奇特，在南边很少能见到如此一马平川的旷野。 还有这边的山脉，跟南边的山也很不一样。 而这里的旷野跟中原地带又不同，要显得更加粗放一些。 周彦听赵嶙这么说，就放弃了出来的想法，跑到了南门城头上。 这会儿太阳还挺大的，周彦自然不会跟陆树名一样顶着大太阳，他在箭楼的阴影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远处的风光。 远眺是一件让人感觉身心愉悦的事情，看得越远，思维也跟着跳得越远。 镇北堡里面还有二三十户牧民，城堡外面的空地上，这会儿还能看到一群群正在吃草羊，还有些孩子在羊群附近嬉戏打闹。 周彦闭着眼睛，感受着近黄昏时旷野吹来的风，随后问赵嶙，“这段时光有回过家么？” “刚来没多少时光，过段时光再返来吧。” 周彦点点头，父母天天盼着儿女能够返来，但是年轻人又有几个天天惦记着回家呢？ 其实赵季平他们心里也很矛盾，既想让孩子离自己近一点，又想着让孩子能够在外面多闯一闯。 既怕他飞不高，又怕他折翅膀。 “平时课业没落下吧？” 说起课业，赵嶙自豪道，“没有，一日不辍。” “那倒也不至于这么刻苦，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到了你这个年纪，要开始看看世界了。音乐，可不能局限在五条线上面。” “嗯，我清楚，所以我迥殊珍惜来片场的机会，又能见世面，又能赚钱。” 周彦笑着点点头，随后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他喜欢带着旅游的心态来工作，工作干不干得好无所谓，重要的是开心。 赵嶙虽然已经看腻了这里的风光，但也坐在旁边，跟周彦一起发呆。 大概在城头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周彦看了看时光，准备来找饭吃，不过他刚起身，就看到周星弛跟刘振伟沿着台阶往上走。 见周彦看到他们，刘振伟还挥了挥手。 周彦还挺奇怪，这俩人不在片场拍戏，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刘导，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晚上有一场夜戏，我先让他们休息，八点钟开始拍。”刘振伟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指着周星弛说，“他急着来听你新作的那首曲子。” 周彦没想到周星弛这么急，他还想着等到吃过晚饭再来找周星弛。 他想了想，对赵嶙说，“你来把你带的二胡取来。” “得嘞。” 赵嶙回了一句，然后迅速跑下了城头，往自己宿舍走来。 等他走了，周彦跟刘振伟他们说，“让他来取，也省得你们移步了。” 刘振伟看了看远处，笑道，“城头上也挺好，适合听音乐，我跟周星弛平时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也喜欢到这里来议论，看着这旷野，感觉思路都打开了。” 周星弛则关心起曲子，“这首曲子是专门为二胡写的么？是不是跟《风居住的街道》一种风格？” “二胡是主要乐器，后期配器可能会有洞箫等其他乐器，我没有带箫，倒是有大g的笛子，但是效果也不如洞箫跟二胡。” 其实赵嶙带了洞箫的，这小子主修钢琴，辅修洞箫和二胡。 只不过洞箫这玩意，是要对嘴吹的，不太适合共用，二胡就没这个烦恼。而且他即将演奏的这首曲子，照样二胡更适合点，从某种层面来说，也可以将它看成是专门为二胡写的曲子。 这次周彦给《大话西游》配乐，主要参考的是赵季平之前为这部影戏配的几首曲子，以及《西游记》里面的配乐思路。 在86版《西游记》中，许镜清的配乐用了大批的民乐乐器，二胡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二胡表现力很强，许多感人的情节，会使用二胡来表现。 结合了许镜清跟赵季平的配乐，周彦也决定主要用二胡来为《大话西游》来配乐。 周彦跟许镜清也算认识，之前周彦在央视碰到过许镜清，还简单地聊了一会儿，周彦跟许镜清分享了自己配《三国演义》的思路，而许镜清也给周彦分享了当年配《西游记》的心路历程。 看着远处的夕阳，刘振伟感慨道，“真英俊啊，每次在镇北堡看到夕阳，都非常有感觉。” “听说沙湖那里的夕阳更好看。”周星弛说道。 “嗯，过几天来看看。” “你们要来沙湖么？”周彦问道。 刘振伟点点头，“有一场戏要在湖面取景，最好是能够有芦苇，听他们说沙湖那里挺好的，我就跟周星弛磋议着过来看看。反正也不远，半天时光就能搞定了。” “半天时光可看不到夕阳。” “周引导到时刻跟我们一起过来看看？” “可以啊。”周彦点点头，他既然是带着旅游的心态来的，自然愿意多来看看自然风光。 过了一会儿，赵嶙拿着二胡过来了。 他跑得挺急，把二胡递给周彦的时刻，还气喘吁吁的。 周彦接过二胡，简单地试了试，然后就找了个墩子坐下，在这样的环境中拉二胡，让他回想起在乔家大院拍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时刻，有段时光，他天天都会在二楼坐着吹笛子。 这一晃，都四年过来了。 调解好姿势之后，周彦笑着说道，“这首曲子可有点少，你们要有点耐心。” “没问题，听到好的音乐，当然是越少越好。”刘振伟说道。 之后周彦再没说话，开始演奏。 开首是一段悠扬婉转的旋律，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充分展现了二胡的独特韵味。 引子部分的结构是由两个短句加上一个少句组成，调性上起自d商，少句平行再起的时刻有转宫的倾向。 赵嶙忍不住有些惊奇，因为这一段调性的转换，听起来有一种陕省音乐的风格特点。 引子过后，就是这首曲子的第一部分，而这部分是一个四句体乐段，围绕着取材自引子部分的核心主题展开，调性建立在d商调上。 …… 让赵嶙感到意外的是，这首曲子非常复杂，而且演奏难度挺大的，其中一些快速换把，跳把，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的。 周彦作为一个作曲人，自然不一般。 但是作为一个二胡乐手，就很一般了，甚至说他一般都是抬举他了。 所以，这首曲子周彦自己演奏起来也是不太如人意，许多演奏上的问题，技能的运用也不熟练。 周彦知道哪一段该用什么样的技巧，弓怎么运，把怎么换，但是知道归知道，就是做出来不太行。 他的换弓痕迹明显，揉弦的幅度跟频率问题也很大。 但这些技能上的问题，也就是赵嶙这样的行内子能够看得出来，而刘振伟跟周星弛他们根本听不出来。 作为行业外的人，基本上只能听得出音乐的可听性，通俗点说，就是旋律好不好听。 很明显，这首曲子在兼顾了复杂性的同时，可听性也非常高。 这首曲子很少，是一首非常丰富的叙事性曲子，而且讲述的很可能是爱情，初段唯美，似情人间一见钟情，中段热烈、壮阔，后段就变得悲伤起来。 镇北堡原本就不大，周彦在城门楼子上面拉二胡，声音随着风一起被吹进了镇北堡里面，堡里许多人都好奇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陆树名陈红他们正聚在一起谈天，议论着晚上这场夜戏，忽然听到城门传来的音乐。 陈红一脸欣喜，“肯定是周导。” 陆树名也点点头，“应该是他。” “真好听。” 陆树名上下看了看陈红，心说陈红这姑娘是不是对周彦老弟有想法。 他跟陈红之前因为拍摄《三国演义》就认识，不过两人交集不多，也就这次一起来拍《大话西游》，因为都是内地演员，而且陈红还演他老婆，所以交流多了起来。 要说陈红对周彦没点意思，这曲子刚响起来呢，能听出来个啥，怎么就叫好听？ 不过对周彦有意思也正常，这家伙有才又好看，最近《水浒传》要开始拍了，周彦要来，怎么着也要演个西门庆。 周彦演奏之前跟刘振伟他们说这首曲子挺少的，刘振伟就想着，就算是少，应该也就七八分钟，最多十分钟不得了了。 毕竟是给影戏写的曲子，难道能有多少。 但是让刘振伟没想到的是，周彦竟然演奏了二十多分钟。 刘振伟没有计时，但是整首曲子演奏下来，绝对是超过二十分钟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周星弛，此时的周星弛，面无表情，一点情绪都没有吐露出来。 但是以刘振伟对周星弛的了解，他肯定是非常喜欢这首曲子的，他越是面无表情，越是表明他心中赞叹。 而这首曲子的确也值得赞叹，叙事性极强，简直完美地描述了孙悟空跟紫霞仙子之间的爱情故事，这肯定是周星弛想要的。 迥殊是快到最后的那段，悲伤的情绪一会儿就上来了。 曲子演奏结束之后，周彦微微叹了口气，这首曲子自己来拉效果真是不理想啊。 如果换成他们乐队的二胡首席马东方，效果肯定要好上几个台阶。 他刚才演奏的，其实不是一首曲子，而是融合了两首曲子在一起。 一首是现代二胡名家王建民的《理想叙事曲》，另一首则是赵季平为《大话西游》写的《西游取经路遥迢》。 其实赵嶙跟刘振伟他们的感觉没错，这的确是一首描绘爱情的大型叙事性曲子，王建民在写这首曲子的时刻，参考的就是白居易的《少恨歌》。 初见、相爱、悲离、思念，四个阶段，这就是一般的爱情故事的过程，放眼中外，大部分经典的爱情故事都能用这四个阶段来概括。 而《西游取经路遥迢》跟《理想叙事曲》中后段的豪情比较契合，周彦就把两首曲子做了一些修改，融合到了一起。 刘振伟率先鼓起掌来，“周引导，这首曲子实在是太好了，而且迥殊丰富，可以满足许多镜头的配乐。” “周引导，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周星弛问。 周彦想了想，说，“我叫它《西游理想曲》，你们觉得怎么样？” 周星弛愣了愣，随后口中挤出两个字，“很好。” 说罢，周星弛对周彦说，“我还要来片场，有点事情。” 周彦点点头，“嗯，你先来吧。” 看到周星弛走了，刘振伟笑着说道，“感开周引导写出这么好的曲子，剧组马上开饭了，你们也赶快来吃饭吧。” 说完，刘振伟也走了。 等到周星弛跟刘振伟走后，赵嶙挠了挠脑袋，“我怎么感觉周星弛对这首曲子不太满意？是不是因为彦哥你把曲子写得太少太复杂了？应该不至于吧，这首曲子至多有三分之一的可听性不比那些通俗的曲子低啊。” 周彦摆摆手，“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喜悦了未必会笑，悲伤了未必会哭。” 赵嶙疑惑地看向周星弛远来的背影，有些不太清楚，彦哥说的是周星弛么？感觉周星弛也不是这样啊。 周彦将二胡还给赵嶙，“走吧，我们也来吃饭。” …… 第二天上午，周彦起床后来找了周星弛，问他们今天要拍什么。 没找到周星弛，却看到了刘振伟。 看到刘振伟的样子，周彦挑了挑眉毛，一晚上没见，刘振伟头顶毫毛不剩，变成了一个大光头。 见周彦盯着自己的头，刘振伟摸了摸脑袋，笑道，“周星弛提议我来演菩提老祖，我被他说服了。” 周彦也笑了起来，“也挺好，今天要拍什么？” “今天白日休息休息，前天晚上到今天夜里，拍摄的时光太少了，大家都熬不住，到晚上拍三位真火烧手的那段戏。”

听刘振伟这么说，周彦不禁感慨，他们这个剧组是真的累，许多人畴前天晚上就开始闲，一直闲到昨天晚上大半夜，竟然只休息一个白日，就又要拍夜戏，这样下来，肯定许多人吃不消。 “白日没戏的话，我来市里面转一转。” “要我派人送你么？”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 …… 周彦跟赵嶙一起来的市里面，这小子不会开车，只能周彦当驾驶员。 他来市里面，是要采购一些东西。 来之前，他觉得剧组经费多，伙食应该还不错，但是到了才发现并没有，剧组的伙食非常一般。 周星弛自己不注重饮食，所以在剧组伙食上也不太注重，他自己平时天天就吃泡面。 周彦想着等他们那天晚上不拍戏，就请陆树名他们吃个饭，现场条件又不行，他就想着来市里面采购一些。 YC市区非常小，他们先找到一个商场，然后在路边把车一停，就出去了。 买的东西有点多，他们一趟一趟地往车上搬。 把该买的东西都采买好了之后，周彦带着赵嶙在附近吃了个饭。 从饭店出来，刚走了一段，赵嶙看着墙上贴着的海报说道，“彦哥，有活动。” “什么活动？” 周彦伸头来看，只见海报上写着“西北摇滚节”，上面还写了许多乐队的名字，周彦在中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飞乐队。 “这摇滚节一个礼拜，还没结束了，明天最后一天，今天也有。” 周彦看了看下面的注释，的确写了，摇滚节继续一个礼拜，总共四场演出，都是在后面四天，地点是银川体育馆，每天的表演时光都一样，七点半到九点半。 九点半结束的话，周彦肯定赶不上剧组晚上的拍摄了。 不过他沉吟一会儿，照样说道，“来看看吧。” 赵嶙毕竟是年轻人，当然想来凑热烈，听周彦说要来看表演，非常喜悦，不过随后又为难道，“晚上还有拍摄呢。” “先来问问情况。” 周彦这么说了，赵嶙自然没有意见。 到了银川体育馆，周彦跟工作人员问了晚上表演的情况，得知今天晚上飞乐队并不进场，周彦就失来了兴趣。 “要想看飞乐队的话，明晚来吧，明天晚上他们会上场。” 售票员是个小姑娘，见周彦少得挺好看，就笑呵呵地把情况阐明了。 听阐明晚有飞乐队的演出，周彦就买了两张票，准备明天晚上再来，然后他跟赵嶙往镇北堡回。 …… 周彦他们回镇北堡的时刻，徐风人在香江接到了张有安从霓虹给她打来的电话。 “徐总，最后关头，终于超过了。” 听到张有安的话，徐风坐在椅子上少少地舒了口气。 《第六感》在霓虹的配给前些天就打击到了十六亿霓虹币，还差一亿就能超过《A打算》创造的纪录。 但就是这一亿，却非常难突破。 影戏到最后阶段，票房潜力已经被挖掘的差不多了，喜欢周彦的那些影迷、乐迷早就已经看过。 而他们的影戏，又没办法像好莱坞大片那样给普通观众足够的打击力。 距离《第六感》在霓虹下画，也没有多少时光了，还差一亿就能打破纪录，徐风他们当然不想停在这里，所以张有安前几天就来了霓虹，加大宣传力度。 效果照样有的，单日票房有些提降，但是涨的依旧很慢。 这段时光，徐风也挺告急的。 之前《想飞的钢琴少年》上映的时刻，她也没有这么告急，因为当时那部影戏的票房基本上没有可能创造历史，能挤进年度前十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 但这次《第六感》不同了，眼看着胜利果实就在眼前，再往前够一步就能摘下来，如果最终看着果实离自己而来，那种感觉是非常痛苦的。 好在最终的结局是美好的，张有安为她送来了好消息。 “确定么？”徐风问道。 “确定，此刻方才过一点，后面还有几天时光，应该没有问题，最终的票房应该在十七亿霓虹币出头。” 十七亿出头，也就是方才超了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却能让《第六感》一跃成为霓虹影视票房最高的华语影戏。 超了，但只超一点点，这性价比可太高了。 “之前准备好的通稿，可以通知他们发了。” 张有安笑道，“徐总放心，我已经让人来通知了，今天晚上，两岸三地就会有《第六感》在霓虹登顶的新闻。” “那就好，我此刻来跟周彦联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此刻联系周彦可能比较困难，他人在《大话西游》剧组，地方挺偏的，传呼机收不到消息。要联系的话，可能得给他们剧组打电话。” “没事，你把剧组电话号码给我。” “嗯，我来找找。” …… 过了一会儿，徐风拿到《大话西游》剧组电话，便按照号码拨了过来。 电话响了挺久，才被人接起来。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粤语。 “你好，我是徐风，请帮我找一下周彦。” 对方听到是徐风，就笑了起来，“徐总啊，你好，我是刘振伟。” “哦，刘导你好，你们影戏拍摄还顺利吧？” “多开徐总关心，一切都挺顺利的，你找周彦，那可有点不巧，他来市里面了，不过我估计再过一会就返来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帮你代为转达么？照样等他返来，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按理说，让周彦回电话最好，不过徐风此刻也挺想跟人炫耀一下《第六感》的结果，便笑眯眯地说道，“那麻烦刘导帮我跟周彦说一声，《第六感》在霓虹的票房超过了《A打算》，成为了霓虹票房最高的华语片。” 听到这个消息，刘振伟愣了一下。 虽然前些天就听人说《第六感》在霓虹的票房表现很好，但是他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 霓虹影史票房最高的华语片，而这才是周彦的第二部影戏。 听说这部影戏的制作成本才一点多万，竟然就撬动了这么高的票房，花小钱，就办了这么大的事。 “刘导，你听见了么？” 见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徐风又问了一句，她还觉得疑号不好。 “哦，哦，听见了，我一定会把这个好消息转达给周彦的。”刘振伟连闲回道。 “那就有劳你了。” “徐总，不用客气。” …… 挂了电话之后，刘振伟走出屋子，正好看到助理方中有，就问他，“周引导返来了么？” 方中有被问得莫名其妙，周彦回不返来他哪儿知道。 他摇摇头，说道，“我一整天都没看到周引导。” “你要看到他，就跟他说，我找他。” “刘导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么？要不要我来帮你找找？”看到刘振伟这样子，方中有感觉是有什么急事。 刘振伟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他请吃饭。” “请吃饭？”方中有一脸的诧异，他怎么越听越含混了呢？ “刚才来了消息，说周引导的影戏《第六感》在霓虹的票房超过了《A打算》登顶华语影戏在霓虹的票房排行榜。我记得我们剧组是不是有些人参与过这部影戏？” 方中有点点头，“嗯，妆造组的洪欣，还有小蒋之前都进过《第六感》剧组。” “那你来把这个消息跟他们说说吧，他们应该都挺关注的。” “嗯，好。” 之后方中有就来跟洪欣他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剧组就这么大，一个消息出来，很快就传遍了。 主要是蒋梦飞这个家伙，听完了消息，到处跟人说，恨不得全剧组的人都知道《第六感》的结果，同时知道他参与过这部影戏的制作。 等到周彦跟赵嶙返来，一堆人围了过来。 “周引导，恭喜啊。” “恭喜周导登顶。” “周引导什么时刻请吃饭？” 听着他们说了一堆，周彦也有些懵，怎么个情况，就一堆人恭喜他？ 看到周彦一脸茫然，洪欣掩着嘴笑道，“周彦你是还不知道吧，《第六感》的票房超过《A打算》了。” 周彦当即清楚了，原来是因为这事，不过他也挺诧异，他们这是从哪儿来的消息。 听到《第六感》打破纪录，周彦当然很喜悦，他哈哈一笑，说道，“放心，饭我肯定会请的。大家让一让，我先来找刘导他们。” 众人也就是瞎起哄，未必一定要让周彦请吃饭，这会儿都让开了，给周彦留了条道。 不远处，两个香江的武行，看着这边热烈的场面，不禁撇撇嘴。 “看给他们得意的，就出了一两部影戏，跟个宝一样。” “那还不是出的好影戏少么，有一部结果好，就得意忘形了。” “外国票房不好说的，有时刻命运运限占主要，《第六感》在香江不也才两千多万么？” “就是。” 这两个武行跟内地这边的工作人员早就有矛盾了，今天看到他们到处宣传《第六感》破纪录的事情，心里免不了有些泛酸，所以才说这些怪话。 程晓东从屋里走出来，轻咳一声，严肃道，“好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别整天说这些黑七八糟的事情。” 其中一个武行不服气道，“程引导，我是看不惯他们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周彦不过是个配乐知道，自从他来了，那些内地人气焰就嚣张起来了。” 另一个帮腔道，“就是，周导也太给周彦面子了，配乐知道凭什么能干涉拍摄？这不是越俎代庖么？” “周引导也没干什么，这话你们少说。” 程晓东皱了皱眉毛，然后就走开了。 其实程晓东知道手下人为什么有怨气，《大话西游》毕竟是彩星公司投资的，在他们看来，当然应该是他们香江这边完全主导，内地的工作人员只有听差遣的份。 但内地的工作人员太多了，还喜欢抱团，他们根本指使不动。 对此程晓东也头疼，不管是香江的武行照样少安厂的武打员，个个年轻气盛，这么多人在一起，总会出现一些矛盾，但不管是他，照样少安厂的制片，都很难协调。 矛盾是一步一步来的，香江这边的武行觉得少安厂的武打员不听差遣，而少安厂的武打员则认为香江武行欺负人。 昨天在现场，周彦跟周星弛那段对话，的确也让少安厂的那些人气魄变得强起来了。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管了。 回头照样要跟少安厂的制片聊聊……不对，应该要跟周彦聊聊才行，程晓东此刻感觉，说不定周彦说话，都要比少安厂的制片要好使。 这边周彦找到刘振伟，也终于清楚《第六感》破纪录的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了。 刘振伟还挺客气，说什么要找时光在剧组帮周彦半个庆功宴，不过周彦却婉拒了。 他自己影戏的事情，跑人家剧组来办庆功宴，这也不像话啊。 刚才他答应要请大家吃饭，但也没准备在镇北堡这边吃，反正都是少安厂的，回头来少安请也是一样的。 …… 晚上吃过饭，周彦就来了片场。 陈红也在，看到周彦，她立马跑了过来，“周导。” 今天晚上拍的这场三昧真火烧手的戏，跟陈红没关系，她也没穿戏服，就穿着一件波点白衬衫搭配一条牛仔裤。 这应该是周彦见过陈红穿的最朴素的一套衣服了，但恰恰是穿的朴素，反倒让周彦多看了两眼。 他觉得陈红平时就穿这样简简单单的挺好，没有必要天天穿颜色那么亮的衣服。 不过银川晚上挺冷的，陈红穿的有点少了，她这件波点衬衫是v领的，锁骨都露出来了。 “你不冷么？” 陈红嘻嘻笑道，“还好啊，我很抗热的。” 周彦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陈红缩着脖子，明显她没有自己说的那样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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