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陛下才是君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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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借由洛君薇送疑，不多日，武曌便得到了洛苏送来的一枚美玉，虽然洛苏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武曌却知道自己果然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政治的关键就在于站队！” 这是二十多岁的武曌所品察出的道理。 在认为一切时机都已经准备稳当后，武曌悍然的向皇后宝座创议了猛烈的进攻。 当然，她此刻只是一个召仪，虽然有天子的宠爱，但依旧缺乏有用的对付外朝的手段，所以她依旧要从天子李治身上下手。 而武曌早就选好了赛道，便是——为天子李治夺回皇权！ 既然少孙无忌不愿意还政，那便直接抢过来， 从皇后和太子开始依托少孙无忌维持地位开始，只要少孙无忌一倒，皇后自然就会失势，新的政治势力，一定会将皇后和太子皮扒掉。 到了谁人时刻，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费劲来做什么。 而夺权这件事的难点实践上在于，天子本身的想法。 少孙无忌是尚书左仆射，也就是事实上的首席宰相，而且是李治的亲舅舅，照样开国功臣，凌烟阁第二，照样先帝所指定的顾命大臣，这一个个头衔加在他的头上，就如同一层层的光环，压得李治喘不过气来，他的性格本就暗弱，对少孙无忌有极大的畏惧。 但武曌却不这么想。 她幼年丧父，然后和母亲姐姐被武氏那些叔伯兄弟赶出来，她进入宫中，受尽了苦，又苦熬了这么多年，才算是苦尽甘来，她有极其坚定的心智，几乎对大多数人都不曾有什么敬畏。 先礼后兵。 武曌决定给少孙无忌一個机会，让天子先示弱，此事和李治的想法一拍即合，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来和少孙无忌作对，所以他决定和少孙无忌磋议，在过来的那些年中，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相处形式。 但最终的结局，是非常失败的，少孙无忌用一种强硬的态度，拒绝了李治想要立武曌为皇后的想法，当从赵国公府离开的时刻，李治极度的愤怒，却又觉得悲伤，而武曌…… …… 皇宫之中，武曌正在欣喜的和洛君薇讲这件事，她并不曾因为少孙无忌的反对而有多愤怒，反而正中她下怀。 洛君薇此刻手中的女史职位被卸下，转而担负另外一个女官职位，清教院祭酒，这是武曌上书设置在宫中，为皇子、公主们受学教导礼仪等的女官。 可以在宫中增设官署，从这里就能看出武曌此刻的权势，在实践上已经超过了皇后。 “少孙无忌太过狂妄，陛下很是气愤，愤怒是个好情绪啊，人只有在愤怒的时刻，才会做许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郡主，昨日我已经和陛下说过，要将雍国公擢降为司徒，英国公也将被擢降为司空，雍国公加尚书右仆射，英国公加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洛君薇闻言一愣，在如今的大唐，宰相只有尚书左右仆射，中书令、门下侍中，以及同中书门下三品，这几种。 一会儿为两个凌烟阁功臣加三公职衔，而且同时真正拜相，然后缓缓寂然道：“陛下他敢？” 他敢反抗赵国公了？ 武曌微微眯着眼，“少孙无忌惹恼了陛下，陛下感觉到自己就一层层的蛛网缠绕，几乎难以呼吸，他奋力的想要挣扎，挣脱这层由少孙无忌以及他的同党所编织的网，而雍国公和英国公就是能够斩断蛛网的利刃。” 洛君薇这些年身居中枢，对当前大唐的场面地步洞若观火，少孙无忌一党，的确是有些太过于招摇，“兄少那里，妾身找机会，和兄少聊一聊，但兄少可能，换皇后和宰相这种事情，关乎国朝大计。” 武曌笑着挥挥手，眼神颇为幽深，不知道望着何方，“不急，此刻还不到最后时刻，还不用雍国公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出马，此刻需要的是一些打手，少孙无忌真的已经掌控了朝廷了？ 妾身认为不是，一定有许多人都对少孙无忌不满，而这些人中，有没有能力卓越，能够为妾身和陛下所用的呢？” …… 太极殿中，李治正在和洛君卓对弈，这些年洛君卓降官也很快，但他走的也是武官一道，众所周知，武官一道，拜相不容易，而且就算是拜相之后，也基本上就是吉祥物。 毕竟没有经历过六部职务，也没有经历过弘文馆、集贤殿等文职的锻炼，也没有在地方任职政务，难以对朝政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且这些年，少孙无忌把持朝政，政事堂中，是他的一言堂，真的把洛君卓送过来，那完全是白白被压一头。 从别的身份上，洛君卓都不惧少孙无忌，但凌烟阁第一是洛玄夜，第二就是少孙无忌，这一点上，就让洛君卓很是被动。 李治下棋下的有些心烦意乱，郁郁寡欢道：“紫阳，你说朕这个天子做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自古以来还有比朕更憋屈的君王吗？ 朕就连立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为皇后都不行，对朝政也没有半点说话的权力。” 洛君卓若有所思，“陛下，臣的姐姐，曾经说过这件事，她说陛下的权力实践上是很大的，只是陛下不使用而已，但姐姐只是略微提了一下，臣也没有多问。” “表姐说过？” 李治有些惊奇，然后又觉得很合理，对自己这个表姐，李治照样颇为了解的。 当初他还小的时刻，洛君薇就经常进宫，频率比此刻还高，时常会帮着照看他们几个小孩。 从此次洛氏南归之后，男主军，女主政的趋势就比较强。 从周郡王洛玄夜开始，洛玄星，洛玄凌以及洛玄云，以及之后的洛君成，洛君骏，洛君烈，洛君卓，都是武将。 只有洛玄辰是文官。 这是出于维持武勋的考量，关于洛氏来说，文一方面，太过于需要天赋，而武一方面，就相对更有优势，但缺点就是，一个比较稳定的王朝，在不发生激烈到掀桌子的斗争时，宰相所拥有的影响力更大。 洛君薇是这一代洛氏后辈中，在政治方面最杰出的一个人，洛苏将她送进宫中，就有女主天下的考量，既然是新时代，那没有洛氏的女子，自然不美。 待洛君卓离开后，李治寻思了少焉后，他知道洛君薇经常来武曌宫中，思及至此，他决定来寻找洛君薇，想听一听，自己的这位表姐，有什么高见。 洛君卓离开太极殿，转过一道回廊后，表情瞬间就凝了起来，身为李治的近臣，在不少人看来，他就是第二个周郡王洛玄夜，但洛君卓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在目前的洛氏中，他的确是和天子关系最亲近的，还娶了晋阳公主，这是李治最疼爱的妹妹，数遍大唐，没有任何一个臣子和李治的关系，能比他更亲近。 但他内心深处却知道，自己和现今天子的关系，是不如自己父亲和先帝的，差了那么一丝丝。 至于原因…… 洛君卓微微摇头，不说也罢，只不过是要当心行事，万万不可仗着和天子从小就认识，而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有洛氏庞大的关系在，没有生逝世危险，但如果被贬照样难以避免的，要知道当初洛玄辰也被两次罢相，在这个政治场上，只有皇帝一个人，是难以被废黜的。 李治心中颇为焦急，所以他很快就到了椒兰殿，他到殿中的时刻，刚好洛君薇正在殿中。 武曌将李治迎出去后，李治也没有多绕弯子，就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希望洛君薇能够为自己解惑。 洛君薇没想到李治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她只略一沉吟，就果断的说出来，“陛下，臣有一问，您觉得太尉对您的皇位，可有什么威胁吗？” 李治直接失声笑道：“当然没有，他只不过是文臣而言，掌握兵权的是司空和司徒，咦？” 李治反应过来了，他的皇位终究是需要军队的支持才能够做的稳，而少孙无忌就算是再嚣张，没有兵权，又能掀的起什么大风浪呢？ 武曌在这方面的天赋比李治更高，再加上，之前洛君薇就暗示过她不少东西，她几乎是立刻就体会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少孙无忌的势力的确是非常强大，他这个级别的相权，从古到今都非常的少见，但究其根本，这照样相权！ 什么叫做相权？ 从三省六部制度开始，这是李世民主动让渡出来的，让宰相制衡君王的，也就是说，相权是皇权的让渡，只要皇权愿意，这份权力随时都能够收返来。 除非相权能够完成升级。 比如相权成为摄政之权，或者相权彻底压在皇权之上，无论是哪一种，实践上都只是一件事，那就是要拥有废立皇帝的权力，只有这个权力在手中，才能够在和皇权的斗争中，占到下风，以及最终胜利。 换句话说，谁拥有将对方废黜的权力，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根本本质！ 少孙无忌有废黜李治的能力吗？ 完全没有！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来废黜李治，从内心深处来看，少孙无忌是个忠臣，只不过他的想法和李治不一样。 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换太子被采纳的事情，就是汉初的时刻，汉高帝想要换太子，结果被洛氏和吕氏带着开国功臣打返来，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就是典型的皇帝已经完全不能插手这件事，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反对，包括刘邦的所有近臣，而且洛吕的气力过于强大，强大到刘邦也绝望的地步。 而此刻的少孙无忌呢？ 他甚至都没有军队里面的盟友，仅仅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竟然就自不量力的想要和天子对抗。 洛玄凌根本就不想和少孙无忌有什么牵扯，就在于此，少孙无忌太离谱了，他的力量是来源于李治，是因为李治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暂且将权力交给他代为管理，结果少孙无忌竟然就真的觉得，这份力量李治收不返来。 用天子的权力来压制天子，这少孙无忌可真是怎么逝世的都不知道。 仅仅是一句话，武曌眼中的光就愈发的亮起来，然后她就感觉到洛君薇轻轻的捏了她丰腴的大腿一下，她微微侧脸，便见到洛君薇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话，武曌一凛，缓缓点头。 李治已经回过神来，他脸上带着惊喜的神情，“表姐果然有王佐之才，乃是洛氏名门，刚才所言，关于朕而言，可真是醍醐灌顶啊。

既然朕的皇位不是赵国公所能够废黜的，那朕就可以一点点的和赵国公来斗了，就算是失败，也还有没有数的机会卷土重来，而赵国公却输不起，只要一次时机，就将一败涂地。” 武曌没有将刚才她所想出来的那些事情说出口，而是带着略微的厉色道：“陛下，不仅仅如此，您才是真正的君王，拔擢或者贬斥，都由陛下您做主。” 是啊。 李治的眼中同样出现了厉色，这就是君王，几乎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只要朝廷上不是铁板一块，他就总能找到那些想要上位的人，一次次的对少孙无忌创议攻击。 不过。 一想到要对少孙无忌创议进攻，李治又有些犹疑了，对李治颇为了解的武曌，见状直接说道：“陛下，难道您宁愿一生都如此吗？ 那原本就是您的东西，拿回自己的东西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吗？ 妾身觉得不是，您加冠都已经多少年了？ 当年洛氏的诸位摄政，都在周天子以及汉天子加冠之后，选择了还政，而此刻少孙无忌只不过是顾命大臣而已，却窃据大权，不愿意还给陛下，妾身深深的为陛下而感到悲伤啊！” 李治的性格有些暗弱，但武曌可没有，她是真正的一旦决定了某件事，那就一定要做到，想要让她回头，除非她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李治就算是再暗弱，但一位君王关于权力的执念，是极其深重的，洛氏族中，关于周懿王和汉惠帝的评价一直都非常高，就是大多数的君主，即使知道自己没能力，但依旧会逝世逝世的抓住权力不放，至于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才不是他所在意的。 此刻听到武曌的这番话，李治心中关于少孙无忌的所有愤恨都激发了出来，他想到了自己无数次想要做些事，都被少孙无忌打了返来，他想到自己身为至高无上的天子，却在帝国中，被臣民所忽略。 那永徽之治，虽然冠以他的名号，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少孙无忌的政绩。 李治缓缓说道：“这些年，太尉他掌控朝政，将那些不遵命他的大臣，纷纷贬斥，导致此刻野中尽是他的同党，政事堂中，几乎他一言而决，朕深深地为之羞耻。 这天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臣子吗？ 朕记得有不少人，都是在贞观朝时，就被先帝所欣赏的大臣，但是到了朕继位的时刻，这些人却被太尉和褚遂良贬斥出来。 党同伐异，可恨！” 想要对少孙无忌创议进攻，就要组织一个强大的政治部队，至多在野中不能没有人给自己说话。 身为天子，直接用各类无理的态度来对抗少孙无忌，用越过政治规矩的手段，那雍国公是不会支持他的，但其他人可不是如此。 该是时刻向外释放出最强烈的疑号了。 让天下人都知道，朕要换掉皇后，立武曌为皇后，看看朝中有没有为朕说话的人。 有没有呢？ 当然有！ 而且还实在是不少，在政坛上，从来就不缺乏投机的人，也不缺乏冒险上位的人，虽然历史证实这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当初是怎么得到的地位，最后就会怎么样失来。 但大多数人依旧趋之若鹜，认为自己会是比较非凡的那一个，认为自己会永远都站在胜利者的那一方。 少孙无忌这样的聪慧人，不也陷入了骄狂之中。 …… 天子要换皇后，理由则是七出之中的无子，而武曌有儿子，还不仅仅一个，能生，而且非常能生，在这个时刻，占尽了便宜。 但大臣们同样比较硬气，皇后此刻无子，但不代表以后没有，无子虽然是七出之罪，但皇后才二十多岁，你怎么就知道，皇后以后不能生，而且你皇帝都不和皇后睡，皇后要是真的怀孕了，才是真的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国朝已经有了太子，纵然皇后没有亲生的儿子，但礼法上，却已经有了嫡少子，陛下不用再耽忧这一点。” 这句话可是真的把李治惹毛了。 当初太子就是被逼着立的，此刻还用这件事来搬弄他，李治怒气冲冲而走，大臣们也不欢而散。 永徽数年以来，清朗的上空，似乎弥漫着一朵朵黑云。 许多人都关注着这件事，皇帝和宰相之间，似乎突然就发生了这么激烈的争斗，让许多人都心生震撼的同时，也有许多人，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机会。 雍国公府。 洛氏实践上已经参与进了这一场战争，无论是洛君薇照样洛君卓，都已经在事实上站到了李治和武曌阵营中。 毕竟少孙无忌无论怎么看都不靠谱，而且这件事的确是少孙无忌理亏，拿着皇帝的权力让皇帝闭嘴，洛文王都没这么嚣张。 至于无故换皇后，以及皇后被换掉之后，太子必然也要被换掉，从道理上，不该该这么做。 但皇后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以及她本身在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原罪，属于阻碍大业的一员，又不懂主动避嫌，那就只能宣战了。 而且洛氏在政治争斗中，一直以来都能够轻易度过，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洛氏是真的洁净，而且有证实洁净的能力。 在政治斗争中，为了搞逝世政敌，经常会有诬陷的事情发生，或者是抓住一个平日里根本就不算是大事的问题，把人往逝世里整。 而洛氏。 得益于极其严格的家教，以及在平日里的谨慎，很少会有那种足以被扳倒的坐法之事。 其次，便是诬陷之事，目前为止，还没有诬陷洛氏的人，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连御史弹劾的时刻，都不会风闻奏事，毕竟洛氏对名声很是看重，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构陷的话，那下场可不会好。 在这个政治场中，几乎没有人是无辜的，只要找问题，很少会有人冤枉，这就给了李治和武曌机会。 作为洛氏目前牌面最大的洛玄凌，却还没有真正的表态，只有武曌知道，在关键的时刻，洛玄凌会站在她这一边，给予少孙无忌致命一击。 洛玄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少孙无忌这些年也的确有些飘了，听说还问过别人，少孙氏和洛氏地位谁高谁低。 知道这件事后的洛玄凌，当时就冷笑一声，觉得少孙无忌真是取逝世有道。 你少孙氏是什么东西，不提历史的传启悠久，也不提血脉这种没用的东西。 就说我洛氏在天下是什么声望，为诸夏做了多少贡献，你和我一个档次？ 我洛氏无论到了哪里，就算是西域、辽东、草原，一亮圣痕，就能身居高位，你少孙氏有什么东西能和我洛氏比？ 真是狂的没边。 一直以来都是少孙无忌在排斥异己，而在外朝中，没有触手的李治只能被动看着，而此刻他纠集了一大批为他冲锋陷阵的大臣。 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在少孙无忌主导的秩序中，难以获得利益的人，这些人双眼发红，摩拳擦掌，向着少孙无忌发动了决逝世的冲锋，势必要和少孙无忌一决高下。 胜利者将会获得一切荣耀和权力以及地位，而失败者，将黯然从少安这个世界的中心离开。 李治在武曌的鼓动下，悍然对少孙无忌集团的大将出手了，褚遂良，在一个秋意萧瑟的早晨，黯然离开了少安，他被贬到了洪州，他的车架方才走到洛阳，就有从少安而来的官吏，又向他下达了新的旨意，那就是将他贬到广州来。 那可是真正的岭南之地了，瘴气横生，在六大王国的建制，那里也是让人颇为俱为的所在，不知道日后会是哪位宗王被封到那里来。 当褚遂良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极度的失魂落魄，直到此刻，他都不清楚，为什么天子会突然强硬起来，而且这些诏令，竟然真的能下达。 三省的制度，并不能真的反驳天子的诏令，想到这里，褚遂良突然感觉有些恐惧的味道。 他感觉到这一次的被贬，似乎和上一次不一样了，上一次他被贬到秦州，就在关中的少安旁边，完全就和被贬没有丝毫的关系，就如同是休假一样。 但这一次，他甚至称不上是被贬，就如同被流放一样。 他回望少安城，似乎见到了少孙无忌，那位派系的大佬，他生出深深地热意，天子这样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褚遂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一位宰相被贬，关于朝廷是极度的震撼，尤其是关于少孙无忌来说，让他心生热意。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褚遂良是不可能被贬的，但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英国公李绩和雍国公洛玄凌说了话，李治抓住了褚遂良贪污之事，将褚遂良贬斥。 关于立武曌为皇后之事，少孙无忌原本觉得至多洛玄凌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却没想到洛玄凌说了一句，“皇后无子，以太子为子，但关于社稷而言，这终究是隐患啊。 礼法虽然严格，但自古以来，却多有出现大事的，人心却不能不斟酌。” 不是亲生的儿子，这个问题很大啊。 当洛玄凌说出这句话时，少孙无忌人都懵了，礼法上是儿子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血缘上也是？ 这礼法不是你洛氏先祖所制定的吗？ 若是洛玄凌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他，制定这些东西都是一千多年前了，谁人时刻和此刻能一样吗？ 礼崩乐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收拾旧河山，也不可能彻底破镜重圆。 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能一样吗？ 天子和皇后关系差，天子和太子关系差，太子没有母族，皇后又不聪慧。 这玩意一看以后就是大雷，你少孙无忌闲的没事干支持这样的皇后和太子，我洛氏可不跟着伱发疯。 一直以来都硬顶着天子的少孙无忌，在感受到洛玄凌表态的那一刻，就有些想要撤退了，这次他是真的想要走，因为他知道，武曌成为皇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再不走的话，那可能就走不了了。 单独对付皇帝或者洛氏，都可以，但同时对抗两个，少孙无忌也没那么傻，但事情走到此刻，却有人不想让他离开。 那就是李治和武曌！ 在过来的那些年里，李治受了多少气，他对少孙无忌，没有感谢，只有愤恨，所以他要在少孙无忌身上，将那些气都找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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