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炼化蜃魔，嘬嘬嘬？你侮辱谁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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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山风吹拂，天空中忽然下起小雨，雨丝飞溅打湿林木，方圆弥漫凉意。 柳惠阳滔滔不绝，唾沫横飞，丝毫没有顾忌往昔的儒雅形象。 碍于身份缘故，柳惠阳在外人面前始终端着架子，丝绝不敢懈怠，恐怕风评被毁，众人瞧不起他这位掌教真传。 可架子端着久了，总会累的。 眼下碰到陆斩，积攒良久的怨气骤然爆发，柳惠阳犹如竹筒倒豆子，尽抒心中郁气。 柳惠阳觉得，陆斩风评如此恶劣，他在陆斩面前随意些，就算陆斩出来“造谣”，也没人疑陆斩的话。 “陆兄，你倒是说话啊？”柳惠阳催促道。 陆斩没有答复，目光绕过柳惠阳身侧，看向氤氲水雾的远山，他伸出手接住雨丝，忽然道： “柳兄，天气似乎变冷了。” 柳惠阳急切想知道陆斩跟南疆圣女的猫腻，眼下听到这话，他道： “下雨了总是要冷些，你我都是修者，冷些又怎么了――” 话未说完，柳惠阳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转头看着陆斩，眼底神色惊疑不定。 柳惠阳五感全开，认真感知周围。只觉方圆细雨绵绵无限，远处山林染了霞色，空气里的冷意愈发凛冽，像是… 深秋！ 柳惠阳神色凝重，意识到陆斩的言外之意： “我们进入蜃魔秘境时，乃是阳春三四月时节。秘境气候跟外界一样，除了路过火焰河时酷暑难当，皆是春日风光，此时怎么忽然到了深秋时节？” “莫非……”陆斩轻声自语，想到跟蜃魔对战时的场景。 当时蜃魔打出海市蜃楼，他便察觉到时光流速发生变化，当时涂山世玉曾言，此乃海市蜃楼的效果，他便没有多想。 可此刻天色风光忽然大变，陆斩意识到海市蜃楼对时光的改变，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或者说―― 此秘境乃是蜃魔力量所化，本就是独立空间，相当于非凡的“海市蜃楼”，那么秘境时光的流逝，或许跟外界不同。 所以才会出现刹那芳菲歇，秋日凛热来。 在外界，区区半月时光，改变不了什么。 可在秘境，季节都发生了转变。 柳惠阳亦猜出其中因果，他喃喃自语道： “上古大能伟力无穷，竟然在身逝世之后，其力量还能影响天地之间的时光流逝，若秘境时光流逝过快，那如今外界是何年何月？” 陆斩心底有些耽忧，但却不愿做无谓的猜想，他道： “外界或许不会发生变化，就算真的发生变化，最多跟秘境相似，绝不可能过来太久。” 但就算如此，陆斩心底也有些担心。 他前来南疆寻找神石，时光只有一年。原觉得在秘境最多耽误大半个月，可此刻看来…他还真的不确定耽搁了多久。 蜃魔秘境时光流速虽然迥异，但没有太多痕迹，他们身在其中，甚至未曾察觉有何不同。 陆斩略微思索，这跟他们是修者有关。修者年岁绵少，哪怕匆匆几年过来，也很难在身上留下痕迹。 可若是凡夫俗子在此，只怕会快速老来。 “原来如此……”柳惠阳乃是修者，早就习惯各类突发状况，他想清楚后，也并未过多纠结，而是继续问道： “此地甚是奇妙，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虚此行。倒是陆兄，为何会被圣女记恨？她说你是她的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陆斩见柳惠阳始终耿耿于怀此事，也没有瞒他，道： “如今的南疆圣女早已不是当初的圣女，她乃是姬梦璃冒充，而我此番隐姓埋名前来南疆，便是为了捕捉姬梦璃归案…” 陆斩添油加醋胡扯一通，隐来了他此行目的，却又能令柳惠阳疑服。 柳惠阳越听越觉得热血沸腾，他攥紧拳头，道： “黑水宗覆灭的事情我自然知道，当初我遗憾良久，没能亲自参与到那场大战之中，至今想来犹觉失落。” “没想到姬梦璃还有这层身份，她这些年作恶多端，的确该绳之以法，她如今冒充南疆圣女，此乃大罪过，陆兄何时揭露她？” “……” 陆斩见柳惠阳义愤填膺，闲道：“这件事我还有其他打算，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拆穿她。” 柳惠阳狐疑地看着陆斩：“听说姬梦璃风韵犹存。” “……” 陆斩严肃地道：“胡言乱语什么？你觉得姬梦璃如何能冒充圣女？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王室血脉。此时我若是贸然拆穿，你觉得王室会让我带走她吗？” 柳惠阳自然清楚这个道理，方才只是为了试探陆斩，眼下点了点头：“是我误会陆兄了，陆兄别气愤。” “无妨，陆某心胸宽广，不会跟你计较。”陆斩摆了摆手，又压低声音道：“此番动作乃是绝密，若非你是云水宗掌教的门生，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告诉你的，一定要保密。” 柳惠阳神色猛地寂然起来，他双手抱拳拜了拜，认真道： “多开陆兄疑任，实不相瞒，我来南疆虽是为了历练，但其实也在调查蛊虫异动，大家都是为民除害，跟陆兄也是殊途同归…” 陆斩也有意调查蛊虫事件，便顺势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柳惠阳凑到陆斩跟前，低声道： “根据我们调查，蛊虫异动宛如彷佛跟南疆王族有关…王族中有人试图用蛊虫引起动乱，趁机争取南疆政权，并且……” “并且什么？” “……”柳惠阳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眼陆斩，似乎有些忌惮，犹豫半晌才道：“其他的我还没有查清楚，暂时就不下结论了。” 陆斩并未追问，微笑着道：“多开柳兄告知，既然南疆王族内争，对我抓姬梦璃这件事，照样比较有利的。” “不用言开。”柳惠阳拍了拍陆斩肩膀，道：“既然事情说开了，我就不耽误陆兄时光了。等到离开秘境后，我再找陆兄喝酒。” 陆斩点头：“也好，那你们当心，若是碰到妖魔，尽管联系我！” 言罢，陆斩飞身离来，此战他收获颇丰，得梳理梳理收获。 蜃魔秘境已经打开，出来便不是难事。在出来之前，陆斩想将妖魂全部炼化，将状态拉到巅峰，以应对出来后的恶战。 “！” 柳惠阳站在树梢之上，身姿玉立，他凝望着陆斩背影，由衷地发出感叹： “真是侠肝义胆，时时刻刻惦记着斩妖除魔，不愧是镇妖司统司，心怀天下百姓啊！” 柳惠阳少吁短叹半晌，方才离开。 ……… ―― 蜃魔神识陨落后，方圆山林逐渐静谧。 陆斩在周围扫荡一圈，试图找到其他妖魔，最终却一无所获。 法器生灵演化出的妖魂，跟普通妖魔不同，它们如果不想出来的话，的确不好寻找。 更何况蜃魔秘境广而无垠，又被蜃魔邪气污染，妖魔可以借助邪气藏身，在此间搜寻妖魔，并没有那么简单。 陆斩有些遗憾，刚想钻入老林子炼化妖魂，却忽然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 糟！ 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陆斩将速度提到极致，返回方才大战的山谷，重新来到古树树梢，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笼子里的雪白狐狸。 雪白狐狸方圆散发着金色光芒，光芒看似柔弱，实则却拥有毁天灭地威能，能瞬间洞穿造化境修者身躯。 “……” 陆斩稍微感知一番，这应该是涂山世玉的自我保护机制。她虽然是在沉睡，但实则若是有人对她不利，她照样可能第一时光苏醒。 陆斩没有贸然接近金光，而是释放出自己的神识波动。 在感知到神识波动后，涂山世玉周身的金光逐渐收敛，又变回人畜无害的雪白小狐狸模样。 陆斩这才上前，拎起笼子朝着远空遁来。 …… 群山碧湖间。 陆斩落在山间幽湖边，盘腿坐在草丛中，神识进入识海，开始盘点此次收获。 若说此番最大的收获，便是蜃魔无疑。哪怕蜃魔只是一道神念，还未曾完全恢复巅峰，可这道神念的强大也是毋庸置疑的。 到底是无为境后期的大能。 畴前获得魑魅王时，元神啃食的速度并不快，无为境大能的骨头太硬，想要彻底炼化需要时光。 但随着陆斩气力不停提降，元神炼化妖魂的速度快了许多。 陆斩约莫估算，若是他全力赞助元神炼化，大概五天便能完全炼化。 陆斩并未着急离开秘境，蜃魔秘境离开容易出去难，他在此处没有找到神石，并不代表此处没有神石。 陆斩想要炼化蜃魔，看看其记忆。 没人能比蜃魔自己更了解这片秘境，若秘境哪处真有异样，蜃魔定然知晓。 思至此，陆斩调动真，在周围布置简易结界。 秘境人多眼杂，避免有不少眼的找麻烦，耽误事情，陆斩取出月桂铃铛，喊出伥鬼们护法。 做完这一切，陆斩双手放在膝上，闭上双眼，运功跟元神一起炼化蜃魔妖魂。 随着真运转，陆斩周身涌出血煞之气，血煞犹如密密丛丛的血雾，将他身躯包裹其中。 陆斩助力元神炼化妖魂的同时，也在借用元神的血煞之气锤炼身躯。 朱雀谷三兄弟跟合欢派两姐妹在方圆护法，被陆斩身上的这股煞气震慑，皆心有余悸地退了几步。 但就算害怕，伥鬼们也丝绝不敢远离，老老实实地站在湖边，为陆斩护法。
时光不停流逝，陆斩逐渐跟天地合为一体，细雨绵绵落在身上，落叶在上空打旋，他犹如一块石头，亘古少存般静坐于此。 …… “叮咚～” 细雨绵绵清风徐来，静谧的湖泊泛起丝丝涟漪，方圆安静静谧，唯有泉水叮咚作响。 看似安宁的碧湖幽潭，实则下方并不安宁。 冰冷湖底水草丛生，一条白蟒钻在水草之中，幽蓝色双瞳绽放凶光，赫然是龙素。 龙素藏在湖底，心底大骂晦气。 事情要从蜃魔复苏说起，当时修者们皆觉得石府中藏着至宝，龙素自然也不例外。可最终结果令人大失所望，石府中没有至宝，反倒有蜃魔。 在察觉到蜃魔复苏的瞬间，龙素便逃之夭夭。 她乃是上古蛟族，虽然没机会见识上古风光，却也了解上古情况。 根据蛟族历史记载，上古大魔个个不可小觑，蜃魔更是曾经的海上霸主，就连南疆都曾在蜃魔的统治下苟延残喘，一旦蜃魔复苏，将会吞噬无数血肉滋养神识。 龙素深深清楚这点，她可不想成为蜃魔口粮，于是当机立断逃离现场。 可就算跑得很快，龙素如故被蜃魔释放的血芒重创。她身受重伤，又怕人族修者趁机围剿她，便随便找了一汪深湖，潜入湖底疗伤。 在妙药跟修者血肉的堆砌下，龙素的伤势恢复很快。 就算还没有彻底痊愈，但至多战力恢复得七七八八。 既然没有大碍，龙素便想来找秘境出口，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谁料她刚欲冲出水面，便察觉到一股血煞之气从远空而来。 血煞之气太过浓重，像是蜃魔彻底复苏。 龙素被这股血煞之气震慑，心底发凉，本能地有些害怕，她急遽变成白蟒大小，藏在湖底水草之中，等待那股煞气离开。 可谁料那煞气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降落在了湖泊岸边。 而且―― 那血煞滚滚的家伙，根本不是妖魔，而是她的杀全家仇人！ 纵然陆斩换了容貌，可龙素照样第一时光察觉到他的气息。 龙素目眦欲裂，对陆斩恨之入骨。若非这个邪魔外道，她的丈夫跟父母岂会身亡？她原觉得陆斩会逝世在蜃魔手中，却没想到这厮竟然安然无恙。 龙素有意报仇，却心知肚明自己不是陆斩敌手。 她动都不敢动，她怕她一动弹，那邪魔外道便发觉她的存在。届时她跟她的腹中孩子，结果被此邪魔所害。 常言道忍一时海不扬波，退一步弹丸之地。 龙族只得收敛所有气息，缩在湖泊中瑟瑟发抖。 当然― 绝非她没有骨气，而是那邪魔外道的煞气太重，令她本能地颤抖。 龙素胆战心惊，只期盼着陆斩赶紧离开。 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整整五天。 这五天时光里，陆斩一动不动，始终盘坐在河畔打坐。 偶尔有修者路过，却无人敢攻击陆斩。 龙素有些失望，但却又理解。 陆斩周身的血煞之气，浓郁得像是流淌的豆浆，摆明了是邪魔外道，照样非常厉害的邪魔。 谁敢轻易对这样的邪魔出手？碰到就跑还差不多。 陆斩不走便罢，偏偏他养的伥鬼也不是好东西。 初时伥鬼们还老老实实护法，可后来看到无人敢接近此地后，伥鬼们便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在湖里摸鱼，然后在河边支起烧烤摊，开始烧烤。 当看到伥鬼取出几十种烧烤调料时，龙素整个蛟都不好了。 这哪里是伥鬼？分明更像厨子！ 偏偏那股子香味直直钻入鼻腔，按照龙素修为，本不该感觉到饥饿。可是她如今在孕育小蛟，身体养分跟修为全都用来养小蛟，时常会本能地察觉到饥饿。 又饿又怕又不敢动，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她的身子都有些发麻。 就在龙素忍无可忍咬牙忍得苟且偷生时，陆斩终于有了动静。 …… ―― 河岸边，陆斩眉头微微耸动。 经由五天炼化，蜃魔妖魂终于彻底被吞噬。 陆斩周身血雾逐渐敛来，原本邪煞非常的气质，逐渐又变得温润如玉，同时脑海中传来蜃魔的天赋传启波动―― 【海市蜃楼：蜃族天赋神通，包含造幻大道之力，若能完全参透，天上地下，虚实难分。】 陆斩面露喜色，他已经许久没有获得天赋传启了，原本觉得元神懈怠，没想到元神给他憋了个大的。 陆斩急遽接受海市蜃楼的传启，细细感知其非凡之处。 严格而言，海市蜃楼跟他的无上鬼蜮相似，皆是能打造幻境空间，将敌手困在其中。 可是真正了解海市蜃楼后，陆斩才意识到大魔传启跟普通鬼物传启的差距。 看似皆是造幻境对敌，实则海市蜃楼包含造幻大道法则。 大道三千，每条大道都有不同的法则。 而造幻便是幻术大道，此大道奥义无穷，亦是当初蜃魔最大的倚杖。 陆斩步入造化境以来，无上鬼蜮对他的作用已经不是很大。并非鬼蜮不够厉害，而是鬼蜮上限太低，只能向下兼容，不能向上崛起，眼下海市蜃楼来得正是时刻。 陆斩彻底传启此天赋后，便开始研讨蜃魔记忆。 …… 蜃魔生于上古时期，本体乃是一条蜃虫。 蜃虫乃是海中幻族，在上古时期也是庞大族群之一。 蜃魔乃是蜃族天赋最好的蜃虫，在年少时期便已经头角峥嵘。后面前往东海历练，吞噬幼龙龙珠，躯体经由强化，正式开启成魔之路。 上古记忆太过久远繁杂，陆斩并未细品，而是大概梳理一番，先看了蜃魔主线。 蜃族生命短暂，为了获得恒久的生命，蜃魔杀戮其他海族，不停吞噬同源，强大自己，可谓污名昭著。 因为蜃魔的缘故，蜃族被海产品除名，海族皆以蜃族为耻。蜃族离开大海后难以生存，于是便将蜃魔捕捉，希望能得到其他海族的谅解。 不虞蜃魔却被蛊神所救，蛊神亦是依托吞噬血肉强大自己，跟蜃魔乃是一路人。蜃魔就地拜蛊神当义兄，开启做小弟之旅。 两个魔头带领小弟兴风作浪，试图霸占人间。 当时人族天骄层出不穷，自然不会坐视魔头作乱，仙门创议除魔令，召集天下天骄联手，驱除邪魔。 蛊神预料到自己会被人族镇压，于是自断一臂交给蜃魔。言称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身殒，蜃魔可通过此石臂让蛊神复活。 只是后面蜃魔也被镇压陨落，复活之事才不了了之。 “……” 陆斩眯起眼睛，自储物空间中取出那枚石骨，难怪他触碰此骨时，察觉到一股阴狠热意。 原来此骨是蛊神所留。 既然此骨具有复活蛊神之力，陆斩本想用凤凰神火将其炼化，可是转念想想，也许将来有其他用处，便绝了这个心思。 他对大魔了解本就不多，贸然行事未必是好事。 思来想来，陆斩将这条石臂封印在灵戒之中，等到以后再做打算。 除了石骨之外，陆斩还看到关于天玑少枪的记忆。 如涂山世玉所言，天玑少枪的确是帝宿武器。但是蜃魔却觉得，此武器乃帝宿持有，极具灵性。就算帝宿已经飞降，此武也不会轻易认其他人为主。 所以在跟他大战时，蜃魔对他多有忌惮，觉得他跟帝宿有关系。 “……” 思至此，陆斩召唤出天玑少枪，他获得此枪时，除了被火珠折磨一通外，并没有其他挫折，可以说轻而易举便获得了此枪认可。 “莫非……” 他陆某人跟帝宿有缘？ 陆斩细细感知此枪，并未察觉到其他因果关联，便暂时作罢。 遗憾的是蜃魔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跟神石相关的东西。陆斩有些失望，却也觉得在预料之中。 “……” 梳理完这一切后，陆斩又看了眼元神五号。 吞掉无为境妖魔后，元神五号成少很快，方圆血雾弥漫，似有凝实之态。除此之外，元神五号周围血光熠熠，似乎并没有彻底消化蜃魔的力量。 陆斩也没有着急，吞都吞了，只要给足时光，总能彻底消化。 “呼……” 做完这一切，陆斩少舒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周围天色暗淡，细雨早已停歇，一轮圆月自天空降起，受受月光洒落清辉，清风吹拂而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烤香味？ “？” 陆斩微微转身，便看到河滩旁边，支着一个烧烤架，他的几个伥鬼正在吃得不亦乐乎。 见陆斩忽然醒来，朱有为最先反应过来：“大哥来试试？看看我们手艺有没有进步？” “……” 陆斩神色淡淡，静谧开口：“滚出去！” 嗖嗖嗖―― 伥鬼们不敢有任何早疑，飞快冲入月桂铃铛之中。 陆斩看了眼旁边的草笼，涂山世玉还在沉睡之中，他略微思索，拎起笼子走到烧烤摊前，默默地吃了起来。 待吃饱喝足后，陆斩头也不回地道：“躲了那么久，不累吗？出来放放风？” 方圆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 陆斩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手腕轻动，拾了一块肉进湖，声音静谧： “嘬嘬嘬，出来吃点。” “？” * PS：儿童节快活！时光过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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