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斗牛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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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此刻的簿子，是个人都能来争取，会打舵就能领证，不问素质，不问道德，然后就上路，结果就悲剧相伴，大概和婚姻差不离，其实许多人根本没准备好就被父母了……”司机突然感慨说。
口语仿佛听到了真谛，正回头皱眉看着司机，车内后视镜里的须眉，居然是歪嘴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口语皱眉盯着后视镜，但仅在瞬间，须眉的容貌又恢复了正常，还算大众的相貌，或许方才他只是在愤怒，愤怒那些无德的司机。
金黑爬过口语的双脚，趴在车窗向外看，车祸现场，金黑看到一个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不作停留，直接上了面包车。
谁人女子变得虚幻，只是一些无形态的气雾聚集的一个形象，而那具肉眼可见的尸体依然躺在血泊之中。
车流似乎被卡住了，前方一条龙。
口语又把目光看向窗外，面包车在轻微摇晃，车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缝里突然跳下一条狗来，一条斗牛犬，随后面包车的下来更多的狗，什么狗都有，宠物犬，土狗，事故现场突然变成了狗狗乐土。
“一看就是狗贩子！”司机握着标的目的盘，瞟了一眼就下了定论。
“不是狗贩子那么简单！”口语答复，因为他看到有些狗的身上还插着针头。
米国斗牛犬，正当英年，强壮结实，身披黑毛，胸下一片白。
本就杂沓，才方才被警察叔叔疏通好的场面，一会儿又陷入了杂沓，喇叭声也随之此起彼伏，四面还有交警不停赶来，维持秩序。
口语坐的车，寸步难行。
金黑看着斗牛犬消散在车流中，它没有逗留，金黑又把目光移回面包车车门，良久，那里探出个米国斗牛犬的头，四处瞟，并没有人关注到它，它才溜下车来，与之前的那条米国斗牛犬少得一模一样。
神车司机盯着地上的女尸，眼角似乎滑落几颗泪滴，但无人觉察。
“呼……”神车司机呼了口气，车卡住了，眼前惨状他不得不见到，而且不止一眼，永远刻在他的脑海里。
最后下车的那条斗牛犬，口语没有觉察到，更不知道它来那里了。
金黑坐在车里，看着斗牛犬再度消散，无能为力，因为已经有人拿着套索在追赶四散的狗，这也是影响社会安全因素之一，被抓住的狗狗，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会如何。
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口语一扭头就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尸，没有任何掩饰的女尸，她的眼睛瞪着，看向口语。
口语打了个激灵，伸向脖子向前看，车流开始移动。
双车道，不宽，但在移动，双向车流彼此可见。
“妈妈，妈妈……”小甜甜突然对过来的车流呼喊。
口语侧头，一台出租车在前方，而且还相距好几台车。
没错，那车里的女司机就是口语见过的那位，驾驶座遮阳板上放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出租车。
大概血缘就存在某种道不明说不清楚的联系，感应是存在的，此时口语只见谁人女出租车司机左右扭头，仿佛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呼唤“妈妈”。
车流动，速度乘以二，出租车到了旁边，小甜甜又趴到了口语的大腿上，冲着外面呼喊：“妈妈，妈妈……我是小甜甜……”
车窗关着，口语于是打开，或许这样，母亲可以听到女儿在另一个世界的呼唤，然后给予深情的回头微笑。
出租车司机很专注，迥殊是在这种糟糕的拥堵路况中，始终目视前方，但她似乎感冒了，连打了几个喷嚏。
“妈妈，妈妈……你听不见小甜甜的喊妈妈吗？”小甜甜泪如雨下，可爱的圆脸蛋上清泪两行，抬手一抹，泪花糊脸，口语见了很感动，如果可以，他愿意留下小甜甜。
我见犹怜。
口语不是块石头，但愿出租车司机还记得口语，于是口语朝出租车喊了一句：“司机大姐。”
口语呼喊，把金黑的头拽了过来，凑到车窗：“大姐，大姐！”
出租车司机终于听到了有人在叫，扭头看着口语，明显她对这个青年毫无印象，但看到金黑时，突然脸上出现了笑容，大概想起了曾经的那条金毛犬，与女儿一起玩耍少大的金毛犬。
出租车司机只是笑，没有说话，但笑着笑着，喜极而泣，突然眼眶红了，马上关上车玻璃，拭了拭双眼。
“妈妈，再见！”小甜甜如愿以尝，妈妈终于对她笑了，离别时，妈妈也不舍，所以眼眶红了。
小女孩的形象尽管是七八岁，但心智远不止于此，出租车渐行渐远，小甜甜抬手一抹，眼眶里，脸蛋上，连个泪痕都没有。
“我们走！”小甜甜见到了妈妈最后一面，此刻应该来投胎了。
口语不是道士，只是宠物店老板，走？来哪里？口语不知道。
“哪里？”口语问小甜甜。
“离开就行，在一个人少的路口放下我！”小女孩告诉口语。
“师傅，我们往回走，回到在我上车的地方。”口语对司机说。
口语的话，阐明这趟活马上就完了，司机倒是无所谓的态度，点头，默默地开车。
直到子午路口，神车司机都没有说话，脸色也一直阴沉着，犹如此时的苍穹。
“师傅，多少钱？”口语问司机。
小甜甜和金黑先下了车，留着口语在车上与司机结账。
司机回头，他的脸好像不大正常，五官不正，大概还在气恼那些打远光的流氓司机，口语不得不对司机竖起拇指，因为这个社会，对一个景象恨之入骨，表现到司机这种地步的，真的已经不多了，多数人麻木，甚至同流合污。
“这趟就当送你的！”正在口语估摸着没个三五百解决不了问题时，司机突然对口语说。
口语确定在自己的几十年里从没认识过司机，可他为什么愿意白载着自己溜达一大圈呢？
“为什么？”口语很贱。
“都不容易，而且你的女儿很可爱，还有狗狗也可爱。”司机似乎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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