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午夜夜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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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宠物店 ！
口语再醒来，当然是被金黑舔醒的。
“嗯……别闹！”口语习惯性挥手，这次真切抚摸着了金黑的脸，温暖的外相，还有须。
口语转一下脸，背对金黑，继续睡。
“口语，起床，起床，我们来遛弯！”金黑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拨弄口语的手臂，最后干脆两只前爪撑到口语的身上，稍用力压。
口语突然有种鬼压身的感觉，倏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像溺水者一样挥着双臂坐起。
“啊啊……”口语坐起，有种大汗淋漓的感觉，但实践上身上清爽着，“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身上压着东西，起身不得，呼喊不能，甚至呼吸都感觉困难，像传说中的鬼压鬼。”
口语盯着金黑，似乎清楚了，金黑是阴灵所成的灵宠，某种程度上说，它大概与鬼差不多，它压着自己，岂不是鬼压身。
“下次再压我，我买口大锅把你给炖了！”口语抬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此刻即将到零点，抱怨金黑说，“半夜三更，搞什么搞。”
“哎呀！”口语展臂挻胸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继续睡。
“口语，答应我来遛变的，起来！”金黑不喜悦，皱眉抱怨口语说。
口语一拍脑袋，好像确定有这么回事，就玩球的时刻，零点，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刻，可不是就此刻嘛。
“你不会是真的吧？”口语根本没把金黑当时说的话当真，这会金黑把他弄醒要遛弯，很惊奇。
“鄙视你，说话不算！”金黑一脸厌弃转脸。
今天睡得够久了，这会被弄醒了，又与金黑说了几句话，反而没有睡意了，就答应了金黑。
口语，金黑，一人一狗走出白夜宠物店的狼藉中。
午夜，子午路上已经相当安静，与白日里的热烈完全大相径庭。
金黑在前头走，口语漫无目的跟着：“我们要来那里？”
金黑没有马上答复，而是视察一下围边，确定没异常后才答复：“遛弯！”
“你不会是冥界派来的鬼差吧！”口语想到今天金黑跟他说的那一堆，听着都让人难以置疑的话，半夜出来遛弯，总让口语心里忐忑。
“不是，我没必要为冥界效命！”金黑的答复让口语瞠目结舌。
“我们不只是遛弯那么简单吧？”口语越来越觉得奇怪了，遛弯什么时刻不能遛，为什么非得在夜里，而且是在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刻。
“口语，你想不想把宠物店重新开起来？”金黑突然问口语，很具诱惑的问话。
口语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要吃饭，要吃饭就必须要有事做，就目前而言，口语除了重开宠物店，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更适合他做了。
“当然！”口语趁机认真地想了想，答复。
口语答复的时刻，看着前面走的金黑，突然惊愕得张了嘴，金黑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居然没有影子，口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数盏路灯从各个角度的高处照下，投射出数个浅浅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前面的金毛着实是条迥殊的金毛，口语的金黑，它是灵宠。
“有打算吗？”金黑像一个少者，突然站定，扭头盯着口语严肃地问。
口语摇头，面对金黑的询问，心里莫名地出现一丝忐忑，就像课堂上被点名答复问题又答不上来的小师长教师。打算？他真没来得及细想，宠物店火灾之后，他就意志消沉，根本没有想到之后的事情。
“普通宠物早就进入寻常百姓家，宠物店也都遍地开了花，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金黑以过来人的姿态分析给口语听。
金黑分析的并无道理，就白夜宠物店这四年来，几度差点关张，而宠物店的数量着实增加了不少，别说整个白城，就子午路一条街道，已经有三家宠物店。
由于经营的时光少，又由于这几年白夜宠物店赢得了口碑，最近白夜宠物店的生意都比以前好。
如果没有火灾的话，白夜宠物店前途无量。
听着金黑的分析，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有意无意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听我的吗？”金黑不急说自己的主意，反问口语，脸上的外相动弹着，以高深莫测的笑容面对口语，张着嘴，吐出它淡红色的舌头。
听条狗的，这话怎么说的，口语真心有点不爽，但听只灵宠的，口语就可以接受，心里也好受些。
“先说说！”口语学着金黑，不急于答应，且看它如何说。
“开家灵宠店吧！”金黑试探性地问，同时猜测口语的答案。口语成少于孤儿院，玩伴少少，性格常表现外人理解的内向，但他擅于思考，沉着冷静，答案常常是很果断的。
口语愣了下，然后笑说：“专售像你这样会打球，会说话的灵宠，这不行，恐怕社会要乱。”
这次，口语没有果断选择开不开灵宠店，毕竟灵宠这种神奇的存在，或许对社会的清闲可能存在潜伏的危险，势必有人，甚至官方禁止。
“这是你的理解，其实灵宠是可以通过驯化来实现的，属性可以按需分配，也并不是所有的灵宠都会打球，都能说话。”金黑像介绍一款奇特的产品一样介绍给口语听。
口语听得云里来雾云来，这大概和汽车一样，同款有N种配置吧。
“好吧，即使像你说的一样，那灵宠怎么来？”口语稍想象了一下灵宠充满宠物店的景象，如果像金黑一样，不用吃喝，不用洗澡，倒也省事，还能挣更多的钱。
“我来办，你出售！”金黑微笑，权当分工。
“怎么弄？”口语又问。
“先捉来阴灵，再把阴灵驯化成灵宠就可以了。”金黑答复。
阴灵，这个概念之前金黑已经向口语科晋过了，无须再问，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灵宠驯化出来的，那谁来买，寻常人是不会相疑这东西的，甚至恐惧这玩意。
“潜伏客户从哪里来？”口语思索着，他无法想象一个普通人有购买灵宠的需求。
“修行中人，比如道士，比如和尚什么的。”金黑表明说。
“道士和尚，还尼姑呢？”口语嘀咕了一句，觉得不可思议的可笑。
“尼姑也是修行中人，当然可以！”金黑于是应答。
口语摇头微笑，不扯了，算它赢了。
子午路是条相对较少的老街道，走到止境，就是一条澜江，正值雨季开始，滔滔江水向东流。
沿江是条反复改造过的大道，如今已经变成了四车道，江堤也迥殊加固过，以巨石与水泥柱筑成。
金黑容身子午路路口，午夜时分，滨江大道依然有车辆，开往滨江大道深处。
路口到江堤没有交通疑号灯，但画有人行横道线，金黑看准两边过来的车辆，趁空隙跑向对面。
一辆车飞驰而过，挡下了口语的脚步，金黑已经到达对面，转身容身观望与等候。
口语过了马路，到达金黑的身边，金黑看了一眼口语，有一丝抱怨：“过了这个时光段，就很难找到适合的阴灵了。”
“晚上就是来捉阴灵的？”此时，口语才知道为什么非得在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刻出来遛弯，遛弯是假，捕捉阴灵是真。
“你觉得呢？遛弯？那是逗你玩的！”金黑先一步向另一端走来，不远处就有座横跨澜江的大桥。
据口语所知，桥下经常逗留一些飘流汉，是脏乱差的典型代表，偶尔也会有飘流狗飘流猫逗留。
白城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装上了彻夜都亮着的路灯，灯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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