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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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英俊小裁缝 ！
第021章
阮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被凌爻叫醒的时刻，操场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迷瞪着睁开眼, 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 自己在天凤中学的操场上看影戏呢。
凌爻跟她说：“已经结束了。”
阮溪强迫自己醒神，又意识到，自己居然是抱着树睡着的。她眨眨眼看向凌爻, 说话鼻音重, 有些抱歉道：“我实在是太累了。”
凌爻的左手还握在她胳膊上扶着她，觉得她是没能看成影戏而有些难熬, 便安慰她说：“没事的, 以后有机会再看, 总之来来回回放的都是那几部。”
阮溪只是觉得和他一起来看影戏, 自己睡着了有点不合适。关于没看成影戏她没什么感觉, 她打个少少的哈欠, “走，返来睡觉来。”
下树往回走的时刻，她又问凌爻：“这影戏讲了什么呀？”
凌爻自然照样觉得她在遗憾,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看影戏, 结果没想到影戏开始没多一会她就累得睡着了, 而且睡得叫都叫不醒。
于是凌爻很详细地给她讲影戏的内容, “就是抗美援朝时期, 一个志愿军的政委叫王文清，他到前线来视察, 在战场上遇到了他老战友的儿子王成, 王成说自己有个妹妹叫王芳, 也在军中，后来王成在战役中牺牲了。王芳在文工团, 和王文清见到后，王文清认出她是自己十八年前失散的女儿……”
阮溪听他说完整部影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就是失散多年的一对父女，在战场上相遇，父亲赞助女儿坚持战斗，到最后相认的故事。”
凌爻点点头：“嗯。”
阮溪扭一扭自己的脖子，“我实在是走了两天路太困了，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凌爻看她好像也没迥殊在意这事，也就放轻松了心情。
两个人说着话回到阮翠芝家里，阮溪的姑丈和表弟表妹们都已经洗漱过了。阮溪和她姑丈打招呼，客套又简短地热暄了几句，她姑丈便进屋睡觉来了。
原身和她这姑丈以及表弟表妹们接触很少，以前阮翠芝一年回一次娘家，回山里的时刻还能见一面，最近几年都没见，所以难免生分，多热情也是没有的。
阮溪无所谓，反正见完这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刻再见了。她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来酒坊打完酒就回家。
但阮翠芝对她这个侄女照样好的，在阮溪和凌爻来看影戏的时刻，她还把阮溪和凌爻的衣服给拿出来洗了，洗完晾了一阵，又拿熨斗烫了烫，此刻已经干了。
阮翠芝把衣服拿给阮溪和凌爻，对他俩说：“你们来看影戏的时刻，我把你们的衣服拿出来洗了，已经晾干了，洗个澡早点睡觉吧，天不早了。”
阮溪倒是想和阮翠芝多说说话，替刘杏花问问她近些年过得好不好。在镇上生活，生活物资丰富不少，应该比山里过得好许多吧。
但今晚时光赶得太紧，阮溪没有机会和阮翠芝多说话，便就应下话，来梳洗一番又把脏衣服洗洁净晾起来，先睡觉来了。
按照阮翠芝的安排，阮溪和三个表妹挤一个床，凌爻则和她的表弟挤一个床。怎么也比睡野外好多了，阮溪和凌爻睡得都很沉。
知道他们走两天的路过来累得很，第二天早上阮翠芝也就没有叫他们，让他们自己睡到了自然醒。而阮溪和凌爻自然醒过来，时光已经快到中午了。
睡是睡饱了，脸面上却是有些过不来，毕竟这不是自己家，在亲戚家这样睡觉不合适。
阮翠芝看阮溪客气，只笑着说：“有什么的，累了就多睡一会嘛，没事的。”
可这哪是多睡了一会，这是多睡了半天。
阮溪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过分和阮翠芝客气生分，毕竟是她亲姑妈。
因为时光上快到中午了，她也就没有和凌爻出来，而是留在家里帮阮翠芝干点杂活。
阮翠芝做午饭，阮溪和凌爻就在旁边蹲着，有什么事就起来帮闲。
也就趁着这机会，阮溪和阮翠芝聊了谈天。
阮翠芝也惦记娘家人，先问阮溪：“小溪，你爷爷奶奶近来身体都怎么样？”
阮溪笑着说：“都挺好的，能吃能喝，还能撸起袖子打架呢。”
只是再走个两天的山路出来那已经不成了，人老了腿脚没这耐力了。
听到打架这话，阮翠芝目露好奇问：“打架？和谁打架？”
事情都过来有些日子了，阮溪此刻说起来也轻松，“您不知道，二叔和二妈闹分家分出来单独过了，之前二妈还冤枉我偷东西，被奶奶打了一顿。”
阮翠芝和孙小慧相处过一段时光，知道她这二嫂表面上看着老实，但其实鬼心眼子多，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想占的便宜，也没有她能愿意吃的亏。
还好刘杏花镇得住她，倒也不怕她翻出天来。
阮翠芝没说孙小慧什么话，只问阮少贵为什么要分家。想了想她自己竟也想出了头绪，接着就问：“是不是因为你五叔要讨婆娘了，他不想分担？”
阮溪点点头，“您猜得太对了。”
阮翠芝轻轻吸口气，也没说阮少贵的不好，只又继续问：“那你五叔说成对象没有？定好了日子没有？什么时刻结婚？”
阮少生结婚的话，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要回娘家来的。
结果阮溪摇头告诉她：“还没说成。”
阮翠芝：“他这年纪能说了，说着看着连带订婚，差不多就能结婚了。”
阮溪点头，“奶奶找媒婆在看着了，应该快了。”
凌爻是个外人，不知道阮家的事，插不上话题，所以坐在旁边一直也没出声。但阮溪会特地照顾他，一会往他看一眼，让他不觉得被冷落而尴尬。
然后她看了凌爻几次，都发现凌爻在盯着阮翠芝看。
一开始她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她就觉得凌爻有点不正常。于是她便探究地看了看他的眼神，然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阮翠芝，便看到阮翠芝胳膊上有伤。
阮翠芝在干活，每次胳膊往外伸的时刻，手腕上面就露出紫色的淤痕。
当阮溪和凌爻一起盯着她胳膊看的时刻，阮翠芝也意识到了，于是闲把胳膊往后缩一下，脸上闪过尴尬，还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她当做什么都没有，继续说：“定好了叫你五叔来递个疑，我到时刻好提前返来。”
阮溪目光抬起落到阮翠芝脸上，少焉应一声：“嗯。”
其实她很想问问阮翠芝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她极力遮掩，明显不想让她看到的样子，她也就忍住了没有问。
中午吃饭的时刻，阮溪和凌爻挤在桌角不说什么话，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不说话，阮溪这才感觉出阮翠芝家的家庭空气很差，尤其她姑丈一直黑着一张脸。
原本她觉得昨晚他是看影戏累了，所以才不热情。此刻看来和累不累无关，她这姑丈就是有意摆的这张脸，甚至不如昨晚客气。
阮溪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过来吃了他家一顿饭，惹她姑丈不喜悦了？
但她在桌子上什么都没说，配合着气氛只是吃饭。
吃也没敢吃多，吃了半碗米饭就没再要了。
凌爻也很有眼力见，比阮溪吃得更少。
既然是这样，阮溪也就不打算在她三姑家多呆了。吃完饭以后，她和凌爻把晾晒好的衣服收起来，又灌了一壶温开水，便和阮翠芝打招呼说要返来了。
阮翠芝看出了阮溪是因为什么，只好跟她说：“好容易来一趟，多过两天再走嘛。你姑丈就是那样一个人，见谁都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你别往心里来。”
阮溪抿抿嘴唇笑一下，看着阮翠芝，忽问：“三姑，你过得好吗？”
阮翠芝被她问得稍一愣，闲笑起来说：“当然好啊。”
阮溪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仰着头看她少焉，她忽捏起阮翠芝的手腕，猛一下她的胳膊上的袖子撸上来，只见她胳膊上全是紫色的伤痕。
阮翠芝没有防备，慌得闲又把袖子拽下来了。
阮溪沉下脸色问她：“是他打的吧？”
阮翠芝继续遮掩，“没有，自己不当心干活摔的，磕磕碰碰难免的。”
阮溪照样仰起头看着她，“这几年是他不让你回娘家的吧？”
村庄里所有人都说，她三姑阮翠芝命好，出了大山嫁到了镇上，日子过得有多有多舒服，有多有多叫人羡慕。
结果到头来，就是这样舒服这样的好法？
阮翠芝还想继续掩饰，“是路太远了，来回路上就得四五天，家里离不开人……”
说着她的声音就哽在了嗓子里，发不出声来了。
然后她忍忍情绪，看着阮溪道：“小溪，我真过得很好，镇上要什么有什么，吃得饱穿得暖。返来别跟你爷爷奶奶瞎说，他们年纪大了，不要让他们瞎操心。”
阮溪抿抿嘴唇，看着阮翠芝的眼睛没有回她的话。
少焉她松口气说：“三姑，那我就先返来了。”
阮翠芝还想再留她，但却说不出这话了，便只好把她和凌爻送出了门。走的时刻她还往他们包里塞了点几个鸡蛋糕，让他们拿着路上吃。
阮溪推让几下没推掉，就和凌爻接下来了。
两个人离开阮翠芝家往酒坊来，阮溪一路上都是怏怏不乐的样子。
凌爻跟在她旁边走得慢，转头看她，开口问：“因为你三姑手臂上的伤吗？”
阮溪怏着神色往前走，“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能看出来，她过得很不好。”
昨晚全家人都来看影戏了，只有阮翠芝一个人在家没来。
阮翠芝胳膊上的那些伤，以及她姑丈的脸色，全都阐明了问题。
她姑丈不看重阮翠芝，所以对她这个娘家的侄女，也只有忽视和怠慢。
她倒是无所谓她姑丈对她是什么态度，就是一想起来阮翠芝胳膊上的伤，心里就堵得慌有气。更让她堵的是，她这个十四岁的娘家侄女，根本管不了这个事。
想到这，她轻轻吸口气，想着别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凌爻，便打起了精神说：“我们赶紧来打酒，打完快点回家，得让我爷爷奶奶知道这个事。”
凌爻看着阮溪：“可你三姑让你不要说。”
阮溪道：“不说怎么行？她男人觉得她好欺负，以后会一直欺负她。我是晚辈又是小孩不好管这事，但我爷爷奶奶可以管，五叔也可以管。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三姑在这里受委屈而我却不告诉他们，他们更会气愤的。这种事绝对不能忍下来，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必须让他支出代价，让他记住教训！”
凌爻听完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两个人这便加快了步子，来到酒坊用酒票和五毛钱打了一斤酒。打完酒没再在镇上闲逛，两人又马不停蹄往家赶。返来虽然体力不行，但他们也没慢。
阮溪想要早点到家，把阮翠芝的事说给阮志高和刘杏花，让他们给阮翠芝撑腰。
阮志高和刘杏花如本年纪大不大容易出山，但可让阮少生来管这个事。
心里惦记着这桩事，阮溪和凌爻走得竟比来时还快。
来时还看了沿路的风光，返来时别无其他想法，只想快点到家。
***
金冠村。
目击着太阳要下山了，阮跃进在地里擦一把头上的汗，收拾了东西回到老裁缝家里。进院子在墙角放下农具，他和老裁缝打声招呼准备回家。
老裁缝自然不留他，直接冲他甩下手让他走人。
阮跃进肚子里憋着气，忍着不显在脸上，屏屏气转身出院子大门。
出来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嘀咕着骂道：“逝世老光棍，难怪讨不到婆娘。”
一直走到家，到家坐下吃饭，他心里的这口气都没散掉。
孙小慧往他碗里夹菜，问他：“今天怎么样？老裁缝教你什么了没有？”
阮跃进端着碗道：“又叫我在他家干了一天的活，家里的地里的，什么不累不叫我干什么。缝纫机的边都没让我沾，你说教没教？”
孙小慧眉心深深蹙起，“又让你干活？”
昨天已经干了半天的活了，今天来难道不该该开始教手艺了吗？
阮跃进道：“他八成是有意玩我呢，收了鸡蛋不教手艺，还一直叫我干这干那。他明天要是再不教，我就来大队革委会找他们书记来。”
孙小慧倒是冷静，“你别着急啊，获咎了他，可没地方学手艺来了。找大队书记有什么用啊，他恼了更不会教你手艺，大不了就是把鸡蛋还返来罢了。”
阮少贵在旁边赞同，“你妈说得对。”
阮跃进深深吸下一口气，猛咬一口馍馍，愤愤的好像把老裁缝的头咬在嘴里嚼。
***
累了一天，阮跃进晚上睡得很早。
睡着以后他开始做梦，梦里老裁缝变成了田里的地鼠。他扛个大锤子在田里砸他这个老地鼠，一砸一个准，直把老裁缝砸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
砸得爽了，他扛着锤子站在田里哈哈大笑。
然后笑得正开心的时刻，脸上忽重重挨了一巴掌，啪的一下被抽醒了。
他被抽得一惊，睁开眼闲撑起身子，神情里还带着些木愣，只见阮少生正在床那头躺下来，语气极冲地说了句：“三更半夜的你笑个锤子！”
家里房间和床都有限，他和阮跃华还有阮少生住一屋。
平时都是他和弟弟阮跃华睡一头，阮少生自己一个人睡另一头。
正做美梦被抽醒实在是叫人恼火的事情，但他看是阮少生抽的自己，他也一直知道自己这五叔好打架不好惹，所以没敢发生发火，忍口气搁下头又睡来了。
睡到次日醒来，昏昏沉沉来洗漱，吃完饭带着上坟般的心情来老裁缝家。
他觉得老裁缝今天还要再折腾他一天，结果没想到他今天到了老裁缝家里，老裁缝却没再叫他干活，而是问他：“你是想先学手工，照样想直接上机械？”
这还要想？
阮跃进直接道：“当然是上机械。”
他费这些劲来学手艺，那就是为了学缝纫机的，只有他老裁缝这有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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