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姜律进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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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律感觉到对方的轻视，觉得有些可笑。 心说我如此牛逼之人，难不成没个证就寸步难行了？ 欺负我没看过港片是吧？ 找个地头蛇帮派大佬装个逼，拜拜码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他也是降起了一股顺反心理，有意问道：“怎么个寸步难行法？细说。” 可没想到，章鱼哥越说，他的脸色就变得越难看起来。 “首先就是你的安全问题，没有身份证的人是不受到任何保护的。” 章鱼哥骄傲地拍拍胸脯： “你别看这里看起来非常有秩序，但其实也不乏有许多盗贼暴徒，他们不想进工厂，又没有赚钱的路子，就动起了歪心思，专门从别人身上捞油水。 不过我说的别人，其实基本上都是偷渡者，像我们这种合法公民，是不用怕他们的，只要他们敢动我们，马上就会被标记，然后通缉。 只要被标记上，他们就是想跑都跑不了，除非他们也来偷渡，然后一辈子不返来。” 顿了顿，他一边视察姜律的反应，一边继续道： “再就是生存，说白了就是赚钱的路子。 你没有身份证，正常合法的事肯定是做不了的，要么你就来干一些狗都能干的，最没有技能含量的活，命运运限好说不定能遇到包吃不包住的，但是一年下来赚不到钱不说，搞不好还会欠一屁股债。 要么你也来抢劫，被抓到直接就地正法。 然后就是住房了，没有身份证的人，就别想着能分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就算是想花钱买也是没路子的。 到时刻就只能住在街头桥洞。 但你可别觉得只是住得差，你还得时刻遁藏巡查者，因为这种太明显了嘛，基本一看就知道是偷渡来的，所以想要假装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这里往前面一直走，大概走个两三天吧，你能看到一个被铁栅栏封锁起来的区域，那里就是偷渡者的收容所。 只要被确认身份，偷渡者就会被送到收容所里强制劳动，这可就惨咯，干的活是我们的好几倍，还没有报酬，吃的也是清汤寡水的。 一般来说干不了多久就得废。 假设，我是说假设，上面这些你都侥幸没有碰上，那你总得生病吧？ 小打小闹的还好，要是真得个什么没办法自愈的大病，你肯定得来医院吧？ 没有身份证的人，正规的医院你就别想了，你只能来那些同样没有执照的黑医院就诊。 毕竟偷渡者也不算许多，这种黑医院就指着你们赚钱，所以你来他们那儿治病，就相当于是饮鸩止渴。 因为他们为了让人反复来治病，可能今天把你生病的部份治好了，但是又悄悄下两个零件，或是给你开点什么会引起其他疾病的药，然后等一段时光，你又不行了，又得来。 反正基本上来说，不管你怎么身强力壮，但是只要从你第一次开始来黑医院开始，你这辈子就跟它绑定了，你很快就会变成那里的常客，最后逝世在里面，身上有用的东西也会被全部拆下来卖掉。 听上来很恐惧是吧？但是你要知道，你没有身份证，那么在社会层面上来说，你就不是个人，跟路边的飘流小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弄逝世你都是活该，你懂吧？” 听到最后，姜律的脸色已经很凝重了。 至多全部听下来，他的确是没有找到一点空子可以钻的，而且眼下的偷渡还跟港片里的偷渡不一样，不是被抓到了交罚款或者遣返就能了事的，不管是被巡查者逮到，照样被阴影中那些人盯上，似乎都落不着好。 此刻是两眼一抹黑，在完成任务之前，肯定是要在心脏逗留一段时光的，在此期间，要是遇到什么不了解潜规则，说不定真会栽跟头，而且会栽得很疼。 这让姜律有种感觉。 这整个城市，好像不知为何都对偷渡者有着极大的恶意。 虽然不知道巡查者和帮派之间是个什么形势，但是他们对偷渡者的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反正就是往逝世里弄，往逝世里压榨。 这样一来，拜码头就行不通了，那就成了鸡给黄竖狼拜年――福利鸡上门了。 那还能有好？ “那么。”姜律看着章鱼哥问道：“该怎么拥有一个身份证呢？” “这你可就算问到点子上了。” 章鱼哥笑了两声： “正如我所说，没有身份证是寸步难行的，但是只要有身份证，那一切困难就都迎刃而解了，上述那些事情也根本不会发生，不止如此，就算只是我们这里的普通人，福利也许多，绝对不是你们那些小地方能比的。” “别扯这些，你就说怎么搞一个身份证就好了。”姜律深吸一口气：“只要你给我办妥，条件你随便开。” 但是给不给你兑现就不一定了。 不过章鱼哥明显没有将姜律的启诺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一个偷渡进城，什么也没有的打工仔，启诺能值几个钱？ 明显，他是有自己打算的。 “别急嘛。”章鱼哥安抚着道：“你先听我跟你说说流程。 关于我们土生土少的人来说，拿到身份证是不难的，出生就有。 但是对偷渡者来说就很麻烦了，尽管拿到能受到认可的身份证必须要走流程，但是走常规的流程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我有办法。 身份证是有时效性的，十年一换。 我们出生拿到的，不需要任何门槛，但是从第一个十年开始，就需要一些条件了。 如果没有做出贡献，比如在工厂做工之类的经历，是没法更新身份证的。 所以更新的时刻，还需要有工厂提供的证实。 那只要有交接的过程，就有可操作的余地，只要你能先在工厂上一段时光的班，然后带着工厂提供的证实来更新身份证，然后说你以前的身份证拾了，他们就会给你发一个新的身份证。” “可是你方才不是说没有身份证工厂不要吗？” “是的。”章鱼哥歪嘴一笑：“除非我是厂少！” “？” 姜律觉得对方多少有点大病：“那你一开始就说你是厂少不就行了？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错了，说这么多才能体现我对你的赞助有多值钱。” 章鱼哥摇摇头： “你不要误会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别说摆平这件事，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些内幕他们都不可能知道。
我要不说这么多，那不就显得我的雪中送炭很便宜了么？说不定你还会觉得随便一个人就能解决身份证的问题，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律沉默不语，这个道理他也清楚。 赞助他人的时刻，事儿越是难办，才越容易让人记在心里，哪怕就是举手之劳，也得表现出支出很大代价的样子，否则对方不当回事儿不说，搞不还还会觉得帮他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这还并不是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情，章鱼哥也没说错，除了他，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帮不上闲。 不过这下姜律就有些不清楚了。 他是不相疑天下有白吃的午餐的，并且从对方的神态和语气来看，也不像是什么热心肠的活菩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姜律也是警惕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帮你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章鱼哥答复道： “你要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图你身子。” “？”姜律的眉眼间透露着一丝挣扎：“此刻吗？” “什么此刻？” “你不是图我身子？” “.” 章鱼哥沉默少焉，压着怒气低声道： “我他妈说的是图你帮我干活懂么？只要你接受了我的赞助，你这辈子就得一直在我厂子里干活，不发工资，只包吃住，任务量也会是其他人的两倍。 你接受的话，此刻就能跟我进厂，过几天我就带你来办证。” “啊不是那这跟收容所里那些被逮到的偷渡者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就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收容所，而且没有任何福利和人权，是被当牲畜用的，但是厂子里的员工是有人权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城市，并且还能享受到我方才跟你提到的所有福利。” 如今都已经图穷匕见了，章鱼哥也是表达起了些许不耐烦。 “那感觉能接受啊。”姜律摩挲着下巴，思索着道：“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包吃住，还有福利，至多是个人，好像还可以啊。” 他扭头看向已经听得晕头转向了的白丝：“你觉得呢？” “我？”白丝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以姜律为主心骨：“你决定吧，我都可以的。” “那就这么定了呗。”姜律对章鱼哥点点头。 对方那副资本家压榨底下人的丑恶嘴脸，并没有给姜律带来一点压力。 反正只要拿到身份证就能无所顾忌地到处跑了，我还给你当牛马呢？ 哈哈，笨比。 要知道，姜律是没有丝毫契约精神的人，别说这种口头启诺了，哪怕到时刻对方让他签合同，他都一点儿不带怂的。 更何况他是经历过新时代思想洗礼的人。 彩礼都能昧，财产都能割，我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地不认账，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不要不识抬举嗷。 一句话： 该毁约就毁约，该跑路就跑路。 完全没有意理负担的就是说。 “那么，合作兴奋。” 章鱼哥伸出了一条触手。 “嗯，合作兴奋。”姜律也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将手握在一起，默契一笑，好像双方都捡了个大便宜。 “嗯？” 拿到章鱼哥给的临时员工证，姜律有些奇怪： “不是厂少，一上来就给我个车间主任的位置么？” “是车间主任，但是可能和你想的又有点不大一样，哈哈。”好容易办完手续的章鱼哥伸了个懒腰。 “什么意思？”姜律更奇怪了。 “别问，你此刻来七号车间报道吧，主管会教你的。” 离开厂少办公室，姜律悄悄问白丝：“你呢？” “我也是。” 白丝将自己的临时员工证给姜律看了一眼，也是车间主任。 “这是什么操作？”姜律比对着两张员工证，除了性别和名字，职位负责领域甚至小字头衔都是一样一样的。 “我也不清楚。”白丝看起了边上的指示牌：“我得来六号车间报道，好像和你不在一起。” “我是七号。”姜律一边思考着，一边随口道：“得分开一段时光了，下班再见吧。” “可是我有点告急” “别告急，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放轻松一点，然后我们渐渐适应着来，很快就会习惯了。” “嗯好吧”白丝可怜巴巴地拽着姜律的手：“但是不管你要干什么，千万别把我拾下啊” “放心，不会的。” 很快，两人分开，姜律顺着路上的指示一路来到七号车间。 七号车间很大，至多得有三个足球场加在一起的大小，主要负责的是将流水线上送过来的养料进行分类。 这里有数不清的相似火车轨道那样的传送带，拉一下边上的操纵杆，就能改变运输的标的目的。 每一个操纵杆边上都站着一个穿着和姜律此刻身上一样的工服。 除此之外，也有许多守在传送带边上，手动将因为操作失误导致分类堕落的养料重新挑拣出来的工人。 粗略看来，怎么也得有上万人。 所以姜律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只有一个粉色皮肤，少得像派大星的工人接近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吧，我这就带你来工位。” 看了眼他的员工证，姜律发现他是这里的主管。 应当是接到了厂少的通知，特地在这里等他的。 看着那些单调而繁琐的工作，姜律觉得一阵无趣，他肯定是不想干的，于是直接取出自己的员工证，一副吊吊的模样。 “我车间主任还用来工位干活？我办公室呢？” 谁知主管没有丝毫迥殊的反应，只是冷冷地道：“呵呵，我们这里但凡是偷渡过来的，全部都是有各类头衔的车间主任，算上你，已经有二十多个了，他们不也老老实实当着工人的么？” “什么？！” 姜律震惊脸. 【未完待续，下一集：姜律戏厂花】 【，继续为您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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