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火炬集团，永远的神（日万，求一波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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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晚八点。 因为已经是大会正式揭幕的前一天，因此所有特邀嘉宾，即使是那些跟竞赛没有直接关系的，也都已经陆续到了华夏。 而此时，一众人正在赛会后台，跟常浩南一起查看着决赛的评分情况―― 根据竞赛规则，决赛的最终出分需要在特邀嘉宾组的见证下进行，并接受随机抽检。 确认无误之后，才能在第二天的大会上公布并颁奖。 跟时光相对充裕的初赛不同，关于大多数部队来说，决赛这个问题，只有在全程不出问题的情况下，才能提前大概6-8个小时做完。 但凡中间哪里卡住壳，那时光就显得紧巴巴的。 要是哪里再返个工，基本就要斟酌如何抓大放小了。 因此，六十多支参赛部队当中，有超过五十支是在在停止之前的最后半小时才提交答案。 至于谁人位数的提前交卷…… 经由检查，基本都是心态崩了之后破罐子破摔的。 好在参加决赛的部队总数不多，所以即使是扎堆提交，五小时，仍然足够完成绝大部分评分工作了。 “常教授，晚上好。” 哈罗德主动上前，和常浩南打了个招呼。 一番热暄之后，前者忽然四下看了看，然后问道： “说起来……怎么今天没见詹姆森教授？” 作为一个相对名不见经传的学者，在全部特邀嘉宾里面，他几乎只认识昨天见过的两个人，所以问起詹姆森倒也并不奇怪。 “呃……他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想早些休息，晚上的活动就没来参加。” 常浩南勉强憋住笑意，用惋惜的语气答复道。 当然，他并没有说谎。 因为詹姆森教授的确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常浩南稍微知道亿些内幕―― 对方身体不舒服，八成是急火攻心，被气得…… “呃……那的确照样明天的大会更重要。” 当然，哈罗德完全不了解内情，只当真是如此。 还想着难怪前天晚上看见詹姆森教授的时刻，对方就显得不太正常。 就在嘉宾们各自交流的功夫，另一边裁判组的负责人孟维正也从电脑前站起身，大步来到常浩南面前： “报告，全部评分工作已经完成！” 随着翻译将这句话传达出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机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常教授，时刻也不早了，我想……就不要吊我们的胃口了，快点公布结果吧。” 来自明尼苏达大学的苏哈斯帕坦卡教授说道。 作为比安东尼詹姆森更早一个时代的数值计算大神，帕坦卡可以说是整个领域最初的开创者之一。 即使到了眼下的2002年，其著作《传热与流体流动的数值计算》仍然是传质动力学领域最顶级的教材，没有之一。 由他来代表特邀嘉宾发言，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常浩南原本也没有在这时刻候卖关子的打算。 更何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原本就是一手王炸。 “老孟。” 他对着孟维正示意了一下。 但后者脸上却闪过一丝犹豫，低声用中文对常浩南说道： “常总，有几个组的结果明显不正常，我担心……是有人在蓄意搞事情……” 不得不说，孟维正在警惕性这方面的确拉满。 只是有点不太会看场合。 数据异常？ 异常才正常好吧？ 真要全都正常，那反而异常了…… “按我说的办！” 常浩南沉声说道。 在火炬集团这一亩三分地，他的的威望照样很有用果的。 尽管孟维正照样有点心里打鼓，但照样按照常浩南的指示，回头让工作人员将比赛结果投影出来。 一时光，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位于房间侧面的幕布。 最令人瞩目的，自然是第一名。 “JingHangUniversity……103.7分！” 必须得说，有些学校的英文名，完全是为了设置而设置。 就比如京航大学。 外国人如果不懂汉语，则完全无法理解“JingHang”是什么意思。 如果懂…… 那也就不需要英文名了。 好在，由于常浩南的缘故，JUAA的名号在学术界总归算是有些著名度，不至于真的两眼一抹黑。 因此很快就有人认了出来。 “我看过常教授发表的论文，这应该就是他工作的那所学校。” “那排名第一倒也合理……” “的确，如果照样常教授的师长教师，那……” “应该不是，我记着常教授之前专门说过，为了避嫌，他的课题组没有报名参加这项比赛。” “……”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当中，幕布上的名单缓缓向下滑动，后续排名也逐渐呈此刻出来。 第二名，国立高级航空航天学院。 第三名，麻省理工学院。 两所学校的分数完全相同，全都是100.2分。 只是提交前后顺序差了不到10分钟而已。 基本只是命运运限层面的差别。 “ISAE……是法国那所？” 有人问道。 “当然是的。” 答复者是一名法国教授，语气中满是笑意。 欧陆部分的大学一般不以综合排名见少，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气力。 第四名，萨马拉国立航空航天大学，99.8分。 第五名，克兰菲尔德大学，99.4分。 第六名，冰城工业大学，98.9分。 …… 排行前列的，除来间或闪过的几个华夏名字以外，基本都是在国际上已经享有赫赫声名的学校。 因此，大家倒也见怪不怪。 只有偶尔出现某个人所任教的学校时，人群中才会爆发出一阵掌声。 第十二名，俄亥俄州立大学，85.4分 “喔……” 突然看到自己学校的哈罗德教授下意识捂住嘴，但照样发出了一阵惊呼。 在场的人里面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见到这一幕，自然清楚这是他的学校，因此照样礼节性地给予了掌声。 气氛一度显得非常和谐。 直到……。 “等等！” 当名单向下滚动到第20名的时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到此刻为止，我好像还没看到初赛排名第一的斯坦福大学，还有排名第三的明尼苏达双城分校？” 一句话，几乎石破天惊。 旁边不远处的孟维正听到这句话，也是身体一颤―― 他方才说的结果不正常，就是这件事。 “我好像也没看到……” “的确……” “可是这都已经到第20名往后了，只有74.2分……初赛排名前三的两个学校，不可能决赛一起发挥失常吧？” 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也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由于MIT高居第三，并且前十名当中还有另外两所来自美国的大学，因此绝无可能是主办方在针对美国。 而这么多学校出现结果大倒退，明显也不大可能是初赛作弊。 不过，能成为特邀嘉宾的都是何许人也，很快就有人看出了端倪： “似乎……初赛里面使用COMSOL提交工程文件的学校，全都没看到？”

这下，谜题毫无疑问是解开了。 十几道锐利的目光，顿时看向了常浩南。 就连哈罗德教授，此时的态度都有些早疑。 “常教授。” 最后，照样德高望重的帕坦卡站了出来： “我认为，决赛结果存在明显的不正常。” 这个意思很明显―― 你是搞企业的的，发挥东道主优势，稍微打打擦边球，宣传一下自家产品，这些大家都可以理解，也不会说什么。 但这样演都不演地针对竞争敌手，未免有些吃相太难看了。 而关于常浩南来说，做戏做全套，自然要伴着他们继续演下来： “我同意帕坦卡教授的意见。” 他背过手来，目光好不怯缩地从一众人身上扫过： “所以，建议严查！” 这个一脸堂堂，大义凛然的反应，明显有些出乎其他人的预料。 就连帕坦卡都有点被整不会了，愣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 “那……等排名全部放完，我们检查一下那几所学校提交上来的结果文件，您应该没有意见吧？” 常浩南心说我可太没有意见了，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查！赶紧查！ 不查出结果我都不能放你们出来…… 当然，表面上他照样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用斩钉截铁的语气答复道： “当然没意见。” “必须搞清楚，为什么初赛和决赛之间，结果会差出这么多来！” 而这样一番小风波过后，幕布上也总算来到了40名往后。 从第43名开始，结果一栏标着的就不是数字。 而是N/A。 无有用结果。 而方才议论到的两所学校，便赫然出此刻此列。 “没有结果？” 这一结果，更是完全出乎了除常浩南外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想的原本是，主办方针对使用COMSOL的参赛组，打出一个超低分。 但没结果，未免照样有些过于离谱了。 要么是根本没提交，要么是在某些至关重要的步骤出现致命问题。 否则高低也得有点分。 这下子，众人反而对方才的判断有了点早疑。 就算常浩南真想搞事，但他又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用这种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办法？ 一时光，整个机房里竟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最后，反倒是实在有点按捺不住的常浩南主动开了口： “诸位，时光告急，我们开始检查吧！” 说完之后，也不待其他人有所反应，便回头看向孟维正： “把第43名以后，所有部队提交的答题结果挑出来！” “是！” 后者看着常浩南到这时刻候还能井井有条地下达指令，总算也反应过来，恐怕自家老迈是早有谋划。 因此这次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依言打开了第一份工程文件。 然而这一份，用的还真就不是COMSOL。 而是火炬集团的软件。 一群大佬只用不到3分钟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一开始把物态搞错，然后在改的过程中又犯了不少低级错误，最后大概是心态爆炸，直接提前一天多交了个不完整的结果。 因为交的早，所以排在N/A当中的第一位。 紧接着，是第二份。 照样火炬集团的软件…… 这就有点尴尬了。 情况跟第一份差不多，也是只做了一半，然后交的半制品。 …… 一直到第四个，才总算有了扩展名是.cmph的文件。 打开之后，连画风都和前几个不同。 文件内容乍一看非常完整，甚至还对多个不同的建模进行了测试…… “这怎么可能是……” 有人下意识脱口而出，想说这怎么可能没有结果。 但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所有人都注意到。 虽然处理问题的思路非常合理，程序编写和计算方法选择也没太大问题。 但唯独缺了最重要的―― 结果。 不但是没有最终结果。 甚至没有中间对建模进行测试的结果。 数值计算竞赛又不是高考，没步骤分的。 所以没结果，结果是N/A，非常合理。 “可为什么……” 哈罗德的脑子已经有点烧了： “他们为什么不把结果算出来？” 他丝绝不怀疑，以这份答案的质量，只要得出相对准确的结果，哪怕不是全部，也应该能拿到不错的名次。 “先看看后面的。” 帕坦卡一挥手，禁止了哈罗德继续说下来。 此时，他的眼神已经逐渐由怀疑转为了好奇。 后面一个，就是大家最关注的斯坦福大学。 程序加载…… 众人几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如同一年般漫少的一分钟后，工程文件被打开了。 情况，却跟前面那组几乎一样。 他们的思路更加清晰，内容更加完整。 但同样，没有结果。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逐渐地，开始有人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提交的答案被掉包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所以，一个两个用COMSOL计算的没结果，还能看做偶然。 但所有用COMSOL提交的答案都没结果，而别人火炬集团和ANSYS却一切正常…… 那问题，明显出在计算工具上面。 帕坦卡教授作为研讨传质动力学起家的大佬并不废话，直接要求工作人员切到运行日记。 即使是特邀嘉宾，也很少有人能像常浩南一样，直接肉眼分析日记文件 但帕坦卡的确是其中一个。 他直接透过景象看出了本质： “也就是说……COMSOLMultiphysics软件，在计算粘弹性本构方程……至多是特定粘弹性本构方程的过程中……会出现数值异常震荡，最终导致结果发散！” 他回过头，看向常浩南。 只不过这一次，是用询问和求证的语气。 如果真是如此，那COMSOL在两相流，乃至整个化工和能源领域的适用性，可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而此时常浩南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表情了，猛地掐了几下大腿才勉强憋住笑，摆出一副震惊脸： “看上来……应该是这样。” “可是……这……这如果是bug的话，应该在内测阶段就被发现才对啊？” 弄虚作假，他的演技不算非常到位。 不过这会儿，大家也都在最初的震惊当中，所以倒还没出什么破绽。 “而且……” 常浩南调解了一下心态，继续表演： “而且这种问题……难道不是用不涉及扩散项的本构方程就能解决么？” “难不成COMSOL那里……没做过这方面的研讨？” “？” “？” 众人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味―― 这可是COMSOL的技能线路，你们火炬集团怎么一副比人家正主还了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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