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分头行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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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巴比奇整个人都惊了。 他原本觉得对方只是想把他给拉到华夏，结果人家是想要把黑海造船厂的技能人员给打包带走？ 要知道，巴比奇在船厂工作这么多年，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威望根本不下于厂少。 尤其是在工程师和老资格的技能工人中间更是如此。 他如果真要振臂一呼，就算是厂少也拦不住。 不对。 甚至厂少都有可能被他给一起带走…… 震惊之下，他甚至忘了跟对方再拉扯一番，而是直接开口道： “你们确定……可让我摊开了来挑人？” 哪怕经历了这八年的折腾之后，仍然留在船厂，或者船厂附属企业的职工也足有上万人。 再加上家属…… 好吧，加上家属也不会多出多少。 苏联体制下的国企，大部分人的婚姻都是内部解决，倒是不会带来太多闲散人员。 当然，大企业嘛，通病肯定是有的，技能人员水平良莠不齐，混饭吃的也不在少数，华夏那里肯定也不可能什么人都要，肯定是有审核机制，或者试用期的。 而且哪怕条件再好，也会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背井离乡。 但再怎么说，就这不到一分钟的时光里，巴比奇能想起来名字的、技能、意愿和品德都比较靠谱的，就已经差不多有三位数了。 真要让他摊开了来动员，更多了不说，几百号人照样轻轻松松的。 吴懿范看着巴比奇是这个反应，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 要知道，他跟常浩南之间签的合同，可是按人头算钱的。 而像是巴比奇这样的杰出技能专家，如果成功还要另外加钱。 虽然俩人之前定下来的第一期名额只有1000人，但老吴敢肯定，只要拉过来的人没有问题，哪怕超了额，国内也一样会收。 至于能够通过审核算上人头的比例…… 这么说吧，在90年代二毛这边的大环境下，这些人有技能有资源有渠道，但还没润到西方国家来，本身相当于通过了一轮强有力的筛选。 虽然不敢完全打包票，但这批人的靠得住性应该是不大成问题的。 尤其这功夫国内也是个人心思变的大环境。 保不齐就同志比同胞更靠得住了。 不过，老吴并没有在脸上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 “摊开了当然不行……我们也会进行初步审核和筛选的。” 他摇了摇头，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的标准是统一的，只要你找来的人有真才实学，哪怕在名额数量以外，我也可以保证送过来。” 巴比奇上下又打量了吴懿范一番： “这样的话，我返来之后可以试一下，不过……” “虽然我们之间的确还算熟悉，但关于厂里面的大多数人来说，你还只能算是个陌生人，而且又不好亲自出面，关于刚才提到的条件，如果能拿出一些有用的证实，或者是贵国官方的说法，或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巴比奇的确已经被说动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失来了理智。 对方空口白牙画了张饼，让他自己一个人过来看看倒是无妨。 毕竟只凭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巴比奇这个名字，他就算离开了黑海造船厂，又在华夏没待下来，也不愁重新返来，或者到其它独联体国家找个营生。 但不可能带着上百号职工一起这么干。 真出了问题导致有家不能回怎么办？ 风险太大了。 这和疑不疑任老吴本人没关系，只是一个资深工程师的正常本能罢了。 吴懿范也没想到面前这个老头方才还一副被他绕晕了的模样，此刻却突然反将了一军。 不过对方说的问题也的确存在。 “当然没问题。” 老吴的答复非常笃定： “不过那里的材料送过来还需要时光，”
尽管国内并没有给过他这方面的保证，但此刻这个场面，最忌讳的就是游移不定。 任何犹豫都有可能被对方认为是心虚。 只能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闲事聊到这里，今天肯定是聊不出什么结果了。 二人刚好也已经在一号码头转了一圈，航母也亲眼看过了，老吴自然是准备离开，返来跟常浩南联系一下，看怎么把黑海造船厂这群人，尤其是巴比奇这位大佬给赚上梁山……不对，请到华夏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刻，从连接在航母舰艉的登舰梯上忽然走下来了一行人。 “吴老板！” 带着些许南边口音的中文在耳边响起，让吴懿范下意识回过头。 在这里会直接用“吴老板”这个称呼的人，并不多见。 一名带着眼镜的灰发男人从上面快步走下来。 吴懿范绝不意外地认出了他。 徐平曾，也就是买下瓦良格号的律创集团的老板。 “徐老板，您好。” 老吴走上前来，跟对方握了握手。 二人之间的交流，自然就不需要用别扭的俄语了。 这个年头，中文在国外照样能自带加密属性的。 二人谁也没问对方是来这里干嘛的。 都是给上面处事，心领神会了。 “徐总这是已经准备好，要把这艘船给拖返来了？” 吴懿范看着旁边正闲前闲后的几艘驳船笑着问道。 他虽然之前想过要跟对方竞争瓦良格号，但中途退出，并没有跟律创之间擦出过什么火花，因此俩人之间属于有过接触，关系还不错的同行。 当然，说是同行，关于目前的老吴来说有点抬举了。 徐平曾是正经红顶商人，而他这边目前还在争取。 “还有些收尾工作没结束。” 徐平曾把眼镜摘掉，揉了揉眼角： “预计下个月，最晚九月出发。” 这种远洋航行的航线疑息都是公开的，而且要提前跟沿途国家报备，根本没有掖着藏着的必要。 “那就提前祝贺徐总一路顺风！” 老吴说这话的时刻绝对是真心的。 关于他来说，无论是从家国情怀，照样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肯定都希望这艘船能安安稳稳地尽快回国。 他此前的一系列结构，可都是围绕着航空母舰进行的. 然而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的徐平曾却喜笑颜开地叹了口气： “借老弟你的吉言吧……但是我此刻担心的事情也正是这个……” 一瞬间，老吴的杀手本能发动了： “怎么说？” “这趟航程哪怕一切顺利，用拖船拖着一艘无动力的船壳子，一路从黑海开回国至多也要七八个月的时光，中间还要经由亚丁湾附近这样的高危海域，我担心……安全问题啊……” 吴懿范眉头一皱： “难道还有人敢把这艘船给凿沉了？” “那倒不会。” 徐平曾摇摇头： “我担心的是船上的设备和资料。” “你知道，这些年来，哪怕瓦良格号始终停在岸边，都一直有外部势力试图破坏这艘船本身，以及相关的技能文件和图纸，此刻我们买下来准备拖返来，打这方面主意的人恐怕不会少。” “那……徐老板的意思是？” 吴懿范眼眉一挑，其实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但照样问了出来。 “吴老板这些年在东欧，路子比我要丰富得多。” 徐平曾带着他来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航母上的一些关键器材和资料，通过其它途径运回国？” “这……” 这个请求，跟老吴刚才的猜测差不多。 但涉及到的环节要更多一些。 “我得认真斟酌……请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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