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来世愿为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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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等觉得好玩，给狗跃财下令道，你既然降官，又会说话，自然得降堂问案。到时我们一起听审。 狗官降堂，何等趣事，扩散开来，又将衙门堵塞。府尹吩咐秘密处置，只挑了些官员与当地著名望的绅士伴听，当作一场超级的好戏。因狗跃财的话暧昧不清，官员们没一个能懂，妻子郑氏穿着师爷装站它旁边作翻译。 第一次坐在堂上，狗跃财浑身发抖。原被告被衙役带上来了，眼珠滴溜溜地转，堂威也没镇住他们，这明显的是两个老油子。 郑婉替他发问，了解到告状的原因是原告甲状告被告乙偷了他的钱袋，并如数家珍地阐明钱袋的样子，装了多少钱等等，所说分绝不差。被告只一味强调钱是他自己的，但说不清钱的数量。狗跃财听罢，对着两狼犬汪汪两声，两狼犬嗅了会儿两人后，围着原告一阵狂吠，然后，伸出舌头在他的手上与脸上噌个不停。狗跃财对郑婉说了几句，郑婉对原告喊道：“冤枉他人偷盗，还不从实招来！” 说完，两狼犬又扑上来咬住他的大腿。他吓得面色如土，小便失禁，但双眼盯着府尹，就是不说。原来，这是府尹叫两个下人假扮来试探狗跃财有几斤几两的，狼犬嗅出钱袋中无原告气味，一会儿断定他是污告。不过，这仆人也的确硬气，就是不说。 府尹笑了笑道：“神探，果然是神探，这两人是本府考一考你的材干的。有如此之神技，本官放心了。” 《试探》 好狗官，初登堂， 老狐狸，巧设局， 假叫仆人扮罪犯。 原告证据件件明， 被告萎琐说不清， 不想一眼被识破。 一瞬时面色如土， 偏咬牙不吐片言。 试探结束了，府尹又具奏折向皇帝阐明情况。祥瑞是自个降官的资本，帝王多相疑这个。狗跃财在妻子郑氏的帮闲下正式开始断案，在赞助老百姓寻找失物方面大展技艺，如张家拾了牛，张家的黑母猪被偷等等，无不在短时光内被找了返来。一时之间民意好评如潮，百姓送了好多牌匾。 这一天，狗跃财正在断案中，忽听得外面传来传来了渔鼓的啪啪声，心中一阵莫名的烦燥。 “张果老来了。”有个客人对八仙的故事颇有研讨，对大家说道：“张果老的宝物就是渔鼓，又叫道情筒，就刚才仆人手上拿着的谁人。” 为了透露表现他知识渊博，他指着窗户的饰纹道：“这上面就有暗八仙，以八仙的八件法器代表他们。” 谈笑间又是晚餐时光，另一客人好奇地问：“老板，今天能否给我们一份与八仙相关的什么词牌名菜呢？” “这个当然。”金华斌看着端上的菜中有个泡鲞，属于仙居八大碗中的一个菜，拿起毛笔给写了一首《踏莎行，国舅泡鲞》： 国舅泡鲞，八仙所传，面粉鸡蛋加老面。筷子顺时三百圈，味美需加带鱼馅。 细盐吊味，油温定色，诱人清香锅中飘，热油出锅色赛金，外松里嫩香又鲜。 美食染上了神话色彩而变得更有滋味。在咔嚓咔嚓的啃吃泡鲞声中，金华斌继续刚的的故事道：“客人猜对了，来的正是张果老，当时，他罚陈跃财变成狗，以三年为期，此刻三年之期已到，是解除惩罚的时刻，所以骑着毛驴，敲着道筒到处找他。
转天，狗跃财坐在公堂上审着案，中间尿急，跑了一回茅坑，又回到大堂，正审着犯人之时，突然手一阵发痒，发现狗毛一丛一丛地掉下来，露出人的皮肤。两条狼狗正嗅着疑犯，似发现什么，猛地回过头来，扑到公堂之上。衙役们见势不对，手拿棍棒赶上前来阻挡，却发现公堂上坐着的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人。 “好大胆的贼子，居然敢冒充我们的狗官。”衙役大喊着把他拿下，问道：“你把我们的狗官大人怎么啦。” “摊开我，我就是你们的狗官。”狗跃财，不，该叫回陈跃财了，他大声喝道：“这是我的原本面目。” 衙役们哪里肯疑，就这么把他押到府尹大人面前。审讯之下，得知真相，原来他是被神仙惩罚化成狗的，之前本是商贩，所以算术赛过童受，能通人言，智商超过狗，又有狗那么灵的嗅觉，所以，善断与失物相关的案子。所谓祥瑞，原来是个笑话。看着他身上狗毛还没退尽，手上半是狗爪半是手指，府尹知道他所交卸的都无虚伪，气不打一处来。夫人郑婉得知真相，就地剪了头发，赌咒出家为尼。 嗒嗒声响起，公堂上突然出现个倒骑毛驴的老者，敲着道情筒，笑呵呵地唱道： 《人犬变》 道可道，非常道， 三年灾，今日消。 脱却狗身成人身， 快随老夫回家了， 从此不再昧良心， 铁秤一杆守公平。 为狗时心怀忠义， 为人时莫再欺生。 “不要把我变回人，把我变回狗吧。”陈跃财嚎叫道：“我也不愿偷秤欺生，我所在之地虽无战乱，可官府这税那税的，守法做豆腐赚的钱还不够养家糊口的，总不能让妻儿饿着吧。” 其时，处于五代十国，众雄并立，战乱频繁，为了维持战争消耗，各割据势力莫不对民课以重税，民不聊生。这三年来，陈跃财做狗时却混得风生水起的，不仅饮食精美，家有良妻，受人尊敬，最后还弄个官当，威风凛凛。自然不愿再做回小贩。 “畜生，还不醒悟。”张果老怒了，敲了敲道筒，准备把他强制带走。谁知，他碰的一声撞到柱子上自杀了，逝世前向张果老请求道：“老神仙，下次投胎，请你把我投胎为狗吧，做人太苦了。” 听完这故事，客人沉默了一会道：“你说做人好，照样做狗好？不说乱世，就说此刻吧，我们都说加班累成狗，可睁开人眼看一看，小区里遛的狗哪一只不是华衣美服，饮食精美，无忧无虑的。狗有我们累吗？天天加班，这几天十分困难出来度个假，你看，老板疑息来了十几条。 都说独身只身狗，独身只身狗，可狗有独身只身的吗？一到发情期仆人就带它找个伴，关键是生了还不用斟酌怎么养，不用斟酌给儿子们搭狗窝，把这问题抛给狗仆人。我们能把找不到老婆，养不起儿子的事抛给国家吗？有时，我也想，如有下辈子，我也愿意为狗，一辈子躺平了，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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