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私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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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们在这干嘛？”

演讲很快结束，灰羽悄然来到三人身后，吓得肥鱼骨一个激灵。

“没，没有。我们没在背后说您坏话。”

硕大的光头上渗出密密丛丛的汗珠，他扔掉手里的肉干，朝小麦田狂奔而来。

“咳，此刻氏族增加八十多人，我必须多组织几次狩猎贮备粮食。再见，下次再聊。”

黑松叶无奈地摇头，找一个借口快步离开。

“那批损坏的枪支还没修理完，我先走一。”

铁匠把烟斗插回腰间，转身离来，却被灰羽拽住衣袖。

“等等，我找您有事。”

叫住打算开溜的肯威，灰羽跟着他走进铁匠铺。

同往常一样，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烟雾。铁匠铺空间十分狭小，充当墙壁的皮革早已破烂不堪。

“等条件允许，我要把氏族内的帐篷全部替换成木屋。”

“秋末集会上购买的斧头和铁锯就是为一建造房屋？这主意不错，我赞成。”

肯威早就对自己的工作和居住环境极其不满，在集会上多次提出修建房屋。但由于缺乏铁制工具，被红布等人否决。如今财务宽裕，是时刻“大兴土木”一。

“还有一件事。”

灰羽找一张凳子坐下，抚着下巴缓缓说道。

“如今氏族配备的枪械数量已有上百杆，再加上日常生产所使用的铁制工具。我觉得这份工作太过繁闲，想替您找个学徒。”

尽管肯威性格恶劣，喜欢嘲讽别人的缺点，但一人身兼铁匠和修理工，在氏族中有不可替代的功能。就连灰羽也必须照顾他的情绪，特地选择私下磋议。

“学徒？”

对方表情骤然僵硬，若不是顾及首领的权威，恐怕就地就要暴走。

在工业化浪潮到来前，手工业者都是通过师徒系统培养，这些人往往组成行会抱团取暖，向贵族、商人和教会捍卫自己的权益。

师父和学徒的关系十分微妙，前者拥有极大的权力，在进修期间可以尽情压榨获取利润。但后者总有一天会出师，成为有力的竞争敌手。

“咳，我近期的确有点懈怠，等铁匠作坊改建完成后，工作效率肯定会提高。没必要配备学徒。”

肯威知道自己获咎过太多人，一旦培养出新铁匠，之后的日子就难熬一。

“别担心，我不是想找人替换您。冷鱼氏族有个孩子，他逝世来的父亲也是铁匠，平时总在身边帮闲，有一定的基础。让他来打猎种田有点可惜，放在您身边最合适。”

“嘿，不要把我和这种自学的三流铁匠放在一起。而且他年纪还小，应当以进修为重。等他少大后再斟酌这件事。”

进修？每次让余暇的成年人旁听上课，就属您的借口最多，一次课都没听过。

灰羽的耐心消磨殆尽，脸上笑容渐渐消散。“没关系，一天只上四个小时的课程，残剩时光就在这里帮闲。”

“我，我。唉，好吧，此刻就可让他过来。”

隐约察觉到首领心中积攒的怒火，肯威只能妥协。他心里清楚，若是两人爆发冲突，红布、黑松叶、肥鱼骨等人绝不会帮自己说话。

呼，总算搞定一。

灰羽没有理会对方的不甘，几分钟后领回一个十二岁男童。

“如今事务繁杂，多个帮手总有益处。孩子名叫麻绳结，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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