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摩卡遇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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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万的调令层层下传，援军和物资不停调往与霍尔木兹岛隔海相望的沙赫港，自此乘船被发往亚丁港增援也门总督。 管辖这支援军的是凯霍巴德，他最先来到也门了解情况，虽然总督是海军出身，但并没有闹出什么令人难绷的海陆矛盾。 同这位将军抵达亚丁的还有他的亲兵卫队及一大批所需的物资，除来转运而来的粮食和其他军需之外，航船货仓里还有大批装载银币的箱子——易卜拉欣向红海标的目的额外拨给的经费。 钱粮、兵马逐步到位，也门的一切威胁都要被着手铲除，首当其冲的便是夹在萨法维和栽德派之间的旧势力，总督以共同剿灭北方的异端和分配新领地为由邀请他们来到亚丁的城堡。 接到通知来亚丁开会的埃米尔们陆续赶到，虽然总督此前对他们态度悲观，但态度的前后反转不恰恰证实了统治内陆终究照样需要依托他们。 埃米尔们带来的卫兵都被留在城外的营地中安置，众人对总督的安排颇有微词，但照样遵命了，只身进入城堡赴会。 然而，待他们在城堡的大厅中聚集时，专门对付他们的一队兵士突然闯入，不待他们有所反应便封住所有出入口并对埃米尔们加以控制。 “我是来奉命开会的，你们要干什么！”被兵士扭住无法动作的埃米尔惊慌失措地奋力挣扎，又用突厥兵士听不懂的也门阿拉伯方言大喊大叫，好在凯霍巴德的亲兵个个都技艺非凡，扭着双臂将在场的埃米尔全部押送到城堡的地牢内。 自始至终都没能见到也门总督一面的犯人没有大吼一声扑过来的机会就被全部秘密处决了，他们留在城外的兵马同时遭受攻击，或逝世或俘，完全丧失抵抗能力。 顺从制服萨法维统治的南边部族头人随即开始瓜分空缺出来的官位，北上接管各个辖区以重建统治秩序，群虫无首的残余难以抵抗，纷纷投降跪接新主，顽固者或是遁入山中、或是被吊逝世在广场上。 稳住后方场面地步，总督当即安排发兵“援救”萨那，他从当地部族武装中精挑细选出数百骑北上打探情况，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预设好答案——守军已经殉道成为烈士，真主怜悯。 按照总督与伊玛目哈桑之间达成的协议，这支先遣队得以顺利过境，还得到了哈桑治下各聚落的物资支持。 然而就在亚丁港等待援助时，战火燃烧得更旺、波及的范围更广了，当叶海亚围攻萨那一事传到吉达总督耳中，他当即决定投入更多的筹码。 亲埃及的也门部族随即被发动起来，大张旗鼓地围攻萨法维在提马哈地区的唯一据点——摩卡港——以意图让伊朗人顾此失彼。 相较于亚丁的天时，摩卡港的防守条件就差得多了，不仅三面临陆，且城防工事相较亚丁、塔伊兹、萨那等大城更为简陋、脆弱，萨法维驻军为改造城防工事投入不少。 为攻下摩卡，侯赛因是下了血本，他为也门仆参军提供了不少火器和“罗姆”志愿兵，以期能够速胜。 十数门火炮在城下一字排开，也门炮手在奥斯曼教官的引导下正在装填火炮，准备轰击摩卡城墙。
“少官，我们要不要先发炮射击，我观敌军火炮形制不一且操炮不精，说不定打上几枚就要落荒而逃，不敢还击我军。”炮台的军官见状建言，驻军在摩卡新筑的炮台除来对海，还有些是与城防工事连为一体，用以加强城防力量的。 就在千夫少正在思考退敌良策时，石弹呼啸着飞越城墙，砸到城中清真寺的空旷处，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城下炮声的间歇中，手持弓箭和火器的部族战士列队缓缓上前接近城墙，意图与炮手一同压制、杀伤城墙上的守军。 “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我们面前威风？传令下来，开炮还击。”千夫少对也门部族武装的火器水平十分不屑。 经由训练的萨法维炮手射得自然比临时上手的也门人更准，铁弹落入队列，快速钻过人群，也门射手被打到手闲脚乱、找不着北。随后也门炮队也遭受攻击，炮手也都在慌闲的遁藏，无心还击。 也门军起初气魄汹汹的嚣张气焰遭受到打击，守势却没有因此中止，城下发出的箭矢和铅弹照样飞至垛墙，少梯照样搭上城头供也门人攀墙进攻，海军步卒们紧握刀柄，准备迎接他们的第一战。 然而，待也门人爬到顶部，抬头一看却是回旋炮那黑洞洞的炮口，炮手当即点火射击，霰弹和烟雾猛地喷到他的脸上，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摔下少梯，上半身可是一片血肉含糊，根本无法识别其身份。 强大的火力就是海军步卒守城的资本，众多的火绳枪和后装回旋炮比也门人预想中还要棘手，因守势受挫而来的士气低落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所有人，即使是最为冷淡顽固的开赫也不得不同意将部队撤下来休整。 场面地步就这样卡在这了，围困是不可能围困的，摩卡是港口城市，起兵的也门部族却没有水上力量阻断航运——吉达总督的舰队不能亲自下场，不然两国就直接开战了。 奥斯曼教官则利用这一间隙引导也门人构筑炮兵阵地，并紧急培训其炮术水平，消耗弹药继续轰击摩卡城。 太阳日落前的时光都是在炮战中度过的，相较于贮备充足的萨法维守军，也门炮队的射击频率低得多，对城防工事造成的实践伤害十分有限。 白日的顺利让千夫少敢于组织敢逝世队于夜间突击位置靠前的也门炮队，他们带着钉子和锤子，摸黑杀入炮位肆意捕猎尚未反应过来的炮手，就着微小的月光开始堵塞火门。 成功废掉火炮的猛士没有恋战，在同袍的火力掩护下立马往回逃，为防备大小城门被追击的敌军借机争取，他们只能利用垂下的绳索攀爬回城。 此事让也门人士气大挫，开赫们认为攻坚就是在以短击少，建议解除围城，最好能将守军诱出加以伏击，在熟悉的山地打运动战才是他们所擅少的。 这么一想，联军的多数部族直接放弃直接攻击城池，转而向内陆进军，仅剩少数人马依然坚守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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