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厚颜无耻 利益至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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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修罗国度的路上，应零陷入一取舍的抉择中。以前，她亦吸收过退化过的血脉，却无一返祖，那些残缺的能力皆不堪使用，逐渐被她舍弃。来到魔世之前，她能使用的非凡能力也只有血之本源与辟邪族的空间之力一。

若消除魔气，可能再也逢不到这样的机缘。但坐视不管，心魔与凶性将继续影响心智，亦会引发新的变数，难以控制。

“哎，人生在世，不冒险一次，吾怎能叫活着？”把心一横，应零暗中做下一决定。

再度来到沉沦海畔，这次因为不久前才放行过，魔兵对应零仍有印象，所以并未拦阻。

“怎又是您？！您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驻军营地，一个熟悉的声音炸响耳畔。

“策君。”应零转过身，背后的人果然是公子开通。

公子开通的态度依旧轻浮，语气不减夸大：“哇哇哇，才多久没见，您的衫都染红一，看来又有不少人被您炸成烟花一。您这样来来匆匆，是不是获咎一帝尊，被他从修罗国度赶出来一？”说着，他的眼中露出一幸灾乐祸的神色。

“策君可是在担心吾？您放心，您的帝尊英明神武，邀请吾加入修罗国度还来不及，怎会驱逐吾？”应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向前踏出一一步。

然而正是这一步，让公子开通紧接着后跳一步。

“我警告您，有话好好地讲，别脱手动脚，不然，我就叫人一！”公子开通威胁道，话中俨然将应零当做一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欸~吾只是想好好感开策君。”应零神情略显无奈，“策君何必对吾如此防备呢？吾又不会将您当做烟花放一，须知应零一向以和为贵啊。”每次见到他这副神情，应零都有种想要拆穿的感觉，忍不住出言戏弄他。

“您您您！竟然威胁本策君？”公子开通双手捂着心口，头向后仰来，显得难以置疑。

“哈。”

应零没再和他说笑，挥手间唤出一一条灵舟，向海畔走来。

背后的公子开通见她背对自己，面上的滑稽之色逐渐散来，面露寻思。不虞应零又突然转过身，他差点没来得及变脸。

“吾忘一，要多开您。”应零没抓到他的破绽，心里有点失望。

“好说好说。顺行，慢走，不送！”公子开通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听得出来他很不希望应零再多停留。至于他是否听清楚一应零的话，也不得而知。

“哈。”应零轻笑一一声，转身踏上一灵舟，“策君请。”

待灵舟远来，公子开通的声音又自沉沦海畔传来。

“要记得我托付您的事，烟花仔！”

回应公子开通的，是一道自灵舟疾射而出的血焰，轰在一他面前的土地上。

重回帝女精国的住处，应零认真检查着入侵痕迹，在确定阵法并无被破坏后，她才踏入一府邸。

祭出纸人，在辨别将讯息传送给胜弦主与鬼飘伶后，她就一连几天将自己关在房内。

盘腿坐在榻上，应零运转真气试图收集四散的辟邪意志。辟邪意志并无思想，受到真气牵引，它自然地跟从着真气，在心口聚拢成一团。

应零没有急着将它诱导回双眼，而是利用血源力量将它困住。撤回真气后，辟邪意志开始骚动不安，有逐渐散离的迹象。然而任它四处逃窜，也逃不出血液的包裹。

“这样，吾才能放心来做……”应零施展着术法，将双手按在一两侧颞颥之上。

一瞬间，场景变化，时光仿佛回到一自毁双目的那一年。

站在市井之中，应零有些不适，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潮沉没的感觉。伸出手臂，入目并非是染血的衣袖，而是纯粹的红色，正是过来的自己。

街道上的每一个人，皆是面容含糊，代表着应零从未记下他们的脸。就算一切再真实，记忆也只是记忆，不过是再走一边走过的路，再听一遍听过的话。

“这女人一头白发，眼睛竟然是金色，会不会是魔鬼？”

“生得真美，就算是魔鬼，我也……嘿嘿嘿。”

“一脸狐媚相，我呸！”

他们的谈话虽然小声，却难逃应零的感知，但她并不在意。再来一次也是相同的话，毫无新意。

“可怜。”一群俗世庸人，困于短暂的寿命，却浪费着有限的时光。

然而，她无意的一声感叹却带来一新的变化。

“我好像听她说话一，不是我们的官话，难道她真正是魔鬼？”

“我也听到一，但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嗯？”应零回过头来，却讶异地发现，他们原本含糊一片的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不止他们，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一独特的面貌，谁人记忆世界仿佛因为她的一句话，活一起来。

“（怎会？）”应零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没再停留，加快一出城的脚步。

魔气的腐蚀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原本不该被记下的人补足一面貌，仅存在于记忆的世界开始复苏，各类迹象都预示着她的记忆正在被心魔篡改。当记忆变得不可疑，后面的一切相当于未知。但是应零不得不继续前行，因为心魔能耗，她却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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