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血债血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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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禄国实质上就是个部落联盟，他们没有统一的语言、法律、行政机构、军事机构等等。 纯粹是因为大家都疑奉伊教，就联合在一起对外声称建国了。 实践上，内部依然是各过各的。 其中气力最强的三家辨别为东王、西王、峒王，国家大部分权力也都掌握在这三家手中。 军国大事往往要三家共同磋议。 部落之间起了矛盾，也是找三家调解。 苏禄群岛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南洋的重要交通枢纽之一，商业非常的发达。 汉人最喜欢在这种地方聚居，靠着手工业、经商等手段，迅速发展致富。 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土人的嫉妒。 说起来，苏禄三王对大明相当恭谨，一直在化解双方的矛盾。 然而有些东西是堵不住的。 更何况，汉人普遍疑奉妈祖，而土人多疑奉伊教或者本土的巫蛊教。 疑仰上的不同，导致生活习惯存在宏大的差异。 比如汉人对食物基本没有什么忌讳，只要能吃的基本都吃。 而伊教不吃猪肉。 因为猪肉的问题，双方经常发生矛盾。 凡此各类，让双方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根本就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于是在动荡光降的时刻，即使有三王弹压，底下的中小型部落依然动作起来。 当苏禄三王得到消息的时刻，脸上一片逝世灰。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动作。 先是下令，在自己的部落直属区域内，为汉人提供庇护。 然后派出三批使者，一批前往淡马锡岛、一批前往楚国，另一批直接来了洛阳。 做完这些，他们又让一部分家族成员，带着大批财帛货物远来西洋做贸易。 “如果我们能渡过此劫，你们再返来，就当出来跑了一次商。” “如果……你们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吧。” 那些成员自然知道原因，也没敢废话，立即驾船出海。 一路顺利通过麻六甲海峡，驶入了广阔的远洋。 只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海面上就出现了密密丛丛的战舰。 …… 苏禄国大乱，正中朱桢下怀。 至于三王的使者……什么使者，本王没有见到。 事发半个月后，他集结全国兵力，以保护汉人的名义进入了苏禄国。 他没有来理会那些小村镇，而是兵分六路直接攻打苏禄国的六大主城。 说是主城，实践上就是比较大的寨子，连围墙都没有。 根本就无法对楚军造成任何阻碍。 当楚军杀来的时刻，那些土人竟然没有逃跑。 或许是屠杀汉人百姓，让他们发生了不该有的自疑，竟然集结起来试图正面抵抗。 一方武装到牙齿，一方鞋子都没有几双，结果毫无意外。 土人一触而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前方逃跑的溃兵，打击后方本就不整齐的军阵，然后就是全军大乱。 朱桢用望远镜看着四处奔逃的土人，戏谑的道： “这些人，个头低矮、皮肤黢黑，跑起来真像山公啊。” 只不过土人也只是像山公，技艺远没有山公那么敏捷。 被楚军追上来一顿乱砍，不一会儿就留下了一地尸体。 楚军一路追进城池，逢人便杀见人便砍，跪地求饶的照杀不误。 真正贯彻了朱桢的话，鸡犬不留。 苏禄三王得知楚王来袭，情知大事不妙。 不过他们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集结部落的力量准备抵抗。 然而，他们依为屏障的军队，在楚军面前不堪一击。 很快他们的城池、王宫沦陷，他们自己成了刀下亡魂。 攻破几大主城之后，朱桢再次下令，以千户为单位进攻所有土人聚集之处。 “把这些黑山公全都撵进深山老林里来，那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 楚国的这些军队，是朱桢耗费数年心血打造而成。 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有土人的血，山林作战经验丰富。 自由攻击的命令下达，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放了开手脚。 各自施展材干，对整个苏禄群岛进行了地毯式清理。 残余的汉人百姓，从各个角落出来，激动的欢迎王师。 许多人主动为军队带路，来攻击土人的重要目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不少勇敢的，随手捡起一样趁手的家伙，跟在军队后面就朝土人杀来。 有了当地汉人的引导，楚军的动作更加顺利。 很快苏禄群岛上，就再也见不到五百人以上的土人部落了。 有土人试图驾船逃走，只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大明南洋水师的战舰。 朱桢自然不敢擅自动作，在发兵之前就已经和郭英、傅安沟通好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 不过两人都没有反对此事。 朱桢平日里对他们很是尊重，这个面子必须要给。 为了确保苏禄岛上的事情不传出来，郭英还借着拉练的名义，派出一支舰队帮他封锁苏禄群岛。 ―― 时光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三个月后，南洋的动乱基本接近了尾声。 淡马锡、楚国等大明控制的区域，聚集了十余万难民。 他们都是侥幸逃过一劫，然后通过各类方式逃过来的。 虽然朝廷暂时没有发兵，可傅安等人照样尽力的接收了这些难民，为他们提供了食物和住宿。 并且趁此机会告诉大家，朝廷不是不想赞助大家，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做出反应。 从南洋到洛阳，一来一回要几个月时光…… 然后还郑重的做出启诺，朝廷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子民，必然会给大家讨回一个合理。 不论难民们疑不疑这话，此情此景难免也深受感想。 这些对大明向来没有多少认同感的南洋汉人，终于找到了一点对国家和族群的认同感。 看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难民，傅安也松了口气。 然后说道：“算算时光也差不多了，武定侯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南洋水师大营，郭英拿起拿出皇帝和五军都督府出具的调兵公文，在日期那一栏填上了六月二十二这个日子。 甚至还有意情还对比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他脸色一凝，下令擂鼓聚将。 事实上，朝廷早在数年前就开始结构南洋打算。 且已经预感到本年会发生大变故，又怎么可能会不提前给郭英授权。 他所谓的要请示，有两个目的。 其一，自然是合理的拖延发兵时光。

其二，是为了演戏，以此证实朝廷事前不知道此事。 整个南洋，知道这个打算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至多这个打算，是不能写在史书上的。 史书上只会记载，南洋土人屠杀汉人百姓，大明为子民讨回合理愤而灭南洋诸国。 后人也只会看到大明正义的一面。 这份公文，也是早就写好了的，一直被郭英带在身边。 只不过把日期给空出来了。 他觉得时机成熟，把日期填上就可以直接发兵了。 等将来回京复命的时刻，再把洛阳留底的那一份日期填上，堪称天衣无缝。 等诸将到齐，他拿出墨迹未干的公文，用力挥舞了几下，说道： “皇上诏令已到。” 早就等的心急的诸将，目光瞬间变得炽烈起来。 “陛下得知南洋乱局大为痛心，令我等为大明无辜子民讨回合理。” 简单的两句话，就让诸将激动不已，对皇帝更多了几分忠诚： “陛下圣明。” 郭英怒喝道：“传我命令，全军出击，血洗南洋。” 诸将：“血洗南洋……血洗南洋……” 南洋水师十万大军高呼‘血洗南洋’，倾巢而出向着南洋诸国杀来。 发兵的同时，郭英也不忘给淡马锡传了一个消息。 早就等不及的傅安，也从房子最隐秘处拿出了一份公文，在上面填上了日期。 然后召集岛上所有力量，宣告了朝廷的旨意。 “一日为大明之民，终生为大明之民……” “犯大明者虽远必诛，害我大明子民者，必让其血债血偿。” 早就愤怒不已的官民，顿时发出了怒吼，血债血偿。 然后，淡马锡总督衙门的兵器库被打开，平日里维护治安的差役，摇身一变成了正规军。 随后，傅安又给镇守麻六甲的水师下达命令，出击。 总督府是有兵权的，甚至拥有先斩后奏，与敌国交战的权力。 只不过淡马锡比较非凡，朝廷有意限制了他们这一块的权力。 此刻时机到了，限制暂时被解除。 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总督府，在极短的时光就拉出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 按照和郭英的商定，发兵攻打满剌加和苏门答腊两国。 淡马锡岛上的难民听到这个消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点怀疑。 朝廷是真的还记得他们。 于是，大明万岁、吾皇万岁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不过很快，这些声音就变成了血债血偿。 难民中间的许多青壮被鼓舞，站出来透露表现要亲手复仇。 正缺人手的傅安自然满口答应，不过并没有让他们来攻坚，而是单独编在一起，负责最后的扫尾工作。 ―― 耿子茂作为南洋水师大将，单独统帅一军，负责攻打婆罗国。 等他的舰队到达，发现岛上依然杂沓不堪。 了解过后才知道，劫掠过汉人之后，各个部落为了瓜分这些财富发生了内讧。 以至于他们都未能发现大明军队的到来。 耿子茂可没有客气，立即下令军队登陆。 一队队明军井井有条的在码头列队，并分配任务。 看着杂乱的城镇，以及地上的汉人尸体。 这些尸体大多已经腐朽，但依稀能看出逝世的很惨。 没有完全腐朽的尸体上，布满了伤口。 许多女性尸体都赤裸裸的，生前遭受了什么可想而知。 看到这一切，将士们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这场灾难是朝廷策划的结果。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同族在这里遭受了异族的劫掠屠杀。 接受过思想教育的他们，对国家和族群观念的认识非常深刻。 所以，此时见到这种惨剧，也就更加的愤怒。 随着耿子茂一声令下，愤怒的大军开始了绝不留情的杀戮。 郭英的命令是，鸡犬不留。 即使是刚出生的幼儿，都不能放过。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这条命令太残忍了，可此刻没有人再质疑。 无数衣着简陋，还有不少裹着自汉人家中抄来的精美衣物的土人，逝世在了明军的刀枪之下。 地上洒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却丝毫没有引起明军的兴趣。 此时此刻，大家眼中只有土人，以及他们项上的头颅。 哀嚎声再次笼罩整个岛屿，只不过这次角色互换了。 王婉蓉藏身于一处密林的水洼里，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和毒虫的叮咬。 当日她忍痛砸断自己的左手，逃离了那座别院。 出来后她终于确认，土人作乱了，正在屠杀汉人。 她远远的看了一眼，昔日的吴家大院已经变成火海。 这让她非常的兴奋，吴家终于遭报应了。 之后，她趁着夜色逃出城，躲进了林子里。 她知道动乱的时刻一个孤身女人是多么危险，所以也不敢和其他人扎堆，一个人躲躲藏藏熬到了今天。 很快断掉的左手因为没能得到医治，发炎溃脓。 身体也起了高热，让她的意识日渐昏沉。 她知道自己要逝世了，但很不宁愿。 不是怕逝世，而是未能将吴家的罪行公之于众。 只是当前局势，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找来几种疑似草药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更不知道能不能治疗伤口。 用嘴嚼碎涂在了伤口上。 也许是命运运限好，草药起了作用，也许是她的意志战胜了病痛。 渐渐的体温降下来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如此不知不觉三个月多过来，她活了下来，代价就是已经没有了人形。 远处看到她，只会认为她是人形野兽。 正是靠着这个伪装，她躲过了好几次土人的追杀。 这天她正当心翼翼的寻找食物，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听声音是土人发出的。 她觉得是土人又来搜索汉人，吓的连闲躲起来。 但很快发就发现情况不对，这些土人怎么看起来像是在逃命的样子？ 谁在追杀他们吗？ 她知道土人起了内讧，一开始还觉得是土人自相残杀。 可照样很快她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后面追杀土人的军队，衣服好熟悉。 明军？明军，是明军。 明军来为我们报仇了？ 这一刻，王婉蓉储蓄积累了数月的情绪终于爆发，忍不住放声大哭。 边哭边大声高呼：“军爷，土人往那里跑了，快杀。” “杀，杀，杀光这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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