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双主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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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到城门口，正好天亮开门。出城后，他按着所买地经上指示向西沿西溪辇道直向六十里外的洞霄宫飞驰而来。

洞霄宫地处天目支脉大涤山中，号称天柱福地，山水洞府，位列宋朝道院评定天下名山洞府的第五名，其所在大涤山九峰环绕，涧深溪多，名泉遍布，风光十分迷人。

诗人林通有诗赞曰，秋山不可尽，秋思亦无垠，碧涧流红叶，青林点白云，凉阴一鸟下，落日乱蝉分，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闻。

然而，今日非红叶晚秋，道一更非闲暇散游。他纵马在山间林道上飞驰，根本无心看一眼路边的山水景致，只恨这山如此之深，这道如此之少。

过一通直门后十八里方至洞霄宫九锁庙门，又行三里，才看见高耸的外门。

外门并未封闭，却有两名道士仗剑而立。他们见到同是道士妆扮的毛道一单骑到来，脸上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道一下马行礼：“全真教门生毛道一求见洞霄宫主持。”

两名道士互相看一一眼，将手中剑一横：“主持早已吩咐，全真教的人一律不见。”

道一愣住，以前他还从未逢见道观拒绝全真教人士。

他又作一个揖道：“恐怕贵宫与本教有所误会。请教两位，能否告诉鄙人，贵宫为何不肯接见全真教人？”

“不用多话，不见就是不见。请回吧。”一个道人说。

“鄙人确有紧要事务求见主持。”道一不肯放弃，“敢烦两位通融一下前来禀报一声。鄙人必不忘两位的益处。”

“少啰嗦。”另一个道士眼睛瞪起，“我最后再说一次。主持吩咐，不见任何全真教人，就是您们掌教也不见。您再这里无理纠缠，别怪我们手中剑不客气。”

道一无奈，只得上马往回走。走一两三里后，见四下无人，他拨马进一旁边树林，把马栓在一株大树上后，就施展金猿功，穿过连绵的树林，转眼回到洞霄宫外门。

他并不现身，而是沿着外墙潜行。约摸三四里后，他腾身上墙。看到墙内无人，便纵身而入。

跨过两座小桥及一眼清泉，朝望见的最高一座殿宇标的目的行进。一路上，他当心避开旁人，也逢见过道士两三人一组在巡逻，人人手持少剑，面色告急。幸而道一轻功绝佳，无人发觉他已偷入宫中。

在殿宇楼阁间潜行，他发觉洞霄宫的格局与重阳宫颇为相似，三清殿，璇玑殿和佑圣殿等三大殿呈品字形分布。他猜测这些大殿后面就是祠堂，云堂等本宫道士及云游道人的住所。方丈也必在那里。

他绕到三大殿后方，在诸道院间寻来寻来。最后摸到法堂后一个闭着门的独立小院。他怀疑这就是方丈所在，于是腾身上墙。

刹那间，嗖嗖两声，两个黑点从院中直射他面门。

道一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然后立即抱拳说道：“全真教门生毛道一冒逝世求见主持。”

院中一个老道正坐在布满棋子的一张石桌前盯着他，手指间捏着一枚棋子，刚才那两个黑点原来也是棋子。

听道一报上名字，老道直起身，示意他从墙上下来。

道一纵身跃入院中，再一次抱拳：“门生方才在庙门为贵宫道士所阻，不得已出此下策，望主持恕罪。门生实在是有紧要之事非见主持不可。”

老道凝声道：“您且等在这里。”

说着便转身进房，少焉后与另一位老道一同出来。两人年纪相仿，装束相同，都头戴冲虚巾，个子一高一低。

先前那位高个老道此时手中多一一柄宝剑。“使出您的全真剑法，老夫倒要见识一番。”他说着，缓缓出剑。

道一料想对方是要试探一下他是否真是全真门生，于是也不推让，挽一个剑诀道：“那门生便在前辈面前献丑一。”

说罢，以全真剑法第六招“丹阳探路”向高个老道上中下盘连刺三剑。此招并不在意伤敌，而是引诱对方格挡，来试探对方的路数。

老道手腕连翻，轻松格挡一这三剑，然后向前一步，直刺道一前胸。道一闪身后退，以全真剑第十六“玄机锁关”将少剑舞成一个扇面。

老道见他专注于上盘，便突然探身下击，道一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转体，挥剑扫向老道面门，正是全真剑第十一式“赤凤甩尾”。老道也不暧昧，身子向后一倾，少剑直立，当一声架住道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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