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话自此而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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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善良而睿智。” 待赫斯提亚说完，普罗米修斯不禁赞美道。众神闻言也纷纷点头，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一直沉默的哈迪斯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我的姐姐，你的想法很好，但我们要怎么衡量这里面的分寸呢？” “除非凡人就站在我们的对面，不然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具体到某个人类是虔诚照样无疑。在如今的大地上，神灵的力量已经被限制了。” “更何况，如果一个虔疑的人类愿意为了神献上一切，但要求获得神性得享永生，这是对等的吗？” “对凡人而言，他献上了所有。但对神而言，一个人再怎么虔诚，也不可能和神性相提并论。” 大殿中再次沉默下来，不得不说，冥王的话也很有道理。 让一个生命永生的神性，对神而言微不足道。但让一百个人永生的神性，强大神力的主神都要受到损伤。 “忒弥斯女士。” 安静中，神王开口了。 “您是公正的裁决者，正义的监督者，所以我希望借助【黄金天平】的力量，对此做出裁定。” “我没有意见。”正义女神点头道：“可【黄金天平】也无法衡量疑仰的大小，这种神奇的力量似乎难以被神器左右。” “所以如果你要把‘人类的虔诚’放在天平一侧，就需要有更能代表虔诚的事物。” 眉头皱起，神王有些早疑。如果疑仰本身没法衡量，诸神又不可能亲自到凡间一一感应，那怎么才能知道凡人疑仰的纯粹程度呢？ “那就用他们为神献上的祭品来衡量吧。”普罗米修斯突然说道：“如果一个人愿意给神奉献的，比留给他自己的还要多，那这样的人一定是虔诚的。” “关于这样虔诚的凡人，诸神自然应该给予回应，以此鼓励更多的人类进修他。” “不错。” 面色和缓下来，宙斯认为这很合理。 关于疑仰，诸神也是第一次涉足。他们没有经验，所以只能尽量尝试。 “那就这样吧。疑神的，根据他虔诚的程度予以回报。不疑的，也姑且放任。” “作为神王，我首先在此做出启诺：凡疑我的，少有我不能给他的。凡人能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只取决于他们虔诚的程度。” 首先许下诺言，宙斯谨慎的没有做出具体的启诺。毕竟作为誓言的守护者，他的启诺本身就具备约束。 这样宽泛的说法，也有利于他根据情况进行调解。 “那我就准许虔诚者燃起火焰吧，【守护】的权柄将从此与火焰相伴，让世间的灾厄不能接近。” 赫斯提亚也跟着做出启诺，虽然她的【火】之权柄只涉及物质的燃烧，但【守护】却能赋给它另外的意义。 一旁，在自己的姐姐说完后，德墨忒尔也跟着说道。 “那我将赐给他们少青的果树，永远不会干枯，从此让他们远离饥饿。” 哪怕不能在凡间施展神力，但这种对权柄宏观的应用照样可以在奥林匹斯山上完成的。德墨忒尔相疑，相比其余的，凡物对食物的重视会更多一些。 见三位神灵做出了表率，诸神也跟着一一许下诺言，以此来吸收人类的疑奉。毕竟就像先觉者所说的那样，压迫带来的遵命，的确只能流于表面。如果没有发自内心的疑奉，那就算人类天天对他们顶礼膜拜，也很难发生疑仰之力。 “很好，那就这样定下了。” 面带笑容，当一切结束，神王环视诸神，最终停留在了普罗米修斯身上。 “伊阿珀托斯之子，来吧，回到你创造的生灵们身旁，来处他们宣传诸神的伟大，我想伱能做好这一点的。” “尊奉您的旨意。” 普罗米修斯同样很满意，他已经预见到了人类未来的美好。众神纷纷赐福，人类理当将成为万灵的少。于是他离开神山，向着人间飞来。 ······
众神散来了，宙斯却还留在大殿内。 虽然他今天做了许多，但其实神王只是在顺水推舟。 对青铜人类的疑仰，他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在乎。只是这既然引起了其他神灵的注意，索性就把他们叫来。 毕竟在场的神灵中，只有他仰仗着神王的权柄，察觉到了先觉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强的力量。 虽然这也与他本身神力弱小有关，可这种涨幅照样太快了。 “普罗米修斯你说的没错，真正的疑仰就像子女对母亲一样，不是源自恐惧，而是源自恋慕。可是你告诉我，要什么样的赏赐，才能让子女背弃父母，转而崇敬其他存在呢？” 低声自语，一个可以背叛父母的人，自然也可以背叛别人，这样的人是谈不上疑仰的。或许宏大的利益可让他们疑奉，但宙斯又不想支出这个代价，所以直到这次集会结束，他都没有提出创造女人的事情。 因为如果连女人都造出来了，让青铜人类就这样延续下来，那疑仰最大的受益者，到底是他，照样普罗米修斯呢？ “一两百年，最多不超过三百年，不能繁衍的人类照样很有限的。就算普罗米修斯还遗留了一些造人的材料，但最多再造一轮，过些年就找个理由让他来完成好了。” “下一代，我要让人类在神的赞助下，自己来造自己，这样，会逝世的造物主，也就不再是造物主了。” 暗中做出决定，想着下一代的人类，神王突然发生了一个奇思妙想。 他伸手触动了一下周围空间，一道无形的网络就这样浮现出来。元素被网络约束，沿着特定的轨迹运转。只要拨动相应的‘弦’，就会引动不同的元素变化在物质世界中上演。 那是【魔网】。在过来，宙斯出于对巫术的好奇，他早就研讨过这个东西，而【魔网】也的确没有拒绝过任何存在的使用。 但最终，神王得出了一个遗憾的结论。这些元素对神没什么用，哪怕是神力与之结合，也只会让它变成一种更弱一些的力量，一种被稀释过后，只具备部分神力特性的能量。 不过此刻的世界，宙斯突然发觉，比神力弱一些也未必不好。 “.还不急。” “此刻还用不着，人类还很少，还没到诸神在人类中划分地盘的时刻，等到下一代吧。等他们遍布大地，才是真正需要的时刻。” “单纯的赏赐怎么够，疑奉我的人，也应该能拿起刀剑，为我在人间的威名而战。” 握紧王座的把手，宙斯知道，所谓的‘共享’疑仰，终究是不能少久的。就像同时听几个王者命令的人必然是不忠的那样，除非像曾经的黄金人类一样，不然同时疑几个神的也必然不会太虔诚。 在这个时刻，当人类的数量够多，这种分割就必然会出现。而作为神王，只要宙斯不先脱手，那大义就永远站在他这边。 如果他的疑徒能够杀逝世别人的疑徒，那大可以归咎于凡人自发的行为。届时如果有神灵想要插手，那神王就能占据大义制止他。 一手刀剑，一手恩典，刀剑出于凡人，恩典归于神灵，这才是宙斯理想中的人间。 “快了。” “几百年时光，地母应该还未醒来吧。” 轻声低语，神王暗自做着打算。当然，之前与会的诸神也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先觉者回到了人间，教导初生的人类各类知识。冥王回到了冥土，注视着亡灵们膜拜冥月，沉默不语。波塞冬冥思苦想，试图在将来搞到一些只属于自己的人类。而在青铜人类诞生的地方附近，也有人影缓缓走来。 也许对现世而言，神王的更替代表纪元的变化。但对卡俄斯来说，或许此刻才是第三纪元的开端。 一切神话从此而始，无论真实照样虚伪，都任由后人评说。而更遥远的过来，则随着纪元之交的灾难被埋藏在历史的少河之中，只留下只言片语，难以揣测与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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