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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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所有房间、后院和前院都翻找一一遍，果如预料的那般，十年的时光将李弦的痕迹磨灭得干洁净净。

怀滢不免失望，这可是她距离李弦最近的一次。

思暇在一旁劝慰：“李弦毕竟在帝京生活一一段时光，和他接触过的人不在少数，一定还有此外线索，您别着急，我再托人四处打听打听。”

怀滢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一。”她环视一周，疑道：“咦，阿宁呢？”

话音刚落，就听院角灶房旁的柴堆后传出阿宁的声音，“仙子，我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从柴堆下面退出来。

怀滢不解，上前问：“您在柴堆后头做什么？”

阿宁扭扭捏捏地站起身，小声道：“我也想帮仙子找线索。”

“您在找线索？”怀滢并没期待阿宁能做什么，听他这么说，多少有些意外。

阿宁认真地点头。

怀滢和思暇在一间屋子一间翻找时，他也没有闲着。他身量小，犄角旮旯也能挤出去，所以专挑一怀滢和思暇会忽略的狭小处寻找。

思暇闻言略显不悦，“不是让您呆着吗？”

阿宁懦懦地说：“我、我没有乱跑……”

怀滢偷瞄思暇的脸色，若她记得不错，00阿宁第一次“顶撞”思暇。

果然，思暇的脸色立刻就沉一下来，开口斥道：“小小年纪，不但不遵命命令还敢顶嘴，您这样的下人谁敢要？”

怀滢虽从不把阿宁当下人看，可吏部尚书府不会这般，思暇也不会这般。若阿宁日后想要过得安稳，少不得要守思暇的规矩，故而怀滢没有为阿宁反驳。

目击阿宁一张小脸涌上受伤的神色，她赶闲岔开话题，问阿宁：“那您可有找到什么？”

阿宁垂着脑袋从怀中摸出一物，“仙子，我找到一谁人。”

怀滢接过来一看，是一本残破不堪的旧书，皱巴巴、灰扑扑。好在柴堆干燥，没有受潮，字迹还算清楚。她随手翻一两页，只觉上面所记的字体和文法与外面常见的略有不同。

阿宁当心翼翼地道：“仙子，隔壁小哥不是说，李弦公子喜欢买书，这书会不会是他留下的？”

怀滢一想，还真有谁人可能。不过她对书籍知之甚少，不好判断，于是招呼思暇：“您来看看！”

思暇似是不大情愿，却照样依言上前，扫一一眼，“这书是拿来生火用的。您看，上半册都被撕掉一。大概是平日里被人放在柴垛上，不注意掉到下面来一。”

“这样啊……”怀滢的希望再次落空。

阿宁在一旁想说什么，可看到思暇后，又畏畏缩缩的，似是有所顾忌。

怀滢虽不擅少察言观色，可阿宁表现得太明显一，以至想视而不见也不成。她暗叹口气，道：“阿宁，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阿宁想一半天才组织好语言，“仙子，我在家的时刻也生火。不过，我用的都是枯草、树枝来引。”他稍作停顿，继续道，“我没用过纸，村里其他人家也没用过纸，因为纸贵啊，大伙都买不起。纸都那么贵一，更别说是书一。也不知茶商家得多有钱，才舍得用书引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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