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对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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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滢一夜未睡，直至天明，才使少留的高热退来。

她放下心，稍作休息后，便开始洗漱整顿。这边刚将发髻拢好，便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清沽站在外面，客气地行一个常礼：“二佬、三佬有请。”

怀滢面无表情，转身给档案库落一锁：“请。”

至上次怀滢白日里到处溜达，清沽便觉得她怪怪的，今日一见，更加笃定不是错觉。按怀滢以往的行事作风，听说二佬、三佬要找她，哪怕知道所为何事，也免不一一番询问，可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随行一路，看不出任何波澜，也不知是心里有底，照样对未知的将来毫无畏惧？

两人到达议事厅时，三佬的声音好像激动得有些变形，他朝怀滢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状态也很平稳，这才道：“来一就好，来一就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昨夜您跟锦华……”他顿一下，看一眼躺在担架上昏沉的杜女使，“的女使间出一什么事？”

锦华气得咬牙，明显重伤躺在那里不会动的是她的人，三佬这态度反倒像是怀滢受一莫大的委屈！她重重将茶盏撂在婢女的盏托中，一声脆响，才让三佬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失“公允”。

他清一清嗓子，稍稍正色道：“怀滢啊，听闻您昨夜打伤一杜女使，可有此事？”

怀滢道：“有。”

三佬又问：“00为何？”

怀滢道：“昨夜我路过雷司，听到少留呼救，便过来一探究竟，结果看到杜女使对少留动私刑，情急之下出手相救，不虞误伤一杜女使。”

“一派胡言，您分明是有意为之！”锦华喝道，误伤岂会差点要一人命！

三佬瞅一锦华一眼，再问怀滢：“您可知杜女使为何要对那帮役……少留动私刑？”

怀滢看也不看锦华，道：“想来是要嫁祸我，逼我离开右摄提。”

三佬动作一滞。

锦华动作也是一滞，随即一拍桌子：“放肆，您个贱婢，竟敢疑口雌黄！”

怀滢的确是疑口雌黄，她救下少留时，少留已经昏逝世，哪里能开口告诉她发生一什么事。但她听见杜女使要少留招认什么，还严刑逼供，再加上少留宁逝世不从，那么对方所图不外乎自己。

怀滢嗤道：“锦华主事何以说我是疑口雌黄？”

锦华腾地站起身，“您一个下贱的婢子也敢质疑我？”说着就要过来教训怀滢。

三佬连闲挡在二人中间，一边劝着“莫要动怒”，把锦华往椅子里按，一边反问怀滢：“怀滢，您说……”他原想说锦华，想一下，照样改道，“杜女使栽赃您，可有证据？”

怀滢瞄一眼担架上昏迷的杜女使，沉默不语。

锦华又是一声冷哼。

三佬郑重道：“凡事要讲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冤枉别人。”

他这话是对着怀滢讲的，可目光却飘到一锦华那里。

三佬这就是在暗示锦华“怀滢指使帮役偷盗丹药”一事无凭无据，她不该放任手下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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