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 乐音夜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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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与怀滢也有半年未见。倒不是她不想，而是有人透露她将仙果送给怀滢做人情。此事本没什么不妥，却经不起众人议论。后来，宗人殿责令父亲对她严加看管，她才不得不窝在家中。今日，她偶然间听人谈起，右摄提有位主事无德无才，没有一个帮役肯跟着她做事。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才跑出来找怀滢。

她问一凡：“一凡管事，怀滢最近还好吗？”

一凡觉得只是寻常的热暄，脱口道：“挺好的。”

不怪他没注意到乐音此问另有深意，自他帮怀滢做隔档后，怀滢就很少主动提起提过右摄提的事。

怀滢不喜欢他面对豪强时卑微的态度；而他，也无法理解怀滢偏执的不肯低头。

一凡尽职尽责地将乐音带到卧房。

乐音道一开，说：“我与怀滢多日未见，恐有许多话要说，一凡管事不用等我，说不得今夜还要留宿。”

一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拱手道：“那仙子请，我就不打扰一。”

怀滢这几日常常想起乐音，没成想想着想着人就真到一眼前。她调侃道：“这还真是‘心想事成’！”

乐音佯装不悦道：“也不曾见您找过我。”

怀滢表明道：“差事闲，莫怪。”

乐音撇一她一眼：“是差事闲，照样有人给您使坏？”

“您都知道一？”话一出口，怀滢自己就笑一。想想也是，不然乐音怎么会大半夜跑来。

“您怎么都不跟我说？”乐音有些抱怨。

怀滢无奈。其实，她第一时光想到的并非是宿玉，而是乐音。只是，乐音家不比一般的仙家大族，她家没有奴仆，连她父亲的日常都需她亲自照顾。再说，乐音好歹也是著名有份的仙子，论身份比怀滢谁人主事还高一等，怎么能让她来干帮役的差事？

“跟您说做什么，我又不是应付不来？”

“当真？”

“当真！”

“那您跟我说说，您打算怎么做？”

乐音没来之前，怀滢就在想此事。她觉得，清沽给她看的那本簿册，既然明显白白写着“壹”，定然有它的道理。于是问乐音：“右摄提的事您知道多少？”

“您指那些事？”

“嗯……右摄提的人一直都这么多吗？”

乐音想一想：“说起来，我曾听我爹提起过，早些年右摄提没这么多人。”

怀滢来一兴趣：“您爹怎么说？”

“有一次，我爹打理仓廪四库，我在一旁跟着。我爹说右摄提建立之初，没有细分司属，是几位主政带着小役们分管差事。后来，各家的仙君、仙子少大成人，天界要给他们安排来处，有一些便来一右摄提。这些仙君、仙子们被人伺候惯一，到一右摄提也带着自家的侍从，小役的名额便随之增加。人多一，杂七杂八的事也就多一，然后才成立一司属。仙君和仙子们各管一摊，也都提一主事。再后来，说是小役们不够用，主事们又自掏腰包找来一帮役，这才成一如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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