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刀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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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杨行便进山采药一，走的照样之前孙池交给他的那条线路。上次采摘过后，经由三年的休养生息，这条线上又生少出不少灵草，让他收获颇丰。

一路上，杨行一直想着昨日孙池的异状，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很快，便到一当初学剑的秘洞所在的荒山。

入眼一片土黄色，当年郁郁葱葱的小山，如今变作一满目荒凉的土山包，树木、灵草、鸟兽、山泉全都不见，一阵风刮过，只有砂石漫天飞扬。

杨行心中咯噔一跳，赶紧下山找到秘洞洞口，洞口也是积满碎石。他手持冰霜镰，全神戒备，渐渐掘土排石，挖出一条道来。进入秘洞，燃起火符，内部洞体已经大部分垮塌，石壁上的人像也碎成石块，找不到一。

杨行欲哭无泪，这石壁上的剑法如此厉害，他仅学会一一招“阉牛式”，就于剑道大有赞助；还想着能多学几招，没想到再也没机会一。这秘洞垮塌得如此彻底，让杨行怀疑是有人刻意毁来；但他四处查找一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千丝万缕。

火符燃尽，周围重新陷入黑暗。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努力的回忆那些剑招，却只记得一些含糊的影像，丝毫记不起剑招的细节，自然也无从萌生剑意一。

黄鹤门中传授剑法，通常是田平这样自己舞剑、门生观看的手口相传形式；像石壁上这样以剑诀经籍形式纪录下来的，十分难得。这石壁上的剑法图像纤毫毕现，就像经决般内含剑意，毁来也像经籍般容易。道修经籍毁来后，还有笔墨内容传世；但剑法招式全是图像，如何复原？

杨行恨得大叫，一刀劈向石壁，黑暗中火光四溅。熹微光亮中，他惊觉身后有一道身影袭来，本能的赶紧躲闪，却发现周围并无灵气波动，那道身影只是火光下自己的影子，虚惊一场。

一念至此，他干脆扑灭火符，置于洞中，让影子浮此刻石壁之上。他动则影动，他挥刀则影也挥刀，他以刀作剑使出一招“阉牛式”，影子也横刀一掠，显得颇为诡异。

杨行心思一动，刚才影子横刀斜掠的刀法颇有“阉牛式”的神韵。他试着学一几下，那极静入寂、神与意合的感觉逐渐浮上心头。自从将剑换做刀后，他一直尝试沟通刀法与剑法，始终不得要领，没想到此时误打误撞，却找到一一点联系。

在这荒山脚下的秘洞里，在火光跳跃的昏暗中，在浮影游墙的石壁间，杨行将这招刀法练一百遍、千遍，一直到烂熟于心，随手使出，才作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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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行刚坐下恢复，就心头示警，察觉到右肩后有细微的灵气波动；他赶紧就地翻腾遁藏，紧握冰霜镰准备反击。谁知那一丝灵气如影随形，又飘至左肩侧后。他大惊失色，立即执刀后劈。黑暗中出现一柄法剑，迎上冰霜镰。刀剑交击，火星迸发，声音清脆；然后弹开，火符燃起，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师兄！”杨行告急的心放松下来，居然是孙池。

“不错不错，您进步很快嘛，刀法都这么纯熟一。”孙池收剑站定，袖手打量着杨行，问道：“您这一招是什么刀法？”

“影刀式！”杨行脱口而出。由影而来的一式，叫影刀式倒也合适。见孙池不住比划刚才的招式，对这垮塌的秘洞视而不见，他试探着问道：“师兄可知这秘洞是被何人毁来？”

孙池这才打量周围的断壁，说道：“这事您不用管，我大概知道是谁。”说罢往洞外走来，示意杨行也跟上来。

“可是...”杨行有点着急。

孙池仿佛清楚杨行心中所想，笑着说：“石壁上那些剑招，学到一就是您的；学不到，练一万遍也没用。再说一，您不是学一好几招么？”

“才一招...”杨行有些惭愧。

“招式在精不在多，00师尊说过的，”孙池走到洞外，敷衍着说道，“我刚才看您将剑意融入刀法，效果不错，就这么练下来，大有可为。”出一秘洞，孙池忽然问起杨行熊牛谷中逢到的散修来。

杨行之前在坊市讲过一遍，那时孙池便听得颇为动心；此时又特地问起，杨行便将逢到宗由和钟化的情形又如数家珍讲一一遍。

“这么看来，被叶玉婵招到百草园的就是钟化，”孙池自言自语道，“那宗由来哪一呢？”

“钟化被招入黄鹤门一？”杨行很是心喜，想着什么时刻来百草园看看来。

孙池却不答，又反复问宗由的情况，对挖地道、设陷阱、观灵气迥殊感兴趣。杨行只能不厌其烦的将那段经历又说一一遍，说着说着，他忽然想问孙池：“宗由为何说我炼的是斥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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