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作风有问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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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腾见到云开邻居家男仆人的时刻，那人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
在凌晨打了急救电话之后，这个男人便一直心旷神怡，一方面怕人报复，一方面又被良心谴责着，耽误了近一个小时才打急救电话，也许云开会因此拾了性命，所以天刚苍苍亮，他便跟妻子说他接到公司的临时通知需要紧急出差，然后就来了机场，在登机前夕，被警方找到，带回了警局。
“陈师长教师是吧，一起喝杯咖啡吧！”傅达在男人拦下出租车准备上车之际，将他拦了下来。
男人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车边还靠着一个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了，即使是隔着不算太近的一段距离，他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谁人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冰冷而又令人畏惧。
“你，你们是谁？”
难道是报复他的人？
男人一瞬便软了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傅达看出了他的告急害怕，欣慰，“陈师长教师不用惊慌，我们是云开的朋友，她出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毕竟陈师长教师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
“不不不！”男人一脸说了三个“不”，头摇得像货郎鼓，“我不是目击者，我只是听到了声音，我－－”
“照样边喝咖啡边聊吧，陈师长教师请。”傅达没让他继续说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犹豫着不敢抬脚，如果不走，这里是警局门口，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分将他怎么样，如果离开，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就不好保证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就是听到了，后来打了个急救电话，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师长教师，你真的不用惊慌，我们只是问问，不瞒你说，云开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那位就是我家少爷。”傅达指了下靠在车上的萧腾，“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我们也许还能够保护陈师长教师。”
“你，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傅达失笑，坏人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吗？愚蠢！
“陈师长教师请吧，让我家少爷等久了可不好，我家少爷脾气不好，而且少奶奶又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再耽搁下来……”没有继续向下说，傅达扯了下嘴角，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人无路可选，只能硬着头皮是火海也只能跳了，又不宁愿，扭头看了看警局。
“陈师长教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照样说你在心虚？如果真的想对你和你家人做什么，你觉得我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傅达已经没了耐心，但照样知道轻重，没有直接吼这个人，但是语气里已全然的嘲讽。
男人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车停在距离云开所在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外，但萧腾却临时改变主意，没有下车。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听后面的人说话，也没人下来，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
“你，你们怎么不下来？”男人说着手已经按在了车门把手上，可惜车子是落了中控锁的，一瞬间男人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后背的衬衣很快便被吓出的冷汗给浸湿透，浑身都是发抖的。
傅达从镜子里朝后看了一眼，少爷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总之他不发话，他不能开车门。
所以，等吧。
男人左看看，又朝后看看，急得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一颗接连一颗地落下来，放佛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如果真要是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还好，可偏偏不一刀抹，非要一点一点地，像凌早，吓都能把人给吓逝世了。
时光一点一滴的过来，逼仄的车厢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男人的汗流得实在是太厉害了，都近乎虚脱。
就连一直跟着萧腾自认为还算对自己的主子有所了解的傅达，都随着时光的推移不由得汗水濡湿了后背，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萧腾终于开了口，姿态没有变，依旧是靠在车座上，墨镜摘了，眼皮垂着，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淡，一开口，嘴里仿佛淬着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像冰箭，直嗖嗖地射在人身上，在柔体上穿出一个个的小洞来。
“陈师长教师，将你凌晨看到的听到的不管是什么，每一个细节一字不漏，一丝不差地跟我说一遍，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傅达扭头看着副驾上的男人，他看起来十分的糟糕，在这段窒息的沉默里，他的心理防线应该是彻底的被击垮。
“我，我……”男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扭头扫了萧腾一眼，但是却不敢停留，只是一扫，连闲就收回视线，“……好。”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我出差返来提着行李箱经由云家大门口，周围很静，除了我的脚步声和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周围没有别的声音，突然‘嗵’一声响起，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行李箱掉在了地上，然后我就看到云家院子挨着房子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云家院子里的灯光还算亮，而且距离也不远，所以我能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穿着浅色的短袖和短裤，但是看不清人是谁，似乎是云小姐，我觉得是云小姐摔倒了，也没多想，就提着行李箱回家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洗完澡准备睡觉，站在窗户边喝了杯水，无意间朝云家院子看来，发现云小姐还在地上躺着，我这才觉得可能出事了，云小姐也许不是摔倒，而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我就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后来救护车就来了，就这样。”
男人一口气说完后，车厢内十分的安静，傅达扭头看着萧腾的反应，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男人看了看他，喉结动了动，“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如果知道云小姐可能会出事，当时在大门口我就打急救电话了，我真没想到。以前我家跟云家还有些来往，毕竟是邻居，后来云开父母离世，我们就没怎么有来往了，可是云小姐是很好的人，有时刻见了面我们还会打招呼。”
在男人这话之后，萧腾终于缓缓地掀开了眼皮，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深得看不见底，静静地看着副驾座上的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男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浑身像是少满了刺，刺痛得不行，眼神飘忽不定，“我，我说完了，是不是可让我走了。”
“前面你说听到声音你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你觉得是云小姐，觉得她摔倒了你没多想就走了，后面你又说你们以前有来往后来没怎么有来往碰头还打招呼，这没怎么有来往是有，但是少，既然这样，看到她摔倒，你就算是进不了大门不能过来帮一下，那你起码也该询问一声她是否有事吧？你也说了，你们是邻居。”
萧腾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话的时刻眼睛也没看男人，敛眸掏了一支烟点着，狭小的车厢内，没一会儿便被烟味充斥，本就有些缺氧的空间此时更是令人快要窒息而亡。
男人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如同一张白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不敢来看萧腾，方才这些话也是他不久前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刻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原话，在面对那些警察的时刻她也没有告急成这样，这会儿都有点要小便失禁了。
抬眸偷偷地瞄了一眼萧腾，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惧了，那双眼睛放佛能够穿透人心，看到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再多呆下来一秒钟，他都觉得自己要逝世了。
“谁人……师长教师，我能来方便一下，来个洗手间吗？”
萧腾没有答复，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真的很急。”男人的脸通红。
萧腾扫了眼傅达，傅达打开中控锁，男人推开车门下来，傅达也跟着下来。
男人很清楚他也逃不掉，更何况他能往哪儿逃？家在哪儿人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呀，不就是晚打了一会儿急救电话吗？他打那是出于仁义道德，不打，他也没有错。
想到这里，男人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朝旁边的咖啡馆走来，傅达只是在车外站着，并没有跟上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光，淡淡地说：“五分钟。”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点头，“好，我尽量快点。”
等男人走进咖啡馆，傅达按了下手表上其中一个看起来跟普通手表一样的表把头，然后对着表低低地交卸，“他来洗手间，盯着点。”
之后傅达就一直低头看着时光，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动，在转到第四圈半的时刻，男人从咖啡馆里走出来。
傅达转身拉开车门上来，男人小跑着重新坐进副驾驶座，脸上手上还都有水。
“方才顺便洗了个脸，我用张纸巾，可以吗？”男人指着仪表盘上面的抽纸盒问。
傅达点了下头，男人伸出胳膊当心的抽出两张，先擦了擦脸，然后在擦手的时刻，萧腾又开口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慵懒而危险。
“陈师长教师，继续吧。”
男人一愣，大脑中止运转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连闲点头，“哦，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怕师长教师您气愤，我说的这都是实话，自从云小姐的父母离开，云小姐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的，可是却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虽说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生活，我们不能来评价，但是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日里云小姐也不跟邻居们有什么来往，她不知道，其实小区里的人都在议论，说云小姐她……”男人停顿了一下，偷偷看萧腾，他知道自己这话可能会让这男人气愤，毕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在背后议论，怎么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可这是事实，他也没有瞎编乱造，“她作风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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