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堪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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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

林笙转头看清来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大闲人，你可算来啦！”张开双臂就迎了上来。

“萧齐？”宋妮和刘佳佳皆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来看程恳，眼中满是探寻。

程恳也不清楚萧齐为何会出此刻这样的场合，情急之下，只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墙上的画细细的看。

萧齐看到前面的宋妮和刘佳佳，顺着她俩的视线，果然，很轻易就捕捉到程恳的身影。

那天分开后，他刻意让自己冷下来，努力不来想，不来见。只待内心的难熬消化完全，再好好斟酌以后的路。可是没想到，他的心里建设还未完成，又这样与程恳不期而遇。

萧齐无措地止步原地，眼睛望着程恳的标的目的，一时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笙惊诧地看着几人，“你们认识？”

宋妮见程恳没有开口的意思，帮着答道，“嗯。”又对着萧齐微微一笑，“又碰头了。”

萧齐回以微笑，“嘿，你们好。”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宋妮的眼神虽然隐晦，但林笙照样瞬间找出几人视角的焦点，程恳。心中千回百转，只能暗叹一句，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画室里人来人往，林笙只来得及跟萧齐匆匆聊几句，又闲着来招呼前来捧场的亲朋。

萧齐跟在程恳三人身后，渐渐地往前走。双手窄小地放在身侧，拳头松了又紧。一时想着拉着她找个静谧的地方好好说说话，一时又怕这般唐突会让她更加憎恶自己。

刘佳佳看出萧齐眼中的惶恐和焦灼，会意地扯扯宋妮的衣袖。哪知，她俩还没往前走出两步，程恳就紧追了上来，逝世逝世地拽住宋妮的手臂。

萧齐眼眸转黯，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程恳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肯再给他，他还有什么指望。

蓦地，一幅画吸收了在场四人的注意力。

是程恳的画像。

画中的程恳托着腮，静静地望着前方，目光悠远，笑容宁静。落日的朝霞透过窗户照出去，打在她的肩头，温暖又美好。

“好美啊！”刘佳佳赞叹道，“画得可真好。”

萧齐闻言，心中竟是一痛。她是有多久，没在自己面前吐露出这般纯粹安宁的笑容了。

她在想什么，她在看什么，她为何笑得这般满足又幸福，洁净又温暖。

萧齐本该为程恳这一刻的平和安宁感到喜悦，可一想到程恳的笑与自己绝不相干，甚至她是为了别人而笑，他到底喜悦不起来。

而待他看清作者的名字时，心头登时窜起一股火。林笙！他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此刻又是什么关系。他甚至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但他却无力质疑，因为他早已失来了质疑的权力。

宋妮看着萧齐阴沉下来的脸，有些担心捏了捏程恳的手心。

程恳深知宋妮的用意，却照样一副不觉得意的样子，淡然冷淡。

刘佳佳幽幽一叹，“哎……”带着几分寥寂。

宋妮和程恳同时听出了其中的寄义。

程恳拉着两人走到一旁，看萧齐没有跟上来，便认真地对刘佳佳说，“你要有什么想法，可别藏着掖着，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刘佳佳抿嘴一笑，“没事，我就只是随便感叹一下。”

程恳扯起一个笑，轻轻地拥了拥刘佳佳的肩，言尽于此，只看她的造化了。

林笙应酬完一拨人，转了返来。看到三个女人已经来往另一边，独留萧齐一人呆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程恳的画像。

他心中一动，在萧齐身边站定。

萧齐头也没转，“很美，对不对？”声音低沉，透着几分热意。

林笙点点头，“是很美！”

人来人往的画室里，两个高大英挺的须眉，并肩站立在一副画像前。看似关系亲密，实则透着几分疏离。

良久，萧齐终是忍不住开口，“你们……？”

不待他说完，林笙已经抢着答道，“没错，我在追求她。”

萧齐霍然转身，直愣愣地盯着林笙，拳头攥紧，“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话没尽说，林笙已经会意，他微抬起下巴与萧齐对视，眼神里没有歉意，“以前不知道，此刻知道了。”

“所以？”萧齐几乎要咬牙。

“我不打算放弃。”林笙看到萧齐骤然拧紧的眉，忽然笑了起来，异化着一丝苦涩，“可是看起来，她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没有来地，萧齐松了一口气，可转念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却并未感到半分轻松。

“所以，你就是谁人程恳躲了几年的人？”

萧齐没有答复，他想起那天晚上林笙在酒吧里提到的有趣女孩，只能叹了一声，“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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