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酒楼案(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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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旁听者都吃了一惊,“我们没听说过这样的消息?”
叶芝微笑,“钱家成本营不在京城,得马下风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这种消息估计没在你们圈子里流传,但有意到市井里打听照样能打听到的。”
这就体现了老捕快秦大川的能耐了,这些都是他打听到的。
陆寺丞皱眉问,“这跟酒楼血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是在坐的每一位想问叶芝的。
叶芝微微一笑,在黑板中间写下:云州商户方氏被杀案,然后用粉笔把它与酒楼血案圈在一起。
“我觉得他们可以并案。”
“什么?”西北部卢寺丞惊奇万分,“你的意思是杀他们的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伙人?”
叶芝摇头,“不,是因发生果。”
“何意?”卢寺正没听清楚。
“就是因果报应。”
陆寺丞疑惑:“你的意思是方家活着的人为了报仇杀了汪、朱及钱家人?”
叶芝点头。
“可是方家人口简单,方绍安与儿子已逝世,那妻子因悲伤过度也来逝了,只有嫁给朱家的少女,可她已经是朱家人,会杀自己的丈夫?”
叶芝在黑板上写下方家少女方秋娘的名字,放下粉笔,朝裴少卿拱手,“请大人派人来云州查一下方家少女是否还在方家。”
两位寺丞都很惊奇。
裴景宁点头,“白朗,来安排,一定活要见人,逝世要见尸。”
“是,大人。”
后续之事要等云州消息传返来才能议论,案件暂告一段落,叶芝拎着小黑板告退。
陆寺丞照样觉得不可思议,“大人,那朱方氏就是内宅一妇人,不管是能力照样条件都不具备,推测她杀人,我觉得不妥。”
裴景宁没说话。眉如墨画,鬓若刀裁。眼底一片寂寂的深邃,镇定老成,让人敬畏,两位寺丞不敢再置疑,拱手退下。
十日后,白朗派出的人把消息送了返来。
“大人,的确如叶评事猜测那般,方家财产五层进了汪家腰包,三层到了钱知县口袋里,朱家只留下空壳铺子,还有那朱方氏在成婚当晚就失踪了,生不见人,逝世不见尸,朱家人当她逝世了,牌位已经进了祠堂。”
裴景宁问叶芝,“你猜她活着?”
“是,大人,不仅如此,小的还推测她在京城。”叶芝回道。
裴景宁朝他深深的望过来,“你还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
“大人说笑了。”叶芝拱手,“我只是猜测到她此刻可能的身份。”
“什么身份?”
叶芝轻声回道:“坠入风尘。”
“白朗,拿我的令,调配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搜找方秋娘。”
“是,大人。”
一旦有了标的目的,大理寺的动作很神速,五日后,方秋娘被捕归案,关于雇凶杀人招供不讳,“他们该逝世,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恨不得亲自过来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叶芝问:“汪旻看上了你家家财,朱力坡为了讨好汪家,联合县令朱家给你爹下套,找人杀了他,是不是?”
“可那时我并不知道爹被表哥杀了,我还把弟弟托付给他……没想到……”方秋娘恨不得一头撞逝世,“是我,是我杀了弟弟,我是方家的罪人,我该逝世……”
叶芝叹息:“一个想置你们方家于逝世地之人,就算你不把弟弟托付给他,他照样会找机会杀了你弟弟。”
方秋娘嚎啕大哭,“爹,弟弟,我给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叶芝还有一个问题不解:“结婚当晚,朱力坡就要杀你?”
“杀我?”方秋娘仰头嘶笑,“哈哈……他要是杀了我,我做厉鬼兴许还能饶了他……”
“你的意思是,他把你送给了钱知县儿子?难道你不是他的妻子?”古代只要拜堂就是明媒正娶。
“哈哈哈……”方秋娘又哭又笑,疯魔不已,“妻子?为了巴结有权有势之人,姓朱的能把亲娘送给人家玩。”
真够变态的。
“你……从钱恒手中逃了出来?”
“钱恒玩腻了我,把我卖到最低等下贱的窑子,他们怕是连做梦都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离开那连鬼都怕的窑子,老娘一路逃到了京城,从一个最低贱的风尘女到了手中掌握好多英俊女人的老鸨,一年前,终于被老娘逮到机会干掉了来京城风流快活的钱恒,那痛快的感觉,你能懂吗?哈哈哈……”
可恨之人也许都是从可怜之处开始的吧。
叶芝问最后一个问题:“杀汪旻的谁人杀手叫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方秋娘静谧下来,“反正我的大仇已报,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说完,拒再说话。
另一个杀手好像不存似的,但叶芝直觉有,他向裴景宁申请来见凶手陈四两。
陆寺丞道:“此人嘴跟方秋娘一样紧,根本不肯透露另一个凶手,你来了也没用。”
滕冲道:“或许没有另一个凶手,都是姓陈的杀的。”
叶芝摇头。
裴景宁负手正望向他,淡然瘦秀,言谈中透露着自疑。
连大理寺都撬不开,叶芝也没打算问出第二个凶手:“我还有一个疑惑未解。”
“什么疑惑?”裴景宁问。
“我想问他为何逝世者身边没有足迹,用什么垫鄙人面移开时没有抹到飞溅的血迹,我一直没想到是什么?”
“不要问了。”
“……”
“是蒲团。”复杂的因果都能梳理,竟没想到这,不知为何,裴景宁唇角忍不住微扬。
叶芝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蒲团厚实既可以垫住足迹,且细密有血溅上来不会漏下来,可酒楼怎么会有蒲团呢?”
裴少卿与陆寺丞对视一眼,叶评事没进酒楼这样的包间?
他们怎么这样看着她,难道酒楼里有特地给和尚准备的包间?
虽然另一个凶手没有抓到,但两案并一案大理寺照样结案了,被汪旻贪婪进腰包的财产被大理寺抄收,且户部员外朗因教子无方被罢职,此生不得起用。
同样,云州钱县令、朱家人只要参与当年杀方绍安的都被抓捕入狱,判逝世的逝世,坐牢的坐牢,沉积三年的悬案终于告破。
大理寺少卿终于有空回家伴公主娘吃顿饭,结果老娘还催婚,“子谦啊,眼看你都二十三了,不能再不娶媳妇,再不娶,为娘寝食难安,你看我都瘦了……”说完就捋袖子,让儿子看她细胳膊。
裴景宁头疼,“母亲……我此刻还不想成亲!”
“那你何时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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