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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命的底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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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父母应该就是中国绝大多数父母的样子吧,父亲木讷,母亲絮叨。他们和他们的父母,父母的父母一样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靠着几亩薄田养活着一家人。

农闲的时刻男人们聚在一起打打小牌,喝喝小酒 ,女人们聚在一起做做女工,聊聊八卦。农闲的时刻大家先各闲各的,等把自己家的活干完了,看谁家劳动力跟不上了就一起出手帮闲。帮完闲了主家做上一顿饭,几家人一起乐呵呵的吃上一顿,下次别家再有需要帮闲的时刻也一样。

如果没有那场影响宏大的改造,我想我的父母也会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一生扎根在谁人小山村里。靠着那片贫瘠的土地养活他们的孩子们,父亲也会在农闲的时刻跟村里的叔伯们一起打打牌。

而母亲则和婶娘们一起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做着女工,聊聊村里谁家的猪生了几个小猪,谁家的女儿嫁的女婿嫁得怎么样。

他们也许会支持进修结果尚可的我继续求学,又或者会早早的给我找个木匠师傅让我学一身木工材干。在他们看来,天干饿不逝世手艺人,这句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训是不无道理的。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会在我二十岁左右的时刻给我盖个新房子,再托村里的吴阿婆给我介绍村里或是隔壁村里的某个姑娘认识。

因为两家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片不大的山村里,大家知根知底,而我们也曾经无数次在学校的操场上擦肩而过。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过程,自然的我们就在双方家少和十里八乡乡亲们的祝福声中喜结连理了。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会在我们婚后一年之内出生,农闲的时刻我们一家人会一起下地干活,孩子由母亲或是妻子照顾。她们一边看着孩子,还得负责给我们准备饭菜。

农闲的时刻我就会背着我的工具箱到处来给别人做点零工,挣点钱补助补助家用。而母亲则会带着妻子用新出的棉花给孩子做一身新的棉衣,再给全家人一人做两双千层底的布鞋。

只是很明显,我们生活的谁人距成都不到一百里地的小山村,并不能阻遏外界的声音。随着改造的深化,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出了大山,近的来了成都,重庆,远的来了上海,北京,广州,深圳。

而方才成年的父亲也按捺不住他蠢蠢欲动的心,跟着村里的几个伯伯来了成都,来见到了谁人更大的世界。在跟母亲结婚有了我和姐姐之后,更是为了满足日益增加的花销不得不来了更远的东北,这一来就是十几年。

也正是这他这十几年的打工生活,让我的父爱一直缺失。十分困难等他回到身边的时刻,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我的世界里好像已经不需要这个叫“爸爸”的人了。

而他面对一个身高已经跟他差不多,十几年时光里相处时光加起来还不到一年的儿子也是束手无策。就这样我们错过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光,也错过了我们父子生命里几乎全部的温情。

在那段野蛮生少的时光里,我一边带领着村庄里同龄的孩子们上山下河四处为祸,一边努力的适应着父爱缺失给我带来的各类不安。父亲关于一个男孩子而言就像是一座灯塔,不管你在滔天巨浪里如何的随波逐流,如何的迷失标的目的,只要看见他,你就知道你应该往哪里来了。

而我的灯塔却迷失在了自己的航向里,一边努力的适应着日新月异的世界,一边牵挂着家里的妻儿老小。愁云爬上了他的脸庞,眉眼睛的英气逐渐被深深的沟壑取代,挺拨的身躯也日益佝偻。

在为数不多聚会的日子里,他总是会自豪的向我们讲述,他和他的工友们又一起盖了一栋多么的英俊楼。而他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重要的角色,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而母亲一年里赊下的化肥,农药,种子,猪崽钱和我们姐弟的学费却时常让他面露难色。这个曾经用手里的砖块垒起一座又一座高楼大厦的汉子,不敢,也不能启认他无力搭起一家人生活的责任。

因为在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他穷尽一生要来守护的人,单纯善良无欲无求的妻子和两个无知懵懂的稚子。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无法卸下他肩上的重担,更没有办法面对一双双失望的眼睛。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咬牙坚持,不停的燃烧自己的生命和热血,一点点的挖掘自己的潜能。

可是命运有时刻就是这样,他并不会因为你是弱者或者你经历过重重磨难就对你手下留情。他只会越发的变本加厉,直到彻底的倒下为止。可是偏偏有些人是不能倒下的,比如——父亲。

在中国,绝大多数的父亲都不会倒下,任凭生活如何的蹂躏,他们始终坚韧,始终屹立不倒。因为他们的羽翼之下,瑟缩着的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宁肯燃尽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的希望。

同样的,我的父亲也不曾倒下,他用他佝偻的身躯为我们支撑着谁人风雨飘摇的家,支撑着我们一家人对未来的憧憬。

父亲在我心里变成了一个复杂的符号,他目光幽怨深邃,背影宽大厚重,手掌粗糙有力。他深深的根植在我的心里,却又遥远得难以触及。父子这层关系决定了我们之间有着无比亲昵的关系,却又疏远得像两个陌生人。

我努力想要接近却又总是被他的冷默吓退,只能远远的伫立在远方。我们的关系就像拱卫着恒星的行星,远远的围绕着转圈,却无法靠得更近。我想我们就是中国绝大多数父子关系的写照了吧,内敛,严肃,木讷,甚至是冷默。

而在城里为了生计打拼的父亲,也同样经历着他人生中的宏大不确定性。那些从父辈手里学过来的耕田种地的技艺,在花腔繁多的机械和设备面前明显是毫无价值的。而小学四年学到的知识,也同样不足以支撑他看懂各类图纸上那纷纷复杂的公式。

他只能用他孔武有力的身体来扛起一堆砖头瓦块,将他们一块块的堆叠成一幢幢高楼大厦。而他一生都没有机会住进那些他自己一砖一瓦的建起的大楼里,甚至从来不曾亲眼目睹过它们的雄姿。

因为当这些大楼被装典一新,准备迎接他们的新仆人的时刻,父亲和他的工友们已经在另一个工地上为另栋大厦的落成挥汗如雨了。

短短十几年时光里,从父亲口中得知他们参与建设的大大小小的工程不计其数。可是他曾经那些梦想,也随着他堆砌的一块块的砖头瓦块被筑进了那一栋栋的大楼里面。

当父亲真正回到我们身边的时刻,他已经由了年富力强的年纪,他的工作被比他更年轻,更能吃苦耐劳的人取而代之。父亲只得回到他阔别了多年的家乡,回到他已经忽略了良久的妻儿身边。

父亲的回归意味着我们一家失来了主要的经济来源,短暂的修整之后,父亲又不得不再一次的踏上了新的征程。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带上了母亲和姐姐。

是的,在的命运搏斗了半辈子之后,他选择了妥协。让姐姐踏上了跟他们同样的人生道路,临出发的前夜,他们只是默默的收拾行李。母亲偶尔叮嘱我两句,却并没有向我袒露过多的伤感。是的,十几年的星散让我们都已经把星散当作了常态。

南下的少途大巴带走了父母和姐姐,第一次出远门的母亲一路上都很兴奋。到千里之外的浙江,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不停的向我介绍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比县医院还要高一大截的大楼,满大街到处飞驰的汽车,比村里晒谷场还要洁净的柏油路。

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别致的,而一天在车间里工作十个小时就能挣到五六十块钱,更是让她乐开了怀。用她的话说,她不再用挑着几十斤的粪水爬几十米的山来浇庄稼,不再用顶着三十几度的高温来田里干农活了。

比起母亲的别致姐姐的表现则在淡定得多,当她踏上南边土地的那一刻,她应该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比起聒噪的车间,我想她更喜欢教室的那份安静和详和。只是很可惜,命运之手并没有中止对我们一家人的摧残。

她明知无力抵抗,便只能被迫的选择了顺从,还好她还在向命运呐喊的底气。至多她不像母亲一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也不像父亲一样需要启担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她唯一需要负责的只有她自己,她只需要向这个世界宣泻出她自己内心的忿懑。

而我则仿佛又看到了命运的又一次轮回,从姐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清楚了命运的转轮已经回到了起点。而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父母,而是我和姐姐。

姐姐临挂电话的时刻小声的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她会尽量满足于我。我想这次她也扮演了父母曾经扮演的角色,她要用自己作为我向上攀爬的基石,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甘之如饴。

坐在车里向外望来,我在想当初姐姐坐在大巴上的时刻,是不是也像此刻的我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是不是也像我此刻这样对即将到来的生活充满着不安和惶恐。

看着道路两边不迷倒退的建筑,听着吴爸吴妈对吴凯和我没有考上大学,尤其是我名落孙山的小声斥责。我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的确我的落榜在父母和了解我的人看来是无法接受的。

虽然我不是什么超级学覇,但是一直名列前茅的我突然的败北,照样让他们多少有些不理解。而我也没有过多的来辩解,面对所有关心的质问,我只是哑然一笑。

从小生少在那片宁静的小山村里,我所见到的人生大抵都是没有脱离那片土地的。关于金榜题名,鱼跃龙门什么的我并没有迥殊的向往。

尤其是在见识过父母和姐姐在浙江的生活环境之后,我更是无法理直气壮的来接受他们源源不停的馈赠。于我而言,大学或有或无都不影响我自己的成少。

但是要让我坦然的接受他们将辛辛苦苦挣返来的血汗钱交到我手上,再由我一分一分的花出来这的确是我的良心无法面对的。所以我选择放弃 ,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父辈同样的命运。

关于我的选择,父母都没有做过多的劝解。我想在他们看来比起我那些在小学初中就辍学进入社会的同学,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资原本闯荡江湖了。至多在残酷的命运面前,我比他们更有抗挣的底气。

当然,我这个决定也在一定程度和减轻了他们的压力,他们不用再为我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心了。母亲甚至一直在提醒我,我努力工作攒钱。一家人一起努力,早点回老家盖个房子,完成她和父母半辈子的宿愿。

关于他们的这个愿望,我是非常理解的。因为村庄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已经通过外出打工盖起了二层,甚至有些人已经盖起了三层的小楼。只有我们家的茅草屋因为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堪,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住在里面的我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迥殊有每年的雨季,真是天上下大雨,家里下小雨。这也成为了父母的一块心病,一直压在他们的心上,此刻因为我这个决定,无疑让他们离实现这个愿望又近了一步。

关于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家村的我们来说,回到农村很明显是无法逃离的宿命,尤其是父母他们这一辈人。城市关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尽管已经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刻进骨子里的许多习惯照样没有一点点改变。

出门习惯了步行,两块钱的公交车对他们来说还没有半个小时的步行方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坚持自己做饭,因为厨房里的烟火才是过日子应该有的样子;路上碰到谁都要打个招呼,热暄上一阵子,就像以前在老家时一样;家里做好吃的一定要给邻居拿上点,似乎分享早就已经是习觉得常的了。

他们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成天吃着外卖,门对门住了几年却互相都不认识,一出门不是公交就是打车的生活。在这个钢筋水泥交织而成的世界里,他们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们必须要当心翼翼的来进修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来遵守一些他们闻所未闻的规章。

他们每时每刻都窄小不安的倦缩在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小天地里面,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着自己。这个世界关于他们的不友好是显而易见的,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努力的来讨好这个世界。笑意盈然的来面对那些不和气的人,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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