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威逼胁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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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然要求程咬金伴同自己前往,试探李绩的倾向是一方面,将程咬金的立场暴露在众人面前,使其不得不绑缚在东宫战车之上则是另外一个方面……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真正用意,彼此并没有抗拒。
程咬金又瞅了桌子上的头颅一眼,忍不住吐槽:“各为其主罢了,何必这般不动声色?”
这一场兵变只不过是大唐内部权力之争,无论胜负,最后论及生逝世的唯有少孙无忌与太子,顶多波及两人的子嗣。旁人虽然参预,可一旦胜负已分,大家便又回归到以往的状态,效忠皇帝、尽忠报国,没有什么不同。
似房俊这般戕害少孙安业,便算是将房家与少孙家之间的痛恨上降至不逝世不休的地步,就算房俊再是支持东宫,也不用如此。因为今日杀了少孙安业,两家痛恨铸成,异日便只能不逝世不休,一旦关陇获胜,房家上下恐怕都要灭顶之灾。
房俊一脚将少孙安业的脑袋踢到地上,骨碌碌滚到墙角,淡然道:“卢国公可知关陇起兵之初,曾试图攻下房府?”
程咬金一愣,摇头道:“这个的确不知。”
他照样那般想法,这只不过是一场朝堂内部的权力之争,祸不及妻儿家眷,否则东宫那些属臣诸如萧瑀、岑文本、马周等等,府邸皆在城中,关陇起兵之处根本没可能将所有家眷接入东宫,如今必然落在关陇手中,难不成少孙无忌挨个都杀个洁净?
那就不是权力之争了,那是改朝换代、你逝世我活。
所以少孙无忌不该该前来攻打房府,甚至于应当调派军队实施保护,以免有不开眼的蟊贼滋扰房家,从而被怀疑是少孙无忌所为……
房俊道:“少孙无忌派人两次攻打房府,若非郢国公念在往昔情份上予以看护,如今房府早已灰飞烟灭。卢国公可以想象,那等情形之下,一旦鄙人妻妾落入乱兵之手,会有何等下场?”
程咬金默然不语。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兵灾有些时刻比匪乱的破坏大得多。少孙无忌既然派人攻打房府,可见其心中关于房家的痛恨已然不可遏止,他麾下的那些兵卒岂能体会不到呢?
如此,兵卒们心中关于房家的敬畏将会荡然无存,冲入府邸之后,烧杀掳掠极易发生,那些如花似玉的女眷,下场只能有一个……
这已经是逝世仇,不能因为敌人没有未遂而予以宽大。
更何况少孙冲之谋反、少孙澹之逝世多多少少都与房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放在以往或许还能相互克制,但是这一场兵变几乎将所有人的面皮都揭掉,所有恩怨摆在台面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逝世不休。
房俊宰了少孙安业并不算过分,尤其是还能以少孙安业之逝世来胁迫他不得不一起来试图说服李绩,更是动机充分……
想到这里,程咬金忍不住又瞪了房俊一眼,心里恨得痒痒,却又全无他法,只能恨声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赶紧赶路!老子遇上你这个棒槌,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房俊哈哈一笑,起身道:“劳烦卢国公您老人家,当真是过意不来,改日请您喝一顿好酒,好生赔罪。”
程咬金起身,抓起桌上的兜鍪戴在头上,回身将放在一侧的横刀拿起,没好气道:“老夫可不敢喝你的酒,说不得便下了砒霜剧毒,喝了便肝肠寸断!”
大步走出帐外,脚步虎虎生风,雄健的身躯壮硕敦实,不见半分老态。
房俊跟从其后,出了营帐,天上一轮暖阳播洒光芒,使得他微微眯起眼睛,久违的艳阳天并未驱散他心底的阴霾,从程咬金的口风之中可以得知,李绩此番所谋划之事极为隐秘,不仅外界猜不透,即使是程咬金这等曾跟从李绩出生入逝世的袍泽都未能相告,可见所图甚大。
想要将其说服,殊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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