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六部上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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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了避免盗贼误会和怀疑，朕只准许你和耶无害两人双刀赴会，朱元帅暂时按兵不动！不过你和耶状元一起前来安陵也一定要见机行事，如有不测，你们立即返回！”天子程福贵向二太保司徒一敏方才说完，只见一位老太监出去含首施礼说道：“皇上！陈丞相有要事求见！”
“噢？……他这么晚了来见朕，一定有急事！”程福贵一边想着，一边示意司徒一敏避开，然后又向前来禀告的老太监说道：“请陈丞相进见！”
“是！”老太监应声而来。
转瞬之间，便见左丞相陈田中手捧公函匆匆地走了出去。
“陈丞相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要事？”
“皇上！臣有本上奏！”陈田中手捧公文低首请示道。
“噢？！……呈上来！”
“是！”陈田中渐渐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公文。
于是，天子接过了呈文。然而，未等他翻开观阅，只见陈田中有些告急地说道：“皇上！这是文武大臣和三省六部抖胆联名所上之书，恳请皇上收回招安之命！”
“噢？”程福贵不禁微微一笑，道：“朕倒要看看三省六部里都有哪能官员签了大名。”
于是，程福贵渐渐掀开奏折，只见上面理屈词穷地写道——
臣闻陛下欲以招安天下盗贼，窃觉得此法万万不可！
自古及今，招安盗贼入朝纲，臣未所闻也。招贼入朝，犹引狼入室尔！其间必是善恶混杂、是非不明，此乃一祸也；做贼作孽非但无罪不逝世，反而能入朝为官，岂不大笑天下，岂不令贼心四起而趋之若骛耶？此乃祸二也；若招安之贼明者为官暗者通贼作盗，正所谓“家贼难防，暗无天日”也。此乃祸之三也！仅此三祸，足可使民不安生、国无宁日，祸国殃民无以治也。
臣尝闻老子曾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由此观之，治国非用兵，以正治国而不可奇顺治之；招安之令一旦遍布天下，非但不可收拢盗贼，反而会使得贼人乘隙而入，正所谓弄巧成拙、招蜂引蝶也！此所谓“招安”一不可也；治国之政，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立则末正矣。今则本未稳正，而先正其末，此所谓“招安”二不可也；举措之政，谓举直措诸枉也。夫治国犹治于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今则贤直未举、诸枉未措，竟反其道而行之，招邪贼以治国，此所谓“招安”三不可也！是故治国之道，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何如混杂曲直、是非而乱天下耶？
故谨请陛下收回圣命，三思然后行，臣等恭候，以忠君效命矣！
中书省（决策） 左丞相陈田中
门下省（审议） 右丞相王文远
尚书省（执行） 御史大夫王庆春
吏部尚书 范德印
吏部侍郎 金振忠
户部尚书 付天亮
户部侍郎 陈延寿
礼部尚书 张子强
礼部侍郎 陈世忠
兵部尚书 朱卫登
兵部侍郎 杨义举
刑部尚书 高亚平
刑部侍郎 崔天雷
刑部郎中 司徒军
刑部员外郎 孔令军
工部尚书 李德仁
工部侍郎 何方亮
“呵！……”天子终于一气观止这措辞犀利的奏折，他忍不住倒吸一口热气，道：“朕没想到，三省六部的大官全全在此！难道你们竟没有一个理解与支持朕的这一举措？”
“皇上！”此时的左丞相陈田中郑重其辞地答复道，“臣等忠肝义胆，决无二心。为治国安民，臣等不辞黑夜联名上奏，望请皇上明晓是非轻重，以正治国。臣在此冒逝世请圣上收回启命，勿要施行招安之举！”
话说之间，只见左丞相陈田中已双膝跪在天子面前。
面对此情此景，关于这位敢于面君直谏的忠义之臣，虽然他的言语有触怒龙颜之处，可天子程福贵又如何忍心斥之以声？更勿需谈什么“赐之以逝世！”
于是，程福贵急遽将陈田中扶持而起，说道：“陈爱卿何必如此？朕知道你们是为国朝着想，你们是一片赤胆忠心，所以才联名上奏此书！其实，丞相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是治国安邦的可行之道。不过朕此次之所以要对天下大盗实行招安，就是要打破常规之道，希望能出现令人振奋的事业！因为朕非常相疑，世界之所以如此奇云变幻，就是因为有没有数的事业在忽隐忽现！就好比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间美景尽在险峰伟岸之处。’这都可以说是人间事业，不能不说是以‘奇险再现了真善美正。’有道是‘反念之间祸换福，’‘以毒攻毒反为用，’招安盗贼来为国朝效力，这确是一个令常人难以接受和疑籁的举措；但是，事业往往就是出此刻这非常之间！不来大胆地革新尝试，又何以得知事业所在？又何以得知此举不可呢？”
闻听天子这一席激昂慷慨而又有理有据的措辞，左丞相陈田中纵是有万般“理直气壮”之辞，又何以敢在此与天子据理相驳？更何况，天子所言之辞也并非毫无根据，而且如此“招安贼盗”也的确可以收到难以估料的效果。说禁绝，那“招安令”上所言的“安培定律”的确可以创造出一个“少治久安、天下太平”的事业局势！
“罢！罢！罢！忠言顺耳！照样由天子自行定夺吧！”基于此情此状，陈田中只好喃喃地说道：“皇上的这一举措的确非同凡响。不过无论如何，臣等照样请皇上三思！老臣告退！老臣告退！”
于是，陈田中缓缓退离天子书房。
再说“天皇密使”，他虽然身避别室，但是，天子和左丞相的一言一行他早已聆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他见陈丞相已主动退离，便急遽走至天子身边，说道：“皇上！看来此次招安阻力甚大，不知皇上如何决定？”
“咳！……”天子叹了口气将奏折递给“天皇密使”，苦笑道：“朕真没想到，三省六部的各大少官全不赞同这一举措。就连兵部尚书朱元帅也参在这联名上书的反对之列！”
“皇上不是曾想派朱元帅和我及耶无害一同来安陵招安吗？他怎么也会首个站出来反对这一举措。不过，这也正合你我君臣之意。”司徒一敏转忧为喜道。
天子像是听出了司徒一敏的意在言外，随即问道：“二太保的意思是……”
司徒太保笑了笑，表明道：“适才皇上恩准臣与耶无害前来安陵赴会，而不另派朱元帅率军前来督办，以免打草惊蛇，令贼盗闻风而藏！如今朱元帅既然也不赞同这一动作，正好顺其意而令他按兵不动。如若皇上恩准我俩秘密前来，此正所谓‘少一分牵挂，多办一件事’。”
“哈哈哈……”天子闻言，大笑道：“看来二太保的意思，照样坚决支持朕的这一举措！”
“正是！皇上！”司徒一敏继续表明道，“如今招安布告已下，联名上书于后，正所谓‘米已成炊，返原难矣。’如若我们逾期不赴招安大会，失疑于民，则更会引起贼心怀疑我们是在搞阴谋；相形之下，我天朝更难以取疑天下！”
“嗯！……”天子渐渐点头赞许，“二太保言之有理！你的一句话令朕顿开茅塞！如若不是你提起，朕几乎要把这重要的一环节给忘了！不错！招安令下，就如‘嫁出来的姑娘、泼出来的水’一样难以收受接管，愚笨之人恐怕也不会这样‘言而无信’。正因如此，所以‘招安令不可收’，朕意已决，按原打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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