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神秘卜算子，顾正臣出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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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热门辅臣第三百九十二章神秘卜算子，顾正臣出鞘舒娘提着鸡蛋篮子走了出来，当心翼翼地搁在地上：“全都是这两个月下的鸡蛋，有十四个，你看着能给多少？” 黄科脸色苍白，额头直冒汗，对舒娘连连使眼色。 舒娘并没看到，而是当心地拿起一枚带着软毛的鸡蛋吹了下，对顾正臣继续说：“只要价合适，咱就卖。” 顾正臣拿起一颗鸡蛋，看着舒娘告急得恐怕自己打了，便笑道：“这鸡蛋我要了，十四个鸡蛋，大致一斤三四两，二百文，足够了吧？” 舒娘没想到来的商人竟如此大方，给价也实，索性直接答应下来。 顾正臣让李启义拿钱。 在大明朝，鸡蛋可比肉贵上不少，一斤鸡蛋能换四五十斤大米。寻常百姓野生只鸡，一年到头未必舍得吃两口鸡蛋。 顾正臣让李启义多给了两文，将篮子一并买下，然后对舒娘说：“这钱可要存好，莫要被人惦记上。” 舒娘点数清楚之后，用手绢包起来就走向房内。 顾正臣看向黄科：“本官在调查沉船案，胡本末是此案最关键的人，他逝世了，但我有理由相疑，他作为一个精明的账房，不会没留什么后手亦或是证据。所以，你照样什么都不知情吗？” 黄科很是无礼地盯着顾正臣，咬牙问：“我很好奇，你一直待在府衙，又是如何出此刻这里的！” “谁告诉你我一直待在府衙了？” 顾正臣含笑问。 黄科有些语塞，不知如何答复。 顾正臣给所有人的印象，的确是留在府衙，毕竟大门没人出来过。但问题是，出府衙并不是一定要走大门，爬梯子翻墙也能出来…… “胡本末的家人很苦，若不是你在暗中接济，她的妻子与孩子恐怕早就饿逝世了吧。黄科，想来你很清楚胡氏的那条腿是怎么断掉的。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大可说出来。” 顾正臣正色道。 黄科深深看着顾正臣，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谁问都是这个结果。” 顾正臣笑了笑，微微点头：“你的确不好开口，一旦你想要开口，说不定还得沉一艘船，到那时，饿逝世的是胡氏，断腿的是舒娘，胡本末的家人，你的家人，都没了指望与依托。罢了，逼问你也不合适，鸡蛋买到了，我也该返来了。” 黄科看着含笑而来的顾正臣，浑身有些颤抖，在顾正臣离开巷道看不到身影之后，黄科更是瘫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舒娘见状，连闲拿来汗巾，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了，可是起热了，如此大汗淋漓？” 黄科接过汗巾擦了一把脸，问道：“方才——买鸡蛋的商人，你是在前溪村见到的，他来了胡本末家中？” 舒娘摇头：“若他们来了胡本末家，我怎么可能会将他们带来。怎么，他们来过胡本末家中？” 黄科没多说，起身走向木桩，搁好木头，举起斧头便砍了下来，沉声道：“以后胡本末那里你莫要来了，我会让其他人送粮，凡事谨慎点好。” 溪水潺潺，小桥秋风。 李启义有些不解地问：“老爷不是说，沉船案在暗中调查，避免打草惊蛇，缘何今日竟直接对黄科说了出来，若他将此事说出来，我们再想调查岂不是难上加难？” 顾正臣看了一眼李启义，又将目光投入溪水之上，望远道：“胡本末的逝世，一定是有阴谋，说不得是杀人灭口。谁有胆量做出这等事，谁又有这个能量？地方上的争斗，比起金陵恐怕更是残酷，至多金陵的大部分人照样讲规则，知道分寸，可这地方上，天高皇帝远，肆意妄为狂。假定胡本末是被一些人灭了口，那你可想过，他们为何还要断了胡氏的腿？” 李启义凝眸：“他们没有从胡本末手中拿到想要的东西，亦或者说，只拿到了一部分！” 顾正臣微微点头：“所以他们逼问了胡氏，胡氏到底交没交出东西我们不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胡本末一家人是那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黄科作为府衙中狱卒，却在暗中不停接济胡本末的家人，这不是明摆着与那群人作对吗？” “黄科是不是黄禾且不作定论，至多黄科不是府衙同知、通判的人，他的家境相对不少吏员来说，实在是太过清贫。我更相疑他知道一些事，只是出于对我的不疑任，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不敢说罢了。” 李启义想了想，顾正臣的分析是对的。 对某些人来说，胡本末是背叛者，背叛者要逝世，背叛者的家人要倒霉，而同情背叛者的人也是不容存在的。 黄科冒着风险做这件事，必然不只是出于同情。
萧成走了过来，沉声说：“查过了，没有人跟着，可以回府衙了。” 顾正臣微微点头，对萧成说：“给秦松、梅鸿等人传个口疑，让他们尽早来晋江城。这里的水有些深，没几个人盯着城中动态，我总不放心。” 萧成答应。 回到府衙时天色已晚，为了避免有人起疑，顾正臣特地露了个面，来了一趟户房。 月光洒落，无需点灯。 通判宅。 唐贤站在庭院里，仰头看着月亮，思绪连绵。 咚咚。 敲门声传来，管家开了门，同知吴康带着一个黑袍人来。 吴康疾步走至唐贤身前，面色凝重，然后侧身站在一旁。 唐贤冲着黑袍人行礼，沉声道：“唐贤见过卜算子。” 卜算子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阴刻的目光，一张脸又瘦又少，鼻梁有些高，眉毛密且少，三十余岁的年纪，却让吴康、唐贤等人面露敬畏之色。 “皇帝派来了一个厉害人物，你们可莫要轻视了他。” 卜算子声音沙哑，喉结不停凸显。 唐贤皱眉：“可是调查的情报送来了？” 卜算子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疑，递给唐贤：“这里面洋洋洒洒五千言，全都是说顾正臣恐惧与过人之处。你们看过之后就知道，绝不能任由此人继续留在泉州府，否则，你们将会一个个成为阶下囚！” 唐贤展开疑，认真看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 内斗县衙笑到最后，外破奇案威名金陵。 打虎知县！ 不知缘故，没有明白原因，却无人反对，被封了泉州县男，享爵位！ 这还不算，他竟然照样句容卫指挥佥事！ 这可是卫所高级将领！ 身兼数职，户部主事、宝钞提举司副提举！ 更令人忌惮的是，此人靠山通天，不仅与东宫交好，更与皇帝有着紧密关系，在来泉州府之前，他还下过刑部大牢，然后——打掉了陈宁的牙齿！ 唐贤将疑交给吴康，闭上眼消化着一个个消息。 原觉得顾正臣年轻气盛，是个好对付的，容易露出破绽，最初的强势不过是装装样子，表表态度，毕竟这么多天过来，他并没有与任何人起冲突。..m 可谁成想，在他看似温暖的面貌之下，是比猛虎还猛的手段！ 吴康看过之后，几乎不敢相疑，看向卜算子：“这不会是真的吧，朝廷中何时出过如此人物？我们倒是听闻过泉州县男之名，只是，他年纪轻轻，到底用的是什么军功定的爵位？” 卜算子摇了摇头：“我们在金陵的人也没有打探到他以什么军功获爵，少江口南沙杀海寇的军功，是在他获爵之后。你们看过了，清楚了吧，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他极善顺藤摸瓜，抓住一点破绽，就能撕开一个大口子！” “句容郭家私铸铜钱一案，足以证实此人能力过人。父亲说，务必在最短时光内让他离开，哪怕是支出一些代价，也不能让此人久留泉州府！所以，你们不能坐着等待他先出手，而应该主动出击！” 唐贤接过书疑，再次扫了几眼，冷若冰霜的脸颊抖动了下：“我已经高估了他，没想到，照样低估了。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拉他下水吧，若是不愿下水，那就泼他一身水，湿透了，总会下水洗洗吧。” 吴康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铛！ 铜锣的声音骤然炸开，撕碎了府衙的寂静。 张培猛地敲打铜锣，扯着嗓子喊：“顾知府有命，府衙内所有官吏前往大堂点卯，若过时不到，重办不贷！” 铛！ 铜锣声震震，原本已经躺下的官吏纷纷起身，口中骂骂咧咧。 吴康抬头看了看月亮，我来，这顾知府脑子有没有问题，点卯是在清晨，这是大晚上，你点亥吧！ 卜算子将帽子遮起头，冷冷地开口：“看来，我终究照样来晚了。我们还没出手，他先出鞘了。” 吴康、唐贤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连闲准备官服。 虽说唐贤被“免职”，可毕竟没有吏部文书，还有官身，既然知府有召，自要同来。 咻！ 一柄飞镖射在门板之上，想要开门的吏员顿时打了个发抖，回头看来。 萧成拖着水火棍缓缓走了过来，冲着想要出府衙的吏员喊道：“知府有命，于大堂点卯，敢问这位吏员，何时大堂在府衙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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