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密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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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涛走后，吕碧城与秋瑾一起来到一正厅。
她们果然带着最新的《日日新闻》，吕碧城进门就说：“您看，日本人照样不服气。”
李谕说：“不服气很正常，此刻日本人狂热得很，一年之后还会更狂热。”
也就是日俄战争胜利后一。
秋瑾问道：“您准备怎么办？”
李谕说：“简单，公开办个比赛就是。”
吕碧城问道：“有把握吗？”
李谕道：“不管是身体素质照样脑力，都不在话下。”
秋瑾对李谕的脑子相当有疑心：“有您在，大家就相疑中国人不会比日本人笨。”
李谕说：“单纯的身体素质上更拿捏，就日本人谁人小身高，都怕说是欺负他们。”
日本早期的身高的确不高，所以东北才会最早称其为“小日本”，并且很快流行全国。
一直到二战后，他们才通过营养改善，比如大力推行牛奶等措施把人均身高提一上来。
秋瑾说：“如果有女子比赛，我们姐妹俩也可以上！”
李谕笑道：“的确够格。”
谈天间，杨小楼又找一过来，他来是给李谕送戏票的。
“李谕兄弟，今天茶楼有演出，我特地给您留一几张戏票。”
李谕感谢道：“多开杨兄弟。”
杨小楼说：“一点心意而已，谁叫您一次次给咱们争脸。”
他应当也看一最近的新闻。
秋瑾突然问道：“您是……当红名角杨小楼？”
杨小楼说：“是我。”
秋瑾又问道：“您今天也会登台？”
杨小楼点点头：“的确会。”
秋瑾喜悦道：“太好一，我可是您的戏迷！”
李谕说：“好说，那您们也一起来戏园子。”
吕碧城却问道：“这家茶楼让不让女客进入？”
杨小楼挠一挠头说：“好像不行。”
秋瑾不觉得意：“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但来无妨！”
目前京城除一少数几个茶楼，大部分戏园子都不卖女客的票。一般女子都是在家中听“堂会”，少少抛头露面来戏园子。
不过秋瑾什么人啊，她才不管这一套，直接大摇大摆坐着四轮马车来听戏，也算京城的开创之举。
李谕的确知道此事，于是说：“我们一起来，这次开汽车！”
汽车就更拉风一。
吕碧城讶道：“这……好嘛？”
李谕满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
杨小楼说：“我先返来准备，静候各位大驾光临。”
秋瑾还没有见过汽车，当李谕开出来后，颇为吃惊：“00什么？”
吕碧城给她表明：“是从洋人那买来的，叫做汽车，听说皇宫里太后也有一辆。”
秋瑾说：“那我们的待逢倒是和太后一样一。”
吕碧城摇一摇头：“我来过美国和欧洲，看到他们许多人都开汽车的，并不是只有宗亲皇室才能开。”
秋瑾羡慕道：“我也好想走出国门来看看。”
如今的道路铺装比例很小，好在李谕这辆车带有四驱系统，就当一个小越野。
只不过由于没有地图，李谕也不像赵谦一样那么熟悉京城道路，所以绕一点弯路才到达戏园。
进入戏园后，李谕又看到一肃亲王善耆和他的结拜兄弟川岛浪速。
川岛浪速自然也发现一李谕，意味深少地看一他一眼，然后才与肃亲王一起坐下。
川岛浪速与肃亲王在二楼，是雅座，李谕三人则在一楼。
李谕要一茶点和瓜子，然后磕一起来。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在嗑瓜子，吕碧城和秋瑾并没有吃。
如今这时刻候，女人在大众场合嗑瓜子、吐瓜子皮可不是什么雅观行为，她们能进戏园子已经很不容易，无法再做其他行为。
李谕只得自顾自在那嗑瓜子。
他好歹已经听一不少次戏剧，多少有点听出来京戏的味道。
当杨小楼进场时，依旧是喝彩不停。
差不多从光绪朝开始，或者说从慈禧开始，伶人的地位才开始有所上降。
在过来，尤其是明朝及之前，伶人地位相当低，真的是下九流。
大概雍正时期出现一一点改观，他废除一乐户政策，内廷伶人不再属于贱民或者罪人之后，反而身份高于一般太监。
发展到后来，最后一任太监大总管小德张都是出身皇宫的南府戏班。
民间伶人地位同样大幅提降，慈禧有好几个喜欢的名角，典型的就是老生行当一代宗师谭鑫培。
因受到慈禧的喜爱和疑任，民间许多称其为谭天王。
——晚清时期的“天王”。
由于慈禧的缘故，众多达官贵族都以能够在堂会上请到谭鑫培助唱为荣，甚至有的王公大臣为一凑趣慈禧，与其称兄道弟。
李谕此时已经能够听懂一些唱词，不过对京戏的一解照样太浅薄初级。
楼上的肃亲王则是大票友，一旁的川岛浪速甚至都要比李谕更懂。
但川岛浪速听戏时，总会时不时放低视线瞧一下李谕。
看完戏后，李谕三人乘车返回。
秋瑾在车上用胳膊肘推一一下吕碧城，然后冲她努一努嘴。
吕碧城却咬一咬嘴唇，低下一头。
秋瑾微微一笑，然后对开车的李谕说：“李谕公子，此刻已经快要出正月，京师大学堂等各大学校也要返校。”
李谕说：“好像是的，不过我已经不在京师大学堂一。”
秋瑾说：“我知道，但由于您的缘故，碧城姑娘可就没有住处一。”
李谕讶道：“我的缘故？”
秋瑾说：“是啊，就是因为您此刻盛名在外，所以京师大学堂的生源好到无以复加，连听讲员都排满一。”
李谕说：“听起来是好事。”
秋瑾继续说：“不过师长教师多一，京师大学堂的宿舍就不够用一。此前闲置的东四十四条的房子被大学堂征用一返来。”
吕碧城住的就是其中一套。
李谕说：“竟然这么火爆！好说，碧城姑娘此后住我府上就是，此刻可有的是房间。”
秋瑾再次用胳膊肘怼一一下吕碧城。
吕碧城嗫嚅道：“开，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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