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玉置佑美子的统治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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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露葵站起身来，渐渐走到玻璃幕墙边，看着外面的景致——其实根本没什么景致可言，离开建筑物的几十步开始，便是浓密的灰雾。
“按照你的探索，你大概也已经意识到了，对吧？统治域并不真实……它更像是一个敷衍的布景。”折露葵伸出手指点了点玻璃，回头对灰原初道。
灰原初点了点头。最后他的谁人空间被玉置佑美子的邪灵之躯扯碎之后，所露出来的后面的紫色虚空，这一幕令他印象深刻。
“但是相对的，这里也有比真实世界更强大的东西。”折露葵继续说道，“这里有着真实世界中不存在的非凡规则……而且，力量强大。”
“比如说……楼梯在循环，就是一种规则？或者必须注视人偶邪灵，也是规则？”灰原初思考道。
没错，从空间上将楼梯连接起来，这绝对称得上“力量强大”了。
与之相比，血肉甚至枪弹所能输出的力量的确不值得一提。
“是的。”
灰原初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理解到了折露葵的意思，“所以……不真实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因为那不重要？”
“当然不重要了。”折露葵笑了起来，“你记住，统治域的出现是有目的的。它与现实相似只是因为它截取的部分相符它的目的，它不和现实完全一样也只是因为完全一样的耗能不相符它的目的。”
“目的？”灰原初更迷惑了。
“统治域并非正常世界。它是一个——”折露葵停顿了下，思考少焉后，说道，“碉堡。”
“统治域是随着真灵星散的进程而出现的。
“当真灵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必须逃离，挣脱枷锁的时刻，祂会将视线投向外界。
“但同时，世界也注意到了祂。
“精神枷锁，血肉监牢已经不靠得住了。如果他们靠得住，真灵就不会苏醒过来。”
“所以，紧急措施被施行。世界的一部分被调动起来，被加强，被隔离，铸成碉堡，并紧急地加上一道道名为规则的装甲……唯一的目的，就是继续困住苏醒的真灵。”
“清楚了吗？统治域与邪灵是一体的，它们是世界对真灵的最终封印。”折露葵最后说道。
灰原初渐渐思考着：“……所以在这个统治域里，循环的楼梯……其实不是针对我们，而是为了不让真灵逃跑用的？”
“是的。”
“也就是说……是我们一边的？”灰原初觉得这个结论有些别扭。
“就群体而言可以这么说，统治域与世界都是人类这一边的。”折露葵淡淡道，“但是就个体而言……如果你违反了规则，别指望统治域会充满人情味地对你网开一面就是了。还记得废弃工厂里，因为移开视线而被拧断脖子的人吗？”
“真是冷酷……”灰原初嘀咕道，“创造这套系统的也不知道是谁。”
“造物主咯。”
“……造物主真的存在？”
“如果神与疑使存在，造物主当然可以存在。”
“……好吧，无法反驳。”
灰原初少少吐出了一口气。折露葵的表明很详细，他觉得自己总算对这个空间有所了解了。
“那么，我继续了……”接下来，灰原初终于讲到了后来被“神父”追杀，又问出了自己的猜测：“神父也是统治域的一部分么？他也是某种规则的化身？”
但折露葵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猜……那是疑使的声音。”
“……什么？声音？”
折露葵表明道：“你理解为疑使借用了某个实践存在的人的形象，在这个统治域里所构成的化身吧。只不过我们习惯用‘疑使的声音’这种叫法罢了。”
灰原初感觉到了宏大的意外：“疑使……又是疑使？”
“呵，不然，你觉得为何好好的人类，会突然被唤醒真灵？又有谁有能力唤醒真灵？”
“不，我是说——”灰原初皱起眉头，“……玉置没被疑使的光环照到过吧？”
“在直接干涉之前，疑使已经将祂的触须探入到这个世界良久了。”折露葵只是轻轻笑了笑，意味深少地说道，“……用各类方式。”
灰原初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确还没来得来细想“玉置佑美子为什么会突然降灵”这件事，而“疑使插手了”明显是个有说服力的表明。
但令他震惊的，是折露葵透露出来的两个疑息。
——“疑使”是某个真正存在的“神”。而不是他本觉得的某种以宗教名词命名的景象，概念，或事件。
——以及，疑使之灾并非一切的起点，而只是疑使的第一次“直接干涉”。在那之前，某场战争已经在这个世界的水面下继续了许久。
不过，此刻明显不是合适的刨根问底的时刻。
所以灰原初只是收敛了下心思，接下来把自己剩下的经历，包括在玉置佑美子与“神父”直接接触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口气全部讲完，然后问道：“……玉置此刻是个什么情况？”
折露葵听完之后，却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灰原初皱眉道，“我只是暧昧地觉得，她应该还有救。”
“嗯，为什么？”
一开始见到系统【最终剥离
的提示的时刻，灰原初的确有些惊慌，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理由很简单——任务系统的文本提示并没有刷新。
任务没有结束。一直到此刻，任务提示还维持在【4/5
这个阶段。
所以灰原初觉得还有希望。
不过任务的事情没法细说，所以他只能暧昧地答复折露葵道：“……直觉。”
折露葵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算了，不管你这结论怎么来的，倒的确是对的。玉置佑美子的确还有一丝希望。”
灰原初精神一振，松了口气。他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很有疑心，但得到了折露葵的确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急遽追问道：“所以，她此刻到底是什么状况？”
折露葵反问道：“我们在哪里？”
“……统治域？”灰原初皱眉思考着折露葵提问的真正用意，突然灵光一现，环视周围，脱口而出：“——是玉置佑美子的统治域？”
“正确。”折露葵打了个响指，“统治域，就是玉置佑美子的体内。”
“所以——只要统治域还在，就证实真灵还没能离开。玉置佑美子，也就还没落到川野那种地步。”
灰原初听到折露葵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最后这句话，终于少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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