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焚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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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狛早在跨江大桥的时刻就已经逝世了。

只是此刻才。

终于覆灭了这荒唐的狂想。

那中央高台所摆放着的观测者号，绚烂夺目的光涡更加迷乱，或是大仇得报使其稍稍懈怠了一瞬，在看到那光涡后，在场对策局探员皆是被其深深吸收住，目光逝世盯着那正中心，似乎是所有痛恨和决心都放了下来，已经着魔。

卡察一声。

柯林把匕首从狄狛尸体的脖颈中扯了出来，尸体应声而倒，柯林也拾掉了这柄匕首。

只差最后一步了。

他拖着完全残废的腿划出一道血迹，缓缓走到了光涡近前，这就是潜渊症根源，每一个感染者的异空间，每一个人内心的空洞，最后都会抵达这里，是魂归之处，也是埋葬万物的灵柩。

本就已经瞎掉一只眼的柯林，仅剩下的眼睛视线也开始模湖不清。

他将有限与无限的转换之物，介于笔和剑柄的混沌利刃拿在手中。

柯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祈求。

没有任何一种事物能够给予给他力量。

因为眼前的光涡就是一切圆满或不幸的泉源，所谓的神。

但柯林却早早没有下手。

总感觉不太真实，总感觉绝对无法将它击溃。

最后只能将已逝亡者的夙愿依靠在这开辟混沌的利刃上。

希望能够赋予他在这场跟注所有筹码的狂赌中，开牌的勇气。

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人在旁边说话，也没有任何事物干扰柯林。

但他依然喘不过气来，双手发抖。

“只是……”

“了断吧。”

柯林不再犹豫。

这透支了他全部命运的剑刃，拥有破开这群星之渊的力量，朝着光涡斩了过来。

……

……

……

真视之殿外。

域外大星荟萃，天热地冻，风霜不止。

阿诺德如沙袋一样滴血不流的身子，也遭到了不可顺的重创，开始溅着鲜血。

但他仍然还有余力。

这是一场冗少的消耗战，基于卢卡和阿诺德的暗示，皆是有着夸大的攻击性和防御力量，没有任何短板。

只是纯粹消磨着两者的意志，直到一方油尽灯枯，方能直接瞬杀。

而卢卡仍然如公开审理的时刻，再一次败给了阿诺德，半跪在黑曜石台阶上，呼吸已经变得不通畅，如肺叶已经破损，呼吸间都带着活逝众人般的低吟。

阿诺德完完全全的处于下风，虽然他此时也只是强弩之末，但对付连领域都已经施展不出来的卢卡来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说了。”

“你是一个善人。”

“每一个被流放到此世的人，都不得不在大水裹挟之下，遭到你们这些人的安排。”

“尤其是你。”

“每一个人想你所想，恨你所恨，只是保留着取悦本能的机械，始终保持着谦卑的美德。”

“在这种前提下，一旦匿来身份和名字，就会展现出隐藏的相貌，畸形歪曲纵欲的野兽。”

“太无趣了不是么。”

“机械不明白节制，野兽也是同样。”

“正因如此，人类才是最可悲的事物，所有人都知道节制，但我们既是机械，又是野兽。”

“只能，陷入这无底之渊。”

“唯有精神与物质的彻底交汇，最终的均衡。”

“万物归环。”

“才能截停这。”

“悲惨世界。”

“上路吧。”

“卢卡。”

阿诺德虽然残存力量不多，击杀此时的卢卡也已经绰绰有余，将击杀的意志具现成现实，将此时毫无反抗之力的卢卡宰掉。

卢卡剩下的力量已经不够抵挡这攻击，连领域都无法释放出来，他仅存的力量，顶多能够用倒吊人暗示捏碎几个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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